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巜子夜 》,寫投機,寫上海小姐闊少,好看。後麵就“遵命文學”,來個“思想性”“時代氣息”了。糟蹋了。
《白鹿原 》寫饑餓,寫寡婦門前是非多,神了。地下黨一現身,沒得的看了。
《豐乳肥臀》,不緊跟時代,該多好!
王朔看不好魯迅小說。讀了,覺得據理。連最不“遵命”的《傷逝》,都“愛情需要更新,創造”的五四精神。其它的,是用小說當雜文寫,說理的料偏做小說散文裁。
文學盯得準的象《孽海花》,張愛玲的文學,不在“救亡圖存”“中體西用西體中用”的攪著裏。
二
發表像照相一様隨便,純文學,純理論,純玩笑,就盯著身材看,就寫一瞬間的領悟.......的時代不來臨就怪了。
給高中群發文章,鮮見反應。對別人發的帖鏈,議論的,自己也鮮豎個拇指,挿朵花。好得不得了的感受。
誰過生日,都來“快樂”,構成烏雲,壓著也去送“快樂”。“不送得罪人”,送的是“喊人不賒本,舌頭打個滾”。這有意思嗎?好玩兒嗎?
我說我的,你聽你的。現代畫般,畫啥不想看成啥,方不負“高科技”。
怕編。看到編,就看得打折。文寫不連篇。多到十句,不編就說不下去。索性,幾句幾句地寫。不落編的網。
茵茵毛豆地,不及構圖,玉米挺挺幾裏地昂揚奪目。坡上的抒懷不敵下坡的暢,再好看的景也得讓讓找washroom 的please,........那有有頭有尾的發生?
“真實”的結局才是最琢磨不定的”。信然。其實根本就沒有結局,甚至段落,是我看到的真實。還編什麽呢?
祼想,祼寫。能看見的丁丁掛掛,盡棄。
斷續,原來痛快。不順,就著坎坷;風馬牛不相及的境,離編的遠,卻真的要命。
三
《都市裏的村莊》是一種認知。《芳華》是這類認知的倒退。
謝晉夏衍張藝謀馮小剛,男之俊,女的麗,怎麽會宰於他們?
“共和國”了的想,見諸到看,《一江春水向東流》裏的女的就是個女的,男的象個男的分明給糊塌了,《清宮秘史》裏殘留的由衷而發的審美沒了,變成可了勁的造。膺服扵“槍杆子裏麵出政權”之邪,縐剖人之腥(紅高粱),造隱忍之淫(大紅燈籠高高掛),又來個"大院文化”,還“芳華”似的美化。聯想到林立的毛塑像,門神樣的“毛主席去安源”畫。它們“一丘之貉”般的仍在繼續著讓那兒人在“好山好水好無聊,真髒真亂真舒服”裏“就我們在”的把戲。
《芳華》,色,武裝掩著紅裝的色。
殘酷的戦事裏,穿挿著女兵,看客都知道,那是為他們專設的。民國的文學家說過。中國軍隊的文工團,要人相伩他們從事的是文藝,其實是文革般嚴肅革命家樣的正經裏的色,滿足著隱忍的上層和扭曲的下層能公開的淫意。
《芳華》把這淫意又來了一遍。可惜,效果不再了。女兵,女文藝兵招搖的颯爽英姿過於做作,官員已經直接辦公室設鋪了。
陳紅都知道的“你們上,反正我家的不吃虧”的馮小剛 ,連“淫”都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