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來源於現在生活中各種見聞、道聽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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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是親身親曆,真假不知。如果有類似經曆者,可以跟帖。
故事1
這個故事,是我鄰居老爺爺講的,依照二十年來我對這位老太爺的了解來看,可信度非常高,這個故事的主角是我的曾祖父。
我的曾祖父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老中醫,同時也會一些易數之術,比如算命、念咒之類的。中國古代就有醫易不分家的說法,這一點在我曾祖父身上體現得很明顯。因為心善醫德高醫術強,在我們老家的村子裏,曾祖父很有威望,是我們村最德高望重的人。
我們的村子在秦嶺南邊,周圍被大山環抱,基本上都是原始森林。每年秋冬季節,都會有山外的專業獵人隊伍到我們村來打獵,我們那邊叫作打山。打山的獵人隊伍一般包括五六個人,七八隻攆山狗,人手一條火 槍,都是自製裝鐵砂的土銃,威力很大,有點像現在的散彈槍。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凡是來我們村打獵的獵人,都必須帶點小禮物到我們村拜會我曾祖父,仿佛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小禮物可以是一瓶酒、一包糖,也可以是幾包卷煙,幾斤豬肉。曾祖父點頭之後,獵戶才可以進山。
這一年,幾個遠方來的獵戶,不知道我們當地的規矩,來了就直接進山了。曾祖父行醫回來聽說後非常生氣,遂設一香案在院子中,淨手焚香之後就對著大山念咒。據鄰居老大爺講,這叫放生咒。
果然,這幾個獵戶在山裏麵轉了好幾天,都一無所獲。明明看到野雞中槍了掉進草叢中了,幾個人幾條狗愣是找不到,或者瞄準了,開了槍卻莫名其妙的打偏了。幾天下來,人狗俱乏,卻兩手空空。
回到村裏之後,獵戶閑談中同村民聊到此事,覺得非常奇怪,明明都是經驗老道的老槍手,卻什麽都打不到。後來有村裏人給這些獵戶講了我們這邊的規矩,他們才將信將疑的買了禮物上門拜會曾祖父,後來,曾祖父終於鬆口了。
第二天,獵戶們重新上山打獵,這次一切正常了。過了幾天,載豐而去。
這個故事還要說 到上麵第一個故事。我曾祖父算命、念咒等本事後來傳給我一位遠方叔叔了。據說,出師的那天,我那位遠房叔叔跪在我曾祖父麵前,我曾祖父剝了幾瓣桔子放嘴裏 嚼爛了,然後吐在手心,遠方叔叔接過來吃了下去。這就表示我那位遠方叔叔得到了真傳。——這件事,我父親和叔父親眼所見。
我那位遠方叔父,住在離我們村子好幾公裏遠的山坳當中,獨門獨戶,破落無比。他有一個老婆,後來在他兒子幾歲的時候嫌他窮跑了。從我記事起,他們家就過得不好,家徒四壁。當然,作為我們老家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其他家庭也不會比他家強太多。
自從學到我曾祖父的本事之後,他就多了一些神通。我們村但凡有人掉了東西,大到一條牛一隻狗,小到一把斧頭、一把鐮刀、一條牽牛索,抑或問前程、婚姻等 等,事主隻需要去到他家,一句話不說,他就知道某人是算命來了,於是掰著手指頭就開始算,然後就告訴你所問何事,事情何解,真真是分毫不差。
他們家離我們村裏人聚 集的地方有好幾公裏遠,而且是在大山當中,走路要走半個小時,他不可能知道村子中發生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我十歲左右的時候,家裏一件家什不見了,也許不值幾個錢,但是對於我們當時那個地方的人來說,還是比較珍貴的。我母親馬上去到他們家,剛進門,打了 個招呼,他就知道我母親來找他算事情而非借東西或者其它事情,然後他告訴我母親,你掉了東西,你要找的東西在家裏的那個方位,何種東西的旁邊。我母親回去 之後順著指引去找,果然找到了。
故事2
我母親懷上我的時候,有一天和父親去另外一個村子辦事,經過一個山坳,山路旁有一個簡單的神龕,
裏麵供奉了一尊菩薩。我母親自菩薩前經過時,心裏就想,菩 薩啊菩薩,要是你保佑我生個兒子,
我就過來給你燒香。這事兒我母親也沒放在心上,過了就過了。後來,我母親果然生了我這個兒子。
我三個月大的時候,有一天 啼哭不止,哭得特別厲害,也沒發燒,也沒檢查出有什麽病,
就是哭鬧,哭了一天,到了晚上我父親母親還是束手無策。後來我母親睡著了做了一個夢,
夢到一個白 胡子老頭問我母親,你曾經答應我的事呢?
