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影塵錄--- 一名道士的三十年靈異經曆 by 慚愧道人(一)

來源: 霜葉 2017-01-17 11:23:49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73834 bytes)

  作者:慚愧道人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經>
  
  五花八門下凡塵 九磨十難方成真 一片真心任風雨 幻化聲色逝無痕
  
  三十歲了,我終於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道士。冬月的時候,頂著料峭的寒風,乘坐南下的列車,與結伴修行的仙侶一同,來到當年老祖天師兒時出生的靈山秀水。長途跋涉的勞苦絲毫沒有幹擾身心的空靈,那天下著蒙蒙細雨,呼吸著聖地的空氣觸摸著當年生長在祖師門前的那株古樹,不禁思緒萬千。祖天師當小孩子的時候,就是在我手所觸摸到的這株古樹下玩耍吧,或許手裏拿著他心愛的皮球或是玩具,象我一樣看著天空若有所思,而現在我就站在祖師當年生活修煉的地方,撫摸著祖師也曾撫摸過的老樹呼吸著祖師也曾呼吸過的空氣。。。一時間,精神進入了曆史時空的幽深隧道中,人這一生是多麽渺小啊!仿佛滄海一滴,白駒過隙。電光石火裏,朝朝暮暮,勞碌平生。或是玩世不恭聲色犬馬,或是勤儉持家天倫之樂,無論怎樣,那都是人不想空過此生,也是人類對於生命與永恒的渴望與逃避。恩師說過,人活著就是為了折騰,折騰的目的隻是想證明自己還活著。。。少年時不理解此話深意,如今明白了點,卻早已沒有了少年的激情與天真。想至此處,忽然眼角有一絲涼意,淚水模糊了眼睛,塵封的往世曆曆浮上心頭,坎坷波折的命運,離奇脫俗的經曆,所有我愛我恨愛我恨我的人事物,一切的一切成就了今天的我,應該感恩一切,感恩過去。
  
  接待我們的道長為我們安排了傳度科儀,定好了時間,去到法務處領取了道袍道衣與一應法器,來到受祿院,引禮師焚起了信香,麵對莊嚴肅穆的老祖天師聖像,我們頂禮叩首,懷著無比鄭重的心情脫去俗裝換卻道衣,主法高功在繚繞的道樂伴奏下,踏罡步鬥,將我們的名字籍貫姓名向上天一一稟報,老道長焚書上表,無比鄭重的把一張代表正式道士身份的紅本賜予我們手中---祿碟,在次頂禮祖師並度師高功,而今而後我就成為了三清祖師門下一名正式道士了。

  記憶的魔方
  
  在龍虎山受祿以後,未做停留,北京的道友邀請去一座新建的道觀掛單,所以從江西利馬乘上北上列車去了北京,北京西下車輾轉乘公交又乘地鐵,又轉公交來到平穀,北京道友通靈子接站,引領我們坐出租車來到山下,遠望巍峨的大山,心中感慨,這就是我出家後掛單的第一座仙山廟宇。半小時的山路,確實有點疲乏,三日三夜了,沒有好好休息,現在腿都有點拉不動了。從半山裏依次建有山門殿,供有道家傳統的王靈官,青龍白虎,土地殿當方土地,護法殿胡三太爺三太奶,然後是更上一層的一個院落,四合院三官殿與北鬥南鬥六十甲子本命元辰,再上一層就是主殿的院落,兩進院,前院是鍾鼓樓,左丹房右丹房,主殿是碧霞元君又稱泰山老奶奶,配三送娘娘與眼光娘娘。後院是玉皇大帝左右配藥王殿與財神殿。與老神量參拜完畢,進入左丹房歇息,安排了床鋪與洗漱用具,終於躺在了炕上休息一下多日的鞍馬勞頓,人其實就是自己懶,什麽飽暖思淫欲,一累一餓,狗屁也提不起勁,想起偉大的文化大革命說過,這些資產階級腐化,統統送到北大荒,一凍一餓,立場就堅定了。。。此話確實有理啊!雖說早已在道觀裏住過多時,但第一次作為一個正式道人的身份,躺在本屬於我應該躺的地方,又是在幾度勞累困倦的時候,不禁迷迷糊糊進入了春秋大夢,一時間思想如同脫韁的野馬,自由奔馳在記憶的曠野。。。
  其實說來,記憶這個玩意兒真是不可思議,你本想記住的東西,比如考試的複綱,反複的背就是記不住,而你想努力忘記的東西,比如失戀,確是無論如何總是記的那麽清楚,甚至於多年後的某個特定場景下,還能讓你抑製不住的黯然淚下,真是鬱悶。常常思考這個問題,這個所謂的記憶,它是究竟存在於什麽地方呢,是由自我操控的麽?往往是隻有問題沒有答案。而我的記憶更是我的一種痛苦,卻有許多人還心生愛慕,我對此煞是疑惑。一個人如果記性很差自然是個很頭疼的事,那麽有誰想過,加如你的記憶如同監視器一樣默默的記錄了你的一絲一毫,並且可以隨時回放,那麽你應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情呢?所以一段時間,那個我最難過的時間,那個所有矛盾令我不堪忍受的時候,記憶是我最大的敵人,而人最大的痛苦就是與不是敵人的敵人做戰,你揮舞著鋒利的刀劍,痛快的殺著,最後發現你自己的身上留下了無數傷痕,你自己的刀劍不落空的都砍在自己的身上,你是個什麽滋味?在那個安定醫院與鎮靜類藥物與我共舞的歲月裏,我不禁發出了這樣的感慨,正是因為這個我們賴以生存的記憶,才有了這樣那樣的煩惱,知道的越多痛苦越多。。。
  現在,我躺在山上道觀裏,一個屬於我自己應該躺的炕上,臉上或許泛著黃色的困乏,眼角裏掛著因為缺困而流出的眼屎,而大腦裏關閉了主管邏輯的左腦,任由形象思維的右腦,自己在自由的或許荒誕不羈的組合著來自前生往世過去未來的層層記憶。一直以來,我都被這個記憶困惑著,有些根本記不住的東西,卻能夠清晰的記住,這應該是慶幸呢還是悲哀呢?你說慶幸吧,它卻在一段時間裏把我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精神病,說是悲哀吧,它卻帶給我無比靈異的生命經曆與神奇體驗,以致於走到今天這個出家修道的這個路上來。誰知道呢?我現在累了,我要睡覺。。。

