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真實的算命故事

一、相國寺中,一日預測四宰相

  
  《宋代事實類苑》第四十九卷記載:
  
  鄧公曾對此書的編輯者(江少虞)說:「我剛考中進士時,與寇準一起到相國寺遊玩,請一術士看相。術士說:『您兩人的麵相都生得好,將來都會做宰相啊。』兩人剛出得大門,又碰上張齊賢與王相公也來找這個術士看相,於是四人一起來到術士那裏。術士一看之下,大驚,說:『沒想到一日之內,竟然看到了四位宰相!真是奇了怪了!』這四人聽後,誰都不相信了,連旁邊看熱鬧的人也都認為是術士瞎捧場,亂騙錢,大家一哄而散。」
  
  經此一算後,那位術士的聲望大降,不再有人找他看相,以至窮困潦倒而死。可是,鄧公、寇準等四人後來卻真的都做了宰相。鄧公還想給這位術士作傳,但沒有打聽到他的消息。
  
  二、名相善相,一言不慎招殺禍
  
  北齊的皇甫玉,不僅是有名的宰相,還是看相的高手。
  
  顯祖即位時,想試試皇甫玉的相術。令人用絲巾蒙住他的雙眼,讓他去「摸相」。皇甫玉一連摸了十幾個人,摸一個,說一個,竟然都被他說準了。當摸到顯祖時,他斷定此人官位最高。旁邊的人不服,暗中將兩個廚子推到他跟前,皇甫玉摸著這二人說:「這兩個人隻能有好吃的可品嚐而已。」當場贏得了眾人的歎服。
  
  皇甫玉每天早上都在鏡子裏看自己的氣色,常常說自己會凶死。有一天早上照鏡子時,見凶氣已經浸漫到了印堂和鼻頭,知道大事不妙了,便對妻子說:「我的死期已經到了,恐怕難活過今天的中午啊。」
  
  結果,當天中午他就被皇上招去殺了頭。原因是皇甫玉曾私下對他的妻子說:「當今皇上在位隻有兩年了。」誰知這話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因此便招來了這殺身之禍,雖然這個皇帝真的在兩年後下了台。
  
  三、未卜先知,生前先敬參史人
  
  宋代廉宣所著的《清尊錄》記載:
  
  魏國公韓琦退休後,住在洛陽。有一天,韓公患腳病,睡在家裏無聊,就派人把精通易經的邵康節請到自己的臥室。
  
  邵康節笑著問他:「有沒有其他客人來啊?」韓公也笑著答:「病了心理煩躁,兒子來,也要催他快走。」他指指邵康節坐著的床說,「這個床,是專門為你設置的。」邵康節看了看臥室又說:「請再取一張胡床來。」韓公問原因,邵康節說:「今日中午,應該還有一位騎白馬穿綠衣的少年來拜見你,你雖然病了,也要見見他,因為此人將來會負責修史,必將為你寫傳記。」
  
  韓公平素非常敬重邵康節,很相信他的話。於是便囑咐看門人:「今天還有客人來,不管貴賤,都要立即通報我。」
  
  中午時,範祖禹和葉夢得二人來了。韓公熱情招待了二位後,對葉夢得說:「我年老患病,不久將死,平生碌碌無成,但仍懷一片忠心,為國家效力。將來寫我的傳記時,還要勞駕先生您費神了。」葉夢得見這位三朝元老如此看重自己,受寵若驚,連忙離席致禮。
  
  十餘年後,朝廷組織人編寫《裕陵實錄》時,真的讓葉夢得來負責寫韓公的傳記。
  
  四、指物可測,隨便道來即成讖
  
  清代袁枚《子不語》卷三記載:
  
  甘肅參將李璿,精易經,自稱李半仙。他能通過觀察某人身邊的一個物體,推斷出此人的吉凶禍福來。
  
  少詹(四品學差官)彭芸楣,與翰林沈雲椒兩人曾找李璿算命。沈雲椒指著一塊硯台請他預測。李璿推斷說:「這石頭硯台又厚又重,呈八角形狀,有尚書的外貌,可惜隻能用在書房,不能作為鎮守邊疆的材料。」
  
  沈雲椒隨手拿下身上佩戴的手巾請測,李璿說:「手巾為素雅潔白的絲織物品,當然是官場的高雅之物,可惜尺寸小了一點啊。」
  
  三人正在談笑預測時,雲南省的同知(五品官)王某人也來算命。王某取了一杆煙管請測,李璿看著那杆煙管說:「這煙管由三部分鑲合而成,你當官後大概經曆了三上三下吧?」王某回答:「是這樣。」李璿接著說:「先生此後為人,一定要吸取以前的教訓,不能再像煙管那樣待人接物了。」王某問他:「什麽意思啊?」李璿說:「這煙管很勢利啊,用它的時候就渾身發熱;用不著的時候就冰冷無情。」王某一聽這話,就既慚愧又沮喪地走了。
  
