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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westmouse 2009-11-19 06:17:42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6229 bytes)
第2節
作者: 破衣先生

  “如今之策,唯有破福消災!”
  “如何?”
  “風水不足,可另尋寶地,亦可順形造勢,藏風蓄水,增添風水;而風水太好,往往卻要破之。中國人有破財消災之說,亦是因為占據天福太大,有傷上天之德,往往引來不測之禍。如今的茶陽城就是過於圓融,無破勢之處,犯忌,此乃問題糾結所在。”丘逢甲舉手一指獅子口,“炸掉獅子口龍山龍頭,就是破勢之舉!”
  茶陽城三水匯流於獅子口,獅子口右邊是筆架山,而左邊卻是西門河沿河的龍山。稱之為“龍山“是因為這


日期:20091017 15:11:00

  山的山形走勢起伏不斷,蜿蜒奔騰,從南華寺一直延續下來直到獅子口,宛如巨龍吸水一般,將獅子口之水盡行吸入。因為此處風水獨好,這裏也成為不少富族大家的墳地。
  張弼士哈哈大笑, “下午我等三人在縣衙門爭執,愚兄力主炸掉獅子口龍頭,元年力主建塔鎮邪,吉甫卻建議建新學堂。方才聽得吉甫方才所說,為何吉甫還要反對愚兄炸掉龍頭的意見?”
  “振勳兄,”丘逢甲正色道,“茶陽乃一偏安東南小城,如今天下飄搖,我中華危在旦夕,區區一茶陽風水如何,能改變天下局勢否?”
  “吉甫處處以天下為己任,愚兄佩服之至。愚兄敬你一杯!”張弼士感歎道,舉杯相敬。丘逢甲急忙回敬,兩人一飲而盡。
  天色已黑,兩人卻毫無離去之意。丘逢甲點上蠟燭,蓋上防風罩,在幽幽燭光中繼續與張弼士敘談。兩人分別已久,正好乘著夜色秉燭暢談,亦人生一大樂事!
  丘逢甲握杯喟然慨歎,“兄興辦實業,為國為民奔走呼號,而小弟卻隻能偏安東南一隅,聊以教書度日,豈能與兄相比!”

  “隻可惜,如今朝綱不振,政府無能。愚兄興辦實業,隻怕亦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鳳鳴岐山,滿清兩百年氣數將近,兄千萬早作打算!”
  “此非我等所能改變,如今隻能盡己所能,急國家之所急,聊添綿薄之力!豈能盡隨我意,但求無愧我心!”
  “好一個‘豈能盡隨我意,但求無愧我心’!”
  兩人談論正酣,不料有人在旁窺聽,不覺大驚。方才丘逢甲所言已犯大忌,妄論朝政足以抄家問斬。兩人循聲望去,燭光搖曳中,隻見一老翁緩緩登台上得亭來。
  此老翁蒼顏白發,一身麻布青衣,一眼望去隻是一平頭百姓,無甚出奇之處,但細瞧,卻發覺此老翁雙眸張闔間神采飛揚,行動雖然緩慢,一舉一動卻氣度不凡。
  張弼士知此老翁斷非泛泛之輩,不敢怠慢,趕緊起身相邀,“這位老人家,夜寒風緊,何不坐下小酌一杯?”

  老翁拱拱手,“叨擾,叨擾!”卻不客氣,大咧咧坐下。“方才聽得兩位大人指點江山,縱論天下大勢,更聽得張大人為國為民一片赤忱,老朽佩服之至,不覺出聲喝彩,打擾了兩位大人雅興,還望兩位大人見諒!”老翁抱拳致歉。張弼士、丘逢甲俱是名人,茶陽人認得他們卻也不怪。
  “不敢不敢,小子胡言亂語,倒叫老人家見笑了!”丘逢甲趕緊拱手回禮。原來如此,這老翁來曆雖然古怪,但聽他如此言語卻不似一般山野村夫,心胸眼界更非一般布衣可比,丘逢甲不覺放下心來。
  “丘大人眼光獨到,胸懷天下,老朽佩服。天佑我中華,五千年屹立不倒,曆朝曆代,每逢亂世,必有忠毅果決之士挽狂瀾於既倒,支大廈於將傾,我浩浩中華,斷無亡國滅種之理。兩位大人雄才,更兼心胸開闊非我等俗輩可比,國家振興還得仰仗兩位大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老朽年過9旬,死而不僵,離黃泉不遠,縱有救國之心,亦無救國之力。今唯有拚一老命懇請張大人解我茶陽城百年後屠城血災。”老翁說著,顫巍巍地就跪在了張弼士麵前。