  三爺爺與隔代傳
  我的記憶庫裏能夠追溯的最早印象就是第一次回老家,那時還不到一歲,雖然很模糊,但直到現在還是能浮現出一些場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凹進地下的土坯房子。。。那是我父親帶我第一次回祖籍辦事,確切的說我是被父親抱著去的,路並不遠,幾小時的車,車窗外的景物吸引了孩子的目光,因而沒有暈車嘔吐和鬧人。63公裏處下車,半小時不到的步行就到了爺爺那輩之前的所有祖輩們生來病死的土地。記憶中的畫麵並不是這麽詳細,有些事情是後來知道的。招待我和父親的是三爺家,我爺爺弟兄6個排行老大,三爺爺算是在這個莊上混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擔任著村長和小學校長,男人女人們都很聽從三爺的話。那個年代農村住的還是土坯房,堂屋兩間東屋一間,有院牆或沒院牆,屋裏一張八仙桌幾把椅子,長條的凳子,一張或兩張自製的床,床邊有大型的上開蓋箱子,這就是那時的標準民居了。時近中午,自然是招待客人吃午飯,四個菜,涼拌黃瓜,涼拌豆角,韭菜炒雞蛋雞蛋裏還伴了麵,因為怕不夠吃,一個帶肉的菜芹菜炒肉,就是及其奢侈的招待了。對於小孩子來講,吃是不講究的,隻是對新鮮的事物有著獨特的興趣,那就是三爺爺的白胡子,印象裏三爺爺一直到98年去世從沒有刮過他的胡子,所以一直那麽長著,而我總是喜歡給他用梳子梳梳。
  後來六爺來了,雖說是六爺,其實隻比我爹大一歲,說了什麽話,倆人就打起來了。多年以後我才知道為何打架以及這個家族的秘密。
  明朝某個戰亂的年代,我們這一脈的祖先弟兄倆,從山東遷到了如今的這個村莊,那時恐怕隻是個荒野,應該是搭著庵子住著窩棚,開荒種田,攢錢娶妻,然後生子娶妻然後還是開荒種地,然後。。。就這樣有了如今的一脈姓字。幾百年了,老祖先弟兄倆就靜靜的躺在老家人稱為北地的老墳裏,兩個大土包,深深的埋藏了幾百年的恩怨情仇,生死輪回能夠足以抵擋一切當初自己以為深深抓住的恩怨,時光流逝後人們回頭看看,一切都留不住,所有的不可忘懷就像一個屁一樣的沒有痕跡。。。我們有自己的祠堂和完整的家譜,家譜還被北京博物館借調去研究了好久,說是很完整的一個家族譜係。那家譜我看過,是道光年間重新編製的,詳細記錄了某年誰誰誰做了什麽官,誰誰誰考了什麽學,誰家閨女嫁到某處某家。。。更有趣的現象就是,隔一代就寫著這樣的文字,某某某年應朝廷征調赴某處為國家考察地理天象,誰誰被國家任命為司天監或是叫陰陽官,還有某某成為某大臣幕僚師爺等等,在家譜的每隔一代就會出現這樣的文字。而三爺就是最後一個寫進家譜的這個題材的人,他是民國時期的割據一方的一名大員的幕僚參議,以著高深的玄學預知之術幫著這位大員馳騁疆場謀事朝野,並且最後能夠全身而退。家族中隔代出了數不清的這樣的玄學人才,以至於直到今天誰也搞不清究竟是什麽原因所致。 

  祠堂的石碑
  破四舊前,家族的祠堂還是保存完好的,有著完整的大殿牌位和門樓,都是清初建築,石雕鏤空紅牆綠瓦。運動來了,一紅二專祠堂就被破了四舊,改作了小學,堂叔堂大爺小時候就是在祖先的祠堂了朗朗的讀著課文或是背著乘法口訣。這裏有塊石碑是唯一留下的最初建造這個建築的最早物件了,上麵的文字保佑了石碑沒有被破了四舊。
  這塊石碑上邊斷了一塊,後來有人弄了點石頭活著水泥粘住了。現在祠堂已經有海外後人捐資重建了,比較氣派。但那石碑卻找不到了,說是文物販子倒賣走了,這個缺德啊!
  我小時候見過這個碑,青黑色中等個,前後都有文字,碑識沒有了,碑拓還有上邊的文字依然可以辨識。上寫,某年某月誰誰監造,下寫當毀於某年某月誰誰之手,中間識捐資功德芳名,以及大體經過,據說當時一積極糞子領著一批積極小糞子,氣勢洶洶的來到祠堂裏,轟然毀壞著他自己的祖先,當拆開牌位下當作供桌台子的石碑,並詳細閱讀碑上文字後,該積極糞子大呼一聲,暈倒在地,從此以後開始了半生的抽風生涯,到死也沒好,結果抽死了。原因是碑上赫然寫著的當毀於的年月按天幹地支甲子來算正是那天那日,下邊下著的名字正是該糞子的大名,所以一下就抽了,他是多麽想一下就過去啊!可是祖先神靈沒有那麽做,他們隻讓他抽,沒讓他死,隻是他這一抽就沒停下。。。

   北地
  
  去老家的那次,六爺和父親打架的原因就是,六爺對老爸說三爺見到我以後起課看了下,說我就是家族裏隔代傳的接班人,以後會吃這碗飯的。。。那個年代,剛經過運動的整治,父親那個年齡的人對於迷信這回事是及其避之而不及的,況且說的是他的寶貝兒子,能不惱麽,當時父親的心願肯定是想兒子能考大學當幹部。所以就和六爺打了一架,最後自然是三爺出來平息了此事,三爺說此事暫且不論了,安排去參拜祭奠祖墳。
  莊子的最北邊,夯的結實的土路兩邊高大的白樺樹,一排一排的墳包,最裏邊是兩座大墳,豎立著高大的石碑,那就是我們家族的最早墳塋,葬著這一脈的祖先兄弟倆,仿佛大樹的根一樣,為他們的子孫輸送來自泥土的營養,如同老樹遮陰富集子孫。前邊依次攜子抱孫排列著後來報到的子孫。遠看上去,成一個盆子形狀帶著兩個把手。後來三爺與師傅都講過,這片老墳的格局是堪輿術中講究的叫香爐地,主後代出五術玄學人才。看這片林地的布局,許多堪輿師都說象是國師劉基劉伯溫的傑作。
  劉伯溫的身世與傳說
  
  元末,官場黑暗,政績腐敗,民不聊生。為救天下黎民百姓,群雄紛紛揭竿而起。紅巾軍自此在中原與元朝開展了殊死博鬥。此時,天降吉星。此人便是青田劉伯溫,他少年聰慧,自幼便有“神童”美譽,又拜當時大儒鄭複初門下學習各門知識。三年後,學成歸家。千裏尋藥救母,又遇仙人張三豐,援以天機大法,參透天機。年青的劉伯溫一心想在仕途有所發展,後因不攀附權貴,為此得罪上司。從此隱居青田,著書立說。二十年後,劉伯溫應朱元璋邀請出山,以其洞徹天地之能,替朱元璋滅陳友諒、張士城,最後打敗元軍,一統河山。建立大明朝。
  
