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深愛過 47、48、49.

本帖於 2009-11-11 17:00:00 時間, 由普通用戶 畫眉深淺 編輯

47.

一個人,在關鍵時刻,最能知道誰是友、誰是敵,誰明哲保身、誰真正關心你、誰興災樂禍、誰落井下石┅┅
身邊知道底蘊的人,還是關心我的,大家為我不值。
沒吃羊肉,憑白惹了一身騷。
我第一個接到的,是Winnie的電話。她自廣告公司轉職報館做記者後,除了她結婚被她臨時拉夫去做伴娘,我們幾乎很少見麵。
前一晚深夜,便接到她的緊急電話∶“喂,文惠,糟糕啦,糟糕啦,大事不妙呀! 你搞什麽名堂,被人拍到你跟鋪王五姨太好像在吵架的樣子,明天你看吧,全香港的報紙都會登啦,你被封六姨太啦,你慘啦你! 水洗不清啦你!”
Winnie吱吱喳喳地說了一大堆,匆匆掛線: “我不同你講啦,要開會了,我沒有曝光我和你是老友哦,不然我都要被老總轟炸死!你好自為之。”
第二天,報紙出街,老媽的電話馬上到∶“文惠,怎麽回事?你別嚇唬我!那個鋪王,可以做你爺爺了!”
我隻好安慰她∶“媽咪,你都知道沒可能的啦,這件事,我是被人屈的,我回家來跟你解釋。”
老媽子的電話剛掛斷,顧美華的電話到了∶“葉小姐,我今天看了早報,不得了,出這種事,你年紀輕輕,名聲重要。我認識你雖然時間不長,也有一年半載了,知道你的為人。但是還是要提醒你小心,大約是有人想陷害你,請多保重!”

接著是伍樂男的電話,我笑說∶“稀客、稀客,像我這樣的平凡小人物,怎麽敢勞動伍副總編大駕?”
周去逝後,像伍樂男這樣的社會關係,基本上跟我沒有交集。
伍樂男之前因為搶得女明星幽會男模的獨家頭條,很快上位,升為報館娛樂版副總編輯,但周卻因為這事,捱了狠狠的一刀,我記憶猶新,不可能忘掉這一筆。但伍樂男並不知道事發時,我跟周在一起,也不知道我和周的關係,所以,我也沒有理由怪罪他,雖然他確是踩著周的血跡往上爬。
伍樂男陪笑∶“葉小姐,你哪裏是小人物,你現在可是全城炙手可熱的紅人了。我還是找你們舊公司同事才拿到你的電話號碼的呢。請你看在我和你舊公司關係稔熟的份上,給我一個獨家專訪,好不好?”
我心想∶“他這是喝了周的血,又想吃我的肉嗬!這種人,把自己的成功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簡直是社會的渣滓、人類的敗類!”
我冷笑∶“伍先生,鋪王姨太太,哪個不是到手十億八億的呢?你用腦子想一想,月薪十萬,怎麽會是做姨太太的條件呢,那不是太便宜了?是不是嫌當麵罵我'賤'不夠,要這樣來侮辱我呀!”
我掛斷了他的電話。索性切斷電源,關閉自己與外界的聯係。

已經是四月份了,我們完成了學護的期終考試,也開始找醫院或診所聯係工作。
我從學校拿了成績單,和GiGi一起向銅鑼灣方向走。GiGi問∶“文惠,你怎麽惹了五姨太?這女人最厲害了,我那時做part-time,她天天來指手劃腳地,裝出很關心一哥的樣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其實她那些動作,都是在做給他看,大約想叫他分遺產時,多分一點給她吧。你知道,其他的太太們,都在鋪王身邊多年,油水撈得不少,唯有她,新近埋身,恐怕嫌錢拿少了。天天把我們護士當家裏的工人使喚,我真是煩死她。”
我笑笑,不答話。記得以前和周在一起時,議論起女明星,周說,她們就是讀的書太少,不管任何事,一定是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但當她們自認為受委屈、被冤枉時,總是忍不住出來解畫,結果愈描愈黑。此時,事情臨到自己頭上,才明白那種欲說還休的處境。我決定閉嘴。