  “老人家快快請起,何事能勞煩老人家如此?我張某人若能辦到,定當讓老人家放心!”張弼士趕緊扶起老翁。
  老翁在張弼士攙扶下,顫抖著起來,坐回石椅上。張弼士舉杯相詢,“老人家怎知茶陽城百年後有屠城血災?”
  “老朽略通推背之理,百年後茶陽城將腥風血雨,淪為迷離幽城。”
  丘逢甲、張弼士半信半疑。張弼士雖然深信風水之術,但此老翁言及推背之理,卻不大相信。
  “茶陽城山水分布及建築格局,都是上古所傳‘隱玲瓏’之局,最為凶險。方才聽得張大人欲炸開獅子口龍頭,老朽深以為然,破解‘隱玲瓏’之局,或許隻有炸獅子口龍頭方可。”
  “此事已交代饒大人去辦理!老人家無需過慮!”張弼士安慰老翁。

  張弼士時任新加坡外使,開辦實業,富可敵國,借錢給清政府償還外債,深得朝廷器重,而饒元年不過是茶陽一縣丞,張弼士自信饒元年斷不至於敢違抗自己的意思。
  “張大人明察。老朽聽說張大人明日上京麵帝,如今張大人離去,幾時方能回來?”
  張弼士一時語塞,此次上京後,自己將返回南洋,如今政務繁忙,哪能偷得浮生半日閑返回茶陽修養半日?此次返鄉,亦是皇上恩準之後方可回來。“這個,沒個準信……隻怕一年半載都無法返鄉……甚至十年八載……”張弼士想到自己業已67歲,隻怕時日已無多,一時間心下黯然。
  老翁微微一笑,“張大人怎會不知?饒家是茶陽第一大姓,那獅子口龍山龍頭多有饒家墳地,饒大人先君即埋於此處,老朽敢斷言,饒大人斷不敢炸獅子口龍頭。大人上京之後,想那饒大人定會將此事一拖再拖,最終不了了之。此事得張大人親自主持方能辦成!”
  張弼士其實並不信老翁所言所謂“隱玲瓏”之事,但炸掉獅子口龍頭確實對茶陽過於圓滿的風水起“破局”之效。張弼士沉吟半響,明天登程上京,而炸龍頭之事並非一舉可成,這卻如何是好?

日期:20091017 15:13:00

  “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人家但說無妨!”
  “既然張大人無法親自處理此事,或可另尋德隆望尊之人主持此事!”
  “哦?誰可擔當此任?”
  “丘大人!”

  丘逢甲一驚,自己雖然祖籍嘉應州蕉嶺縣,同講客家方言,但在大埔縣城茶陽鎮內卻並無名望,若親自主持此事,名不正而言不順,何人能信服?更何況,茶陽大戶饒家定然不與配合,甚至饒元年都會從中阻撓,自己這個身份怎麽方便?自己辦學未成,事務繁忙,這次來茶陽不過是探訪老友張弼士而已,不能就留此地。丘逢甲將上述理由向老翁講明。

  “丘大人過謙了。大人名望,粵東潮汕、嘉應兩地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此事若能得丘大人出麵主持,那是最好不過。況且,大人為人忠貞不屈,剛正不阿,無欲無求,心胸寬廣可容天地,大人正是天地間至純至陽之人,頭上三尺,神燈如晝。如此浩浩正氣,莫說邪魔歪道,鬼神亦不敢輕攖其鋒,此事若得大人主持,方可鎮住西門河龍頭的妖穢。”

  “這……”丘逢甲拿捏不定,自己不信這些邪說,也無閑時可長久呆在茶陽鎮,但這年過9旬的老翁親口相求卻不忍拒絕。
  “大人……”老翁望著丘逢甲,一臉焦急渴求之色,“大人,破茶陽城‘隱玲瓏’之局,時機就在此時,此後,邪氣已成,且再無機會破解,茶陽一城老百姓將慘遭滅頂之災,大人怎能忍心見死不救?老朽有古書《九龍術》一部相贈,望大人應老朽不情之請,則茶陽一城百姓幸甚!”
  老翁從胸口間掏出一部黃絹小冊,放在桌麵上,站起轉身將欲離去。
  “老丈……”
  “老人家……”
  丘逢甲和張弼士同時叫了起來。

  老翁回頭拱手一鞠躬,“此地一別,相逢之日遙遙無期,他日黃泉相會,再敘舊情!”老翁轉身離開,動作卻並不遲緩,與方才大不一樣。
  “卻不知這老丈是何來曆?”丘逢甲望著老翁背影問張弼士。
  張弼士搖搖頭,“不知。方才正欲探問,那老翁卻不容我開口,單單講了炸獅子口龍頭之事!”
  兩人正猶疑,不知如何處理那老翁留下的《九龍術》一書。
  “吉甫,此事看來還是你出麵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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