  三年後,彭雲楣的學差官任期已滿,回京後故意也拿了杆煙管去請李璿預測。李璿說:「你還會被任命為學差。」彭雲楣奇怪地問:「有什麽道理嗎?」李璿解釋道:「這煙管啊,不是個吃得飽的東西。學差呀也是個不發財的官職。煙管一天到晚替人呼吸,你這個學差也隻能一年到頭替窮書生吹噓。」時隔不久,彭雲楣果然又被任命為學差。
  
  五、盲師一卦,二十年後竟無差
  
  唐代李冗《獨異誌》裏記載:
  
  盲人葫蘆生精通易經占卜。劉辟剛剛考中科舉後,就找到葫蘆生算卦,預測將來的官位如何。葫蘆生起了一卦,名叫「無妄之隨」。推斷說:「從今天起至二十年後,你的官位在西南方,最後會不得好死。」
  
  不久,劉辟跟隨韋令公到西南方的四川任職,官至禦史大夫,行軍司馬。二十年後,韋令公病死,劉辟上奏皇帝想接替韋令公的官位,皇帝不答應。劉辟就化妝成老百姓,騎馬去找到葫蘆生,請求算算前程。葫蘆生起卦,又得「無妄之隨」。於是便說:「我二十年前曾給一個人算了一卦,卦名叫『無妄之隨』,今天又占得同樣一個卦,難道你就是二十年前找我算卦的那個人嗎?」劉辟連連稱是。葫蘆生說:「如果你就是以前找我算卦的人,那麽災禍馬上就要降臨到你的頭上了。」
  
  劉辟不相信葫蘆生的話。騎馬返回四川後,率兵叛亂,旋即被唐憲宗的軍隊擒獲,斬殺於槁街街頭。
  
  六、兩次相麵,前後結果生變化
  
  宋代洪邁《夷堅誌》卷七記載:
  
  丁湜年輕時,長相英俊,頗有才氣,可是卻喜歡賭博和嫖妓。其父罵過打過後,見無效果,有一次便將丁湜捆綁起來,囚禁在空房裏,並斷其飲食。丁湜在快要餓死時,家中的老女仆可憐他,把他偷偷地放走了。
  
  丁湜逃出家門後,向親友借錢,來到京城,並進入太學,取得了貢生資格。等到尚書省開考前,丁湜心中沒有把握,就到相國寺去算命。相國寺的術士給丁湜看相後說:「先生啊,我看了很多人的相,都沒有你的好,這次大考你會考得第一名。」說完後,這位術士還寫下了「今年狀元是丁湜」的大字條帖在牆上。
  
  算命後,丁湜得意洋洋,忘乎所以,老毛病複發,又去聚眾賭博。手氣好,一天就贏得了好幾萬。猛玩了兩天後,想到考學的事,心裏覺得不踏實。於是又去相國寺看相。那位術士一見丁湜,大驚失色說:「哎呀!你的氣色怎麽變了?看來你的狀元是當不成了。可惜啊,上次我寫下了你當狀元的大字條,這將會毀掉我多年的好名聲啊。」
  
  丁湜問他為什麽兩次相麵的結果前後不一致呢,術士答:「相麵首先要觀察頭部的天庭位置,這個部位光明潤澤就必然諸事順利。而你今天這個部位枯燥暗黑,莫非你這兩天幹過什麽謀人錢財的事情,使命運變差些了呢?」丁湜便將賭博贏了很多錢的事告訴了術士,然後又問:「如果我將所贏的錢全部退還給人家,能不能補救呢?」術士說:「你既然已經做了謀人錢財的事,當狀元還是沒有希望了,但如果你能將錢全數退還掉,那麽你還能考中甲科,不過名次會在五名之下。」
  
  丁湜返回後,將錢全數退還給了人家。科考開榜,丁湜果然排在甲科第六名。
  
  七、易經算命,預言科舉如看榜
  
  《夷堅誌》第十九卷記載:
  
  王垂,字仲共,江西南城人。乙醜年參加全省考試前,去拜訪算命先生史言方。史言方聽他是南城人,便說:「今天早上費縣的李鼎、周楠、餘去病、石仲堪四位先輩來我處問前程,我通過預測後告訴他們,除了石先生外,其他幾人都能考中。」史言方問王垂熟悉什麽經書,王垂說自己熟悉《易經》。史言方又說:「南劍縣的鄧偉先輩也熟悉《易經》,他來我這兒問卦,我算他今年會考取第一名。」
  