快到我家附近,便見到人山人海的情景,一群拿著相機的人,閑散地站在白沙道附近,還有車身噴畫著電視台logo的麵包車,停靠在行人道旁。
我心一驚,拉拉GiGi的手,停下來。
“怎麽辦?”
GiGi也一臉無奈地望著我∶“文惠,這可怎麽辦?你家門口那麽多記者!”
我拉著GiGi,轉身鑽進附近的名牌二手店米蘭站,一邊假意瀏覽名牌手袋,一邊思考對策。
“芝芝,這樣好不好,拜托你幫我回家去拿衣物,我在這裏等你,我回媽媽家去。”
“那,他們會不會追訪我的呀?”GiGi擔心地問。
“我想不會。你不說,誰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其實,記者群中,有誰知道她是我的護校同學呢?又有誰知道她也曾看護過鋪王一哥呢?隻不過因為我被五姨太擺上台,才被人追訪罷了,不然,我還不是和GiGi一樣,隻是個平凡小護士罷了。

我把鑰匙交給GiGi,兩人約好手機聯絡,她顫顫驚驚地走到大廈前,我在電話裏告訴她密碼,我遠遠地望著她,她按下密碼,開門,關門┅果然,並沒有記者上前尋問她,他們大約把她當作這座大廈的普通住客。
過了一會兒,GiGi電話到,問∶“文惠,要我拿些什麽?”
“衣櫃頂上,有個大旅行箱,你把它拿下來,然後,把衣櫃抽屜裏的衣物,能放多少放多少,都替我塞進箱子裏。那些掛著的就不要動了,隻拿抽屜裏的就好。抽屜放的都是日常穿的或貼身的,掛著的都是要燙的,平時也少穿。”
“其它還要什麽?”
我想,貴重東西也不方便叫她開啟,暫時先拿了衣物,住到媽媽家去再說吧。
“OK了,拿了衣服就夠了。你裝作出門旅行的樣子下來好了。”
我順利地躲過大批記者的鏡頭,搭小巴回到屯門黃金海岸的爸媽家。

女傭Maya笑著給我開門,叫∶“小姐回來了!”
媽媽趕緊從房間出來,上前摟著我∶“文惠,你怎麽那麽久不回家?在外麵搞什麽名堂,出那麽大的事,也不跟爹地媽咪說。你說,你是不是被屈的?媽咪幫你去討回公道!”
爸爸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這時忍不住插話∶“文惠那麽久沒回來,你也先讓她喘口氣嘛,你這樣一輪嘴地問一大堆問題,她答你哪一條好呢?”
我衝著爸爸喊∶“爹地!”感激地向他笑一笑。
媽媽鬆開了手,指揮Maya把我的行李拎回我房間,讓我去洗手間洗手洗臉。
我知道爸爸媽媽都關心著報紙上登的這件事,必須向他們解釋清楚。別人誤會我,怎樣都行,對爸爸媽媽,我不能有半點隱瞞,他們是這世上最愛我、最關心我的人。


48.

開飯了,媽媽指揮Maya燉了湯,玉米胡蘿卜西紅杮排骨湯,清甜甘洌,我最愛喝,媽媽說,燉這個湯一定要用排骨頭,燉湯後的骨肉鮮香酥爛,入口即融。桌上擺了四個菜∶鮮冬菇百合炒西芹、金針雲耳蒸雞、豆豉蒸鯧魚、上湯浸海瓜子。
我高興地拉著爸爸媽媽坐下,叫Maya也來,一家人其樂融融。