怎麽還不兌現。我母親一下子就醒了。
第二天一早,我父親就去給這位菩薩燒了香燒了紙。
說來也怪,就那天早上,我 恢複正常了,不哭也不鬧了。
故事3
1992年,我出生在安徽的一個農村,誰家裏有孩子出生,在農村可是家家戶戶都知道的,
滿百天擺了酒宴。聽我奶奶說的,那人來的多的啊,擺了上百桌,
因為我家在那裏也算個地位頗高的家庭,爺爺是市裏國有製藥廠的經理,家裏不愁吃穿。
有一個算命的瞎子也被請來,他掐著我的手,說我長大肯定有出息,
是文曲星轉 世(算命的一般都這樣說),家裏人高興的,給了算命的不少錢。
後來,在我三歲的時候,爺爺心髒病發,離世了,對於我來說,我對爺爺沒有印象,
因為那時都不記事,隻知道奶奶說爺爺很疼我,每天早上就把我放在小車 上,推著出去散 步,
見熟人就說,“這是我孫子,這小家夥可能鬧人了,嗬嗬”,要是誰敢說我一個不字,
我爺爺可就一萬個不願意,肯定找他理論起來。
後來奶奶跟我說,在爺爺不行的那天早上,他給我穿好衣服,就坐在沙發上,
也沒有出去散 步,我奶奶還納悶呢,進屋本想問他,就見爺爺兩手捂著胸口,
嘴唇都紫了!可把奶奶嚇壞了,趕緊把我爸爸叫起來,往醫院送的途中就不行了。
在那時,老人是決不允許火化死去的親人,當然,我奶奶哭鬧著,把爺爺接回來,
在家裏擺靈堂,停幾天屍再下葬。奶奶傷心欲絕,不吃不喝,一個人在房子裏哭。
話也不說,下葬那天,奶奶出來了,被我爸和我大伯攙著,那種感覺,想必經曆過失去親人的人都知道。
也不知道哭暈了多少次,加上幾天食水未進,身體都撐不 住。奶奶的那些姐妹勸啊勸啊,
終於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都說頭七是個關鍵時候,奶奶早早就讓家人睡了,不讓出來,說是怕驚動了我爺爺,
不過奶奶沒有睡,就躺在床上。 頭七那晚上是陰雨天,天剛黑的時候就 開始下雨了,
天有點冷,夜深後,家家戶戶基本都睡了,奶奶就是睡不著,著時候,就聽見大門被撲通一聲打開了,
隔著玻璃看,門又被關上,狗也開始叫起來,奶 奶說我也醒了,她準備開燈,怎樣也找不到燈繩,
我睡在床上還又笑又亂動,然後又哭了起來。奶奶也有些害怕,點起蠟燭,把爺爺的相片拿出來,
說“他爺爺啊, 看你孫子都哭了,你不疼你孫子了嘛,走都走了,就別打擾他們了,
我也過不了幾年就去找你了”然後燈突然亮了起來,奶奶看我到手裏攥著燈繩,
手背上有個紅紅 的印記,然後奶奶心神不寧的,又把燈關了,躺在床上,
就聽見客廳裏的腳步聲,走來走去,還有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到後來奶奶睡著了,
還被咳嗽聲驚醒,她知道 是爺爺回來了,也沒有打擾他。
到第二天一早,奶奶就起來了,她一走到客廳就大喊“快來啊!標,快來”(標,我爸的小名)
我奶奶西臉驚慌,但有有些欣慰。桌子上爺爺的相片前,擺的一 盤豬蹄(我爺爺生前最愛吃的),
被全吃完了,堆了一堆骨頭,我爸也吃了一驚,後來去廟裏還願的時候問了廟裏的大仙,
他說是爺爺頭七的時候回來了,讓我們給 爺爺多燒點東西,我們照做了。過了很久,
奶奶做了個夢,夢見爺爺坐在一個新房子前麵,衝著奶奶笑,說“我現在不缺東西了,
