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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克明渾不在意,揮揮手,大言不慚地說草木花朵,乃滋天地精華而生,並非一人一家之物,這東西,套一句老話,叫做有地德者居之。何謂有德者,我看小毒物你這種從外表到內心都善良的小夥子,自然是首選。他不給,我們未必不能去偷麽?放心,我老蕭今晚陪你走上一遭,定拿回來。
我說這雜毛小道今天怎麽突然轉了性子,這麽熱情。
“但是……”
果然,他話鋒一轉,“但是”二字立刻又冒出了口,我知道他就這狗脾氣,於是聽他擺——“但是,貧道對朵朵也是十分喜愛,我不能奪人所愛,隻求這小丫頭能夠拜我當幹爹,讓我也享受享受幾天有個乖女兒的日子。”
我沒理他,把厚厚的衣服脫下,準備去吃飯。
他見我這樣,連忙拉著我:“哎、哎、哎……你這人怎麽這樣?這幹爹不是那種幹爹,我是真心想有一個女兒啊?”我回他一句:“自個兒生去。”說完我去餐廳吃飯,他起床來,換了一身新長袍,追著跟在我後麵邊走邊說:“我要生,也養不出像朵朵這麽乖的女兒啊……哎你等等啊,走這麽急感嘛?——艸!”
雖然雜毛小道說不去,結果到了晚上九點鍾,他又跟著我屁顛屁顛兒出門了。
我叮囑他換身普通人的衣服穿,於是他從善如流,弄了身黑色運動服,我一看,整體感覺像個中學體育老師,比那身道士袍順眼多了。一月份,臨海的江城也已經冷了,尤其是海風呼呼的刮著,讓人覺得從心底裏就冒寒。我們兩個人坐在車裏,在野驢島對麵的海濱大道旁邊,發動機沒停,有餘溫,仍舊冷。
2012-11-26 21:32:00
我找來了下午買的江城地圖,說本來想讓金蠶蠱或者朵朵溜進植物園,然後直接拔草了事的,結果不知道方位,兩個小家夥不認識,辦事都不靠譜——尤其是金蠶蠱。其實本來我可以共享金蠶蠱的視野,然後操控的。但是我跟它,都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那麽,現在隻能執行第二方案,那就是人為的秘密潛入到其中。
說道這裏,蕭克明立刻舉手,說我負責……接應你。
我說我艸,我本來就被打算讓你這個不靠譜的雜毛小道來派上用場,你不用這麽擔心。然後我把進園路線、撤退路線,然後一些行動細節重新捋好一遍,結束後,我問他楊經理那裏聯係好了沒有,他說沒問題,不在場證據老楊和老劉都已經答應提供了。
我拿出普通還魂草的圖片給他看,說我們的目標長這樣,但是十年的還魂草,雄蕊過六,花絲粗短一致,草身呈紫色。他看過,說好像這玩意在哪裏也見過。我忙問在哪裏,他撓著頭,不知道在山西還是在陝西。我說屁啦,這東西一般生長在南方,你說雲南、廣西等地,我還相信,山西?長腳了成精了才亂跑呢。他回想,半天沒放個屁出來。
現在才十點鍾,還早,我們要等到淩晨三點再行動,那個時候,正好是人最困的時間。
一想到淩晨三四點,我就會想起自己在家鄉青山界林場守林屋裏,蹲守矮騾子的事情,不知道怎麽的,莫名就有一種不祥的奇怪預感。
也許是我太關心了,所以才會這樣吧?
2012-11-26 21:45:00
淩晨三點,寒露降,月亮沉入雲間,大地一片黑暗。海水拍打礁石,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海浪聲,野驢島,兩個黑影在行動。這兩個黑影身形矯健,疾步如飛,靜悄悄,在環島的土路上飛走著,不一會兒,就接近了一個不規則的區域。
這個圍著鐵絲網的區域,就是野驢島的私人植物園。
這兩個黑影,其中就有一個我。
另外一個,是雜毛小道。
我們兩個蹲在植物園南邊的鐵絲網外,看著不遠處的那棟建築物裏有昏暗的燈,海風吹著露天植物園的吊燈,一晃一晃的,搖曳樹影,藤條亂晃,像女人的頭發。大概十分鍾,有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漢走過,他是胡金榮(缺門牙植物園主人)雇的夜間工人。那老漢有些生病了,猛咳嗽,一邊咳一邊罵罵咧咧地,說你們這些鬼孩子,滾球去,滾球去……
我和蕭克明麵麵相覷,這是啥子話——口頭禪?喊魂?還是喝叱鬼物?