  劉伯溫是民間家喻戶曉的大師,比如傳說中劉基小時候,在山裏讀書忽然下起了大雨,為了避雨進入到了一個山洞裏,天雷圍繞石壁劈開,得了一本天書,據說是奇門遁甲秘笈,又有一個守護秘笈的仙家---白猿仙,為他解讀天書,所以幾年後劉基就成為了九天玄女娘娘的一名傳人,身懷奇門絕技輔佐帝王成就天下。看過天書奇譚動畫片的道友們可能對這個情節十分熟悉,而追溯如今的東南亞降頭術的起源,就追到了三茅山的下茅山傳人中的蛋子祖師,也與這個故事情節相似。

  穿插一則民間笑話-加油一詞的來曆
  
  這件事情的真否無法考證,從記載來看,可能性還是有的。 
  
  相傳,諸葛亮在臨死前對後代說:“我死後,你們中的一個將來會遇到殺身大禍。到那時,你們把房拆了,在牆裏麵有一個紙包,有補救的辦法。” 
  
  諸葛亮死後,司馬打下天下當了皇帝。他得知:朝廷中的一員將軍是諸葛亮的後代,便想治治他。有一天,司馬找了個借口,把這個將軍定了死罪。在金殿上,司馬問:“你祖父臨死前說了些什麽?”這個將軍就一五一十地把諸葛亮的話說給他聽。司馬聽後,使命令上兵們把房子拆了,取出紙包。隻見紙包裏麵有封信,上麵寫著“遇皇而開”。土兵們把信遞給,打開信,隻見裏麵寫道:“訪問後返三步。”立即站起身退後三步。他剛站穩,隻聽“哢嚓嚓”一聲響,龍案上麵正對的房頂上,一根玉掉下來。把桌椅砸得粉碎。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反過來再看信後麵寫道,“我救你一命,請你留我後代一命。”看完這封信,暗暗佩服諸葛亮的神機妙算。後來.他把那個將軍官複原職。 
  
  加油 
  話說劉伯溫輔佐朱元璋平定了天下後 民間都對劉伯溫稱讚不已 都說他和三國時的諸葛亮一樣神機妙算 智慧絕倫 而他自己心中也一直想和諸葛亮一比高下 某次 當他經過定軍山的諸葛亮墓之時 他突然靈機一想"諸葛亮的墓中可能有什麽奇異的兵書" 於是 他帶著幾個隨從撅開墓穴 進了裏麵去 當他來到墓室的主室之時 看到棺槨前的長明燈快滅了 不禁笑到:"縱諸葛亮如何聰明也不可能讓長明燈永遠亮下去" 而正在此時 他發現 燈下掛著什麽東西 於是叫隨從取來 見是一張紙條 看過上麵的字後不禁大吃一驚 隻見上麵寫道"老劉 老劉 趕快加油!"於是劉伯溫立刻叫人加上滿滿一缸油 看樣子又可以再燒一千年了 此後 劉伯溫更為奮勉的學習 而不再輕浮 自視功高 而"加油"一詞便成為了激勵人奮發進去的常用詞了 
  這當然隻是民間對諸葛亮的一種美好追憶的產物 其實 加油一詞另有來曆 而故事中的很多細節都不合常理 也無須計較啦 

  踩林與堪輿術的起源
  一歲半的時候,爺爺因病去世了,家裏大擺靈堂嗩呐與孝子賢孫痛哭一場,送靈柩回了老家,那時還可土葬,所以風光大辦。老家的風俗又一次顯示了這個家族的與眾不同之處---踩林。民間稱選墓地或開穴為踩林,卻不知如何叫踩林。在老家這裏深刻演繹了這個詞的經典內涵。這個規矩是三爺主持的,在選好的林地上,掐好時辰,找來100名女人,腳穿黑色布鞋,圍著這個地就那麽踩半個時辰,然後再撤下去,由勞力挖掘墓坑,挖到五花土太極暈,將棺木放於太極暈上。這個規矩就叫踩林,是真正的踩,而現在的看陰宅已經沒有了這個儀式。此規矩經師傅研究,來源很早,可能源自上古先民,原始部落的天地圖騰。而五花土太極暈,屬於古人通過自身與地氣通靈後總結的規律。
  關於堪輿術的起源,從這些比較古樸的民間儀式中可以窺見一斑。那麽古人是如何創始發現堪輿術的呢?在拜訪過許多的民間高人和研究道家修煉以後,可以明白,玄學五術的起源都是古代通靈人在特異狀態下,發現總結的對人有益的規律與方法,包括中醫中藥,經絡穴道,風水相學,八卦四柱等等,都是這樣的。
    陳廟門前的樹
  爺爺去世後,喪事辦完後的人們仿佛也安靜了下來,不知大家有沒有這個感覺,但凡是親朋好友或是鄰居,每當有生死大事過去以後,人門總是在一定時候比較淡定安靜甚至都有點善良了。安靜下來的人們,信不信的都想起找個明眼人看看,預卜個吉凶。我奶奶首當其衝的介紹了她娘家那邊的一個高人,當地方言叫---帶眼光的。
  奶奶娘家是陳廟的,中國的地名很有內涵,一般叫什麽廟的地方都有過廟宇或遺跡,陳廟自然也是,解放前有過一個很大的神廟,東嶽廟。此廟很大,除了廟宇大殿宏偉以外,廟門前有棵大呢?奶奶是在這個莊上長大的,據她說,此樹後來下邊枯了,而上邊依然旺盛的生長,所以下邊就出現了一個大樹洞,這個樹洞呢,就證明了此樹的大,據說這個樹洞裏放了一個桌子,四個人打麻將,旁邊還能站個看牌的。。。更奇怪的是,樹洞裏上方有段木頭形成了個娃娃的形狀,有鼻子有眼連小雞雞都清楚。後來連同廟宇一同被馮玉祥毀掉了。那時馮比較愛破四舊,所以有人報告說此廟靈異,就派了一隊人馬,第一次來了18人,騎著馬,下來就把馬停在槐樹周圍,就去廟裏準備砸,後邊一聲嘶鳴,一看,馬全部倒地死了。回去報告馮玉祥,馮就氣了,第二天派炮兵推著炮就來了,上去就連樹帶廟都炸了,結果後來就什麽也沒有了,就留下了一座土台子。
  奶奶介紹的這個高人是奶奶的堂哥,據說在馮炸廟前一年,作為陳廟裏老神位抓的香童弟馬,這位高人和我奶奶的奶奶,兩位老香童突然把自己關在廟裏,三天三夜對話,有偷聽的說,對話中有這樣一段,說我們這些神靈都要回去修煉了,人間要有劫難了,這一世不興我們了,這一去就是40年,那時是1939年。熟悉中國的人體科學研究的也許知道,這個預言是準確的,1979年報紙上登載了四川領導寫的一篇大足縣發現耳朵認字兒童,也就是唐雨,從那時起掀起了特異功能的熱潮。佛道與周易也是從那時開始重現於人的麵前。正好40年。