上次把孫子嚇壞了吧”奶奶進了那 房子,房子裏沒有點燈,光線又黃又昏暗,
裝飾和家裏一模一樣,奶奶在夢裏說不出話,她聽見爺爺穿的衣服一走路嘩啦嘩啦的,
就跟紙一樣。那房子還會飄,一起 風就飛起來了,也是嘩啦嘩啦的。然後爺爺說天快亮了讓奶奶走,
奶奶說她覺得剛一出門,就醒了。 隨著我慢慢長大,我開始記事,到了入學的年齡了,
我記得 是我媽帶我去報的名,學校不是寄宿製的,就在村東頭,旁邊都是麥地,
學校後麵是個大水塘,四周涼叟叟的沒有人住這邊,也沒有人願意住這邊。
故事4
關於學校,我還是比較害怕的,因為一到放學後一小時,老師同學都走了,整個學校就空蕩蕩的,
大家也知道,學校教人崇上科學,反對迷信。所以這裏的前身是墓 地(叫亂葬崗比較貼切,
跟六零年有關,我在後麵會介紹)。學校裏死過人,這是老師和學生都知道的事,
隻是老師不願意給我們講實情,話說我還在上二年級的時 候,突然有一天,
數學老師不來給我們上課了,代課老師說他病了(其實數學老師身體特健康),我們都不信,
也沒有辦法,隻好等老師來上課問他幹嘛去了。不過 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他缺課三天後去世。
四十六歲,我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聽大人說他(數學老師)在學校看見東西了,
這些都是他回來說的,那天夜裏他 在學校值班,一般學校不留人的,他由於在批改作業一直到天黑了,
家人還不放心給他打多少次電話催他,他想著把作業改完再走,等他改完,天完全黑下來了,
這 時,就聽見學校某個班裏頭還有擊打木頭桌子的聲音,而且很連續他也很害怕,
就打算把燈關了就走,可是又擔心是什麽賊之類的在偷東西,於是拿著手電筒向發出 聲音的地方走去,
也不遠,下個樓梯就到了,可是他一到,聲音就沒有了,周圍黑漆漆的,
隻能看到遠處有人住處發出的一點一點的光,突然他感覺樓上有東西,
因 為他下樓的時候燈沒有關,可是燈突然關了,還有腳步聲,他覺得確定是小偷,
準備來個抓捕的時候,不知什麽東西抓住了他的兩個腿腕的地方,這一下,一股冷顫 從腳抖到頭,
可是手電筒一照是什麽也沒有,他以為是心理作用,後水塘的水開始像有人洗澡時翻動,
這些在晚上被聽的一輕二楚,撲通,什麽東西又掉到水裏,他 這時也被嚇的不行了,
辦公室也沒有管鎖門沒有,就直接走了,顫顫驚驚的推車子出了校門,剛出去,
就覺得有個人影在水塘邊上(學校門離水塘近,就在後麵,可 以看到),他手電筒順著一照,
就看見一個長發的女的坐在水邊,在梳頭發,那個女人沒有回頭,站起來直直一頭紮水裏,
又是撲通一聲,他這才知道看見東西了, 車子推著就跑啊,沒命的蹬車子。
這時突然感覺車子比平時重不少,後背有股涼氣,直衝衝的涼氣讓他心裏發毛,
這時候也不知道被什麽拌了下,他一下子從車子上 摔了下來,
(他近視比較厲害)手就在地上摸自己的眼鏡,也不知道手電筒摔哪去了,
什麽都找不到,突然他摸到一個圓圓的,涼涼的東西,上麵還有毛發之類的,
他可以兩個手把東西拿起來,看不清,但感覺那東西像活的一樣,還會動,他聽到水的聲音,
股嚕股嚕的,這次真的有個東西在拉他的腿,這才發現自己半個身子站 在水裏!
