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蒂爾達·歐’丹奈爾·馬克艾羅伊的自述)
第二天早上,我在四名軍警的護送下,從宿舍被帶到了會談房間。艾羅的厚坐墊椅子已經被搬出了房間,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小桌子和幾把辦公椅。有人要我坐下來等待接受他人接見,幾分鍾過後,威爾考克斯醫生同一位身穿普通西裝的男士一起走進房間,此人介紹自己是John Reid(約翰·裏德)。
威爾考克斯醫生向我解釋說,裏德先生在我上司的邀請下,從芝加哥乘飛機來到這裏,並對我用測謊儀進行測試!我對這種交待的吃驚反應是顯而易見的,在我有可能對任何事情說謊的暗示之下,威爾考克斯醫生注意到我明顯地受到了驚嚇並遭到了侮辱。
雖然如此,裏德先生還是在我椅子邊的桌子上開始設置他的測謊儀,於此同時,威爾考克斯醫生用一種平靜的口吻繼續解釋說,這個測試結果將對我的自我保護方麵進行管理。由於所有與這個外星人會談的過程都是通過心靈感應進行的,而且艾羅也拒絕了去閱讀並證實記錄內容的準確性,這意味著記錄內容中所包含陳述的事實與準確性,都完全取決於我個人單方麵的陳詞。因此,從“專家們”的主張來看,意思是他自己,除了使我通過服從於一種毆打測試和心理檢查進行測定的方式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其它可靠的方法去檢驗記錄內容的準確度,無論記錄的內容是否應該受到重視,他的語氣表達得很清楚,“或者就當作一個單純女子妄想說大話的行為,以消除顧慮!”
裏德先生用一根橡膠管纏繞在我的胸部前後,同時還包括在我的上臂纏著的血壓計袖帶。然後,他在我的雙手和手指表麵放置了一些電極,他解釋說,他在會談過程中將表現得非常客觀,因為他已經徹底在科學性的審訊中通過了培訓。這種培訓目的應該是使他的審訊從人類的過失中獲得解脫而已。
裏德先生向我解釋說,針對他和威爾考克斯醫生將向我所提問題的反應,實際的心理變化過程將通過一個小型儀表盤傳達出來。儀表的讀數將在桌上儀器旁邊的曲線圖紙中被跟蹤記錄,紙上的相似曲線圖將由裏德先生與威爾考克斯醫生“專家”的協助下,進行關聯與解釋,以決定我是否一直在說謊。
裏德先生與威爾考克斯醫生以一係列無傷大雅的問題開始,而在關於我與艾羅的會談方麵,則進入了一種更直截了當的審問形式。
以下是我回憶起的問題:
“你叫什麽名字?”
“馬蒂爾達·歐’丹奈爾·馬克艾羅伊”,我回答。
“你的生日是哪天?”
“1924年6月12日”我說。
“你的年齡是?”
“23歲”。
“你在哪裏出生的?”
“加利福尼亞,洛杉磯”,我說。
(以此類推的問題。)
“你會使用心靈感應交流嗎?”
“不會,我從來都無法與任何人這樣做,除了艾羅。”我說。
“你向速記員陳述的內容中有任何偽造的情形嗎?”
“沒有”,我回答。
“你是否有意無意地虛構了任何你與艾羅之間傳達的信息呢?”
“沒有,當然沒有了”,我說。
“你在有意地試圖欺騙任何人嗎?”
“沒有。”
“你在試圖阻礙這個測試進行嗎?”
“沒有。”
“你的眼球是什麽顏色?”
“藍色”。
“你是天主教徒嗎?”
“是的。”
“你會在天主教堂的懺悔室中對你的教區牧師講述與對基地速記員訴說的同樣的故事嗎?”
“是的。”
“你在試圖向我們隱瞞什麽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
“你相信這個外星人與你交流的每一件事嗎?”
“是的。”
“你認為你自己是一個容易受騙的人嗎?”
“不是。”
像這樣風格的提問持續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我脫離了測謊儀的連接線,被允許回到我的宿舍,而且依舊由軍警看守著。
後來,到了下午,我回到了會談房間,這一次桌子的位置被一張醫用的輪床替換了。威爾考克斯醫生這次由一個護士陪同,他讓我躺在這張床上,他說他被要求向我提問與測謊過程中由我回答的同一係列的問題。
然而,這一次我所回答的提問,是在能使人吐露實情的麻醉藥(“truth serum”)作用下進行的,也就是眾所周知的硫噴妥鈉,作為一個受過培訓的護士,我很熟悉這種巴比妥酸鹽的藥物,因為它有時侯被用作麻醉劑使用。
威爾考克斯醫生問我是否對這樣的測試存有異議,我告訴他說,我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我無法記起關於這次會談的任何事情了。由於那些使我頭昏眼花藥物的作用,導致我虛弱得無法行走,所以我猜想當我回答完這些提問的時候,就被那些軍警們護送回宿舍了。不管怎樣,那晚我睡得非常安寧。
由於我在那之後沒有被再次提問過問題,因此,顯然這些盤問沒有獲得任何可疑的結論。謝天謝地,在餘下的時間裏,我可以獨自留在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