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YuCannon：在美華人如何學習趕超在美印人
在美華人一直以勤奮和技術專長聞名，老一代華人諾獎得主不少，曾被譽為模範族裔，但近年來在很多精英領域被在美印度人遠遠甩在身後。其原因眾說紛紜，包括語言差距、文化異同、少數大陸華人違犯知識產權等等。但是我認為最根本的原因是華人的格局沒有印度人的大，而格局的大小則由使命感所決定。使命感越高，理想也越崇高，人生格局也越大。在美華人要學習和趕超他們，則亟待提高自己的使命感，進而做大自己的格局。
1. 印度人在美國的顯著成就
去年美國矽穀華人工程師受印度主管歧視壓迫而跳樓自殺，引起了華人的普遍憤慨。該悲劇同時也在中國人的心裏產生了新一輪的思忖：為什麽過去被老中謔稱為阿三的印度人，現在居然在美國高科技領域占主導地位來領導比他們人口多得多的華人？在美印度人甚至有趕超美國猶太人的勢頭。
近年來印度人出任美國著名企業高管的例子很多，如納德拉擔任著名微軟的首席執行官、皮查伊擔任穀歌首席執行官等等。據統計，美國500強企業裏外籍CEO有75位，印度人則占據了至少10位。而華裔出任美國比較有影響的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的現象已是很久以前雅虎的楊致遠了，大陸來的人更沒有擔任過任何著名公司的CEO。印度人不僅在美國精英職場裏碾壓華人，他們甚至在比肩猶太人。印度人在矽穀創立的公司占比高達15%以上，而其人口在這裏占比僅為6%。這還不算，由印度人在矽穀擔任高級領導的公司占比為百分之30%以上。順便說一句，據2013年的哈佛商業評論雜誌統計，世界500強裏約30% 由印度人擔任CEO或總裁。
印度人在美國金融界也很出色，他們擔任過或正在擔任萬事達、花旗、聯合銀行、麥肯錫等頂級金融和谘詢機構的CEO。在Bloomberg、CNN等華爾街金融頻道上，經常可以看見印度人就熱點金融和經濟問題和事件發表看法和評論，而華人則很少出現在這些平台上。
讓我們再看看美國的高等教育，印度人在美國大學裏擔任教授、係主任、院長的比列也遠高於華人。美國人自己也說，如果哪個大學院係裏沒有名字叫“Rao”之類的印度人教授，那是不可想象的。2015年前後美國頂尖商學院有12個招聘院長，其中10個給印度人發了聘書（部分人最後拒絕接受）。耶魯大學陳誌武教授2016年寫過一篇文章，說中國大陸來藤校讀書的博士們申請頂級商學院教職的成功度低，很多教授決定減少或停招大陸學生，這和印度人簡直是天大差別。我讀研時選修過很多實分析、運籌學與數學優化的課程，係裏著名教授和主任都是印度人，而非線性優化裏有個著名的求最優解的算法就是印裔人發明的。
在政界更是如此，印度裔魔女黑莉當過州長和美國駐聯合國大使，她思維敏捷言辭犀利作風潑辣，被看好是2024年共和黨的熱門總統競選人，更有人提議她給川普當競選夥伴，來幫助川普在2020年競選連任。聯邦參議員Harris 起了個漂亮的中文名字賀錦麗，但也是印裔，擔任過加州總檢察長，雖然退出了總統競選，但是2024年有可能卷土重來。印裔在國會有5個議員，考慮到在美印度人僅約400萬，而印裔美國人估計3百萬略多，這5個聯邦議員的比例算是很高的了，遠多於華人的聯邦議員占比。駱家輝當州長是華人政治的一個亮點，但是那是1990年代的事了，而他擔任住中國大使不久就辭職了，因為他對中國太失望了（他有一個著名的說法是，當我千方百計尋到根時，發現根已經腐爛了）。當然，楊安澤是一個特例，希望他能在2024年或以後有所突破。
2. 網文分析的差距原因
目前已經有很多文章來分析印度人在美國精英職場碾壓華人的原因。結果是眾說紛紜，所找的原因五花八門、不一而足。本文總結其中的典型分析原因如下。
