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法醫楊日鬆奇聞

來源: 54431 2017-08-31 23:19:45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8983 bytes)

按:楊日鬆(1927 年11月23日-2011年11月23日),出生於台灣苗栗助公館鄉,客家人,2011年11月23日逝世於台北國泰醫院,享壽84歲。為台灣著名法醫, 經手過許多重大案件,被譽為“台灣福爾摩斯”、“法醫神探”、“人間判官”,常被人與同樣出身於台灣的知名旅美鑒識專家李昌鈺相比較。法醫楊日鬆博士因罹 大腸癌,昨晨病逝於國泰醫院,享壽84歲。在法醫公職生涯47年期間,相驗屍體超過兩萬具,退休後猶以顧問傳承經驗,參與重大刑案相驗達半世紀。他勇於說 出見解,不昧於權勢利害,而被視為“法醫的良心”,媒體譽為“楊青天”、“法醫界的福爾摩斯”,在法醫的史冊寫下傳奇的一頁。

  楊日鬆法醫所經曆的靈異事件

  第一宗:活見鬼

  台北縣三芝和野柳之間,有個叫老梅的地方,二十餘年前一名婦人因為家人得了急病,不慎失足 溺斃。楊日鬆追隨當時台灣省刑警總隊的法醫,也就是現在種羊警官學校教授葉昭渠博士前往相驗。同行的還有檢察官和書記官。驗了屍,他們到淡水吃過晚飯,喝 了點酒,便在細雨霏霏的夜晚搭車回台北。途中楊日鬆驀然發現,車廂裏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年輕的女人。他以為是誰從淡水帶上車的,不好意思聲張,隻用手肘碰碰 書記官,書記官會意地微微一笑。車過士林的平交道,檢查哨柵欄竟然放下來擋住去路。眾人正感詫異,一名警員上前問明他們身份,即向檢察官報告,因為台北大 橋下的淡水河邊,撈起一具女屍。請檢察官去驗屍。這樣一折騰,車上的年輕女人,已趁別人不注意時悄悄離去。車到河邊停屍處,刑警伸手揭開草席,點亮手電 筒,他們幾個倒吸一口冷氣,內心驚駭萬分。原來死者就是剛才出現在他們車廂的女子,先前幾個人都看到了。警方初步調查,死者有個不務正業的姘夫,把她當搖 錢樹,而她無法忍受,兩人為此生齟齬。據她的姘夫告訴刑警,晚上他們乘車經過台北大橋時,車行受阻,停了一下,她匆忙跳下車投水自盡,搶救不及。可是死 者,何以會在楊日鬆他們的車上現形呢?經檢察官交代,刑警細心查證,後來果然查出,死者是被她姘夫推下河淹死的。

  第二宗:鬼電話

  楊法醫的另外一個故事是這樣的。早年有一位法醫,一天夜半時分,家中電話鈴聲大作。他太太 從被窩裏爬起來接電話,又把話筒交給他,迷迷糊糊聽到對方向他報告三峽發生一起命案,請他次日去相驗。第二天確實有個案子。等他去驗過屍過來,夫妻倆一 談,脊椎骨陡起一陣寒意。因為他家根本沒有裝電話。這個故事有名有姓、有地址。因為民間習俗,這種事不吉利,此後那位法醫絕口不提,楊法醫是而命我“姑隱 其名”。

  第三宗:母子連心

  記得台北縣江子翠分屍案,案發之初,死者身份不明,案子無從查起,有些辦案人員覺得泄氣, 唯獨楊日鬆依舊樂觀。“即使凶手分屍的手法再殘酷,麵貌再難辨認,死者的媽媽來認,往往會認得出來。以前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他的解釋是“母子連心”。 前不久,南港發現一隻男人的大腿,有人分析可能是醫院切除的病腿。後來楊法醫到殯儀館相驗,那隻冷凍的大腿解凍時,竟抽動了幾下。他心中一懍,細細檢查, 找到兩處刀砍的痕跡,顯然是一起謀殺案。很快的,真相大白。死者是慘遭分屍的黃春雄。“這些事情都和靈魂有關嗎?”我問。他說:“我們說是心靈感應比較 好。”