這老頭兒還挺迷信的。
2012-11-26 22:02:00
蕭克明說價值百萬的還魂草,他個人認為應該會放在那個吊毛的房間裏,最可能就是臥室裏,抱著睡覺。我搖頭,說這不可能,這十年還魂草是掌狀網脈,主脈五條,葉柄長2.5~4厘米,扁圓形,它有一個習性,就是需要接地氣。什麽是接地氣?就是植株要一直生存在土地裏,不能移植到花盆的土壤裏來,一離開地脈,隔天便會枯死,功效全失,毫無用處,用什麽樣的營養素都不行。
這就是為什麽日本人不立即買走的原因。移植十年還魂草,必須要準備一樣東西,看到我背包裏麵的塑料袋了沒有,裏麵就裝的有。
他問什麽玩意?我哈哈笑,就是不告訴他。
見我賣關子,蕭克明嗤之以鼻,說那胡金榮能從廣西移植到江城來,他會不懂?
我懶得跟他解釋還魂草和十年還魂草之間,質與量的變化,見那個老漢走遠,我把背包給他,說在這裏等著我,他接過來,幽幽說了一句話:“我怎麽感覺今天涼風颼颼的,真的很詭異啊,好像要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一樣……”
我沒理他,今天風大,氣溫低,自然冷。附近的一處沿坡的大樹掛枝,那是我白天探好的路線,我爬上了樹,深呼吸,一個縱身就躍過了鐵絲網,然後落在植物園裏。裏麵黑影憧憧,我踏著小碎步子,慢慢走,放出了朵朵和金蠶蠱,心中不免又忐忑又激動,暗自嘀咕道:“十年還魂草,我來了,你在哪裏?”
這樣激動著,突然的一回首,感覺潛伏在暗處的蕭克明,臉色有些怪異。
2012-11-26 22:20:00
兩個小家夥與我心靈相通,離得近,便聽指揮。
金蠶蠱震動著它柔軟的翅膀,颼的一下就飛進了室內,而我則和朵朵在室外找尋。
講一下這個植物園的地形,它由三部分組成,最大的當然是室外,有黃桐、胭脂、假蘋婆、鴨腳木群落和猴耳環、降真香、亮葉杜英一棕竹等小群落,間中的間隙還有豺皮樟、桃金娘、降真香等常綠灌木;還有小溫室,隔著半透明的玻璃,有室內燈光,看見裏麵的植物大多是一些嬌貴的香港木蘭、文珠蘭、黃楊、墨蘭、吊鍾等;除此之外,還有一棟建築,兩層小樓,是主人及工人的住宅,仍有燈光。
我主要在草叢裏麵找尋,植物園很仔細,在每一個植株的旁邊和附近都會注明一個醒目的標識。所以這些植物生得千奇百怪,又或大致一樣,我也可以辨識清楚。
植物園裏的燈光分布比較散,靠近溫室、住宅的地方明亮,而別處則黑黝黝的。
天空中黑蒙蒙,一月天冷得很,沒有月亮,連星子都少,偶爾看見一點亮光閃過,那是夜裏航行的飛機。四下黑暗,然而蟲子唧唧吱吱的叫聲卻很多,按道理冬天的蟲子早已蟄伏,然而這裏地處南方,氣候溫濕,各種不知種類的蟲子一年四季都是有的。
時間緊急,我也顧不得雜毛小道在外麵朝我齜牙咧嘴,貓著腰,開始有規律的尋摸。因為事先想好了方案,我負責左邊,朵朵負責右邊,金蠶蠱先去看看室內看看,再鑽溫室裏。有了分工,我們效率很快,一點一點地排查。
過了十分鍾,金蠶蠱飛出來,到我麵前擺著肥屁股,扭一扭,然後又鑽進溫室去。
我正尋摸著到前麵的那株大樹去看看,突然聽到一聲很沉悶的落地。
“砰”——
我心中一緊,連忙貓著身子溜到一株大樹後麵,躲在陰影裏,趴著往聲源發出的地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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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幾十米,從西邊過來一個瘦小的身影,也是踩著碎步,悄悄地潛過來,由於金蠶蠱的原因,我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大大的提高,那是一個全身穿黑的人,不高,就一米六多一點兒,身體極為柔軟,像一隻黑貓般靈敏。
他蒙著麵,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植物園中間的一個巨大的玻璃罩房前。
那個玻璃罩房是植物園第三個大型人工建築,在室外,我白天見過,感覺那裏陰氣森森,隔得遠,又被其他植物給遮蔽,隻能看見幾縷豔麗的紅色。還魂草按照陰陽學的理論來說,屬於陽,喜歡光照和溫濕的天氣,跟中間那裏的氣氛十分不和諧,所以我並沒有考慮到那裏去。
那人是誰?怎麽也這麽湊巧,半夜潛入進來,他要幹嘛呢?
