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承認的“鬼魂托夢”第一案
“死不瞑目”大概最適合用在那些含冤而亡、卻無法開口為自己辯述的人身上。如果存在“魂魄托夢”,那些曆史上的懸案是不是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在美國,曾發生過一起“鬼魂托夢”事件。雖然“托夢”隻是死者母親的一麵之詞,卻最終讓所有人都堅信這是真的,而凶手也被繩之以法。今天我們就一起來看看這個流傳至今的“鬼魂托夢之謎”。
埃爾瓦.左娜.希斯特(Elva Zona Heaster),1873年生於美國 Greenbrier 鎮。
左娜的早期人生幾乎沒有多少記載,人們隻記得她是個些微大膽和行為出格的女子。1895年未婚生子,但沒有一個人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在那之後,鎮上的人們都說,左娜的人生完了。
1896年,鎮上來了一名流浪漢——拉茨瑪斯.榕樹 (Edward Stribbling Trout Shue )。榕樹高大、英俊,有著神秘的過去。榕樹說,他移居 Greenbrier 鎮,是想有一個新的開始。他的行為舉止不羈但有禮,鎮民們,特別是女性鎮民們,很快就接受了他。鎮上的鐵匠給了他一份工作。
很快,就像兩塊相反磁極的磁鐵互相吸引一樣,左娜和榕樹見麵了。這兩人迅速墮入愛河。盡管左娜的母親——瑪麗瘋了般反對(她極端不喜歡榕樹),這對小情侶還是想方設法地結了婚。
一開始,他們的婚後生活很平靜。榕樹不在意左娜的過去和孩子,左娜也不怎麽過問榕樹的過去和工作。然而幸福的日子並不長。1897年2月23日,結婚3個月後,左娜的屍體被人發現了。
2月23日下午,榕樹讓鄰居的小孩去找他的妻子左娜,問問她需不需要他在市場上買些什麽帶回家。鄰居小孩很聽話,跨進榕樹和左娜的二層小屋大門內,高聲呼喚著左娜。不料小孩卻一眼就看見,左娜完全沒有動靜地躺在樓梯底部。小孩有點傻。左娜躺得筆直,雙腳並攏,一隻手放在她身旁,另一隻手橫放在胸口上。左娜的腦袋無力地垂向一邊。一開始,小孩以為左娜隻是睡著了。他朝她靠攏,低聲叫喊著“榕樹夫人?”左娜沒有反應。
小孩開始慌張了,他轉身跑掉,很快找到他的母親,轉述他見到的奇怪一幕。不像她兒子,鄰居夫人是個很精明的人,很快意識到不對,不僅迅速喚人喊來醫生和榕樹,還仿佛有先見之明般,派人去找當時小鎮上唯一的一名驗屍官——George W.Knapp。
因為俗事纏身,驗屍官Knapp 幾乎遲了一個鍾頭才趕到榕樹一家的房子前。但等他趕到時,榕樹已經堅持親自把妻子的屍體抱到二樓睡房裏,清洗和整理過後,把左娜整齊地攤放到床上。榕樹給屍體換上的是當時為下葬做準備的硬領高脖裙,並在她麵上覆上一層白紗。整個過程中,榕樹淚如雨下。
Knapp 檢查左娜屍體的頭部和頸部,但站在一旁的榕樹表現得非常不滿。一旦 Knapp 試圖靠得更近,榕樹的反應是極端的憤怒和暴力。由於不想再刺激榕樹,Knapp 最後隻給屍體做了一個很簡短的檢查。除了注意到脖子上有淤痕外,Knapp 沒有發現其他奇怪的地方。
一開始,左娜的死因被列為“昏厥”。但因為左娜死前幾個星期,Knapp 正好在幫她治療一些“女性毛病”,最後死因被改為“懷孕並發症”。然而左娜到底有沒有懷孕,卻沒有任何人可以證實。
很快,左娜的屍體被帶回她的家鄉並下葬。但在那之前的葬禮上,她的丈夫榕樹卻表現得很奇怪:他似乎很關懷屍體的狀況,不僅一直守在棺材旁,還會不斷地來回走動,撥弄屍體的頭部和脖頸;他不準任何人接近棺材,特別在他把一個枕頭和一個卷起來的床單放在屍體頭部兩旁時。他說這是想他妻子“睡得更舒服點”。除了高領和麵紗,他還給屍體脖子圍上了一條圍巾。這身打扮不符合一般的下葬規矩,但榕樹堅持這條圍巾是妻子左娜的最愛,哭著解釋說她會想要帶著它一起走。
當人們開始抬起屍體挪到墓地時,不少人注意到左娜的頭好像鬆動得有點不正常。這些舉動絕對是不正常的,但大部分葬禮上的賓客都把這當作是哀悼的表現。畢竟榕樹是個很有魅力的年輕人,鎮上的人大多都挺喜歡他的。然而,這大多人中,不包括左娜的母親瑪麗,瑪麗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榕樹 。