  皂角廟的馬
  奶奶的堂哥已經很大年齡了,耳朵有點背,身體還行沒有大毛病。眼睛深邃幽深,如同智慧的火光。住著一座農村小四合院,幹淨樸素種著花和果樹,堂屋裏靠北牆,條幾方桌條幾上供著神位,牆上掛了一幅畫,畫上一座巍峨的大山,就是東嶽泰山,畫下的神位就是泰山神係的神靈,天齊爺與碧霞元君。大香爐和神像都是古董,聽說就是老陳廟裏的遺跡。老人的神功是看香查事,所以點起了72根全神香一把,老人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觀察著香路的變化,凡人也煞有其事的看著香,卻不知老人的眼裏究竟看到了什麽。老人發話了,老頭去了他本來來的地方---皂角廟,幾月幾去廟裏燒香,到時候會出現神奇現象,自然驗證。後來奶奶說,聽爺爺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婆婆說過,當時爺爺前邊有幾個姐姐,沒有生男孩,所以去皂角廟裏求了娃娃,後來就有了爺爺,一直連著生了6個兒子,還真有這個事。所以一行人等就在老人說的日子去了皂角廟,燒香的時候,香很旺並且出現了很亮很多的香花,燒紙的時候一團紙灰無風的情況下自己升上了天空,大家都覺得很靈。
  關於皂角廟,有個傳說那就是皂角廟的馬。說是皂角廟的神駕雲去了南京,在牛馬市場上,牽著匹馬賣,有一人買了他的馬,他告訴那人說,這馬你隻管用,千萬不要飲水。後來那人見馬累的渾身汗心生憐憫,就飲了水,結果馬一下就成了一堆泥,泥裏有一行字,上邊寫著某處皂角廟,那人就來到皂角廟還願,發現門口的馬少了一個。所以一時間皂角廟就顯靈了。
  皂角廟地處三地交界地勢很偏遠,所以在文革時也沒被怎麽破壞,隻是改作了一個小學一個中學和一個公社辦公地。建築還是古時的老建築,所以後來保佑了香港弟子發財後人家捐資重建時,沒費多大事,這是後話,在以後的篇幅裏還要講關於皂角廟的詳細來曆與貧道的淵源等等。有點要說一下的是,民間尤其北方一直流傳這樣的話,說人死後就去了皂角廟或是魂歸泰山。

  出生征兆與前世記憶
  按佛教密宗說法,每個眾生出生與死亡甚至重大事件都會有征兆,所以文獻裏就有著很多此類的記載。聽母親說,我的出生前也有些現象,先是懷著我的時候有過一個清晰的夢,很真實的感覺,以至於多年以後還能想起很細微的細節。夢裏的情景是一條筆直的大路,不是柏油路是古代那種官路,也就是大土路。通往很遠的地方,遠處是一座山,鬱鬱蔥蔥的樹,使山成為了綠色。半山腰裏有座寺廟,青石因為年代的久遠而變成了白色,夢中的場景比較跳躍,路的右邊有一個拐彎的路口,路旁有一個石板擺成的貨攤子,有一個女人賣著東西,賣的可能是吃的東西,燒餅或者火燒一類的,有一個很年輕的小和尚,斜背著出家人用的那種包,從這裏經過,女人就拿出點吃的供養了沙彌。。那小和尚好像很餓,幾下就吃完了食物,女人見狀又送了些東西,然後和尚與女人說了些什麽,好像知道但又不太清楚的聲音。。。畫麵一轉,山上的廟宇,嫋嫋青煙,香爐大殿。。。這個夢母親不止一次講過,很清楚的描述,為了解釋我自幼自發的信仰佛道和與此道的緣分之深,母親就隻能靠著這個懷著我時的夢境來解釋。後來母親受我影響,休息禪定時,第一次入定就看到了這個夢境的圖像,比夢清楚,並且可以自控,也挺清楚了小和尚含著眼淚說的話語,說感謝在這樣饑餓難耐時得到女施主的食物得以活命,來世要報答女人。。。所以,人不可輕易的發願,隻要沒有解脫輪回,那麽你的思想你的願力就會引導著你來恩怨酬嚐,古話說,夫妻是緣,善緣惡緣無緣不聚,兒女是債,要債還債無債不來。夢裏的廟宇也清晰了,並隨意念可以看到,寺院的布局與神像,還看到觀音菩薩和那個小沙彌站在一起。。。而這個場景,從我記事起,每年總是要重複在夢境當中若幹次,不同的是,隻覺得那個小和尚是我自己,景物很是熟悉。還有一個每年重複的夢境就是,夢見自己背關在一個潮濕狹窄的黑屋裏,後來師傅告訴我方法,定住圖像不動心觀察,才明白這個是在母體住胎的景象,黑屋就是子宮。此論很複合密宗關於生死投胎的描述。母親臨盆那天,往爐子上放了砂鍋,突然肚子一疼,羊水破了,馬上去了醫院,就生下了我,在我之前,孕婦們生了5個女孩,1點的時候我出生了,從我開始直到天明,陸續生了5個男孩,時辰也許決定著什麽。若幹年後遇到了一個朋友,同年月日,我比他大幾小時,也是在那個醫院生的,我是那5個男孩的第一個,他是第五個,巧啊!

  神秘的似曾相識
  有時候我們到了一個從未到過的地方,說了一句話,或是做了一個什麽事,或是發生了一幕什麽場景,而突然間自己覺得曾經發生過或是出現過。這個現象時常出現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有時想著是不是夢到過。現在科學也在研究這個現象了卻也是沒有什麽合理解答。佛道修煉者有時能夠入定,通過這種現象追知預知許多事情,這也是預知功能的核心秘密了。
  其實很多神秘現象 隨時在我們周圍存在著,隻是我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有位師傅說過這樣一件事,一天,這位師傅走在江邊碼頭,當時是清晨,沒有什麽人,這個時候,突然有兩個和尚從水裏一躍而起,幾乎是眨眼之間,到了岸邊碼頭的路上,不漏聲色的就走。這位師傅看的真切,就一直跟在後邊。約莫走的很近了,突然一拍其中一個和尚,大聲問,從哪裏來?倆和尚一點沒慌,回頭說了一句,從老地方來。一瞬間沒了,這位師傅一個人愣在了原地,回來後幾日幾夜不吃不睡,據說對生命有了很深的體悟。
  是啊!我們活在這個噪雜的世界,本以為人的地盤人做主的,可是誰知道,我們每天走在街上,擦肩而過或是一麵之緣,誰能知道這些人裏,究竟多少是人,多少是非人。。。