有人在,我自然不敢亂動,隻是靜靜待著看他。其實我的心裏麵也有些不爽,這好比在公交車上,兩個賊同時把手伸進了一個人的兜裏,握手,然後一種詭異的競爭感就油然而生了。
黑暗中,那人悄無聲息地檢查了一下玻璃罩房,門上鎖了,他撥弄了幾下,沒有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細小的鐵絲狀物體,用嘴叼著一個微光手電筒,然後在準備開鎖。他這樣子,讓我想起了電影007裏麵那種專業特工的形象來,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之前走過去的那個老頭兒提這個強力手電又巡了回了。強光亂照,那人一下子就如同靈貓一樣伏在地上,往草叢處爬去。一道光線朝我這裏射過來,我也盡量伏低身子。
然後聽到由遠及近的聲音:“……你們這些鬼孩子,滾球去,滾球去……”
2012-11-27 20:19:00
我聽著這聲音有些神經質,莫名的就有一種緊張感,話說,要是我被抓住了,該怎麽解釋?說天熱睡不著,就爬進來歇歇涼?還是說這裏太美了,想在樹林子裏麵睡一覺?——腳步聲近了,聲音也漸漸大了,那個老頭的說話口音是南方話,聽得我有些著急,突然,我的衣角被拉了一下,心都跳了出來。
我回過頭去,原來是朵朵。
這小家夥拉著我的衣角,拚命的搖頭,那老頭正從我前麵過去,我不敢講話,瞪她,讓她先等等,她指著玻璃罩房的中間,雙手交錯抱胸,表示著害怕的樣子。那老頭兒終於走遠了,我便問她怎麽了,她不能說話,拉著我的衣角往外走。我不讓,說今天要給你找藥,有了那十年還魂草,你就能變聰明了,會想起很多事情來,而且說不定還可以說話了哦。
她氣鼓鼓地看著我,咬著嘴唇。
這時候,玻璃罩房突然發生了一聲慘叫,我抬頭望去,隻見那個瘦小的黑影從草叢裏麵躥了出來,他失魂地大罵了幾聲——是男人,而且根據我多年以來看電影的經曆來講,罵的好像是日語——然後掏出一把軍刀,黑色,猛地往後麵揮去,拚命亂揮,仿佛見了鬼。
2012-11-27 20:58:00
借著更遠處溫室那邊的燈光,我能看到他後麵纏過來的,竟然是幾條成人大拇指粗細的青色藤條,上麵有好多細密的刺,像日漫裏麵的觸手怪,十分靈活,在空中舞動著。那人揮了幾刀,利落得很,斬斷了幾截,然後掏出一種噴霧劑,往前一噴,黑色的霧氣彌漫,那四五條舞動的藤蔓就縮了回去。
他見自己已經暴露,直接從身上取下了一個包裹來,衝到玻璃罩房的門前兩大腳,就把那個蒙鐵皮的木門給踹爛了,從包裹裏拿出幾個東西來,往裏麵丟去。值夜的老頭聽到了聲音,立刻大叫起來:“來人啊,有人偷東西了,來人啊……”
他邊喊邊往樓裏跑。
我心中一沉,娘呢,這下壞事了,事情鬧得這麽大,今晚上都消停不了了。我想這立即撤退,但是金蠶蠱還沒回來,我心有不甘,竊想著能不能趁亂打劫一番,於是定住身子,靜觀其變。朵朵見我不理她,氣嘟嘟地在一旁,掐我大腿。
那老頭一聲大喊,樓裏麵的人立刻驚動了,好幾個房間的燈也陸續亮了起來。而玻璃罩房這邊卻發生了一件讓我至今都難以忘記的事情:黑暗裏有老鼠的吱吱叫喚聲,然後裏麵一陣暗影搖曳,像鬼影。那個說日本話的黑影取出包裹的另外一個東西,像消防滅火器,比剛才那個噴霧劑大好多,往前麵猛噴,這次是白色的霧氣出現,很猛,激打著前麵的黑暗中。
玻璃罩房裏麵亂動的影子,發出小獸一般嗷嗷的鳴叫聲。
2012-11-27 21:36:00
突然,玻璃罩房的燈光亮了起來,如同白晝,隻見到玻璃罩房裏麵綠意盎然,最中間盛開了許多色澤豔麗、紅黃相間、其葉似輪一般的肉質花瓣,周圍無數藤條舞動,如同活物。植物園的主人胡金榮和他的老婆、值班老頭和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跑了出來,胡金榮聽到這聲音,哭喊著,說快住手,你這混蛋。
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和胡金榮都提著一根閃著電火花似的電棒,一起衝向了玻璃罩房。
“砰!”
一聲槍響打在了玻璃罩房的側壁立,巨大的衝擊力把周圍的玻璃震碎,也把胡金榮和旁邊那壯漢的腳步給鎮停。那個闖入者蒙著麵,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手槍,指著衝到近前的兩人,平靜地說道:“你們來得正好,你,到裏麵去,幫我把這株笸籮竹籠花的紅色果實拿出來。”
他指著那個壯漢,那個壯漢被嚇了一跳,舉起雙手隻知道喊別開槍,別開槍。
這個人的中國話說得字正腔圓,但是結尾的時候,總是有些翹舌音,讓人聽著怪異。我隻歎這人好猛,偷不成,變成明搶了。不過那笸籮竹籠花的紅色果實,到底是什麽,值得這個日本小子這麽拚命?
