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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南京秘境iiyaya2013-05-14 17:27:23

大夥圍到門口,電光一照,是個寬闊的墓道,呈拱形,兩壁和頭頂被鑿得平滑,修得工工整整。兩排人俑沿牆邊整齊排列,向遠方伸展,和真人一樣大小,一排男,一排女,塗著彩繪,衣服、發式描摹精細,神態逼真自然,都拱手彎腰,顯得恭恭敬敬。氣氛莊嚴肅穆,兩千多年前的景象展露麵前,心底生出厚重滄桑感,不禁屏氣凝息,像是打擾了別人。

  “我們摸到現在總算有點成果!”趙坤激動講,“這是侍俑。漢墓有三絕:人俑、壁畫、漆器。前麵肯定有墓室,也許會有驚天動地的發現。”趙坤說著朝裏走。鄭剛從地上端起長明燈,拎起包,趕到他身邊,照得甬道一片雪亮。大夥拿上東西,跟著一步步往前。感覺這兩排人俑在瞧著我們,像被人盯著,非常不自在。
 

  “如果沒猜錯,前麵應該有一排弩機,這是防盜用的,但經過兩千多年,肯定早已鏽蝕損壞,接著是武庫,就是兵器庫。目前的考古發掘中,沒發現哪個機械機關還能用的。那些電影中拍得活靈活現,都是騙人的。”趙坤侃侃而談,大夥跟在後麵,“然後會有很多小室,都是模仿墓主生前的——”前麵豁然開朗,趙坤一停,我們立即跟著站定。他指著地麵,“你們看,弩機的牽引線——已經爛了。”低頭仔細瞧,地上果然有幾條腐爛的細繩,一根一根往前排,顏色與地麵相似,不認真瞧根本不在意。“如果沒爛,人一絆上去,就會牽動弩機,利箭就射過來。這麽多根,總會觸到一根,中箭後腳步亂晃,會繼續觸到別的,古人的設計非常高明。如果箭頭上抹了毒,盜墓賊必死無疑!”他說完一轉身,麵對我們,像導遊似的,一指兩邊,“弩機!”紛紛上前瞧,果然有幾排,高高低低排列,在座架上擺放整齊。盡管有鏽蝕,銅綠斑斑,依然氣勢威嚴懾人。孫正看著弩機蹲下來,用手比劃一下,那把弩還是能射到他的頭。
 

  “武庫!”他走幾步,指著一間隔室,得意洋洋。隔室僅用磚頭砌了三麵牆,裏麵雜亂堆著刀、劍、矛等,都已鏽蝕,黯然灰綠,像一堆廢銅爛鐵。“這些銅盆、熏爐、銅燈,象征浴室。”他指著另一間隔室講。這些銅器在木架上擺放整齊有序,布滿鏽跡,黯淡無光,與南京博物館裏陳列的完全不同,這些文物出土後肯定要經過處理才能擺進博物館。“這是廁所”、“廚房”,趙坤指著說。大夥散開,自由觀看。這些隔室沿甬道左右兩邊分布。廁所裏是蹲坑,和現在的一樣,在右邊牆上有一伸出來的石刻扶手,這個設計方便站起來,適合老人,非常人性化。廚房正中是個大灶台,和小時候在農村老家見到的一樣,上麵鍋碗瓢盆一應俱全。灶台前麵是個石頭圈,擱地上,顯然象征著水井,周圍擺許多陶罐。地上散落幾堆黑乎乎的東西,黴味衝鼻。
 

  “這些是糧食,袋子爛了糧食就淌出來。離遠點,上麵細菌非常多!”趙坤講。
 

  有的人立即用衣服捂緊鼻子。
 

  “這是什麽?”我指著牆邊的銅櫃子問。這個櫃子比微波爐稍大,又不像碗櫥。
 

  趙坤看著一笑,“冰箱。”
 

  “啊,不會吧!”孫正說著走過去,搬起來看。
 

  “這是中空的,夏天的時候把夾層裏填滿冰,四麵裹上棉布,想吃個冰鎮西瓜什麽的,就把西瓜擱裏麵。”
 

  “真聰明,省電環保!”孫正講。
 

  大夥都笑起來,古人真是有辦法。
 

  “要點把火烤烤衣服。”鄭剛說著把木架上的銅器搬下來。大夥齊動手,拆碎木架,又找些碎木頭,找個寬敞處,堆起來點著。
 

  很多人的衣服濕了,這裏又陰又涼,大夥都圍過來烤。這些爛木頭散出一股黴味,沒人在乎。有的拿出東西吃,有的把純淨水倒入不鏽鋼杯子裏,打算燒熱了喝。大夥立即跟著學,紛紛拿出不鏽鋼杯子,放入水和壓縮餅幹,放火上烤。很快,熱氣騰騰,餅幹成了麵糊。這種環境裏,能有這種享受已經很知足了,大夥像忘了此刻的困境,笑著閑談起來,臉上顯出愜意,仿佛這是個篝火晚宴。
 

  孫正、鄭剛和我隻穿個內褲,衣褲都脫下來烤,我們三人基本從頭到腳濕透,實在難受。熱麵糊下肚,渾身一陣溫暖,仿佛回到了家裏。
 

  心裏陡然滋味翻滾,一定要活著出去!
 

  有長明燈亮著,大夥都關了電燈。
 

  趙坤叫大夥把吃的喝的都交出來,按人頭重分,那些丟掉裝備的人拿到吃喝,高興不已。包裏的吃喝本來就不多,分完後,估計僅夠吃一天。看看手表,差幾分鍾十一點。經過一天的勞累、擔驚受怕,現在頓感疲乏。不知誰打個哈欠,像是能傳染,轉眼間哈欠一片。
 

  “大家睡一覺吧,都累了。夜裏千萬別亂走,哪也不能去!”趙坤大聲講,“唐老猴、王莉,你們找兩人出來,要有人值班、添火。”說著喊出兩人。那邊也叫出人,一共六個,站一旁商量,估計每人輪流值班一小時。
 

  大夥摘下礦燈帽,和背包一起擺在身旁。條件簡陋,隻能倚著牆睡。大三時坐火車去煙台實習,全係同學就是在硬座上迷迷糊糊坐了一夜。衣服差不多幹了,重新穿上。牆壁冰涼,隻能隨遇而安了。
 

  “不能往前走,哪也別去,說不定哪兒就藏著陷阱!”趙坤又強調幾句,也倚著牆閉上眼。
 

  還好有篝火,不覺得冷。一夜迷迷糊糊,不時有響動。到五點多,再也睡不著。大夥基本都醒來,迷瞪著眼,沒精打采。
 

  水舍不得洗臉,揉揉眼。喝下熱水、吃完餅幹才感覺來了精神。大夥都站起來,戴上礦燈帽。經過一夜的休息,明顯恢複了體力。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趙坤似乎興致很高,忘了被困在這。“前麵應該有錢庫和貯藏室,最裏麵才是主室。”他看著我們,臉突然一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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