一是語言差距：毫無疑問，在美印度人英語能力遠高於非美國長大的華人。華人特別是大陸人對記憶英語單詞和語法等來應付考試是有能力的，但是這和日常生活裏運用的英語有很大差距。美國英語口語化嚴重，好多詞意並沒有出現在SAT、GRE、GMAT等考試中，非本土長大的華人在這些方麵差距較大。下麵這個例子很說明華人語言缺陷的問題。
有個美國老板臨時起意在廣交會期間去廣州發展業務，結果發現5星賓館緊張，於是問要隨行的華女“Would you have any pull?”看到華女一臉錯愕，老板又問道“Do you have any juice?”華女馬上給老板倒了杯橘汁。老板說了句謝謝，其他人則大笑後指出他不是要橘汁，是問她在廣州有沒有門道解決旅館的問題(美國俚語裏pull和juice 都有connection的意思，也就是“關係”的意思)。
很多大陸來的華人來美國幾十年了甚至連“he-she”、“his-her”等都不能自由運用，經常男女不分，讓美國人誤解，更不用說用那些比較生僻的詞語了。由於語言差距，華人普遍對美國俚語說出來的笑話和幽默不能理解，所以很難談到幽默感（當然，華人傳統文化裏培養的是賈政那樣的一本正經，本來就缺乏幽默基因）。相對來說，在美印度人總體來說沒有這種明顯的語言缺陷，且用詞遠比華人豐富多彩。
但是，語言差距顯然不是導致華人比不上印度人的主要原因，即使那些本土出生長大、英語地道的華人在精英職場上也比不上印度人。所以，很多分析者又提供了以下差別，來解釋印度人更成功的現象。
二是文化差別：印度受過英國多年殖民統治，其教育理念有很多英國傳統，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其開放化教育，包括愛質疑和提問題。而中國的傳統教育是填鴨式封閉管道教育，學生隻被鼓勵聽話和死記硬背。這方麵我個人也多有多年的觀察，在讀研時課堂愛發言和提問的基本都是美國和印度學生，華人學生特別是大陸來的基本是沉默的羔羊。雖然中國學生考試成績不錯，但是他們花很多時間準備考試，特別是研究教授們過去愛考的考題和估計本學期會考哪些內容，不一定是真正有什麽研究心得和發現。華人的這種學習態度會帶到工作單位，於是在工作會議上發言和質疑不夠，會被誤認為是沒有什麽主見。中國古人常說“言多必失”、“此處無聲勝有聲”，這在美國開放社會裏行不通。
更有甚者，不愛發言和質疑提問會被認為是缺乏領導力的一種表現。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領導力的要素之一不僅是自己能質疑提問，還要盡可能的使其他人質疑提問。除此之外，領導者還要激勵和驅使部下接受各種挑戰，這也需要言語能力和技巧。
三是溝通能力差距：華人有些溝通能力不錯，但多數人溝通能力普遍比較差，而英語較差可能是導致這種缺陷的原因之一，或者是英語能力不足而加重了溝通障礙。另外，中國的傳統文化裏強調含蓄、保守、中庸等特質，更壞的情況是拐彎抹角讓人費解，不符合美國這種直入主題、簡明扼要的溝通方式，這都對溝通和交流起到了阻礙作用。
這裏我必須再次提到幽默問題，在美國的溝通文化裏，幽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美國社會學家C. Rourke在其著作《美式幽默：美國國民性的研究》一書中說，“是幽默將美國人和英國人以及歐洲區分開。美國人之所以成為美國人就是因為幽默，不了解美國幽默就無法了解美國人”。幽默不僅在情緒對立、尷尬的場景下能起到化險為夷的作用，在一般情況下也能使人開心，進而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好的幽默不僅包含了豐富的閱曆、廣博的知識，更是從容、超脫、妙言、機智甚至是智慧的集合。這裏麵，合適的自嘲也是美國幽默文化的一部分。好的自嘲建立在自信的基礎上拋棄了狹隘和民粹的卑怯，超脫了自我而達到的另一個更高的境界。美國前總統裏根是個幽默大師，在總統競選的辯論會上，民主黨候選人蒙代爾嘲笑裏根說他當總統太老了，裏根則回應說，“我希望您能知道，在這場競選中我不願把年齡當作一項資本。我不打算為了政治目的而利用我對手的年輕和缺乏經驗。”他的幽默回答連蒙代爾自己都控製不住笑了起來。可想而知，蒙代爾最後輸掉了競選，且輸的心服口服。裏根甚至說“幽默能使人健康”。中國人，包括我自己，總體缺乏幽默感，很值得下功夫改進。