看來胡金榮這裏的好玩意還真的不少啊。
那個壯漢丟掉了電棍,舉起手來,然後慢慢走過去,腳發抖。日本小子指著他,餘光還看著胡金榮。壯漢來到了玻璃罩房門口,突然跪下來哀求,說饒過他吧,上有老下有小,好幾張口都指望著他吃飯呢,他哭了,聲嘶力竭,那日本小子渾然不動,指著他,說你要不進去拿到,我立刻就打爆你的腦袋。
壯漢哆嗦著爬起來,然後弓著身子進去了。
2012-11-27 21:59:00
********************今天的直播結束了&*******好冷清哦***嗬嗬*******************
我越發好奇,裏麵到底有什麽玩意,能夠讓這日本小子鋌而走險,又讓壯漢害怕得如抖糠篩。在所有人都注意這玻璃花房的時候,金蠶蠱飛了回來。它沒有獨自而來,而是附在一株四十多公分的植物上,這肥蟲子以小博大,居然憑著一舉之力帶了回來。
偷偷摸摸,悄無聲息。
我拿著這株藥草,摸了摸這小東西的腦袋,它愜意地搖晃著頭,發出吱吱的細叫聲。
我蹲下身來,仔細打量這一株植物:光滑無毛,莖軟弱,具節,有著淡淡的腥味,像魚腥草的味道,葉麵大而圓,雄蕊過六,花絲粗短,草身呈紫色——跟羅婆婆給我描述的幾乎一模一樣,啊,不對,這株還魂草怎麽在紫色中雜夾著詭異的紅線白絲呢?
我一時苦惱,不知道是變種呢,還是假貨。
我仔細觀察,應該是變種,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那種奇特的功效。我剛把這草用袋子包好,係在背上,突然聽到一聲巨大的慘號聲傳來,我聞聲望去,隻見那個壯漢捧著一個榴蓮大的紅色果實跑出來,沒走幾步,便有十數條嬰兒胳膊大的活動藤蔓遊上來,纏的纏腳,拉的拉頭,想要把他給扯回去。
那藤蔓的力量十分大,把這麽一個壯漢拉得動彈不得,藤蔓上有許多倒刺,把他刺得哇哇的大叫,慘號。
空氣頓時一陣滯澀,有隱隱的臭味傳來,像腐爛的動物屍體。
**********讀者是上帝,我準備申請一個回複小號@小佛回複專號 ,來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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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之前,我講這兩天的事情。
昨天發生一件事情,有個網友把我磨鐵的章節貼到了天涯的帖子裏麵來,我以最好意的角度揣測,估計他是想給在等待的崖友提前欣賞一下,以最壞的角度,估計是我仇家(話說我有仇家麽?……)派來對付我的。好吧,不管怎麽樣,我跟他分析了一下這樣做的壞處。如此而已,結果引起了好多回複。今天中午我看了一下,這幾天有些冷清的天涯突然一下火爆起來,我詫異。中午看到一個兄弟回複,我本來想好好回複一下他,順便把最近的解釋說一下的,可是太忙了……
很多人都在揣測我做什麽的,這裏我不說,空白就好,我說一下,我的年齡是真實的,和很多即將奔入而立之年的同齡人一樣,我和你們麵對著同樣的問題,生存、以及孝敬父母、以及戀愛……我每天有很多事情忙,但是總會抽出時間來寫字,這動力,是你們(包括進入我視線的朋友和默默無聞支持我的朋友)給予我的。但是你們想過沒有,一天幾千字這是什麽概念。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試驗一下,不解釋……
所以你們不知道我有多忙。
有個朋友給我的回複,我覺得很好笑。當然我不是笑你,而是想跟你說你可能不太了解情況。有人勸我全職寫,每天1.2萬字,豈不暢哉?我隻是嗬嗬一笑,說實話,大家別全部看到南派三叔、唐家三少這些大神們一年收入幾千萬,但是你們看見過一年收入好幾千的全職麽?告訴你們,這種人,N多……密密麻麻。我若全職,有無數昨天那種現象會出現(前提是我質量沒變,仍然有人喜歡的話),我的收入,跟那些屌絲寫手一樣,生活無落。我已經不是隻為理想而活的人了,我有自己的父母要贍養,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我不能指望吃方便麵活著。
所以我很忙。