那東西在把他往深水裏托,他開始叫救命,一直被往水塘中心拖,他被嗆的喝了好多水,
那水又醜又澀,本以為是活不了了,便放棄了掙紮,感覺自己在下 沉中,
突然好像有個人一下子把他拉了上來,拉上來後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個時候是秋天,
天都開始涼了,這個人從縣裏剛回來,路過這,就聽見水裏有人喊救 命,馬上下水把他拉了上來,
看他還有救,便問他有什麽想不開的,數學老師的嘴唇都凍紫了,連被憋的通紅,全身發抖,
這人看他有點危險,就直接把數學老師送 到了醫院,結果是沒有過幾天,就去世了,
醫院給的死因是心髒衰竭,這些過程據說是數學老師親口說出來的,
他走之前的半天(他下午五點鍾去世的),昏迷的他 突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他老婆也在,還以為他是要好了,把親朋好友都叫來,還把飯都訂好了,等他一起去吃,
他還說說笑笑的,別人問他是怎麽了,他就把那事 又敘述了一遍,聽的人臉色都變了。
後半天的時候,他老婆給他打飯去了,他就坐病床上,睜著眼,醫生過來給他換吊瓶,才發現他已經走了。
他老婆回到家的時候,大門不知道被誰打開了,正準備做飯,看到電視機前麵坐了個人,
像是數學老師,全身濕透了啊,他老婆就進來問他,“你不是在醫院嗎,怎 樣回來了,還一身都是水!?
快去換衣服去,衣服你自己找,我做飯了啊!”他什麽表情也沒有,臉慘白慘白的,
剛把火點著,電話響了,電話在電視機旁邊,她以 為他去換衣服了。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說她丈夫不行了,讓準備後事,她一下子懵了,屋裏到處找數學老師,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後來就知道學校通知家長放學接學生回家,學校不讓留人。數學老師這些都是在偷聽大人講話是聽到的,
說學校又開始亂了本來有一年說遷學校的,就有老人來不讓 遷,說是學校要沒有了,
這裏就沒有鎮 壓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事,再後來,由於上級沒有給撥款,
學校也就還是沒有動。就好一振子學校沒有了動靜。
我上過早學(這是我們學校最後上早學的一批學生了),就是每天六點就上課了,
我們當然是五點多就起,天還黑著呢,有些學生是自己就來了,我記得我一個 同學講過,
那次他來的特別早,五點就已經到了學校,當時一個人也沒有,他就坐在學校門口,
學校入口處還有個小橋,底下是個幹了的小河,他就看到有兩個人, 穿了一身白衣服,
是一跳一跳的向前走,在那個幹了的河道裏,周圍都沒有人,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也不敢出聲。拉著書包往路上跑,他聽見那些東西發出嘰嘰 的聲音,不過跳的時候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然後他邊哭邊往家跑,回到家都跟他媽講看到兩個白衣服的人,一跳一跳的。他媽沒有管他,
誰會理一個小孩說的話,等 過了快上課的時候,親自把他送過來了,他奶奶說,白衣服的是好的,
遇到紅衣服的就不好了。我們的早學上了兩個學期,有很多人看到過磷火,學校周圍特別多,
火幽亮幽亮的,像眼睛一樣,它有時候會跳到學校裏麵,跳到班裏,有的時候看到過一個人站在學校的樓上,
天黑黑的,也看不清是什麽。
農村春天的早晨霧氣特別大,隔三米就什麽也看不見了,白茫茫的,那次我從家裏出來去學校,