四是凝聚力問題：一般來說，印度人比華人更有凝聚力，他們即使在一個很大的城市裏遍布各個角落，很多人也會保持經常往來和聚會。他們的各種行會也很多，並由此來作為聯係的紐帶，提供信息和其它幫助。印度人能夠團結在一起，其中很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有共同的宗教信仰。華人在這方麵相對要差很多，首先是大陸人與港台人、東南亞華人之間有隔閡，其次是大陸人自己之間也不能緊密團結在一起，互相拆台的事件也不少。就拿海外民運來說，多年來各自為政行不成合力，一直被海外華人議論和批評。另外，華人凝聚力差可能與膽怯有關。我剛到美國不久就看到一則消息，一個大陸男生開車去買菜時，與另一個墨西哥人因為車位發生了爭執，結果來了4個不相識的墨西哥人對他拳打腳踢，另一個有血氣的會點拳腳的中國男生看不過去，就出麵幫助這個挨打的中國男生，雙方形成混戰。警察來了把他們全部扣起來，這時候墨西哥人一致指責中國人特別是後來幫忙的中國人先動手。爭吵不下隻好法庭解決，結果那個開始挨打的中國男生居然不出庭，而後來幫他的那個男生一口難敵5口，被判尋釁鬥毆，除道歉外還判賠幾百刀。
五是政治和忠誠度原因：印度是民主社會，而中國大陸是個獨裁專製社會。美國人對專製體製那裏來的人有種隱含的防備。事實上，他們的防備是有一定道理的，看看中國大陸在美的專業人士，他們很多即使加入了美國國籍，還心在曹營心在漢，不時私自去和中國政府、國企勾勾搭搭提供信息和技術，包括不通報美方私自參加中國政府的千人計劃、萬人傑青計劃等等，有些幹脆偷盜美國知識產權送給中國或自己回中國發財。我不反對那裏的民企以合法的方式尋求在美華人的技術幫助，但是堅決反對像大陸某電動汽車公司那樣多次指使在美中國人偷盜蘋果公司的無人自動駕駛技術之類的做法，也堅決反對大陸政府和法院庇護這些違反知識產權的行為。FBI最新數據表明，近幾年一千多件違反知識產權的案例裏，近90%都與大陸中國人有關。川普曾經指控說所有的中國人都是盜竊犯，這雖然有誣蔑的性質但是起因還是華人盜竊犯太多。在這方麵，美國印度人明顯比美國華人好很多，他們盜竊知識產權的案例很少。你也可以說美國印度人整體這方麵的道法律意識和德品質遠比華人好。
六是文明程度差距：中國人在該發言的地方不說，可在公共場合愛高聲喧嘩，特別是有些女士們更是如此。有個美籍華人在舊金山參加過一個中國人的飯局，其中有女士爆笑高達近百分貝，嚇得他心顫，於是出了包間關上門後在外麵溜達，而他在門外十幾米居然還能聽見這爆笑，於是飯也沒有心情繼續吃下去了。在美國大學校車裏高聲喧嘩的基本都是大陸人，而那些中國大媽們居然敢在公共場合跳廣場舞、舉紅旗唱國歌，還有一幫中國大爺大媽們積聚上千人在紐約聯合國大廈前高唱紅歌，很令人反感。最差的還有穿八路軍軍裝跳忠字舞的。在人文精神方麵，我感覺大陸人在總體上也比印度人差，比如說在一個社區過街道或過道，印度人一般會把車停下來讓你先走過去，而中國人很多則不管在過道邊站立的行人而隻顧自己開車方便。當然，這不是說在美印度人沒有差勁的，他們也有極少數行為不端。
七是厲害者回國論：有說法是印度貧窮自己的精英不願回去，而中國留美者厲害的都回中國發展了。這個說法牽強附會，你同樣可以說厲害的印度人度回印度了。事實上，有少數很棒的中國人回國發展了，但是大部分厲害的中國人留在美國，有些厲害的學者回國後不適應又跑回美國了，比如清華的女生物學家彥教授、北大的數學家許教授等。百度創始人即使繼續在穀歌幹，也不太可能被聘為穀歌CEO。
