複仇詩人：上班時候殺同事，就為賣幾本閑書？

 

 

 

Original 老金和小夥伴 魔宙 9/2

 

 

大家好，我是周庸。

 

上周，咱們講了密爾沃基食人怪傑弗裏·達默（點擊藍字閱讀）的故事。

 

沒看過上篇也別慌，我簡單介紹一下。

 

達默是個同性戀，少年時期首次殺人，後來又用5年殺了16個男人。

 

每次殺完人，先奸屍，再割下人家的頭骨和肢體收藏，在家裏建了一座“人體博物館”。

 

他非常熱衷於拿人體做實驗，有一次曾把一個男孩的頭骨鑿開，往裏灌鹽酸。

 

遇到身材好的，他會留下來當食物，最愛吃肱二頭肌。

 

達默最終被判15個終生監禁，1992年被關進了哥倫比亞懲戒所。

 

因為殺人的手段太過驚悚，電影以他為原型拍攝，樂隊給他出專輯，還有一堆無腦粉絲給他打錢。

 

但三年之後，獄警在監獄更衣室發現達默，頭骨凹陷、七竅流血，隻剩一口氣了。

 

獄警立刻把達默送上了救護車，被一塊送去的還有一個叫傑西的囚犯，也是重傷。

 

 

 

殺人魔達默躺在救護車裏，有一張特寫，想看的可以滑動查看

  

兩個身負命案的罪犯，在醫院捱了兩天，結伴而行，共赴黃泉了。

 

在死刑已廢除一百年的威斯康星州，這可不常見。

 

 

 

這事要說清，從美國監獄一個奇葩規定說起。

 

1930年，美國司法部授權各個監獄開設小賣部，允許囚犯購買日用品、零食。

 

買東西的錢來自於犯人在監獄小賣部的專屬賬戶，賬戶裏錢的多少，關係到每個人的生活水準。

 

這賬戶比較特殊，囚犯自己沒法兒充值，得讓監獄外的親朋好友幫忙充。

 

可是，好多罪犯家庭條件都不咋地，犯了事兒之後家裏人徹底就不管他們死活了。

 

但達默情況不一樣，犯了這麽重的罪之後，卻意外收獲了大批擁護他的粉絲，每天都會收到粉絲來信，其中不少還主動給達默的賬戶匯錢。

 

達默罪名太重，在監獄裏住單間，一般不跟人交往。

 

但手上有錢，獄警天天跑腿，幫著達默買東買西。這都被其他犯人看在眼裏。

 

達默在獄裏不受待見，即便是殺人犯，也覺得達默應該千刀萬剮，但達默偏偏在粉絲的“寵愛”下，越活越好。

 

達默看上去也挺聽話的，甚至在獄警的指導下讀起了《聖經》。他的“良好”表現持續了一年，獄警看他一直沒犯事兒，就允許他進入公共區域活動。

 

他主動申請從單人牢房轉到多人牢房，獄警也答應了。

 

但在獄警不監督的時候，達默原形畢露，幹起了膈應人的事兒。

 

比如，在食堂，達默經常把薯條修成人四肢的形狀，淋上番茄醬，像是淋上鮮血，之後大笑著給獄友們展示。

 

獄友們心裏都憋著氣兒呢，就想著怎麽收拾他。1994年7月，達默剛受洗一個月，在禮拜時被一名獄友用剃須刀割破了喉嚨。

 

這次襲擊，被獄警及時發現，達默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但還有其他基督教徒盯著達默。比如其中就有一個叫克裏斯托弗·斯卡佛的小夥。

 

他一直暗中觀察著達默，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其實，在達默接受庭審那天開始，斯卡佛就注意到他了。

 

黑人小夥克裏斯托弗·斯卡佛

 

美國有些法院庭審時，法庭外會有一塊大屏幕，展示正在審理的犯人的個人信息和屠殺人數。

 

這塊熒幕很多人都能看見，包括其他候審的犯人。

 

斯卡佛在候審的時候之中，抬頭看見排在他前麵審罪犯的信息——“達默”、“17”。

 