第一次走這麽早去學校,我要從一個小樹林過去,出了樹林就是 大路了。出門的時候就感覺不舒服,
加上大霧,讓人感覺壓抑。就當我從小樹林走的時候,聽到很吵的聲音,說的什麽聽不清楚,
還有女人在哭,我於是加緊腳步, 但今天的樹林我走了十分鍾都沒有出去,像平時,
五分鍾就走出去了的,樹也是一模一樣,順著路走就是走不出去,那個聲音還在,
隻是哭聲沒有了,變成叫一個人 名字的聲音,尖尖的,讓人發毛。有個東西在跟著我,
我可以模糊的看到背後有個人影,我停它停,我走它也跟著走,我跑它也跑,
跑著跑著就不知道是跑哪裏去 了,還是白白的一片,突然看到前麵立了一座墳,
看的出土都是新的,旁邊還躺著燒得殘缺不奇的紙紮的東西,有個紙人,胳膊燒掉了,
還剩半個臉,花花綠綠的還 挺糝人,我一回頭,後麵的人影,變成了兩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喊,
大概還是一個人的名字,是那種不連續的,走著走著又到了樹林裏,突然摔了一跤,
手裏不知 道什麽時候攥了一把紙元寶,金黃色的,還有被燒剩的半個,
這時,一股力量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打了個冷顫,隻見我站在一個墳旁邊,周圍的霧一下子散了,
懷抱 著一個半個臉的紙人,我哇的一下就哭了,一個老頭朝我走來,問我幹什麽呢,
原來這裏是他女兒的墳,喝農藥自 殺的。我頭一下子懵了,他騎著摩托車把我帶到了學校,
我爸媽也在,見我一來,就問我幹什麽去了,那個老頭說見我繞著他閨女的墳打轉,
還背著紙人(我記得我 是抱著的),我點點頭,那天的課也沒有上奶奶領我去廟裏看了下,
人家說沒事,小孩子看見東西很正常,叫我以後沒事別往那個地方去,
讓奶奶砍了一節必較粗的 柳枝,說是“招魂”我也不知道它能招什麽魂,
晚上那個柳條嘩啦啦的響,奶奶讓我睡覺,不讓我看。
從那後,我再也沒有從樹林走過,都是從大路走的。沒有過多久村裏有孩子死了淹死的,
還是小孩發現的,都嚇的哇哇大哭,那死孩子當時漂在水裏,頭漲的跟 皮球一樣,
臭味隔多遠就能聞到,那些大人用木棍把他夠過來,木棍碰了下臉就戳個洞,血都不流了,
澇上來就看見全身光的,腳膊上烏紫色,還纏著水草,頭皮露 在水上麵的地方已經生蛆了,
那個臭啊!我們都不認識,大人報了警,沒過半天,
好個中年人把死孩子用東西裹起來帶走了淹死人的那條河可不太平,
聽老人講,這 些地方跟學校一樣,以前都是亂葬崗,
1960年一段時間,國內發生了一些事(參見曆史,我在此不多說),沒有多久,
什麽都開始缺起來,公社的糧食都交公 了,沒有糧食,那些餓的人就把樹皮都剝下來吃,
小孩更不用說,一個個瘦的隻剩骨頭,有些人一早就跑去揀大雁的糞,裏麵有沒有消化的麥粒,
揀回來用熱水淘掉 髒的地方,就用那些維持生活,最後還鬧出吃人肉的事,
有些人把死的人拉回去吃掉肉,剩下的再扔掉,亂葬崗就是積屍地,全部死人都被扔在這裏,
草草埋了,直 到多年後,建了學校,那些人骨有些就直接扔了。很多老人還是記得,
那個吃人的年份,出過不少怪事。最厲害的一次就是毛屍了,人死後,沒有得到妥善安葬,
又 遇到寒陰之地就容易起毛屍,據說毛屍就像僵屍那樣,吸血,吃肉。發現毛屍是在人們扔屍體的時候,
看到一堆鬆土裏麵還躺著剛扔的屍體,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 了頭,中間躺的是起了白毛的屍體,
牙也特別長,滿嘴都是血啊,那情景誰見了不怕?都說是起毛屍了,讓找來人,說找道士,
那個時候到哪去找道士啊。恰好村裏 來了個自稱半仙的,人們也不敢耽擱,把他請去看。