在下葬前,瑪麗偷偷把放在女兒頭部旁邊的床單抽了出來,之後試圖還給榕樹,但榕樹拒絕了。瑪麗注意到床單上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當她試圖清洗床單時,桶裏的水變紅了,床單被染成粉紅色後水就變幹淨了。不管她怎麽洗,床單上的粉紅色就是洗不掉。瑪麗想,這一定是左娜試圖告訴她自己是被謀殺的,如果左娜能夠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好了,於是,瑪麗開始每晚每晚地祈禱,呼喚她的女兒重返人世揭露真相。這樣的日子,過了4個星期。
據傳說,一晚,左娜回魂入夢。在夢中左娜跟母親說,榕樹其實是個殘酷的男人,常常打她。在那命中注定的前一天晚上,因為左娜晚餐沒有烤肉,在極端的憤怒暴力下,榕樹扭斷了她的脖子。一邊說,左娜的鬼魂還一邊轉動她的頭顱,直到她的臉轉到了她的背後。這個夢持續了4天。鬼魂出現時伴隨著白光,慢慢地浮現人形,房裏溫度逐漸下降。最後一天晚上,左娜的鬼魂被白光吞沒,她的眼神卻一直牢牢地盯著自己母親。
第5天,瑪麗行動了。她跑到地方檢察官辦公室,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說服檢察官重開案子審查。檢察官到底相不相信瑪麗的故事,我們不知道。但在瑪麗的堅持下,案子重開了。鄰居們開始說起榕樹在葬禮上的奇怪舉動,驗屍官 Knapp 也承認,他的檢查並不完善。
幾天後,左娜被開館驗屍。盡管榕樹強烈反對。Knapp 和另外兩個驗屍官,重新對屍體進行了非常詳細的檢查。讓所有人的大吃一驚的是,瑪麗的故事是正確的!
當地的一份新聞報紙《寶嘉康蒂時報》(The Pocahontas Times)是這麽描述驗屍結果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手指淤痕,顯示左娜曾被掐過。第一和第二節頸椎是斷開的。韌帶被撕破斷開。氣管很明顯被掐得陷了進去。
很明顯,左娜是被謀殺的。
盡管榕樹的表現很奇怪,然而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是榕樹殺死了左娜。相反,瑪麗在重新驗屍之前,就可以詳細且準確的描述自己女兒的死亡方法。有沒有可能瑪麗才是真正的凶手,隻是想嫁禍給榕樹呢?地方檢察官開始調查榕樹那個神秘的過去。
原來,榕樹曾經結過兩次婚:
第一次,榕樹因為偷馬被關到監獄裏,第一任妻子和榕樹離婚了。事後,榕樹的第一任妻子跟警察說:榕樹是個非常暴力的男人,常常尋找任何借口打她。
第二次,結婚8個月後,榕樹的第二任妻子神秘地死亡,成功地結束了他們短暫的婚姻。
這兩次婚姻中,榕樹曾在監獄裏吹噓說,他決定他這一輩子一定要結7次婚。盡管榕樹的過去算不上是強硬的證據,但地方檢察官還是決定起訴榕樹謀殺。
一開始,地方檢察官試圖避免提起左娜母親瑪麗的鬼魂故事,畢竟鬼魂?這也太不靠譜了。但就如檢察官所擔憂的,榕樹的律師果然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瘋狂地審問瑪麗的鬼夢真實性,試圖讓法官和陪審員意識到這些“證據”的可笑。
然而,這個計劃招致的卻是完全相反的結果:瑪麗從沒有一次在尖銳的審問前拜下陣來,她不可思議的詳細描述和堅定信仰,讓整個法院的人都完全相信了她的故事。隻花了一個小時10分鍾的庭後辯論,法院判決:榕樹謀殺罪成立。
於是,榕樹被判處終身監禁。然而,當地一夥暴徒打算衝進監獄把他抓出來,然後當街吊死。還好,治安官及時發現了這個愚蠢的圖謀並將其製止,但也可以看出此案在當地有多深的影響力。
3年後,榕樹在另一處監獄中——“暴病而亡”。而左娜的鬼魂再也沒有出現過。
瑪麗一直活到1916年,並從未更改過她的“女兒入夢還魂”故事。而這個傳說也一直流傳在當地。更有好事者重新給左娜立了塊墓碑,並且在左娜和榕樹的房子附近安了路牌,介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