所以我沒有很多時間回複,當然,也有人不喜歡我回複。我寫帖子以來,很慶幸認識很多喜歡我的朋友,比如水中月、比如可惱、比如花樣貝比、比如蝸牛、比如tian崕奕他,比如大象,比如我不信8、比如……還有很多知名不具的人,大家看樓主,我卻喜歡看回複,這是我的動力,比那幾百塊錢電費要重要得多的動力,我無比感激,真的,很謝謝你們對我的支持,並且請你們繼續支持下去。
講到這裏,我就要批評一下中午說這幾個朋友是我保鏢的說法,昨天盜我貼的人,我隻是表示遺憾,但是你,我隻能說你太過分了,你侮辱了我!你說你代表了很多默默看帖的潛水黨,但是我想說,我最恨的就是被代表……我想大部分人也是。你隻能代表你!話說,我們縣的領導……得,不說政治,歪樓了。我這個人的性格,一般都像彌勒佛一樣笑哈哈,但是有一點跟雜毛小道有點相像,就是誰動我朋友,我就翻臉!什麽叫保鏢?我需要保鏢麽?有什麽東西都衝我,不要扯這些,我一毛錢都沒給水中月她們過,我通過這帖子,結識了她們,她們毫不嫌麻煩的給我回複,支持我,幫助我……忍要感恩,即使是朋友,所以,這個詞,不要這麽說了,不要搞得很沒素質。
當然,我很希望帖子裏出現各種聲音,對文中的質疑,對我的鞭策……甚至人生攻擊,都沒事,我臉皮厚,抵擋得住。
至於簽約的事情,我解釋太多了,就不解釋了,聽的人,早已明白,了解我心。不聽的人,我就是把心肝掏出來,賣給他,他都會呸一聲,說狗屎。好吧,我就是個癟三,您手下留情,放過則個。
好了,昨天的事情某些人手下留情,不要再鬧了。
好了,我們恢複歡樂祥和的氣氛,今天更新晚了一些,我知道有很多隻看樓主的同誌,我還是從昨天晚上斷章的部分開始吧。我們不鬧了,好麽?
哦,對了,補充一點,文中晉平是我家鄉,這東西不存在黑不黑的問題,這世上誰會唾棄自己家鄉?剛才有個朋友說看了此帖子會對XX產生厭惡……我不覺得。我們都是有判斷意識的成年人了,我不認為我能夠有希特勒或者M一樣的蠱惑力。不過說實話,我真不覺得家裏麵的旅遊業有多麽紅火,十年前什麽樣,十年後還是什麽樣?(此言僅代表我個人看法)。如果有人因為此文,去我的家鄉看一看,我會說,晉平歡迎你……
以後我盡量不再解釋了,時間有限,多寫東西吧。很多人不喜歡磨鐵,但是其實你們應該要感謝他,至少要感謝那個死拚催稿的編輯大人,我苦逼,你們嗨皮。O(∩_∩)O~
下麵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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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小子立刻提起地上的噴霧桶,往那些藤蔓上噴,力道這才稍微減緩了一下。然而壯漢的慘號聲卻更加激烈,隻見那白霧一沾染了他的身,就像硫酸一樣把皮肉腐蝕,皮膚黏嗒嗒地往下滴,變成了一個被腐蝕了的血人。
日本小子猛叫,把果實丟過來,丟過來,快快的……
壯漢不肯丟,一手抱著紅色果實,一手拉住了玻璃罩房的門框,防止被拉進去,然後倉惶地猛叫:“救我、救我……”
聲音嘶啞而詭異,仿佛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而這個時候,玻璃罩房周圍的土地開始出現了詭異的變化,泥土緩慢崩離,浮出一些根節的樹根以及許多陶罐子,那些陶罐子就像我老家醃酸菜、酸魚的壇子,三四十公分,不一會兒,密密麻麻足有五六十個被擠了出來,還有陸續的更多,有的被擠碎,哐啷一響,掉出許多白骨來,也有顱骨。
日本小子不管,隻顧朝拉壯漢的藤蔓,噴著他的毒氣。
玻璃罩房裏傳來了“嗷嗷”的小獸鳴叫聲,聲聲悲切,像人的啼哭一般。胡金榮的老婆和那個值班老漢早已見機跑電,而胡金榮,他則摸起地上的那根又黑又粗的電棒,悄悄地摸向了那個在抱著噴液罐的日本蒙麵小子。
十米、五米、三米。
突然,玻璃罩房又是“哐啷”一聲,接著有讓人牙酸的鋼筋折斷聲響起,轟隆隆,整個玻璃罩房居然被裏麵的物體給生生弄塌,塵煙一起,日本小子嚇了一大跳,猛地往後一躥,正好碰上了潛過來的胡金榮,兩人跌跤在一起,滾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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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那個壯漢被玻璃罩房垮下來的鋼筋活生生地壓到,頭像熟透的西瓜被砸,一下破碎,紅色的鮮血、白色的腦漿濺得四處都是,眼球被崩了出來,彈到了幾米遠,然後,屍體被十幾根嬰兒手臂粗細的藤蔓拖著,迅速地被拉入了玻璃鋼筋的倒塌堆裏麵去。