他說要是等月中,晚上用柳火燒了屍體。大家都怕啊,誰也不敢晚上去,
那個人說沒有人去一個村的人都要糟 秧!果然就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不得不把那人請來,
帶著膽子大的,半夜就去了,到了地方,那個半仙拿著羅盤找屍體,
果然,就看見那個屍體坐在別的屍體 上,身上的毛變成了綠色的,一動不動,
大家都拿著火把,半仙走在前麵,他撒了一把不知道什麽東西,那個屍體馬上就躺了下來,
大家把那些柳木扔到毛屍上麵, 把火點了,火燒的霹礪啪啦的,那毛屍發出一聲悶吼,
半仙又撒了一把東西。火一直燒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燒完,大家把那裏用土填了起來,
故事5
有個瘋女人淹死了兒子,在我們後村,他丈夫跟別的女人跑了,就因為這個女人有些神經問題,
後來女人的神智更不正常了,時間久了,他們村的人都叫她瘋女人,她的一個兒子,已經沒有上學了,
在家裏頭種地,別人都說他這麽小就這麽能幹,他是小,才13歲。
自從那個孩子死後,瘋女人每天坐在村西頭的西大橋上喊“我裏乖啊,到哪咯,我裏乖啊,到哪咯。”
見她可憐,每天村裏有人給她送飯,給什麽,她吃什麽, 還會衝送飯的人笑,
偶爾可以聽見她哼著曲,誰也聽不懂她哼的歌,突然有一天,她沒有在橋上坐著,
誰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又過了幾天,她高高興興的在大路上 溜嗒,別人問她“上哪去了?”
她就說“蛋兒回來了”笑的可開心了(農村裏小孩的小名多是蛋兒之類的,她兒子叫蛋兒),
“什麽時候回來的呀?”,“昨晚上, 還有肉吃,嘿”她的心智就想是小孩,沒有什麽雜念。
這時候別人發現給她送的飯她就沒有吃過,這麽多天她是怎麽過來的,到該給地裏灌水的時候,
碰巧她兒子死了,地就幹在那,苗都有點蔫兒了,可是她鄰居發現瘋女人的地不知道被誰灌水了,
而且晚上的時候,就聽見瘋女人在家裏說話,朝她家看吧,就她一個人,這還怪讓人害怕的。
一天夜裏,瘋女人在外麵唱歌,又喊著“我裏乖啊,你擱哪來,我裏乖啊,擱哪來?”
(翻譯:我的乖乖啊,你在哪呢),她鄰居就披了件衣服出去看她,就看 見她睡在路上,
衣服也穿的很少,那時候天都開始冷了,就招呼她進屋,把她扶進去,看見床上整整齊齊的,
桌子上是飯,不是村裏人送的,還有菜呢,都冒著熱 氣,她鄰居問她是誰給送的,
因為不可能是瘋女人自己做的,瘋女人說“蛋兒啊,剛出去”她鄰居一聽,
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她把瘋女人身上的灰拍掉,看著她吃完 飯,給她又收拾了一下才走的,
瘋女人躺床上,擺弄自己的頭發,不時嘿嘿傻笑。叮囑了幾句晚上不要出去,
給她把飯都放鍋裏了。出去的時候狗也跟著呢,這是就 聽見狗大叫起來,這鄰居也害怕呀,
趕緊回家睡覺去了,第二天一早,準備下地幹活呢,到地裏發現也不知道是誰,把地弄的幹幹淨淨的,
雜草也被除掉了,鄰居的 丈夫在外地打工兒子上大學,家裏就一個自己,誰會這麽勤快啊。
就在這時候,瘋女人邊叫邊跑了過來,拉著鄰居的手,讓她去她家看看,鄰居也不知道瘋女人是怎 麽了,
就跟著她走了,到了她家,瘋女人指著屋裏的牆角,鄰居一看,是個大蛇蛻的皮,
看樣子蛇還不小,然後瘋女人又跑到床邊上,讓鄰居看,鄰居也沒有看出什 麽不對勁來,
隻見瘋女人把床搬開了一點,可以看到床下麵的磚頭地,就看到地上有個大窟窿,
人都能鑽進去那麽大窟窿裏麵黑黢黢的,看不到低,估計不淺,這能 是什麽打的洞?