飯後,Maya去廚房洗碗,我從白沙道一號舊樓收購說起,到當夜更護士、買鋪、裝修、出租、貸款,當然,中間最重要的一筆,就是龐一康遞給我的一紙收入證明文件,我一五一十、事無钜細地講給爸爸媽媽聽,媽媽聽得一驚一咋地,頻頻拍著心口說∶“哎呀,文惠呀,長期上夜班熬通宵怎麽行,女孩子身體會捱壞的呀!”
“哎呀,文惠呀,這麽重大的決定,你連說都不跟家裏說一聲!那麽多錢,萬一有個什麽風浪,這可不是要你的小命嗎!你怎麽那麽大膽!要是說了,媽媽是堅決不會準你買那鋪子的!”
我笑著輕握媽媽的手∶“媽咪,我就知道你們會擔心,所以沒跟你們說。我那麽大了,做事有分寸的了,你不要太操心了。你現在的責任,就是照顧好爸爸。”
爸爸聽著我說,一邊插話問幾個具體數字,一邊頻頻點頭。
直說到報紙登出了相片,戲稱我為“鋪王六姨太”,我的樓下,聚滿了采訪車和記者。
爸爸說∶“別人的家事,我們不要去管,做好自己本份就好。下一步,你打算怎麽辦?”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爹地,銅鑼灣那邊的樓,反正也快要交回給發展商了,我想不如就不回去了,暫時先住在家裏,能不能請爹地你安排一下,幫我把那裏的東西都清理一下?家俱就全都不要了,但還有很多書本唱片影碟衣物文件什麽的,要請爹地開車去拿回來,好不好?”
爸爸爽快地說∶“好的。你要記住,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爹地媽咪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你有什麽困難,都要告訴家裏,不要叫媽咪擔心,明白嗎?”
我感動地伸出一蘋手,一手握著爸爸,一手握著媽媽,一家人,此時此刻,是那麽地貼心!

如果大肆搬運,恐怕惹人注目。為了掩人耳目,不被大群記者發現爸爸的身份,他分幾次,從銅鑼灣陸續把我的細軟都運回黃金海岸。
這天,爸爸回來時,遞給我一封本地寄出的信∶“老屋那邊信箱裏的,幸好我每天都望一望,怕有遺漏什麽的。這封信才來的。”
看見信封上熟悉的字跡,我楞住了∶Ken回來了。!

拆開信,隻有寥寥數語∶文惠,你好!近況如何?甚念甚念!我已完成劍橋學業,回香港大學曆史係任教。盼一見。我打你的電話,一直不通,email你又不回,隻好用回古老的書信方式,希望你見信後,電聯。我家電話不變。每晚我都在家的。請問候世伯、伯母!Ken”

我捧著信,讀了又讀,看了又看。
和Ken之間,像是已經過了幾千年。他去劍橋修讀中國明代史,如入深山修練,他在山中方七日,我在世上已千年!
這兩年間,我所經曆的,又豈是Ken能夠接受、理解、明白的?
見了麵,跟他說什麽?
敍舊?舊事我不想再提;續前緣?前緣早已斬斷。
我感慨萬千。

這時,媽媽敲門∶“文惠,媽咪可以進來嗎?”
我打開房門,媽媽看見我手中的信,問∶“誰來的信?爹地說你拿了信進房,半天不見動靜,叫我來看看。”
我老實回答∶“Ken的。他回來了,在港大教曆史。”
媽媽仔細看看我的臉,“他約你見麵?”
“嗯。”
“那就去見一見吧。”
“媽咪,你不知道情況。他、他┅實情是,我們在他去英國前,已經分手了。聽說那時,他背著我,在追一個女孩子,加上他又要出國,我就決定放棄了。現在中間又出了這麽多事情,我不知道跟他說什麽好。大家好像也沒話好說了。”
“傻女,媽咪叫你去跟他見個麵,又不是叫你去嫁給他。大家老同學、老朋友,敍敍舊沒什麽好為難的。媽咪見你回家後,天天呆在家裏,也挺悶的,出去走走也好。你又不會有什麽損失,對不對?阿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本性善良,總比社會上那些烏七八糟、來曆不明的人強。”
被媽媽這麽一說,覺得倒也有理。反正分手時,已經都說清楚了,舊感情不必再提,問問他在英國學習的見聞什麽的,還是有話可說的。
我撥了Ken家裏的電話號碼,正是他聽電話∶“Ken,我是文惠。”
“文惠!”電話裏也聽得出來他的興奮之情,“文惠,好久不見,方不方便出來,我們在不見不散見個麵?”
我當然不敢再去不見不散,我不知道那裏有沒有埋伏著眾多的傳媒記者,“我沒住銅鑼灣了,現在搬到了屯門,跟爹地媽咪住。”
他馬上說∶“那,我們約個時間,在黃金海岸喝茶吧。”
我隻好答應∶“好。”

我們在聆 廳見麵。

49.

