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這是一個裝修得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人們有的坐在沙發上看報聊天,有的匆匆忙忙走過,他們對一個哭泣中的小女孩視而不見,恍惚中有人告訴我這個女孩是不吉利的,千萬不要理睬。
女孩看上去好象三歲左右,穿著漂亮的白色洋裝,生得齒白唇紅楚楚可憐。她引起了我的憐愛之心,我向她走過去,更多的人勸我不要管閑事,我一麵微笑著謝謝他們的好意,一麵走到女孩麵前。
我問她是否跟媽媽走散了,她邊哭邊告訴我她沒有媽媽,沒有人肯收養她,因為她總是給別人帶來災難。我拿出紙巾給她擦幹眼淚,把她抱在懷裏。
我對她說跟我走吧,以後我來照顧你,我抱起女孩準備離開這裏。
周圍的人麵有驚慌之色,他們匆忙離開,瞬間,大廳裏空蕩蕩的,隻剩下女孩和我。
我抱著她向電梯走去,電梯的門打開了,周圍似乎有股陰森之氣,我不管,一隻腳邁進電梯裏。
我第二隻腳尚未踏進去,腳下的電梯地板忽然不見了,腳下變成了黑洞洞的無底深淵。我急忙向後退,身上的女孩一言不發,似乎這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我向走廊的一端走去,空曠的走廊上隻有我自己的腳步聲,走廊深處,光線幽暗。
我停下來按下開關,幾盞電燈亮了,然而它們晃了幾晃就熄滅了。遠處有腳步聲出現,我知道有一種恐怖的力量在追蹤我們。
我抱著女孩向走廊深處跑去,雖然我知道隻要放棄女孩我就會安全,可我不想把她丟下來。
有幾扇落地窗出現在身邊,我打開窗,身後的邪惡勢力越來越近,我推開窗,抱著女孩跳了出去。
一如我以往的夢,我在天空中飛了起來,濕潤清新的空氣充滿了我的肺部,我飛過平坦的草地和蓊蓊鬱鬱的熱帶樹木,掠過幾座歐式洋房,女孩的重量越來越輕,我忽然明白了她並不是人,驚悚之間我出了一身冷汗,這不過是個夢,我對自己這樣說。
這樣一說我就真的醒了,窗外鳥兒婉轉唧啾,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翻找一份需要帶到公司裏的文件,看到一張醫療費收據,無意中掃了一眼,發現日期正是三年前的今天。
那是一次墮胎的收據,當時那個孩子隻有九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