鄰居把左鄰右舍都叫來看,好多人都說是蛇打的洞,是不是蛇成精了,越說越邪乎,
一下子就傳開了,我們也聽說了,說的瘋女人家裏有個蛇精,打 了個房子那麽大的洞,
瘋女人差點掉進去,那蛇就張著嘴,想吃她,她就跑啊,跑去叫人去看,
那蛇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顯然這與真正的情況有些出入
後來,有天下雨,雨下的可大了,瘋女人房子到處都在漏水,就去鄰居家過夜,
鄰居給她弄了個木板,鋪了褥子讓她睡,那外麵的雨就是不停,哄隆隆的還在打 雷,
睡著睡著,就被雷聲打醒了,這時候,外麵的狗開始叫,沒命的叫,鄰居開門看,
雨更大了,突然一個雷電打過來,直直打在瘋女人家的房子上,
她鄰居也有被 輕微電到的感覺,趕快把門關了,隻聽見雷又打了一次,
像什麽東西爆炸了一樣,在房子上空響開到了第二天,那天可晴了,天上一片雲都沒有,
下了一夜的大雨, 溝裏、河裏水都是滿滿的,有的是溢出來了,往別的河裏流。
那瘋女人的房子,一片黑漆漆的,房頂也燒焦了,不能再住人,到了晚上,瘋女人也不敢進房子,
就坐 在她房子前麵,靠著牆睡覺。鄰居也嫌麻煩,就在自家的豬圈裏騰了地方讓她先睡那。
農村的豬圈像個小房子那種。瘋女人就在裏麵睡覺,沒有過幾天,瘋女人被雷 劈的房子開始發臭起來,
臭的不行了,是那種動物屍體腐爛時散發的氣味,整個村都能聞到,蒼蠅也到處都是,
大家就合計去那看看,果然一到門口,那股惡臭更加 濃烈大家都是捂著鼻子進去的,
屋子裏潮潮的,裏麵什麽東西都是被燒過那種黑炭的顏色。就看見瘋女人家裏的床上,
臥著一條大蟒蛇,足有大腿粗細,皮肉都腐爛 了,不過那條大蟒蛇還沒有死,
是那種快死的樣子,吐著信子,也沒有人幹動它,有人就說要打死它,還有說要去賣錢,
有老人過來看,說這是有靈性的,讓放掉。 說什麽也不讓動它。後來就真把它放了,
給它皮上撒了藥,扔在了橋底下,那大蟒蛇最後也不見了。
村民們一家給了點錢,給瘋女人在蓋了一個房子,瘋女人還慢慢好了點,
有的時候還會跟別人交流,還能下地幹活。大家都說是不是瘋女人的魂揀回來了,
這之 後還有件怪事,以前村裏的老鼠特別多,可有斷時間,連老鼠影都看不見了,
那年這村的糧食都打的特別多,足足比別村多上個二、三倍。老人都說是蛇報恩來了,
誰知道呢。就是瘋女人還是有時候看到屋子的角落有粗粗的蛻了的蛇皮,比上次的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