  姑娘墳
  小時候,母親和父親兩地分居,母親在家帶著我上著班,我父親在中原一個比較有名的城市,那裏有座很大的煤礦,爸爸就在那裏上班,路程按現在來說隻是2個半小時火車,但那個時候車速很慢,需要4個多小時,但是車票也很低---幾塊錢。那時打電話都是到郵局去排隊預約,還是那種總機轉的呢?各自工作都很忙,來回之間隻能是信件,急事就是電報。現在想起來,那時的父母輩的感情世界是多麽的單純和穩定啊!
  小時候的我,基本和爸爸的感情很淺,因為接觸的不多,每年隻有幾個月時間見到他,所以有時都是媽媽帶著我乘車去看望爸爸,並且在那住上一段時間。父親當時隻是一名礦工,很普通的那種,住著集體宿舍,家屬來的時候,單位就給安排個單間,也是宿舍形式的,隻是一家住不和別人混淆而已,很奢侈的待遇,相當於今天的標間了。
  宿舍區很大,如同現在的住宅小區一樣。我們住的那座在最後邊靠近山的地方,那次去的時候,我還很小,記得那房子沒有刷牆,隻是石灰而已,靠牆有個床,是那種用麻繩穿起來的四周是木架子的那種。爸爸給我買了個球,紅色帶黃邊的樣子,後來滾到了床下的老鼠洞裏了。。。
  有一天,爸爸下班回來,還沒顧上吃飯,就被隊長叫走了,說是去山上村莊裏請個什麽人。後來爸爸很晚才回來,回來後吃著飯就跟我媽講今天的事。說是前邊集體宿舍裏鬧鬼了,大晚上的聽著這話很滲人,但人們總是喜歡夜晚講鬼故事,因為刺激。前邊宿舍是礦工集體的樓,住著很多人,大通道的房子,對麵鋪著床,一屋子20人的床位。鬧鬼的事已經持續一個月了,入秋開始,先是一間宿舍裏的一名礦工叫李紅旗,身體素質本身也不好,老是病病歪歪的。一睡下到後半夜,大概1點多的時候,就在被子裏亂動,起先動作不大也沒有聲音,鬧著鬧著就大了,亂扭著身子,嘴裏也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不知是說的什麽,似是而非的樣子,聲音大了自然是驚動了邊上的鄰居,旁邊這人正睡的香呢被驚醒了,心裏這個氣啊!就拿腳踢。沒什麽反應,還是亂動著哼哼。這人一看有點怪,趕快喊寢室長,寢室長一聽馬上開了燈,幾乎所有人都醒了,大家聚集在這個紅旗的床前,燈光下看著他在被窩裏扭動著身子哼哼著,這一幕滑稽而有恐怖的荒唐,大家仔細一聽小劉做的動作好像是在做那個事,有經曆的一看就覺的是那個事,而童子雞們大眼瞪小眼看不出門道來,這個動作呢就是女上位或叫騎乘位那個動作,以上一下的。。。而嘴裏的哼哼聲仔細一聽確實是興奮時男人發出的呻吟聲,這時大家都明白了,哦, 原來這小子是做春夢呢!都笑了,你個死孩子春夢就春夢唄,還整這麽大動靜,害得大家睡不著,有的人甚至覺得褲襠裏物件有點發脹,那都是意淫比較多的人。就有人準備掀被子叫人,但都沒動,都拿眼看寢室長,寢室長40多歲也是這個隊的隊長,大家尊敬他不但是因為他是頭,而且這個人很沉著,身上有年輕人需要學習的地方。寢室長沒說話,伸手輕輕的掀起了被子,這個動作在這秋冬之交,應該說很冷的夜裏,但絲毫沒有幹擾這個劉的幹活,隻見他裸著身子,褲子脫了半截,雙手向前方做摟的姿勢,仿佛摟著個什麽東西,應該說更象個人,臀部一下一下很有規律的上抬,同時晃動左右,嘴裏聲音似有似無,喘著氣渾身汗水,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很爽而又痛苦的樣子。。。更奇怪的是那物件直挺著,竟然那層皮一下一下的自己動著,大家一看有的就笑了,就有人伸手拍,拍了幾下,劉竟然沒反應,就拿雙手使勁晃,竟然還是沒醒,這時隊長示意大家別動,大家也許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都安靜下來了。隊長用手輕晃著劉,在耳邊叫他的名字,紅旗,紅旗!逐漸加大的力量和聲音卻絲毫沒有叫醒劉,半小時也過了,寒冷的夜裏大家都出汗了,這些礦工是組建這個礦時來自全國各地的誌願青年,相應黨的號召來的,吃苦受罪不怕,可是如果除了什麽意外或是死了,怎麽向人家家人交代呢?所以,事不宜遲,隊長馬上命令一人跑步去報告值班領導,很快領導也跑步趕來了,見到這邊大家還在大力的晃動叫著劉,而劉還是哼哼著聲音,在哪渾身動著出汗。領導一看,說馬上送醫院,幾個人就拿被子一包,拿床板一抬就抬走了。礦區醫院也很大,送到急診,大夫問,啥情況,一時間誰也說不出來了,還是隊長機靈,隨口就一句,那個事有問題。醫生一愣馬上裝作沉著,就命令護士,放床上把被子拿掉,小護士當然女護士啊,人家也不明白啥情況,就招做了,一掀被子,啊!一聲快步跑了,醫生還罵呢,這個沒出息的,解剖課不是沒上過,JB大驚小怪的。可他自己一看也是半天沒說出話來,說了一句大家想笑也不敢笑,那大夫說,操!這兄弟家夥腫的不輕類!說著就拿酒精洗,流下來的都是紅的,果然是傷了。不過人家醫生還是有辦法,拿了什麽玩意兒,好像是帶電,一點劉,啪!劉哎呦一聲就叫出了聲,大家趕快叫,劉算是醒了,可那活還那麽個樣,最後聽說醫生給劉放血,才算恢複原狀了。後來劉出院,整個變了個人,好像醫生說是廢了,大家都問劉咋回事,劉說夢裏一個女的,挺漂亮的,說話就幹起活了,越弄越緊,怎麽都沒完了,覺得身體在膨脹,好像要爆炸,掙紮著卻逃不脫,急死了,就拿手抓啊抓,結果身上那女的一瞪眼,鮮紅的血從眼窩子裏淌了下來,嘴一張,整個臉瞬間成了焦黑,頭掉了下來。。。