我心中一緊,此地不能久留,要趕緊走,猛地一站起來。
一回頭,我的臉一下就白了。
在我的身後草叢裏,冒出了無數個幾十公分高的小娃娃,是靈體,漂浮在離地一點兒,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白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看著我、以及其它的一切。這眼瞳讓我的心刷的一下子,就冰涼如水,腮幫子都疼。
有風吹來,江城的冬天終於讓我感到了無比的寒冷。
2012-11-28 20:53:00
這些小鬼頭,全部都是赤裸著身子,頭特別大,離地飄浮著,風將他們“嚶嚶”的哭聲卷起,吹到了各處,我感覺胸中的氣息凝重得不行,想抬腳,發現好幾個小鬼抱著我的大腿,很有勁兒,不讓我走。我麵前的這些小鬼並不大,看著不超過兩歲。有的會說話,一邊哭一邊叫喚:帶我走吧,帶我走吧……
這叫聲悲切,仿佛從黃泉之中冒出來的,能夠讓人背脊骨發涼。
朵朵咬著牙、憋紅臉使勁去推那幾個抱我推的鬼娃娃,她力氣自然比這些小家夥大,一下就推飛一個,她並不高興,一邊推一邊哭,好象在幹什麽錯事……沒一會兒,抱住我腿的鬼娃娃都被朵朵扔飛了。然而,這才是開始,密密麻麻的鬼娃娃全部都朝我這邊湧過來。
那時的我已經經曆過了太多的事情,害怕是定然的,但是手足無措卻自然談不上。
隻是看到這麽多詭異的大頭鬼娃娃朝我怕來,心中有些膽寒,不自在,有幾個鬼娃娃眼睛是紅的,在黑夜裏有氣清晰嚇人。我輕喝到金蠶蠱歸位,然而身體卻沒感覺,左右一瞧,這狗東西又不知道跑哪兒野去了。我本來還覺得它偷回還魂草,想要誇獎一下他,沒想到果然是爛泥糊不上牆。
反正它目標小,我也管不上這肥蟲子了,積聚心中的信念,我暗結外縛印,念著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這些真言都是在十二法門中的禁咒一章的節選,是山閣佬研習佛家所得,摘錄之,後麵如有不再贅敘),然後九字真言也不斷念出。真言一出,我日夜習誦也有一些“法力”,所有圍著我的鬼娃娃都如冰怕火一般散開去。
我大踏步,朝來路退回去。
一路跑來,哇靠,不細數都有不下兩百個,密密麻麻如同西瓜地的成熟綠瓜。
這樣一想,我又想起了那壯漢破碎的頭顱,也像瓜,爛了一地的瓜。
我一路驚慌地跑,其它小鬼也不敢犯我,於是都朝植物園的其他人爬去,我不敢去看,遠路折回,身上擦破幾處,一落地,一個人立即迎了上來,我心中驚慌,揮手就是一拳,卻被死死抓住,力大得很。我定睛一看,卻是蕭克明這雜毛小道。他也十分著急,說此地十分凶險,看到剛才密密麻麻的小鬼了沒?那是厲鬼,給院中妖物吸了三魂,隻剩七魄中的怒、哀、懼、惡四魄,主殺戮,本來不厲害,上了數量臨界,就凶兩了!你沒事吧?
2012-11-28 21:25:00
我摸了摸剛才翻網時,身上被鐵絲網刮破的傷口,說沒事,我道行高著呢。
蕭克明嗤笑,說要不是朵朵強大的魂魄和鬼魂的體質,讓那些小家夥猶豫,你能趁亂跑出來麽?我頓生自豪感,說沒事,我家朵朵有本事,跟我道行厲害是一樣的。蕭克明忙問怎麽回事,他這邊問著,手中還在往地上丟這石子樹枝,好象在擺什麽陣法。我不管這些,把剛才發生的變故給他講明,一邊敘述,我一邊把給他保管的背包裏麵掏出來一包塑料袋的土,他伸手去摸。把泥土碾碎,聞一聞,說到底是什麽?
我說這是一個老人家告訴我的泥土配方,用這泥土包裹住十年還魂草的根係,能夠讓它存活一個月之久。
蕭克明拍了拍手,右手的大拇趾和食指上有些黃黃的黏稠物,聞,感覺有點臭,說這泥土配方都有啥玩藝,怎麽聞著這麽古怪啊?我搖頭,說你是會不想知道的。我一直戴著手套,蹲下來把偷到的十年還魂草根係放入泥土裏麵。蕭克明催著我說,我無奈,隻有吱吱唔唔地說:“這裏麵有一個配料比較古怪,學名叫作新生無垢泥……”
他說哦,那還有別的名字麽?
我站起來把它放入背包,隔著鐵絲網看植物園裏的鬼影重重,亂象紛起,隻想離開。他見我不說話,再次重複了這句話,拿腳來踢我,問什麽名字啊?我沒辦法,說有的,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嬰兒屎!
