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這是一個短中篇小說。描寫幾個同窗好友幾經努力,擺脫了黃土地的糾纏,過上了城市人的舒心生活。但他們卻不同程度的陷入拜金主義的泥潭中,有人翻然悔悟,有人就此了結終生,故事情節跌宕起伏,結局出人意料,也發人深省…….
第一節
八十年代前期的一個初夏,袁新高就讀的栗樹鎮中學操場上召開了一場特殊的宣判大會。主席台下站了十幾個五花大綁的男女,美醜均有,老中青搭配,年輕的隻有二十來歲,老的卻有六十開外。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了一個牌子,牌子上麵寫的是“人販子”三個大字,下麵是某某的姓名,其中有二個人的姓名上被打了醒目的紅叉,隻是沒插還魂牌。眼下大多數人都不相信人有靈魂,認為靈魂束縛手腳,插不插還魂牌已沒什麽大的意義。還魂牌,顧名思義,就是讓被槍子兒嚇跑的魂還回來,既然沒有魂,還有還的必要嗎?
這是一片貧瘠的土地,連山芋都長不光溜,疙疙瘩瘩的,從雞屁股裏又能摳出幾個子兒?頂多換個買鹽錢。物產滿足不了欲望,五花八門的交易也就開始了。有人在臨街的鋪麵生產簡易農具,爐火熊熊,鐵錘叮當,汗水涔涔,古老嫻熟的技藝令人止步觀望;有人擺地攤出售走私香煙打火機,香港的、日本的、台灣的,應有盡有;有人販賣布匹和服裝,那都是國營廠的庫存貨,物美價廉;有人利用關係批條子低價買進化肥然後高價出售,這是一種不錯的買賣,筆頭一揮就能生出錢才來,何樂而不為;有的人開了飯館和旅店,人來人往,人氣挺旺,也有人躲在客房裏幹著那些說不上嘴的勾當。每天上午,栗樹鎮的街市上人頭攢動,吆呼聲此起彼伏,繁榮啊!
那些沒有門路的、做生意又沒有本錢的人也不甘心死守黃土地,就幹起特殊的行當。按照他們自己的調侃,他們從事的交易是以人為本,比那些賣糧的、打鐵的、開飯店的,搞服務的要高等,權且叫高等交易吧,人販子這個名稱叫起來總有些刺耳。
前麵的操場開公判大會,學生們自然按捺不住好奇心,他們不上課了,都湧到操場上看熱鬧,連高三畢業班也不例外。別以為他們上高三就是大人了,其實他們都還是孩子,好玩本性尚未泯滅,不按著他們的頭讓強迫他們學習,他們是不會自覺自願老老實實地呆在教室裏的。
袁新高因為人高馬大,很快就擠到最前麵。他發現眼前的人販子沒什麽特別的,隻不過有幾個年輕且漂亮的婦女,人們說這是媒子,專門勾引人上當的,其他的人都灰不溜溜的,個個都是喪魂落魄的樣子。一個牌子上打紅叉的人已嚇得魂不附體,他被二個民兵架著胳膊,要不然就會倒在地上,可另一個牌子上打紅叉子人卻精神的很,目光透亮,而且一個勁地往袁新高臉上瞅,瞅得袁新高心慌意亂,那可是一個馬上就要被槍斃的人,這肯定是凶兆。
袁新高嚇得退了出來,趕緊往教室溜,他要遠離那凶兆,越遠越好。走了一會兒,看到班主
袁新高很敬佩
袁新高心有餘悸,想找話茬兒使悸動的心平靜下來,就問
“不要小看這些人販子,這都是一些高人。在揣摩人性弱點這一方麵,他們堪稱心理學家,要不然他們沒法騙人然後再把他賣掉;他們知道哪裏可以拐到人,哪些人可以拐,還知道在哪裏可以把拐來的人賣掉,什麽樣的人才買這些被拐賣的人。我在琢磨他們的時候,幾乎是懷著崇敬的心情。”他把“崇敬”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聽老師這麽一說,他不由得想起那透亮的目光,看來那人一定是個高人,馬上就要死了,卻氣定神閑視死如歸,仿佛趕赴仙家的盛宴。但他心底卻陣陣恐懼,他的恐懼是有道理的,操場上那麽多人,為什麽這個人販子不瞅它人,偏偏盯著自己看,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師生二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兒來到教室。
過了一會兒,同學們陸續回到教室。看到回來的人已有十之八九,
“他們是一群蝙蝠,隻能在黑夜裏行動。人是可以隨便買賣的嗎?人是有尊嚴的,試想一下,如果我們自己被人拐賣了,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袁新高睜大了眼睛看著
他正在發愣,聽到
校長隻能搖頭,不能再做其他的。因為他是學校的台柱子,他帶的畢業班,去年考上了五個大學生,其中還有一個省城重點大學的,使這個地處邊遠的鄉村中學遠近聞名,許多縣城的人都把孩子送到這鄉村中學。他這個校長也沾了不少光,光經驗報告就做了十幾場,還聽說教育局看上了,要把他調到縣城的重點中學去當校長;不僅如此,城裏人送來的禮品堆滿了一間屋,都是好酒好煙好食品。校長心善,時不時拎幾瓶好酒幾條好煙獎勵
校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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