這個數字，讓他記住了這個白人惡魔。入獄後，斯卡佛一直關注報紙上的新聞，新的舊的都看。

 

達默殺死了17個人裏，大都是亞裔和黑人小夥，而斯卡佛自己，就是一名黑人。

 

在1992年1月14日《密蘇裏州東南報》上，斯卡佛看到一條報道，裏麵詳細說了達默所犯的罪行，還有受害者家屬的采訪。

 

他將這份報紙撕下，收藏起來。

 

斯卡佛收藏的那份剪報

 

但在入獄之一年裏，斯卡佛都沒見過達默，因為達默一直單獨關押。

 

達默申請和其他犯人關在一起之後，斯卡佛的機會來了。

 

1994年11月28日，斯卡佛輪值，被安排去打掃更衣間，一起的就是達默和傑西。

 

斯卡佛拿出了那張貼身帶著的、刊登著達默罪行的剪報，質問他，是不是真做了這喪心病狂的事？

 

達默挺自豪，嬉皮笑臉回複：這還能有假？

 

斯卡佛聽完，他平靜地應了一聲。

 

他轉身走進健身房裏，把杠鈴的杠鈴片取下來，趁達默背過身，抄起杠鈴杆，瞄準達默的頭掄過去。

 

杠鈴杆這玩意兒我天天練，就是一根40斤的鋼棍，誰都挨不住一下。

 

腦袋砸完，斯卡佛還不解氣，繼續掄起杆子往達默身上打，打了幾下，達默不吭聲，也不動彈了。

 

斯卡佛提著杆兒，又走向在廁所的傑西。

 

傑西純粹是趕上斯卡佛發飆的倒黴蛋，一起跟著達默當了陪葬。

 

一連殺了兩個人，斯卡佛就回自己的牢房去了，還不忘通知獄警一聲：

 

“達默和安德森都死了，你們快去收屍吧。”

 

 

 

殺了達默之後，斯卡佛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受到上帝感召，要殺死惡魔、替天行道。

 

聽著像扯犢子，但他可能真不是騙人的。

 

要講清楚原因，首先得先介紹一下關著這些變態殺手的哥倫比亞懲戒所。

 

1986年，哥倫比亞懲戒所開業，用的都是單人牢房。因為當時，基本隻有服用精神藥物的罪犯才能住這兒。

 

哥倫比亞懲戒所的單人牢房

 

那些犯了偷雞摸狗的事兒的，一般犯不著關在這兒，沒病的也不住這兒。

 

但到了90年代，威斯康星州的殺人犯不僅多了，犯罪率也直挺挺往上走，人一多，這牢房也通貨膨脹起來。

 

威斯康星州1960-1990年殺人犯罪率，跟拔竹節似的

 

到了1997年，牢房供不應求，哥倫比亞懲戒所就擴了容，也收沒病的重罪犯。

 

就這麽個搞法，2020年關押的罪犯精神病患病率還是58%

 

一句話總結：1997年之前關在這兒的，基本都有精神病。

 

達默有精神病，這明擺著的，但斯卡佛這哥們也有病，學名叫做彌賽亞妄想症。

 

這病算是精神分裂的一種，簡單說就是總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幹的所有出格的事兒，都是“老天派給他們的使命”。

 

這病跟宗教很有關係，不同宗教信仰裏，這病名字還都不一樣，如果得病的是伊斯蘭教徒，那就叫耶路撒冷綜合征。

 

1969年，就有個澳洲遊客得了病，他得到的阿拉使命，跑去清真寺放了把火。

 

斯卡佛就有這病，在哥倫比亞懲戒所中，他被這病折磨得不輕。

 

他信仰基督教，腦內常常聽到一家人的聲音。

 

那家人是一對夫婦帶著一對兒女。那對夫婦告訴斯卡佛，他不僅是他們的孩子，還是上帝，被派到人間執行使命。

 

他的使命就是為上帝清理門戶。

 

那一大家子天天就跟他說，要殺了達默這個社會敗類，他不配受洗。

 

想想腦子裏有4個人同時說話，這能不煩人嗎？斯卡佛天天覺得腦瓜子疼，嗡嗡的，要爆炸。

 