  丁半仙與天師符
  
  劉好了後沒幾天就走了,誰也不知道究竟那個春夢有多刺激,竟然影響了一個年輕人的工作或許還能影響他的一生。本來人們隻是以為這是一個比較荒誕的事件也可以稱為笑話而已,但從這時起更離奇的事件才剛剛開始。
  劉的床鋪靠著暖氣,冬天暖和,所以挨著他的李剛就自己做主挪了過來,暖和是緩和,可是睡了沒幾天,奇怪的事情出現了,若不是剛子壯實也是劉一樣下場。那天剛子喝水太多,躺下沒睡著就尿了三回了,自己正氣呢,覺得有股子什麽味道往鼻子裏鑽,說香吧不香,說不清什麽味,奇怪的是一聞到這個味渾身酥麻,軟綿綿的就迷糊,而身體卻有點燥熱想衝動一下子,剛子是個小夥子沒經驗,就覺得挺那啥的,也沒管就醞釀著要睡著,可這倒黴的膀胱啊!愣是憋的難受,快睡著了也沒法,隻得起來上廁所,就這一憋救了他了,這孩子剛下床,走到門外邊,黑影裏就看見一個人,應該說是人影,沒看清臉,就是個人的形狀,約摸一米七不到,瘦瘦的挺苗條,剛子以為是誰出去解手呢,正想說話,突然覺得不對,這人頭發長不像是男人,那麽是個女人。。。剛子一愣,心想這個怪了,這個宿舍區是很少女人的,因為幾百號大男人住在這裏,為防出現啥事,明令禁止晚上來女人,誰這是?這麽晚了不害怕嗎?剛子就想說你怎麽回事啊!就往前湊了湊,走進一看,剛子就啊!的一聲,接著是人倒地的聲音,裏邊的人趕快出來一看,剛子躺在宿舍門前,走廊裏向著廁所的方位,四處看了看也沒有別人,趕快扶起剛子進屋,大家發現剛子褲子濕了一片,應該是剛才尿了褲子。剛子躺在床上,大家給他脫去衣服,拿毛巾捂在頭上,隊長掐了人中,一會功夫剛子醒了,一頭汗,給大家講述了剛才的見聞,原來,剛子走上前的一霎那,那女人猛一回頭,隻見披散的頭發裏,一張焦黑的臉,泛著磷光,臉上布滿了白毛。。。伸出一雙手黑色的象雞爪一樣,一下抓來,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醒來就躺在床上了。大家聽了這個描述,脊梁骨都緊緊的,有人罵了句,黑天裏講這個幹啥,想嚇死老子啊!還讓睡不?各自都散了,熄了燈安靜了下來,實際上估計那個夜裏誰也沒睡,因為一夜沒見呼嚕聲。
  隊長第二天將此事報告了領導,那個時代誰能信這啊!自然是隊長被訓斥一頓,誰也不敢再提此事了。但現實就是現實,現實是殘酷的,不會給你一絲幻想。隨後的月把時間裏,所有的人都遇見了這個所謂的女人,形式擴展到了整個宿舍大樓,包括我父親在內的很多人,多多少少也都感受到了靈異的恐怖。有的身體素質好的,隻是象剛子那樣突然看到或者觸摸到,或是突然暈厥,而還有象我父親和隊長那樣的人,感受到這個東西後,破口大罵三字經,結果也沒什麽太大影響。就是那些平日身體不好的人,有的就在睡著時有著類似於劉的遭遇---被大幹了一回,很常時間恢複不了,有的甚至怎麽也醒不來,就像是鬼壓床加上那個春夢,再加突然暈厥,估計厲害的很了甚至能直接做鬼也風流了。
  事情越出越邪門,事態發展到了控製不住的局麵,不止一個隊長報告領導,開始時領導還是不太願意信這回事,就告訴隊長們回去加強思想教育,多讀毛選。後來的這個所謂的女人,竟然鬧到了人還沒睡著呢,就顯了靈,據說剛脫了衣裳躺下就摸著被窩裏有個光腚女人。。。嚇人啊!領導沒法了就派我父親去找找當地有沒有什麽高人給指一指路,因為我父親與當地人關係很好,有不少拜把子兄弟。晚上我爸爸就去了一個把兄弟家,打聽了下,此地有個丁半仙,有些本領,隻是最近有人舉報,在家不敢幹了。父親就回來了,準備第二天給領導回一聲。
  可是有些事就像是地裏的莊稼,你不讓它長它也是長。這天晚上,我媽摟著我就睡著了,夢裏的我走在門前的小路上,一個阿姨拉著我就往煤山上爬,一腳一滑的,我上不去,就想回家,阿姨死拉著我不讓走,我就哭,阿姨說你再哭,我吃了你,我越哭越厲害了,阿姨就趴下來親我,覺得紮得慌,一仰臉,阿姨的臉變成了煤塊,倆黑窟窿往外淌紅水,嘴一張,牙床漏在外邊。。。我嚇的哇哇大哭,掙紮著往下跑,可能是哭除了聲,動作也大了,就聽見爸爸媽媽叫我名字,爸爸使勁掰開我的眼睛 我哇的一下就醒了過來,一身汗。從那以後每天夜裏就不能睡覺,一睡就是這個女的來拉我出去玩,一宿一宿的不能睡那行啊。媽媽就想帶我回去,說啥也不住了,可爸爸怕回去再這個樣就沒讓。
  接二連三的爸爸就往丁半仙家跑,軟硬兼施的硬是把半仙說動了,隨著爸爸就來礦裏來了。這丁半仙大概50來歲,據說是早年走失了跟一老道住了幾年,老道死了自己回來了,倒是學了不少本事。擅長符咒和陰宅,所以找他的人很多,趕上那時政策緊 有時半仙就不敢幹。半仙先是去了集體宿舍,看了地形,拿羅盤量了量,又來我家看了我,然後告訴領導和我爸說回去琢磨下,想個法給製住就走了,臨走給了爸爸一張符,叫帖床上,那符現在我還留著呢,就是張天師鎮邪符。半仙回去研究了,宿舍裏還是鬧,但我能睡覺了。