八是種族歧視原因：很多人認為印度人長相更接近白人，因為他們高種姓人有雅利安或高加索血統，更容易為美國白人所接受。確實，印度男人胡子和胸毛更貼近美國人，但是膚色比中國人還深，更貼近“有色人種”。持種族論者說美國在過去頒布過排華法案，現在也還有少數公開歧視華人的言論，有個黑人歌手甚至公開編歌嘲笑華人。一個網紅白女遊戲主播有近40萬粉絲，她有天使麵孔魔鬼身材，當她發出一個和亞裔男朋友的親密照時居然引起了很多白男們的憤怒，說這女的髒了，甚至有人說“Fat ugly chinky gets a 11/10 wtf girl”。 “性”，特別是女人的“性”，可能是測試種族歧視程度的一個標尺。很多白男特別是藍領們不喜歡白女找華男，也不喜歡白女找印度男、韓國男，這方麵他們對所有有色人種的歧視都是差不多的。事實上印度人在美受到的歧視不比華人少。
阿迪亞是居住在西雅圖的印度人，2018年2月一天在買披薩時，一個白女因其皮膚黑無端辱罵她，她錄這白女的辱罵時手機被打落於地，而這不是她第一次因為黑被白人侮辱。印度寶萊塢當紅明星、“世界小姐”Chopra在波士頓上高中時被同學多次指指點點，說她是棕色人。休斯敦大學一個教授居然用郵件公開提醒印度學生吃辛辣食物後漱口、上課前洗澡塗除味劑。但這些歧視並沒有影響到在美印度人的成功。在高科技領域、金融、教育等部門，以我個人的經驗，我認為種族和長相不是華人在精英職場表現不佳的主要原因，或者基本沒有影響，或者影響不大。
九是感恩意思的差距：有人把美國華人沒有印度人成功歸咎於華人不知道感恩。有個華人作者舉例說去年一個華人博士被美國從伊朗救出來後，沒有說感謝美國政府和總統，該作者進一步批評說華人很多不僅不感恩還自私奸詐（包括盜竊知識產權），“一個個自私、貪婪、不感恩，這樣的人我巴不得他們趕緊滾蛋。一個膽小的族群永遠是奴隸，一個怯懦的人群始終會被忽視，一個奸詐的民族永遠會被提防，一個不感恩的朋友永遠不會被待見”。中國大陸政府是個極端不知道感恩的實體，而其不知感恩的態度可能影響到大陸人。但是，很難說印度人就比中國人更知道感恩。
十是缺乏勇氣：美國優秀大學如哈佛等都批評過華裔學生缺乏提問題的勇氣。華人體格一般比白人、黑人差，這可能是影響其勇氣的潛在原因。華人男人一般對白人女人敬而遠之，我估計不是他們不想，而是缺乏勇氣去追，甚至在白人女人追過來時自己反而退怯了。提問題也是這樣，確實有勇氣的問題。我參加了很多國際專業會議，在大會上看不見多少提問和質疑的華人。
十一是太關注經濟利益：這可能是華人的普遍現象，很多華人為了經濟利益而不關心政治和公益事業。有的甚至不擇手段搞假貨走私和盜竊知識產權，美國這幾年的重大假貨走私案件都與在美華人與中國大陸人勾結有關，最大的金額高達數億美元。現在華人成了美國FBI重點防範的對象，而華人裏少數害群之馬敗壞了華人的聲譽，危害了大多數華人的利益。
以上列舉的是中國人分析的原因，美國人則有些不同的看法，他們總結印度人在矽穀成功的原因有：一是H1B簽證排擠了美國本土技術人員；二是印度人勤奮刻苦；三是英語比中國人好且更適合於美國的商業文化等等。
3. 最主要的原因和趕超要方
我認為在美印度人比華人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是他們整體來說有更大的人生格局，他們這方麵很值得華人學習。人生格局大，努力方向明確，其舞台也自然更大。相對來說，華人的格局要小一些，他們大多數對改善自己眼前的生活最感興趣，最多的話題是爬藤（自己爭取上藤校，還千方百計培養子女上藤校）、房子、車子等。相對來說，華人對政治、公益事業、環保等的參與度不高。