有段時間，斯卡佛實在受不住這些聲音的折磨，玩了一次自焚。隻是，才點燃個衣角，他就覺得太燙了，趕緊在地上打個滾兒，給撲滅了。

 

這次，終於被斯卡佛逮著機會，替天行道，把那兩窮凶極惡的家夥殺了，把使命給完成了。

 

使命完成了，該咋辦呢？

 

打死達默的那天起，斯卡佛也不發瘋了，也不自殺了，頭也不疼了，天天忙著應付來采訪的記者。

 

雖然達默有一眾粉絲，但在威斯康星甚至美國普遍意義上，還是人人喊打的主。

 

那段時間，美國的社會輿論對斯卡佛的殺人行為一片叫好，斯卡佛很得意，在監獄裏過了好一陣快活日子。

 

所以，這哥們兒第二次上法庭，非常輕鬆，覺得法官肯定要讚賞他戴罪立功，這次是要給他減刑。

 

沒想到，法官讓他解釋為什麽也殺了無辜的傑西，他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法官讓醫生再對斯卡佛進行精神評定，這次，他們發現了一個事兒：

 

達默這變態殺了17個人，11個都是黑人；而傑西也曾試圖把殺害妻子的罪行，嫁禍給兩個陌生黑人小夥。

 

我還專門整理了達默案的被害人資料

 

法官開始懷疑，斯卡佛殺死達默，可能有更深層的原因，而不是簡單一句“精神疾病”和“來自上帝的製裁”。

 

法官的推測不是空穴來風。1990年，斯卡佛第一次殺人的精神評估中，評估醫生問他：“你覺得命運是不是公正的？”

 

斯卡佛那時就意味深長說了一句：“白人對黑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公正的。”

 

 

 

上世紀60年代，斯卡佛的父母看到密爾沃基興起的製造業，選擇來到這兒發展。

 

他們並沒料到，這座城市對黑人並不友好。

 

密爾沃基在美國北部，密歇根湖西岸，冬天特冷，但是個著名的工業城市——也是白人和黑人種族矛盾最激烈的地方之一。

 

1967年8月28日，這裏曾有過一次抗議遊行，因為市區第16號高架橋連接的南邊，不開放給黑人居住。

 

但這次遊行受到了大量白人圍觀，大多嘲笑遊行者，讓他們滾回部落。很快，非暴力遊行演變成群毆。

 

密爾沃基有色人種協進會的活動場地也被燃燒彈擊中。

 

第16號高架橋上，遊行剛開始還不算混亂

 

斯卡佛一家人生活在密爾沃基的北邊，是非裔居民允許居住的範圍。

 

那時正處於美國民權運動的高潮，這本是一場非暴力的抗議行動。但1968年，馬丁·路德·金在田納西州被射殺。

 

高中課文都學過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個夢想》

 

他的去世，導致各地抗議活動升級為暴力抗議，黑人和白人的矛盾更加被激化。

 

1969年，美國周期性經濟危機到來，製造業開始大規模裁員，首當其衝就是黑人，斯卡佛的父母雙雙下崗。

 

同年，斯卡佛出生。

 

他是家裏的老二，後來還有了三個弟弟妹妹。父母得為了養家糊口在外奔波，斯卡佛隻能讓姐姐帶著。

 

沒有大人管教，斯卡佛就到處野，在社區結交了一幫朋友，這幫人天天也不幹正事，聚在一起就喝酒、抽大麻、罵白人。

 

他也不喜歡讀書，挺正常的，在詹姆斯麥迪遜高中上到十一年級，老師說他成績太差勸他退學，他不服氣，說班上有好多白人成績還不如他，老師說這能比嗎？

 

就算在今天威斯康星州的白人學生和黑人學生成績差距還是最大的

 

斯卡佛一怒之下就退學了。

 

他在家裏喝酒、抽大麻，他媽把他趕出了家門。他去找女朋友，又怕被傳吃軟飯，日子過得很糟心。

 

他把一切罪責歸咎於那個讓他退學的白人老師。

 

這時，女朋友告訴他，他要當爸爸了。

 