  養屍地
  
  丁半仙三天後來了,叫上了領導,隊長還有我爸,帶了幾個壯實的工人,拿著鋤頭鐵鍬等工具,大家隻知道跟著走,卻不知去幹嘛去。丁半仙帶領大家就往後山走,走到後山一處凹地停住了腳,指著一處地麵就讓大家開挖.這個時候半仙儼然就是司令,所以大家看了一眼領導,領導示意個眼神,就開始挖的挖撅的撅,忙活開來。半仙和領導站在旁邊抽煙和他們聊天,半仙說這幾天其實也沒在家,自從那天看了宿舍的地形用羅盤量後就認定是四處陰靈作祟,他是道家一派,有著自己的方法和理論,按照這個鬧鬼的程度,認為是有屍鬼成形而為害。所以這幾天叫老婆備上幹糧,自己帶著羅盤和探穴尺就在這後山轉悠。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就發現了此處地形的特殊之處。地質十分的疏鬆,泥土呈黑色,極重黏性,而又在日月交匯的地方,這個地形在堪輿術裏極易成為最為恐怖、危險和忌諱的養屍地,而現在鬧鬼的這件事也很像傳說中的屍鬼成精。所以半仙就決定待人挖一下,看是否判斷的正確。說話之間,時間已過去個把小時了,土也挖了有一兩米了,這時空氣中浮現出了刺鼻的味道,大家都感覺呼吸困難,什麽味呢,就像是夏天公共廁所那個味道,不禁刺鼻而且刺眼,就是那個氨水味。半仙馬上走進了挖的這個坑邊上,叫大家小心的挖,這時工程進度大大的放慢了,一鏟一鏟的挖並把土都整到外邊遠遠的。約莫又挖了一米多,刺鼻刺眼的味道更大了,一具腐朽的棺木映入眼簾,黑漆棺材,斑駁的腐朽痕跡,這個味道正是從那裏傳出。半仙叫人將棺木掀起來,並拿出坑裏,隨手抓了一把東西撒在了坑裏,後來知道那是朱砂雄黃。大家湊到近處一看,不禁都發出了哎呀的聲音,原來坑裏的腐朽棺木裏,赫然躺著一具女屍,不知那個年代的屍首,衣服已經爛掉,屍體卻沒有爛,隻是臉部焦黑,頭發也完好無損,有離的近的同誌看清楚了女屍的臉,確實有細細的白毛狀東西,皮膚整個有點幹枯,縮水的緣故,嘴是張開的,牙齒露在外邊。其狀十分恐怖猙獰,經曆過鬼交的這些人當中回憶見到的女鬼,確實很符合這個女屍的樣子,所以這些人更覺得恐怖。半仙點點頭,證明自己判斷的不錯,但是處理這個女屍的過程並非許多小說裏描述的那麽神道,隻是用柴火汽油就地就燒了,聽說燒後半仙發了幾天燒,打了幾天吊針也好了,從那後也沒鬧過那個事了。
  據打聽,這個墳是清代的,名叫姑娘墳,因為當地至今還有姑娘墳這個村莊名字,但誰也沒想到真是有這檔子事的存在。並且鬧起了鬼,看了許多介紹僵屍的書籍後,感覺象這個女屍能夠作祟到這個程度,恐怕也有些道行了,以樣子看估計屬於傳說裏的白僵。為什麽叫姑娘墳呢?傳說帶給我們的隻是隻言片語,也不足以解釋開來,倒是這片地,確實屬於堪輿家所說的養屍地。
  
  所謂“養屍地”,就是指埋葬在該地的屍體不會自然腐壞,天長日久後即變成僵屍的那種地方。據《子不語》及《閱微草堂筆記》所記載,僵屍有三個別名:移屍、走影、走屍。而且《子不語》還把僵屍分成八個品種: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這在我國曆代的筆記體小說中,均有許多這類“養屍地”和僵屍等相關的傳奇記載。
    
    究竟“養屍地”是怎樣養出僵屍? 按照民間傳統的葬理說法,選擇陰宅風水講求的是龍脈“穴氣”,簡而言之就是葬穴的地氣。在我曆年收藏的許多冊明、清以及民國時期風水先生的手抄辨龍秘笈中,有關“養屍地”的記載比比皆是。諸如“死牛肚穴” 、“狗腦殼穴” 、“木硬槍頭” 、“破麵文曲” 、“土不成土”等山形脈相,均是形成主養屍的凶惡之地。秘笈中有首“辨陰宅美訣”曰:“天機難識更難精,仔細尋龍認星辰。發脈抽心穴秀嫩,藏風避殺紫茜叢。欲知骨石黃金色,動靜陰陽分合明。此是陰墳尊貴格,留為後代作真傳。”在諸如青烏子的《葬經》、郭璞的《葬書》、管輅的《地理指蒙》、楊筠鬆的《三龍經》等許多葬理辨龍經書和民間傳說中,均認為“養屍地”在喪葬風水中是最為恐怖、危險和忌諱的墓地。遺體誤葬在“養屍地”後,人體肌肉及內髒器官等不僅不會腐爛,而且毛發、牙齒、指甲等還會繼續生長。屍體因奪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華,部分身體機能恢複生機,有如死魄轉活便會幻變成僵屍,四處遊蕩吸人的精血為生。
    
    在多年的地方民風民俗社會調查中,拾骨季節多在清明、重陽、冬至前後進行,也有人擇吉日拾骨。拾骨前要舉行一定的祭祀儀式,主要是祭奠亡魂和祭祀土地公。根據舊時從事“土工”職業的老人描述,一些葬在“養屍地”的棺材在很多年之後打開“撿骨”時,裏麵的屍體仍然麵色溫潤如生、衣被服飾色豔似新,有的還滿頭青絲長及膝蓋,肌肉皮膚還有彈性。雙手持續生長的手指甲卷曲起來,牙齒也因過長而暴突在嘴唇外麵——這就是所謂的青麵獠牙。由於墳墓中的棺材裏,既沒有足夠的氧氣也見不到陽光,所以這些年深月久卻完好如初的屍體通常顯得皮膚發青或發白。因此,有關人類學專家認為:“沒有腐爛的屍體就是僵屍”。
    曾廣泛流傳的一則有關“養屍地”鬧鬼的故事:清代,有一孕婦因難產而死亡。家人悲痛之餘,草草將其下葬。一日,某人行至鄉間路旁小飯店。店家一把拉住他高聲索要欠債,告稱曰:其妻在店中賒欠飯錢已多年,舊債未還又添新債!兩人拉扯爭執起來,某回應說其妻已死多年,何來欠錢?最後,店家要求他躲在店中簾後等候。果然不久,有一婦人持碗自稱某某妻又來賒欠。某見婦人容貌長相確實是結發之妻,便悄悄尾隨而行。山路蜿蜒幽深待至其妻葬地前時,又見一小兒奔跑前來相迎並欲一同進入墓室。某情急之下,大呼妻名。隻見其妻撲通仰麵倒地頓時已無氣息,小兒跪地喊娘放聲痛哭。某始知小兒為難產遺腹子是也!
  據考古發現,我國仰韶文化時期就有二次葬俗。“二次葬”,也是最普遍采用的葬俗。本地舊習是“入土為安,厚葬為孝”。古人認為人之血肉屬於人間,必須待其腐朽之後再作正式埋葬,死者靈魂才能脫離屍身進入陰間後投胎轉世。在一般情況下人的屍體埋葬在泥土裏很快就會腐爛掉。這是因為人體是由蛋白質、脂肪、炭水化合物和磷鉀鈣等組成的。屍體在土中經腐敗細菌破壞後很快就會成為一種氣體揮發掉,剩餘物質也因各種化合物的脫離而腐爛,最後隻剩下一堆白骨。“養屍地”,它的土質相當陰寒,土色呈黑。如果是炙陽幹地,則隻會讓屍體變為幹屍,因此懂得風水之人一般用地靈測其方位,或者簡單地手指的觸覺甚至幹脆用舌尖嚐試泥土來判斷。屍體隻要埋入“養屍地”,由於土地膠質粘性和酸堿度極不平衡,閉氣性能良好極不適應有機物的生長。因此,棺木不會滋生蟻蟲、細菌等,屍體埋入後即使百年甚至上千年,屍身肌肉毛發等也不會腐壞
    “土工”遇到“養屍地”中的僵屍,墓主給付的工錢須加倍。在處理時,都要讓屍體置於棺外讓其充分氧化。還不時用口將烈酒噴灑周邊以驅除惡臭,然後在油紙陽傘下用成卷粗紙(草紙)將分解屍體手腳黏附的腐肉一塊一塊擦去。最後將基本弄幹淨的骨骸,先放髖骨、尾椎骨,接著把骶骨、腰椎、胸椎依次豎著往上排列,再接著用幾根帶竹芯的線把所有的脊椎骨串起來以免散亂。然後,再把腳趾骨、脛骨、腿骨和手指骨、橈骨、尺骨等依次放入,再把頭顱放在最上麵。如此,整副骨架就清清楚楚地分段壘放裝入了小小的“黃金甕”。屍體內髒部分則劈碎棺木,生火將內髒、衣帽、穢紙等物一並焚燒。當濃濃的黑煙從青翠的山林像巨大的柱子一樣高高升起來,油脂撲鼻的惡臭連鳥獸都避之猶恐不及!

