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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波士頓相隔一條查爾斯河的劍橋鎮擁有兩所全美最具明星風範的高等學府──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MIT)。正如文理學科見長的北大和工科技術領先的清華同處北京的五道口一樣,哈佛和MIT在劍橋這塊彈丸之地也擦出了許多激情四射的火花。44個美國總統中,8位(約翰亞當斯、約翰西昆·亞當斯、拉瑟福德·海斯、西奧多·羅斯福、富蘭克林·羅斯福、約翰肯尼迪、小布什和奧巴馬)畢業於哈佛,而人類曆史上僅有的四位登月宇航員則全部是MIT校友。正是因為雙方勢均力敵又傲氣十足,才造就了這對互黑不斷的歡喜冤家。
MIT的校刊曾刊登一幅漫畫,畫中兩校的學生正在進行智力競賽。主持人問MIT選手:“地球的半徑是多少?”MIT當即回答:“6367km.”主持人轉問哈佛一方:“1+2等於多少?”哈佛的學生則抓耳撓腮,然後大叫:“為什麽給我們的題目需要運算?這不公平!”
受到如此侮辱,哈佛學生不動聲色地反擊,躺槍的是斯隆商學院——“是的,MIT的Sloan商學院是最好的,培養了世界最多的商界雇員。在企業裏,我們哈佛商學院的畢業生就專管Sloan畢業生。”
哈佛某個洗手間牆壁上還塗鴉有這樣一句話: “What does M.I.T. stand for?” 下麵是煞有介事的自問自答: “Monkeys In Training!”將理工生比作不會思考的猴子接受機械訓練,不得不說語言遊戲還是哈佛玩得老辣。
還有一個段子在麻省流傳:MIT和哈佛兩校之間有個生活超市,在一個寫著“10件以下商品快速收銀通道”的牌子下,站著一個手推車裏貨物滿滿的愣頭青。MIT學生會說:“這是哈佛來的,連數也數不清。”哈佛學生則會說:“這是MIT學生吧,告示也不認識。”
1982年,耶魯與哈佛大學的橄欖球賽在哈佛主場舉行,現場有3萬多名觀眾。在中場休息哨吹響後,正當球員退場、啦啦隊進場之際,人們被突然響起爆炸聲嚇了一大跳。隻見球場正中央裂開一個大洞,從裏麵冉冉升起一顆氣球,上麵竟寫著代表麻省理工學院的“MIT”三個大字母。
原來,MIT學生深夜潛入哈佛球場埋伏了這個機關,成功在重大賽事裏搶走了哈佛與耶魯兩校的風頭。此事造成的影響令哈佛感到好氣又好笑,以至於1984年在耶魯橄欖球隊又要到哈佛主場來比賽時,整個劍橋鎮都在討論MIT會不會又來攪局,而哈佛又將采取什麽措施防範。
MIT學生要從學校所在的查爾斯河北前往波士頓,有一座橋是必經之路,這就是始建於1891年的哈佛大橋。MIT人恨透了每日通勤還得看到對頭的名號,鬧上法庭要求市政府重新命名這座橋。而哈佛大學據理力爭,稱早在1636年就橫空出世的哈佛對美國教育有卓越貢獻,學校跟前的橋叫“哈佛”是當仁不讓的,哈佛世界聞名時,別說MIT了,連美國都還沒誕生呢,後輩小子根本沒有資格爭奪大橋命名權。於是乎,MIT的申訴被悲慘地無視了。
好像生怕戲劇效果不夠,MIT工程師在此時站出來說他們分析了哈佛橋的結構,認為這個橋不穩固,如此糟糕的設計正好配哈佛之名。市政府不以為意,哈佛也當是MIT嘴硬不肯認輸,誰料到橋建成後的第5年,由於交通量劇增,它真的華麗麗地垮了……現在大家看到的哈佛橋已經是2.0版本了。
(查爾斯河畔的哈佛橋)
哈佛橋重建後不再有倒塌危機,MIT決定想辦法“收複”大橋主權。1958年,一個叫Oliver Smoot的MIT學生叫上幾位同學,在8月的一天登上哈佛大橋,美其名曰前來測量大橋的精確長度,而測量的工具——是他自己的身體。Smoot同學橋頭到橋尾躺倒數百次,要看看這座橋到底等於他身長的幾倍,這幫MIT頑皮鬼給橋上留下數百個Smoot的身長記錄,很快這些記號變成了這座橋最受關注的景觀,橋還是那個哈佛橋,但人們經過時,心裏想起的永遠是一個MIT學生發明的全新“度量衡”。
(第69次躺下)
直到幾十年後的今天,MIT兄弟會Smoot的學弟們還每學期上橋將他們當年留下的記號重刷油漆,目的就是要讓哈佛橋上的MIT痕跡鮮豔常新。這幫孩子為了母校名譽也真是很努力啊!