斯卡佛思來想去，決定出去找工作，他找到一個社會組織——威斯康星保護團。

 

我去查了這個組織現在還在運營：1933年，聯邦政府通過各地保護團雇用了200多萬18-25歲的男性來從事林業工作。在威斯康星州，他們清理了木材公司留下的砍伐森林，大多數工作都是木工，9年後，項目完成。但是威斯康星保護團保留下來，作為各公司的招工平台。

 

斯卡佛在這兒找到一份實習木匠的工作，他的領導說隻要在實習期內完成kpi，就馬上給他轉正。

 

斯卡佛一下子覺得生活有了盼頭，天天勤勤懇懇，跟老木匠們學習，很快超額完成了KPI，找領導商量轉正。

 

這時，他發現領導離職了，就找站點經理費恩（John Feyen）理論。

 

結果，這費恩扭頭不認人，說壓根不認識他，轉正也不可能，斯卡佛明明就是臨時工。

 

斯卡佛就納了悶，又聽到有工人說，轉正名額早給了那兩個白人工人。

 

人想變好的時候，當頭來的一悶棍最難受。斯卡佛想到了從小到大受到不公平對待，跑去了沃爾瑪。

 

他花光身上所有的錢，買了把手槍。

 

1990年6月1日，斯卡佛衝進威斯康星保護團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有另一名工人洛曼。斯卡佛不管青紅皂白，一把挾持了洛曼，逼他拿出錢來。

 

洛曼嚇得尿了褲子，從褲兜了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票子，就15美刀。

 

斯卡佛朝他腿上開了一槍。

 

費恩這時聽到動靜，衝了進來。斯卡佛嚷著叫他開支票，要3000美刀，並且還要費恩的信用卡。

 

費恩嚇得渾身哆嗦，支票也寫得不利索。斯卡佛叫他快點，又給洛曼腦袋上來了兩槍，一把搶過支票和信用卡就跑。

 

斯卡佛雖是個小混混，但殺人這事是第一次幹，也挺慌的，就跟沒頭蒼蠅似的瞎跑。

 

他跑到女友家樓下，不敢上樓，因為身上沾了洛曼的血，剛好女朋友又懷了孕，他怕這樣嚇著女友。

 

斯卡佛就坐在台階上抽煙，一直等到警察來抓住他。

 

戴上手銬，斯卡佛說自己打算自首來著，沒想到警察來得挺快。

 

第一次殺人，他被判處了終生監禁。

 

 

 

第二次庭審時，法官覺得斯卡佛那一套“履行上帝的使命”的說辭，就是為了脫罪。

 

實際上，斯卡佛是因為種族矛盾，泄恨殺了達默。

 

精神病醫生也下了診斷：斯卡佛確實患有精神分裂。

 

他的分裂症更多來自於焦慮：童年和青年時期的生存焦慮，和因為種族帶來的不公平對待。

 

最終，法官判定精神分裂並不是他的作案動機，斯卡佛完全能夠控製自己的行為。

 

斯卡佛被判處3個終生監禁，也從一個有精神病的普通殺人犯，變成了極度危險的重罪殺人犯。

 

危險程度變了，斯卡佛被重新押送到了聯邦政府管控的Adx Supermax監獄。

 

這監獄挺有來頭，說是美國最安全的監獄，關著美國最窮凶極惡的罪犯，還有個諢號——叫“落基山下的惡魔島”。

 

這啥鳥不拉屎的地方

 

在這兒，牢房有著明確的等級劃分，一般剛進來的會被關在一級待30天，牢房隻有5平米，24小時亮燈，沒有空調沒有窗戶，犯人每周隻有4小時的娛樂時間，能去一個比牢房大一點的房間待一會兒。

 

表現好的就可以升級牢房，每次升級環境就會好一點，升到第五級，就能申請轉去別的看守更寬鬆的監獄。

 

但這對斯卡佛來說，成了奢望，他又是個黑人，還是個黑瘋子，獄警由他自生自滅。

 

他完全得不到升級的機會。

 

在Adx Supermax監獄，斯卡佛的精神病惡化了，他在一級監獄裏又開始自殺。

 