我們經常會碰到一些華人，他們對自己的房子車子沾沾自喜，還有比較多的話題是豪華旅遊和美食飲品。有次我碰到一個大陸高校馬列主義哲學專業畢業90年代移民到美國的官二代，我問她哲學的目的是什麽？她說“哲學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生活過好！”這雖然沒有什麽錯，但是說明人生目的不夠高大，沒有對社會的使命感，缺乏相應的理想，格局自然小。大多數華人的這種習慣很可能受中國大陸的政治氣氛所影響，那裏幾十年來把錢當作人生最重要的努力方向，而不是把社會責任當作人生最重要的追求目標。
尼采有句名言，說人有三種主要的人生態度：受人擺布、任勞任怨的駱駝，主動控製的獅子和活在當下的嬰兒，而後者是享受型的。中國人特別是大陸人整體來說就是活在當下的群體，每年消耗的白酒可以填滿4個西湖，吃得近海野生魚蝦蟹類幾乎絕跡，而江河裏的野生魚蝦也很稀少，最近不得不實施長達10年的長江禁漁期，以免生態進一步惡化。所以中國是名副其實的巨嬰之國，而這些習慣會無形中被帶到美國。
華人在美政治參與度問題值得寫一本書。華人政治參與度不高，首先表現在投票率低這一方麵。由於人口比例低，加上投票率低，所以華人對美國政治的影響力與人口比例不匹配。搞政治一般不是賺錢的買賣，與大多數華人以賺錢為主的目標不一致，很多華人太看重經濟利益，認為參加選舉是浪費時間，影響生意或影響日常生活，所以對地方選舉基本不怎麽感興趣，他們忘記了入籍文件裏一再強調的參加選舉的重要性。還有是大陸來的華人在中國從來沒有過選舉的經曆，移民美國後對此有點不適應。
有個早期大陸移民來美做了多年律師後，在2011年計劃參選市議員，他和團隊經電話或登門拉票後有3千華人答應給他投票，但最終真正去投票的僅有可憐的7個人，比他自己想像的差距大了近百倍！2018年休斯敦中期選舉時，華人投票率據說低到可憐的2%。華人投票率低，這確實影響到華人參政的積極性。華人不僅在美國投票率低，在東南亞國家和其它國家也是如此，比如印尼普選華人投票率很低，英國調查發現英國華人對政治關注度低，印度華人則低調生活不參與政治等等。
華人參政度低有其深厚的曆史和文化背景。在春秋特別是戰國時期，華人對政治的熱情很高，思想碰撞火花四射，有關政治和社會問題的辯論像雷電一樣在列國的上空回響，於是出現了老子、孔子、墨子、慧施、莊子、楊朱等百家爭鳴，創造了中國思想的頂峰。達人們都想方設法投入政治實現自己的抱負理想，如果一個國君不接納自己的政治見解，老子可以跑到另一個國家去搖唇鼓舌繼續推銷，即使被政敵砍掉了雙腳還可以鹹魚翻身騰雲駕霧（如孫臏）。那時候的人有俠氣、骨氣和政治主動性。
秦始皇統一中國後情況起了根本性的變化：政治被一個獨裁的皇帝及其家族壟斷，不同的政見不僅沒地方推銷，還有被殺頭的危險，這種政治壟斷在元、明、清時代達到了高峰。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民國時期稍有好轉，但老毛執政後變得更加獨裁專製，大陸人的政治都是被“安排”的，沒有任何“主動政治”的可能性，這種獨裁政治成了CCP統治下的一種惡習，這種惡習正在被惡習利用高技術加以升級換代。這種惡劣政治環境下長大的人，到自由社會後的政治主動性一般都難提升起來。封建大一統思想最有利於帝王獨裁者統治，但是他們毫無例外都謊稱這是為老百姓好，造成中國人養成被動接受政治安排的習慣。
當然，發現了問題後，我們必須得想辦法解決問題。在美華人目前最重要的是想想該如何趕上甚至超過印度人。本文提供以下趕超的思路供大家分析討論，目的是拋磚引玉。
在美華人要趕超在美印度人，第一也是最重要的要方是改變自己格局小的習慣和提高使命感，即從關注物質和家庭為主到多關心其它大事，包括美國國家大事、地方大事、環保大事和公益事業。格局小的背後原因是人的使命感低。使命感高的人，人生目標也高，其格局必然會更大。相對來說，美國印度人在這些方麵比美國華人更有使命感，他們對政治和其它大事更關心，所以格局比華人的大，整體來說也更成功。