  接著,史言方問了王垂的生辰八字,推算後說:「你今年考不上,後年也考不上,你應當在辛未年才能考上。」後來,這六個人的功名,果然都像史言方所預言的那樣。
  
  辛未年,王垂參加朝廷考試,之前,又與同鄉江秉鈞去找史言方算命。史說:「你倆考取的名次都不是很高。王先生尚能列在黃甲。江先生的八字中帶隔角煞,必然是過繼給別人的吧。」二人驚歎不已,因為江秉鈞確實是甘家的兒子過繼給江家的。考試的結果,都如史言方所測,王垂名列第四甲,江秉鈞名列最末等。
  
  八、奇哉怪也,摸脈能測兒子命
  
  宋代周輝《清波雜誌》載:
  
  作者曾聽他父親的朋友許誌康談論「太素脈」,說可以通過摸手脈來推斷人的吉凶禍福。他說,治平中(公元1065~1066年),汴京有個道緣法師,曾為宰相王安石診脈,從脈象上看出王的兒子有考中科舉之喜。第二年,王的兒子當真考中了進士。王安石還為道緣法師題詞:「妙應大師道緣,診父之脈而知其子有成名之喜。」
  
  翰林王承旨認為,自古沒有通過脈象診斷出兒子考功名的先例。道緣法師反駁說:「古代秦國名醫和診晉侯之脈,即知其良臣將死。既然良臣的命運能從晉侯的脈象中摸出來,從父親的脈象中摸出兒子的命運,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呢?」
  
  九、好易成癡,富貴於我如浮雲
  
  清代黃協塤《鋤經書舍零墨》記載:
  
  居住在南邑鹿溪鎮的馬敬六先生,嗜好易經占卜技術。有一次,他與老師唐柴溪一起去京城參加科考。臨走前,占了一卦,他對老師說,我們兩人都能考上,老師您是第一名。
  
  開榜後,榜上不見唐柴溪的名字,眾人都嘲笑馬敬六的卦不靈。馬敬六對自己的測算堅信不疑,仍然說:「我的老師一定考中了,是第一名!」第二天,唐柴溪的名字果然登上了續榜第一名進士。
  
  有一天,馬敬六路過朋友的書齋,朋友想一試他的算卦功夫,故意用杯子蓋著一樣東西叫他測算。馬敬六一算說:「這個東西是竹子做的,長不過二寸,腹內是空的,頭部的顏色是紅的。」朋友笑著說:「我蓋著的東西是一個竹子做的筆帽,被你測中了,但是頭部的顏色不是紅的,這點錯了。」馬敬六要求打開杯子看看,一看之下,筆帽的頭部果然染有朱砂紅顏色,原來是學生所為,朋友並不知道。
  
  馬敬六雖然考中了舉人,但不願做官,回到家鄉種田讀書鑽易經。他經常拿器物做實驗品。有一天,他預測他家裏的一件古瓷器會在當天中午被打碎。他就好奇地把這件古瓷器放在桌子上,親自守在旁邊注視著它,看它會怎樣被打碎。守到中午,夫人叫他吃飯,他呢,正看到緊要處,對夫人的叫喚置若罔聞。夫人看見他那癡癡呆呆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拿起那件瓷器就砸在地上,瓷器頓成碎片。馬敬六一邊笑一邊點頭說:「哦,哦,是這樣碎的啊,靈驗,靈驗!」
  
  十、人生聚散,茫茫天數早有定
  
  宋代馬永卿《嫩真子》記載:
  
  洛陽書生張起宗,年約四十,以教書為生。
  
  有一天,他在街上行走,看見過來一大隊車馬人群。詢問路人,才知道是文彥博從成都調職歸來,姬妾差人都穿著很華麗的衣裳,不時散發出陣陣芳香,文彥博心中羨慕,歎了一口氣說:「我與文彥博是同一年出生的人,他是那樣闊綽,我是如此寒酸,怎麽能和人家比呀!」這時,旁邊的一位盲人命師聽見了,就說:「秀才啊,我替你算算命看看。」張起宗便向他告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隻見這位盲人命師將百餘個算子布置在地上,約有幾丈長,推算了許久,才對張起宗開口說道:「真可笑啊,你雖然與文彥博的命格大運不同,但是三十年後,你和他的小運相同,可以與他同桌吃飯九個月的時間。」
  
  三十年後,奇跡發生了。某日,七十多歲的張起宗正在會節園教書,突然有人請他去見一個人。他去了一見,不是別人,就是文彥博。原來文公退休後,也住在了洛中,今日沒事遊玩到這裏,聽見有人教書,就把他叫來聊聊。一聊之下,才知兩人是同年,話也談得比較投機,遂成了朋友。文公還叫張起宗為「會節先生」。
  
  此後,文公隻要是請客,就必請張起宗,他去參加別人的宴會,也要把張起宗帶上,張起宗不去,文公也就不去。就這樣,一直到文公去河陽看望當知府的兒子時,兩人才沒在一起,一算兩人在一起同桌吃飯的時間,剛好是九個月。
       
 
             (周易文摘博客,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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