因為看守森嚴，他隻能吞下過量藥片，要麽是治精神病的藥，要麽是普通感冒藥，都沒死成。

 

最後，實在不行，他用頭哐哐撞大牆，每次撞了一下就被獄警救下來。

 

在這個監獄熬了十年，斯卡佛終於受不了了，他要維權。

 

他把監獄的獄警、工作人員告上了法庭，甚至他把監獄食堂的廚師都告了，說監獄的食物高糖高脂，一點不利於他的身心恢複。

 

可惜，這次上訴並沒有獲得任何實質性的勝利。

 

斯卡佛想把自己當成新的上帝，推進監獄環境改革，維權到底。但他身處監獄，能有什麽辦法？

 

沒有wifi、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斯卡佛找到了一個新出路：寫詩。

 

每次麵對監獄那冰冷的牆，他就文思泉湧，趕緊把打油詩寫下來。

 

他越寫越入迷，還請了個助理給他發表在自己的網站上，其中有一首《棄之歌》比較出名，我給大家翻譯一下。

 

可別說我左手寫字了，我這是臨摹徐哥的筆記，翻譯也是他翻的。

 

不僅如此，這哥們還聯係了出版社，打算出詩集。

 

終於在2015年，他出了兩本詩集。

 

斯卡佛的詩集《被遺棄的孩子》和《上帝的種子》

 

他找來《紐約郵報》的記者做電話訪談，想給自己的詩集做做宣傳，可是記者隻對他殺死達默的事感興趣，他就又說了當年的事。

 

但這哥們看到訪談報道後，在自己的網站上大罵記者，要求撤稿。

 

那報道我看了，通篇都在說斯卡佛和達默的過節，而給詩集打廣告的話就一句。

 

在出了兩本書之後，他開始涉獵散文、小說等文學作品，在之後6年又出了4本書，水平咋樣咱不說，但這寫作精神值得我學習學習。

 

在美國文藝圈站穩了腳跟，這斯卡佛的維權運動就開始大幹特幹，他在2015年提出全國監獄教育網絡提案：認為囚犯應該接受互聯網教育；囚犯也有權擁有電腦和平板……

 

他覺得還應該將服刑達到20年的囚犯遣返送回祖國，是非裔美國人就回非洲，是拉丁裔美國人就回南美洲，要是混血的自己還可以選，想回哪兒回哪兒去。他把這個計劃，稱之為APRA計劃。

 

斯卡佛委托助理在網上請網友簽請願書

 

但斯卡佛的行動隻得到小部分人的支持：僅有112個人簽署了請願書。

 

APRA計劃很快因為2016年美國大選，奧巴馬任期已滿而暫停。

 

現在的斯卡佛還在監獄裏，今年5月注射了Moderna公司的新冠疫苗，這哥們覺得不對勁，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但是監獄已經封閉，他隻能靠獄友給的阿司匹林，緩解不適。

 

很少有人再提起他的維權行動，也沒什麽人關心他的情況。

 

寫完斯卡佛的故事，我把稿子給徐哥看了。

 

徐哥說斯卡佛殺人的理由搞不好都是扯犢子，宗教理由和種族仇恨都是假的，真正原因可能隻是嫉妒。

 

他說監獄裏跟外麵不一樣，高調都是唬人的，監獄裏生存法則隻有一個——叢林法則，別的都不好使。

 

同樣是殺人犯，達默有粉絲，有錢花，跟他過的不是一個日子。而斯卡佛已經無期徒刑，幹掉達默就可能揚名立萬，改善生活，值得賭一把。

 

信仰尊嚴有時候隻是一個幌子，下麵藏得是人的欲望、貪婪和仇恨。

 

徐哥這一通話，我是沒太琢磨透，你要聽懂了，可以給我也講講。

 

參考文獻

1. Murderpedia: Christopher Scarver

2. Wikipedia: Christopher Scarver

3. Why I killed Jeffrey Dahmer,  Jamie Schram, New York Post, 2015

4. Marching across Milwaukee's 'Mason-Dixon Line' — in 1967, Milwaukee Journal Sentinel, 2015

5. 414Scarversolutions, Christopher Scar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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