  第四宗:托夢

  常常有人提到托夢,真真假假頗費猜疑。最近幾年葉昭渠博士,親口告訴我幾個他的親身經曆。 44年前,他在高雄由小兒科改行當法醫,相驗的第一起命案,是一對母子在田野中一間小茅屋,因為失火而葬身火窟。當天夜裏他夢見那個婦人向他哭訴,說她和 她罹患流行性腦膜炎的兒子,其實是被人謀害的。次日一早,他到實驗室化驗,證明那個男孩雖然是被火燒死,她卻不是。警方根據葉法醫的相驗報告深入追查,終 於破了案。凶手是她的丈夫。因為他有外遇,夫妻失和,那天他們在茅屋爭吵起來。他在盛怒之下,抓起瓶子把她砸昏,以為她死了,索性狠心縱火焚屋。另一次他 午睡時,夢到一個女人請他雪冤。兩個小時後他到淡水河邊驗屍,死者就是托夢給他的女子。他驗出她是“死後落水”,刑警隨後查出,她被人失手擊斃後,拋入河 中。還有一次,葉昭渠夢見一個男子向他點點頭,一晃而逝。事過三天,他到屏東縣的深山驗屍,死者赫然是這個人。最後警方查明他在北部當教師,因為患有精神 病,自殺而死。

  第五宗:法醫室祭遊魂

  刑事警-察的法醫室,在該局東北角,是一幢三層樓的建築物。一進門,左首的木桌上,擺了一 排玻璃瓶罐,其中有一個罐子裏裝的,是新店屈尺分屍案的死者頭顱。常去的人不難察覺,死者下巴的胡須又長長了一點。楊法醫告訴我一件趣事:“刑警局夜間有 人留守。過去有位高級警官,晚上在局裏四周巡邏時,發覺法醫室燈火通明,以為有人加班,走近一查,門卻又上了鎖。膽小地略一思維,拔腿就走。”那,法醫室 的電燈是誰開的?天曉得。刑警局法醫室工友陳克土,1949年前是騎兵隊中尉隊長,騎馬開槍,百步穿楊。這二三十年,他隨楊日鬆博士跑遍台灣各地的窮鄉僻 壤,是楊法醫的得力助手。每年中元節下午,陳克土一定在法醫室,設香案奠祭曆年來,到過刑警局法醫室,卻又“無家可歸”的遊魂。

  第六宗:“無臉女鬼”入夢

  1993年11月21日,淡水沙侖浴場發現一具女屍,臉朝下俯趴在沙堆裏,身穿短紫色運動 服,但褲子被褪到膝蓋,露出內褲。士林分檢署檢察官偕同法醫到場勘驗,發現女屍臉部皮肉完全不見,隻剩下頭蓋骨連著頭發。由於死因可疑,女屍被冰存在板橋殯儀館。12月3月,檢察官再偕同楊日鬆等人前往殯儀館驗屍,但因為屍體尚未退冰,楊日鬆隻能解剖頭部及胸腔。他發現女屍生前左後腦曾遭重擊,喉部有積 沙,判定是生前落水。至於臉部傷痕,因為尚未退冰,初步分析是遭螃蟹啃食。當晚,楊日鬆在家看影片,不知是看得太入神,還是做夢夢境過於逼真,他聽見敲門 聲,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起身開門,發現一名穿著藍色運動服、滿臉鮮血的女子,覺得有點眼熟,而女子表示想驗傷,但他以“家裏沒有器材”回絕,要女子隔 天到刑事局找他。隔天一早,楊日鬆覺得事有蹊蹺,率同檢察官再度解剖。他特地觀察女屍臉部,等退冰後再比對,發現傷口有多處直角切割痕,分析是遭人用利刃 割傷。更玄的是,楊日鬆在解剖前,向殯儀館人員要求看女屍穿的衣服,發現竟然與夢中女子穿著一模一樣,連品牌也相同。

  被害死者托夢破案:一名台灣法官的工作見聞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想應該可以公開了吧!大約三十多年前,那時還是威權統治的圖騰 歲月,我們的最高領袖在我們心目中是一尊崇高的神,我們被禁止談論無憑無據的妖魔鬼怪等迷信,也不提地理風水或靈魂輪回等等,舉凡任何事,講的全是科學辦案。

