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8.

8.
這個寒噤，是真的凍入心脾的寒冷！
深冬的深夜，上海的氣溫降到兩三度，一陣冷風吹來，茄士咩大衣的長下擺被風撩起，下麵是一條薄如蟬翼的legging，腳脖處露出光滑的腳踝，下麵穿的ankle boots幸好可以抵擋一點寒氣，但冷空氣直直地從腳踝處由下向上延伸，灌入心口，那件粗糙的晴綸毛線裙，對於嚴寒，一點點抵禦的能力也沒有，領口處圍著的狐狸皮圍巾，擋住了風，隻能護住脖子，那是一點點用也沒有。
我的心髒猛地一陣緊縮，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打哆嗦，上牙磕著下牙，咯咯咯地響個不停。
他回過身來，緊緊握住我的手，我抖震著說∶「哎，呀，實，在，太，太，太，冷了，我，我，我，」這時，我顧不得男女有別，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兩蘋胳膊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右臂，希望取得一點暖意。
他張開大衣，把我緊裹進懷裏∶「本來我還想跟你在黃埔江邊散散步，說說話呢，算了，我們不逛了，趕緊回酒店吧。」
奇了，此時此刻，我們回往海霸金閣方向望去，一輛的士的影子也看不見。
他說∶「糟糕，我怕堵車，直接從公司走過來的，車子泊在公司呢。這邊現在沒車，看來得過對麵，出了黃埔江這一塊才行。」
我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了，咬緊牙關，不讓上下牙打架，拚命點頭，在他半拖半抱的情形下，拖著腳步，也不知是怎麽跟著他繞上行人天橋，繞到對麵舊匯豐大廈附近的。隻覺得路很漫長，也很坎坷，又上又下的，腳下還不時有碎石子硌著皮鞋，腳一歪一扭地，我索性不用力，由得他拖抱著我前行。
他的胸膛非常厚實，心口暖氣緩緩地在大衣裏透向我這具冰冷的軀體，讓我感到些微的暖意，但是，我的臉，還是凍得麻木了，我已經不會思考。

趕緊鑽進的士，車裏的暖氣，一下子湧來，我的頭臉和身體慢慢地蘇緩過來，有了知覺。我不好意思地挪一挪位置，放開緊拉著他的手。
他吩咐車子開到酒店門口，先行下車，繞到我這邊，這時，門僮也伸出手來，要替我開門，他擋開門僮的手，張開大衣，把我包著，一下子推入酒店大堂。

酒店裏暖氣充足，一路上樓，我的身體慢慢紓緩了，我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看他，低了低頭，胡亂地在手袋裏搜索著房卡，然後手握房卡，抬眼定定地望著電梯顯示的樓層。"叮!"，49樓到了，我搶在他前麵帶路，來到房門口，把房卡在門上輕輕一觸，房門應聲而開。
進了房間，回到了暫時屬於自己的地方，人一下子放鬆下來，我順手把圍巾解下來扔在堆滿了我的小物品的牆架上，一邊解開大衣，把大衣掛進衣櫃，一邊招呼他坐到沙發上去。
他直直地立著沒有動，我忙著跑來跑去，去洗手間裝水，給電熱水煲插上插頭，問他喝咖啡還是喝茶，張羅著給他洗杯。
他看我把電水壺插上電，一把拉過我，站在我身後，我定在那裏，嘴裏喃喃地問∶「你喝茶、還是喝咖啡？」
「你就別瞎忙了，剛剛才吃飽喝足。來，讓我看看你。」
兩個人的身影，在落地鏡前，好看地擁在一起，我的頭頂貼在他的耳邊，兩人的身高看起來格外和諧。他寬寬的肩，略微發福的肚腹，顯得自信十足，不覺得萎瑣。
我突然蹲下身子，解開ankle boots的拉鏈∶「哎，鞋子沒換呢。」
脫掉兩寸半的高跟鞋，我的個子，一下子矮了一截，再站起來，頭頂隻到他的下巴了。我仰頭看他，笑∶「哎，知道嗎？男的比女的高13至15公分，是最漂亮的配搭。我一米六七，就一定要找個一米八或一米八二的男生。窮其一生，沒找到。」
他話裏有話地笑說∶「我一米八一。你根本不必到處找。」
我當然也有弦外之音∶「是呀，走遍天涯海角，那人卻在···哈哈哈。」
我想說的是，這是最美好的接吻的高度配搭。當然，這隻是我做小女兒時的美好願望，從來也沒有在現實生活中嚐試過，是真是假，也都不過道聽塗說罷了。

他從後環抱著我，雙手在我的身上遊走，喃喃地說∶「那麽瘦，身材像個小姑娘。知道嗎，上學的時候，我們男生就喜歡談論你的身材，你的身材是全校女生中最棒的。」
我掙開，「胡說，別逗我開心了。我現在的體重，幾乎是我一生之最。我有58公斤了，都快130磅了。上學時，才不到100斤，50公斤不到。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現在孩子都有我那時那麽大了。」
這時，心底裏，有一絲的不安襲來，提醒自己∶你是有夫之婦，他是有婦之夫。他根本從未碰過我，當然不會是將我和小時候比較，他是習慣了他老婆的肥胖身體，順口說出來了，他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他熟悉的那個身體罷了。
我假意走到電水壺邊去泡茶，他跟過來，又伸出手，要環我的腰。

突然，一陣清脆的音樂，打破了室內的靜謐，他的手提電話響了。
他放開我，接電話。
因為房間很靜，我在一旁，其實也是能略微聽見電話那頭傳出的聲音的，隻聽見一個甜甜的少女的聲音∶「祁總，你現在在哪裏？」
他答∶「我在跟朋友談事情，很快就走。」
對方不知說了句什麽，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說∶「我馬上回來。」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問∶「有事嗎？」
「嗯，公司有急事，我得馬上趕回去。」
他拿外套，想一想，又扔回沙發上，回轉身，把我狠狠地一把摟住，抱起來，用下巴在我的頭頂摩挲一陣，心疼地急躁地在我的身上亂摸一氣，然後把我抱著拖向床邊，一下子壓下來。
我是成年人，我知道他想幹什麽。
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會發生些什麽，所以被他狠狠壓在床上時，我沒有掙紮。躺在那裏，感受著他的重量，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和他的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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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度夠快的.:-) -seemoon- ♀ (0 bytes) () 03/04/2010 postreply 10:55:37

• 回複：進度夠快的.:-) -刁康- ♂ (54 bytes) () 03/04/2010 postreply 17:34:44

• 頂！他等不急了，連緩衝都省了~ -川辣妹子- ♀ (0 bytes) () 03/04/2010 postreply 16:4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