O(∩_∩)O
雜毛小道頓時絕望,拇指和食指一放,想往我身上揩來,我連忙閃開,作勢欲踢,他訕笑,擦了擦地上,說要不要進去看看熱鬧?
我說屁,我又不是太平洋警察,管個球啊,裏麵那一大堆人,說日本話“雅篾跌”的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人,那胡金榮在這裏養著一棵食人花、食人藤的鬼東西,地上埋著幾百個裝著陶罐子的嬰兒屍骨,也不是什麽好種——這兩人是狗咬狗,一嘴毛,小爺我可不在乎。
還有,哥哥,裏麵死人了啊!
說完我就跑,雜毛小道跟著跑,一邊說他的九離超度陣還沒有擺設完呢。
我不說話,埋頭猛跑,那裏可是發生人命案了,我去沾惹,不是弄得一身腥味?實在不妥。蕭克明跑著跑著,比我還快,突然他停住,轉頭問我,你的金蠶蠱呢?
我反應過來,靠,怎麽把這不聽話的肥蟲子給忘了?
2012-11-28 21:33:00
我立定,閉上眼睛,深呼吸,苦思冥想著,嚐試著去聯係它——黑暗中,整個世界一墜一墜的,很累,黑暗在蔓延,景象動搖,往前飛,使勁兒飛,用吃奶的勁兒……終於,前麵出現兩個黑影,一個穿黑色運動服、猛用手擦地下泥疙瘩的猥瑣長毛男,一個左手提包、右手放在太陽穴上做沉思的普通青年,臉上有疤。
很有必要、值得一提的一點,這個青年的傷疤,淺,恰如其分的地把他的娃娃臉修飾得彪悍帥氣。
隨著蕭克明的一聲歡呼,我睜開眼睛,隻見一個二十公分直徑、像卷心菜一般的赤紅色果實,飄在我麵前,我一伸手,這果實就掉落在我手上,入手有點沉,好幾斤,而在這赤紅果實的上麵,有一坨金黃色的東西,黑豆兒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我。
我心中一下子被幸福填滿——多麽顧家的小東西,就知道往家裏麵搬貨。
這東西,就是俺家的金蠶蠱,手上這顏色豔麗的果實,就是剛才日本小子不惜殺人搶奪的東西。我不認識,但是知道有人搶,就是好東西,果斷收起來,讓金蠶蠱回家,然後和蕭景銘一起邁步跑到停著車的道路上。
車子啟動,沿海走了幾分鍾,就聽到“嗚哇嗚哇”的聲音擦肩而過。
本來想著去報警的,沒想到有人提前去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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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管,一路開回到了口岸的東方星夜總會。把車停好,正是夜場散去的時候,我和雜毛小道一起進去,自有侍者帶著,來到了上次鬧鬼的辦公室。坐著,蕭克明給我講起昨晚上我走之後事情的後續:
2012-11-28 21:59:00
他和劉哥去了敏香的單獨化妝間,找到了那個陶瓷彩璃的古曼童,敲碎,裏麵是碎骨、毛發、指甲和些許屍油,裏麵有黑煙密繞。房間裏還有煮熟的雞蛋,供奉著香、碎米和糕點。他做了法壇,超度了亡靈,而後在敏香的帶領下,在一個下水道裏麵發現了四具屍體,有的高度腐化,有的長起了屍斑(包括那天死的那個醉漢),之後由夜總會幕後的大老板段叔與局裏麵的人協商,讓敏香投案自首了。
我說你昨天一晚上沒有回來,隻以為去雙飛了,沒想到還幹了些正經事。
他嘿嘿的笑,說那是,不過呢,那兩個烏克蘭大美女,活兒簡直不是蓋的……他興致勃勃地講起昨天的豔遇來,用詞言語簡直不堪入目,哪裏像一個有道之人。我連忙攔住他,說懶得聽他床上那點兒事,問劉哥說的那隻黑貓,不知道是幻覺,還是有蹊蹺。雜毛小道被打斷談興,有些不爽,說一隻貓而已,這黑貓是驚魂之物,能辨陰陽,驚粽子,當時出現也是正常的,疑神疑鬼什麽?