  我奉派到基隆服務。那裏是個熱鬧的大海港,各國人與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舞廳、酒吧、咖啡館可說比比皆是,所以,治安上的大小問題也層出不窮,真是五味 雜陳。與同事在一起的日常生活中,點點滴滴,都嚴格持守戒律,從不敢稍稍隨便。

  有一天,午覺時間,我做了一個怪夢:有位小姐站在一處獨棟房屋的門口,像是公家宿舍,從她身後還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街名及門牌號碼。這位小姐哭得很傷心,一直以哀求的眼神注視著我,似乎有事求我的樣子。不久,突然一聲慘叫,這位 小姐的身體像爆開似地裂解成一小塊一小塊,令人慘不忍睹。我時常作夢,而且時常是莫明其妙且毫無任何意義的亂七八糟夢。所以,睡醒後,便不當一回事,一古腦兒把這夢全丟到腦後去了。

  然而,從那天起,我每天都做同樣的夢,看的都是同樣的情境,簡直看煩了,嚇得幾乎不敢留在辦公室裏睡午覺。但隻要稍稍闔上眼, 這位小姐就又出現了。甚至一天比一天清楚。我把這事告訴年長的同事,他們都勸我別太介意了。做夢是家常便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是:天底下哪有連續七、 八天都在同一時間做同樣的夢呢?我終於忍不住把這事向上級稟報,請示這中間是否另有文章,畢竟我年紀還太輕,閱曆還太淺。長官說:“夢中不是清清楚楚地有門牌號碼嗎?何不找兩名同事陪你一起去現場查訪,說不定去了就一切都有了答案,何必閉門造車來瞎猜呢?”長官很疼我,也很信任我,就這樣把這夢當正事交辦了。

  我們按址找到夢中所顯現的那房子。真的有,而且與夢中完全一樣。可見夢中那位小姐也必真有其人,應該真正存在。因為這棟房子,外觀很像公家宿舍,而公家單位的宿舍,必須照會公家單位才能搜查,我們所掌握的,隻是一場夢,怎能出公函呢?我們客客氣氣請教這棟房子的主人,他說這是一般住家,不是公家宿舍, 也不住公務人員,我們總算放下了忐忑的心。我們先出示證件,然後很有禮貌地問這房子的主人,詳細說明我們的來意,我們告訴他,目前隻是初步拜訪,我們尚沒 有充分的資料得以進入法律程序,所以,就他的立場而言,他可以拒絕我們。真沒想到,這房子的主人非常憨厚善良,他很願意與我們合作,很願意幫助我們。他還 告訴我們,他這棟房子,是沒多久前,才透過掮客,向一位姓崔的人頂過來的。而這姓崔的資料,隻需找代書查詢,就可問到。我們連絡到了代書,對方說這姓崔的 已移民美國,早就離開台灣了。我偷偷請教同事:光憑一場夢,就可以到別人房子裏,查東查西嗎?還好這家主人很幫忙,又很合作,他陪著我們仔細地一間一間地 看了再看,但我們竟然什麽都沒看到,連個蛛絲馬跡也沒發現,真的沒有半點令人值得懷疑之處。我們垂頭喪氣地回到辦公室,一五一十地向上級稟報我們實地勘察 的結果。我說:“真有夢中那棟房子,而且完全一樣,也真有那門牌號碼,一點沒錯。可是,為什麽卻怎麽也看不到夢中那位小姐呢?她到底是誰?又在哪裏?”長 官說:“別急,慢慢來。隻要因緣成熟,自會水落石出。說不定那位小姐還有難言之苦處,尚不便現身。但可以確定的事,是那位小姐必有冤情,要我們為她平反。千萬不可放棄,用點心,再接再厲!”可是,我已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說來慚愧,這事我們已忙了快半個月了,到今天,卻什麽頭緒也沒有。我覺得我好對不起同事,我好想放棄,畢竟這隻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幻夢而已!但我的長官不僅一點點責怪也沒有,反倒慈祥和藹地一再鼓勵我,別灰心。第二天,我又請求長官派兩名男同事陪我去現場。我請教那棟房子的主人:是否有位年輕小姐,住在這裏的地下室?那主人感到很奇怪,這棟房子哪有地下室?他拿出產權證明及平麵圖,讓 我們了解這房子的全盤結構,果真沒有地下室。我又很失望地回辦公室,也再度很沒臉地向長官稟報,我一無所獲。長官說:“你確定沒有地下室?你確定地下沒有住人?”我回到座位上,把長官的兩句話轉問同事,聽聽他們的看法。其中一名同事若有所悟地哇了一聲,說:“我們明天多帶一些人手去,大家幫忙動動腦筋。”