(前方前往MIT,還有364.3個Smoot加1個耳朵之遙)
經過這幾十年的纏鬥,兩校由一開始赤脖紅臉地互黑轉變成MIT工科生單方麵鬼馬搞笑的主場,哈佛大學畢竟樹大根深,在後輩的惡作劇前保持淡定的態度,說不定背地裏自己也捂著嘴笑呢。下麵再給大家分享幾個MIT在哈佛的經典惡作劇吧:
2007年在熱門遊戲《光暈3》(謝爾頓的至愛)發布前夕,幾個MIT的學生半夜偷偷跑進哈佛校園,給John Harvard的雕像(哈佛校內的標誌性景點)掛上了頭盔和機槍,改成了光暈中士官的形象,並很nice地在旁邊附上拆卸說明。
哈佛和耶魯每次的橄欖球賽是哈佛人的噩夢。2006年11月的比賽中,哈佛在體育館裏的校徽被MIT學生改掉校訓“ Veritas真理”,換成了“Huge Ego自以為是”。2000年,MIT還在哈佛和耶魯的球賽中發射了一支小火箭,在球場上空噴射出MIT字樣的煙花。原來MIT又在賽前的晚上潛入哈佛,給橄欖球場底下埋入了480英尺長的小火箭控製線。此次造成的轟動的讓可憐的耶魯也被間接傷害,第二天波士頓媒體的新聞頭條都是“MIT隊得分1,哈佛-耶魯隊零光蛋”。
據傳MIT對哈佛最大的“仇恨”來源於哈佛一直想吞並MIT的野心,MIT嶄露頭角之初,哈佛有意招安MIT成為哈佛的工程學院,這樣MIT的學生便可以取得燙金的哈佛學位。當時的小字輩MIT好似遭受淩辱一般,把送來的紅包原封不動就給扔了回去,從此雙方結下了梁子。而真實曆史其實是雙方已經達成了學校合並意見,隻是這個決定被個州法院否定了,它認為兩大牛校合並違反《反壟斷法》。
所以說到底,MIT黑哈佛一是為了抖機靈,二是認為曆史悠久的哈佛有太多“傳統”儀式,裝模作樣,分明是招手讓人前來嘲笑。MIT學生黑自己學院、老師和教職工的時候也不少,幽默感肯定是理工宅男們最欣賞的特質。
(MIT的宿舍Simmon Hall)
其實,兩校的合作與認可程度很深,大有英雄相惜的味道,雙方學分互認,課程資源共享,去年還剛剛聯手投資6000萬美金打造在線聯合授課係統。這些互黑的故事,非但沒有損害兩校的榮譽,還被很多學生所崇拜和向往,並以能夠為惡作劇貢獻靈感為榮。
(位於波士頓港的麻省大學波士頓校區)
麻省一直是美國的教育大省,除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外,州內還有誕生過63位諾貝爾獎得主的波士頓學院、“新常春藤”塔夫斯大學、東北大學和波士頓大學。麻省教育投入占全州稅收的20%,絕大部分撥款都分配給公立教育機構。州內最大公立大學係統麻省大學建校於1863年,140年來對新英格蘭地區的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這種名校之間不拘一格、容許創意的學風,也許就是麻省眾多高校得以共同迅速發展的原因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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