當一個人負有改變一個社會的強烈使命感時，他會調動自己的一切潛力來達到自己的目標，包括提高自己的思維能力、寫作能力、語言和演講能力、組織領導能力，以及承擔責任、義務和風險的勇氣等等。即使做研究和技術開發這類事情，也經常有“使命感”在裏麵，比如馬斯克的空間技術開發就包含著拯救人類免於滅亡的重大使命。
在社會學和政治學方麵，美國民主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你可以發展一套新理論或新方法來改進它。這種使命感不隻是對政治和科學技術而言，也包括改變某個行業或單位。當然，別忘了積極參與政治和選舉，這也是民主社會裏公民們的基本責任，也可以說是公民的使命。
趕超的第二要方是認可美國的民主、自由、人權等基本價值觀，提高政治忠誠度。華人有相當部分認可美國的價值觀，但也有相當多的人在美國和中國獨裁專製製度之間搖擺或更讚同中國的製度。隻有認可這三大價值觀，你才能真正愛美國、對她忠誠並為她的強盛而努力。這種忠誠度對入籍美國的人來說十分重要，從法律和道德兩個方麵來說都是必須的。對綠卡持有者也是如此。我們還有責任幫助新來的大陸學生拋棄“小紅粉”意思，協助他們接受民主自由人權。
即使你打算回大陸，你也得把民主自由人權的理念記在心裏，因為這些理念是國家和諧和創新的可靠保障。當然，對美國忠誠並不是要對美國政府俯首帖耳，你有權力和義務盡可能地監督政府。我順便說一句，中國大陸大肆拍攝很多美化封建帝王將相和孔孟之道的影視劇並在想方設法外國播出，其目的是要你同情現代中國及其獨裁專製的理念，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宣傳手段，有腐蝕靈魂的作用，你最好不要看這些東西，它們很多與美國的價值觀相抵觸或衝突。
提高對美國的忠誠度必須得盡快落實到實處，杜絕偷偷摸摸把美國的知識產權盜送給中國，不管它是政府、國企還是私企和個人；也要杜絕把大陸假冒商品走私到美國和其它國家的違法亂紀行為。要多學習美國在這些方麵的法律法規，多學習工作單位的保密以及知識產權方麵的規定。這不僅對已經加入美國籍的華人來說很重要，對那些沒有入籍但打算在美國長期居住的華人來說也很重要。
華人走私中國大陸的假冒商品和盜竊美國知識產權並帶往中國的案例太多，已經嚴重打擊了華人的信譽，這種事件絕不能再發生。上麵兩類華人要叮囑和監督那些隻想在美國獲得學位和工作經驗然後回國發展的華人特別是大陸人，要求他們遵守美國法律，發現可疑的假冒和盜竊情況要向美國有關部門報告。這樣做也符合中國的傳統道德，孔夫子說過“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總之，絕不能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變成了“華人愛財，取之有盜”！
趕超的第三要方是努力培養和提高自己的領導能力。領導力表現在各個方麵，不一定是非要擔任某種領導職位。這方麵華人也得提高認識，因為中國文化裏“領導”基本就特指擔任領導職位。在美國，領導力可以表現在做某些具體事的過程裏發揮領導作用而不一定特指擔任領導職位，比如提出好的問題解決方案或者提出新的有意義的思想、方法等等，都是領導力的體現。
這裏，我還得再提到使命感，領導力因為使命感而得到提升。關於領導力這方麵的書籍和文章汗牛充棟，本文不需要過多的贅述。哈佛、耶魯等名校的教育宗旨也強調培養學生的領導力和思維能力，而不是簡單地給學生灌輸一堆死的知識。
本文隻提供這三個趕超要方，其它該做的是彌補上麵列舉的其它差距。在美華人智商不比印度人低，但是智力方麵似乎有點差距，而這個差距在很大程度上是文化造成的，是可以改變的。隻要在美華人努力，再過十年就可以趕超在美印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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