  又一大早,我們好多人出發了。我們有兩件任務:1、確定有沒有地下室?2、確定地下有沒有住人?到了現場。我們請求主人讓我們再次一間一間地詳審細查。這房子是老式的,但大廳卻裝潢得很高雅,連地上的水泥都是新鋪上去的。同事說:“這大廳的水泥是新鋪上去的,但為什麽隻鋪大廳,其它一房一房都已破破碎碎, 為什麽卻連修也不修呢?”我們請求主人準我們明天請師傅來敲開這水泥,我們覺得這水泥有點不尋常。回到辦公室,我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稟報給長官,請他表 示該如何下手。長官出了手諭,正式出搜索票,一道陪我們去那現場。長官說:那水泥底下,應該有玄機,可能是地下密室或不能公開的秘密那天,我們正式依法執行公務,敲開了那大廳的新鋪水泥,挖了大約一個人深,赫然發現埋有兩個馬口鐵打造的大儲藏桶,加蓋,而且密封。我們請那主人前來說明,他說他一點也不知情,也不知裏麵裝的是什麽?我們通知有關單位會同前來開驗,以防百密或有一疏。兩個儲藏桶終於打開了。令人不敢置信的是一堆小肉塊,好好地沒有什麽腐爛。 我們請法醫及助手們把小肉塊全部拚湊出一個人的樣子,十分完整,就是少了這死者的頭。我們開始緝捕殺人分屍的凶嫌,但他已移民美國,我們有什麽辦法呢?長官說:“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時,我們可真的很扁,因為不隻拿凶嫌無可奈何,甚至連這死者究竟是誰,都還查不出來。我們全部陷入膠著了。

  好幾個月以 後,基隆關查到了煙毒走私犯,逮到了主嫌,解送到我們這兒來。在看守所,這主嫌一到夜晚,就不知何故,嚇得魂飛魄散,哀號慘叫,而且嘴裏不停地喊著:“救命啊!有人頭要殺我!有人頭要殺我!”聽他說那人頭一到夜晚就一定出現,在半空中飛來飛去,一會兒瞪眼,一會兒伸出長長的舌頭,一會兒吐痰,還不停地罵個沒完沒了。長官說:“或許這人與分屍有關,帶他去冷凍庫看看屍體,再押去那房屋看看他的反應。找那房東來指認,他的前手是這人嗎?”當這人一眼看到被分屍後再拚湊成的屍體時,他禁不住自己跪了下來,後來到了那命案現場,他更嚇得胡言亂語,有如中了邪一樣。終於老天有眼,明察秋毫。這件分屍案果然自己破了。 人頭也循線索找到了,正是夢中那位小姐,是位大舞廳的當紅大舞女,由於知道煙毒走私的重要秘密,被殺人滅口了。全案到此,總算告了一個段落,這殺人凶嫌, 既販毒又殺人分屍,實在太過凶殘狠毒,經過一審再審終於伏法了。這件刑案,從頭到尾,應該不是我們破的,而是被害人自己托夢、自己顯靈破的。法學書上說:“犯罪的手法,無論如何周延,都必有破綻,所以,不要心存僥幸,以身試法。”“凡您所知道的,天一定知道,除非您讓自己也不知道。”

  附注:本文之敘述與公家之正式記錄或有所出入,此乃不得不爾,尚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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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魂不散的說法是有道理啊,看來竇娥怨出六月雪沒準是真的 -彭小仙- 給 彭小仙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9/01/2017 postreply 08: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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