說著話,這裏的安保主管劉明劉哥進來了,他說楊經理回去了,不過包廂安排了一整晚,現在回去,若有人來調查取證,他們自會應酬的。這些事情,他隻是做,但是從不問緣由,做他們這一行,總是有些涉灰的,很多東西自然懂得,也見過我和老蕭的手段,總體來說還是可信的。
我站起來跟他握手,說多謝了。
他擺手,說舉手之勞的事情,又問他們老板段叔想見見我們,問有沒有空,安排個時間吃頓飯。
我心急著回去給朵朵準備召回地魂之事,沒心思應付,但是人家幫了忙,冷淡了不好,於是點頭說今日晚上即可。蕭克明這雜毛小道喜歡錢,又好色,自然樂意認識——他們這些混江湖的道士,就跟知名學者一樣,需要權貴來捧的,要做到“談笑有權貴、往來無白丁”的時候,就可以出書、成為大師級人士,之後,自然名和利,滾滾而來。
約好地點,我們步行返回酒店,一覺睡到天明。
早上八點起來,我打著嗬欠,開始整理起昨天的收獲,打開拉鏈,卻發現背包裏麵的十年還魂草的葉麵有些泛黃,心知這特製泥土雖然有用,但是總不及根係地脈要穩妥,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它找個地方先埋著,等返回東官後再挖出來——即使把這價值100萬的草本植物放在草叢裏麵,也不會有丟失的危險,這世界識貨的人很少的。
再翻背囊,隻見到昨天收獲的那赤紅色果實,居然癟得隻剩一張爛皮了。
半晚上的功夫,這東西怎麽給誰吃了麽?
2012-11-28 22:14:00
******************今天的直播結束了,大家明天見*****************************
我大怒,跳到雙人間的另外一張床旁邊,把抱著枕頭做春夢的雜毛小道給揪了起來,使勁地搖晃他,大罵你個狗曰的,不聲不響就把我們的勞動成果給侵吞了,你當這是火龍果啊,一口吃完?
雜毛小道睡眼惺忪,回過神來,問怎麽回事?
我說還怎麽回事?你這個家夥是不是半夜偷偷起來,把我們昨天弄回來的紅色果實給當夜宵吃掉了?
他大呼冤枉,打早上回來一上床,頭沾枕頭就睡得稀裏糊塗,哪裏還有時間去想什麽別的東西?再說了,那個來曆不明的東西,還是從那個妖氣衝天的房子裏麵拿出來的,說不定有劇毒,嫌命活長了的人,才會幹這傻事兒呢!
我說你等等,剛剛說到哪兒了?
他愣住,說:“嫌命活長了的人,才會幹這傻事兒呢……”我說前一句,他說:“說不定有劇毒的……”我們兩個四目相對,跑過去翻包,果然,在那變成暗紅色的爛皮上,果然躺著一條肥碩了不少的蟲子,金黃色的背上,有一道紅色的紋路,波浪形,這紅色像血,極為妖豔。雜毛小道叫了一聲“無量天尊”,先是給了我肚子一拳,說果真是賊喊抓賊,罵了隔壁,然後歎服道:“螞蟻食象,原來就是這樣啊?”
的確,那赤紅色果子足有20厘米的直徑大小,居然被拇指一般粗細的金蠶蠱一晚上就吃光了,而這廝僅僅才增大了一小圈兒。
這,符合新陳代謝定律麽?這符合物理定律麽?——這不科學!
我怕它吃壞了東西,連忙聯係它的意識。然而這家夥仿佛進入了冬眠狀態,蟄伏了,怎麽叫都叫不醒。我無奈,拎著這家夥的軀體放進了上衣口袋,然而,它一入口袋裏,立刻隔著白襯衫,漸漸地融入了我的皮下去,開始鼓成一個包,像輸液時鼓起的青筋,然後慢慢變平緩,最後不見蹤影。
“半靈體?”雜毛小道驚呼,他歎服曰:“你這家夥一直不肯說它藏在哪裏,原來是在你身體裏麵啊……原來如此,原來本命蠱還真的是在人體體內,需要怎麽養?它吸你的血麽……”他一連串的問題就問了出來,而我不答,心中的狂喜將頭都衝昏了,激動得很。
在這一刻,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滴滴嗒嗒的,把他嚇了一跳——這是怎麽個情況?
唉,很多事情,辛酸苦辣,不足外人道啊!
既然已經起床,那麽就下了樓,在二樓餐廳用了早點。我返回房間,背上了裝有十年還魂草的背囊,和老蕭來到附近街區景觀的花園壇子裏,他算了一卦,於是找了個地方把這株草埋下。用的是隨地撿到的破碗挖的土,兩人一手泥,找了個地方洗洗手,雜毛小道見路上行人多,擦擦手說要不然今天開張一門生意?
我說好,陪著他在路邊攤忽悠人。坐著無聊,想起有一個遠房堂弟陸言好像也在江城打工。想去找他玩玩,可是翻開手機通訊錄半天,沒找到電話,想著我這身份,天煞孤星呢,去找他估計又是平添麻煩,就此作罷。
雜毛小道生意不錯,一直到了下午四點才關張,收入150元。收了工,我們返回住的賓館,發現大堂正有兩個警察在問大堂招待什麽東西,那女人看見我們,朝我們指了指,然後他倆就走了過來,威嚴地問:“是陸左陸先生麽?”
我心想果然來了,臉上卻沒有半點變動,點了點頭,說我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