  “文革”時期,也曾發掘過一具“養屍地”的僵屍。在做本地民間葬俗社會田野調查時,當時的公社幹部某某告稱:當時,該公社後山有一處古墓。周邊農民經常前來燒香祭拜,被鄉幹部斥之亂搞“封建迷信”。於是,叫來武裝基幹民兵和下鄉知青,一幹人馬揮鋤頭舞棍棒幹勁衝天地將墳墓搗毀,並把棺木掘出強行撬開。隻見棺內一具女屍兩頰溫潤擦著鮮紅的胭脂,白生生的青麵獠牙暴突在外,衣冠等飾物完好如新。從繡花罩被下露出修長的雙腿,腳上尖細的趾甲長短不齊地穿透三寸金蓮。大家驚呼嚇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後來,還是農民將屍體回葬,並燒了好些紙錢。如今講起來,尚心有餘悸令人後怕。
    
  中國古屍是人類學研究的重要對象,據史料記載:“1972年,我國在湖南馬王堆漢墓出土女屍辛追是西漢長沙國丞相利蒼的妻子,她死於公元前186年,時年約50歲。辛追遺體從墓葬中出土時,全身潤澤,皮膚覆蓋完整,毛發尚在,指、趾紋路清晰,肌肉等尚有彈性。”這是世界上首次發現曆史悠久的濕屍,出土後震驚世界!根據《中國古屍》(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中將古屍分為:幹屍(分為人工、自然兩大亞型)、屍蠟、鞣屍(又稱軟屍)濕屍四種。

  夢魘
  從礦上回到家裏,雖然有丁半仙的天師符坐鎮,但還是落下了夢魘的毛病。隔三差五都會在夢中被壓,渾身不能動,心裏清楚就是睜不開眼動不了身子。身體越來越虛弱,吃不下飯總是害怕。那感覺一般是覺得眼皮很重很沉,身體很疲乏,而後就覺得象兩床被子似的東西壓住胸口,腦子裏覺得空間忽大忽小,一大如宇宙,一小如麥芒,然後眼前就出現圖像,我所見的最多的就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滿臉褶子,越來越近,忽然張開大嘴,那嘴根本不像人嘴,張的跟瓢似的那麽大,一股吸力把我往嘴裏吸過去,拚力抵抗,卻怎麽也抗不住,這個時候就會因為害怕而拚命的掙紮叫喊,然後就驚動旁邊的人了,被叫火推晃,最後猛一掙紮就睜開了眼,大叫出聲就醒了過來,整個人渾身是豆大的汗珠,虛弱無比,這個晚上是不敢再睡了。因為我時常這個樣夢魘,媽媽很是發愁,還是母愛無敵啊!媽媽有時甚至晚上不睡覺看著我一夜,可還是不能阻止這個夢魘,愁的我媽每天都跟人說這個事,說來也是害怕,真要是壓住醒不來會是個什麽情況,畢竟令人害怕。也有人給出輒但都沒什麽用,那次我媽帶我會姥爺家,跟姥姥姥爺說了這個事,沒想到我姥爺就說,不用怕,我晚上叨咕下,叫一個夥計去幫幫忙。這個話大家都沒聽懂,也不知什麽意思,問姥爺他也不解釋。可是這天晚上就真的沒有被壓,一直很多天都沒有,後來就好了。等我大點的時候就時常問姥爺這個事,隻言片語的就是不說透,但我還是了解了一點。

  姥爺是山東河南交界的地方出生的,清末的戰亂與饑荒使得姥爺的童年是在要飯的生涯裏度過的。白天去集上要飯,晚上住在一個叫高廟的破廟裏,高廟呢就是比民房高所以叫高廟,這是個閻王廟。姥爺他們唯一的開心就是有許多一樣年齡的小朋友,那時大概12 3歲,什麽也不多想,就那麽要飯和玩,那時的小朋友玩什麽啊,又沒有網吧,就玩捉迷藏,玩的可帶勁了,可能是這個破廟裏的這個急腳子大哥也愛玩,控製不住的就參加這個遊戲裏來,小孩嘛,也不想別的,玩就玩唄,可人家急腳子大哥隨便一藏你咋就找不到,你無論藏哪,急腳子一找就找著,這大哥不喜歡炮,大炮仗站哪你還沒點呢,呼啦就倒了,再站再倒,不知咋回事。說到這,大家可能還不知道這個急腳子到底是什麽。先說這大哥的樣子,第一是高,能有兩米那麽高,第二是瘦 跟骨架子似的,第三是跳,走路是一跳一跳的,但不是僵屍那個跳,是左右腳輪流跳,第四是尖,聲音很尖,有時這大哥就變個包袱,疊的版版正正的放在路上,愛小便宜的人就彎腰拾,這大哥就猛一跳,老高,然後尖聲的大笑,哈哈的就跑了,這人可嚇個半死。大家或許明白了,就是黑白無常,這種鬼是在陰間的差官,但屬於生魂,為什麽呢,因為有的人年輕壯實陽氣盛,一般鬼就抓不走他,隻好由這種生魂來勾,傳說急腳子俗稱老急的大哥,在陽世上還有身體,但自身可能不知道靈魂去做了什麽,也許我們每天睡覺啊,打盹啊,甚至一走神的功夫,誰知道靈魂去哪玩了。後來玩了幾年,急大哥和小朋友們就有了感情,戰爭很厲害,沒辦法就要逃竄,臨別時急哥就給朋友們說,無論千裏萬裏,到你們老百之年,我去接你們去,給你們安排個好地方。。。沒想到這個事成為了一諾千金的誓言。師傅說,寧願和鬼神打架,不願和俗人說話,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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