Ken坐在窗邊,翻看一本咖啡廳的免費英文雜誌,窗外是綠油油的園林景致。
我走近前,仔細打量,他穿著白色布襯衫,頭發剪得很短,人略清瘦,反而顯得精神奕奕。
見到我,他微笑著站起來,指一指對麵的座位,我放下手袋,坐下來,兩人互望,Ken的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兩人間仿佛從沒有芥蒂般,他輕聲問∶“文惠,好嗎?”
我也微笑∶“沒什麽不好呀!”
他說∶“你有黑眼圈了。”
我摸摸臉∶“老了沒有?”
“我們分開才兩年,哪裏那麽快就老了呢!二十年後再問我這問題吧。”
“二十年!那時候誰又知道你會飛到哪裏去讀什麽埃及文明史呀!”
“不會了,文惠,我是要一口氣把書讀完,然後,坐下來,靜心做研究。我不走了。”
我無語。
侍應過來問我喝什麽,我實在不想喝咖啡,我怕失眠,現在,我喜歡睡覺,深深地沉入黑甜鄉,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問。長久的、深沉的睡眠,是一種福氣,也是一種逃避的好辦法。我點了彩虹芭菲。
Ken打趣∶“怎麽不再叫個香蕉船呢,也不怕胖?現在的女孩子,可都怕胖,個個天天嚷嚷要減肥。”
“我不減肥,我身材勻稱,信心十足,嘿嘿!”
他看著我說∶“文惠,你變了,變得成熟了。”
“哎,這也是我想說的話呀,肯,真的,你現在的樣子,充滿了自信,很有教授的風度呢!”
“哪裏,我還不夠格當教授,現在隻是講師而已,升副教授還需要時間。”
“哎,那是遲早的事。你怎樣,在英國讀書,苦不苦?聽說英國的冬天又濕又冷。”
“對呀,真受不了呀,太冷了,最慘是餐餐吃薯仔(土豆)呀,你知道薯仔有多少種吃法嗎?有薯泥、薯條、薯片┅┅”
我被他逗笑了。

我基本上足不出戶,Ken平時有空,便來屯門探望我,有時去蝴蝶灣遊泳,有時懶得走太遠,就在黃金海岸的泳池裏泡水,在咖啡廳小坐。有時看見那些新郎新娘在酒店花園裏拍照,我們旁觀著、也感染著別人的歡樂。

爸媽也不催促我出去找工作。我偶然翻翻報紙的招聘廣告,市麵上開始熱鬧了,招聘廣告越來越厚,經濟開始欣欣向榮。
租客每月準時交租,這是一個好租客,有時看報紙,也能見到他們公司的擴張消息,又在某地段開設新店,增聘店員若幹等等。我的存款薄上,數字越來越大。當然,銀行和財務公司,每月也會準時、老實不客氣地在我的存款中扣去供款。
報紙娛樂版上,現在是一對男女明星的“車震”偷情新聞占據頭版熱話,我那“六姨太”舊聞,早就沒人提了。
香港人是善忘的。每天都有太多的事情發生,每天都是那麽匆忙地往前趕,誰有空去追憶舊事、緬懷舊人呢。

沉寂了這麽長一段時間,同學們都陸續找到了工作,看來,我也該出去走動走動,找找工作了。
我打電話給實習時的醫院,找到腦外科的護士長,詢問有沒有空缺。護士長抱歉地說∶“葉姑娘,真不好意思,暫時額滿了,因為剛剛有一批護校學生填補了之前的空缺,現在夏天了,是最不好找工作的時候呢,要不然,你再遲點才打來問問,過年後,通常會有人跳槽離職。”
我留下爸爸媽媽家裏的電話,請她一有空缺,就通知我。
看來,找熟人的路子行不通,還得出去別的地方找工作。
我又打開報紙招聘欄,尋找新的工作。
醫生私人開業的情況很普遍,但我不想在小診所裏,每天坐在窄小的小圓櫈上,擺出一張撲克臉,機械地倒咳藥水、分配感冒藥、止痛藥。我喜歡穿著護士袍,在病房裏逡巡的成就感,喜歡替病人量血壓、抽血、打針的動感,有時,走過病房,住久了的病人,喊一聲“姑娘”,跟他們聊幾句、安慰幾句,都是很貼心的事情。
沒想到,很快,就接到護士長的來電∶“葉姑娘,請你來醫院一趟。”
我問是否有空缺,她不肯說,隻催促我到了醫院再說。

我在家休息了幾個月了,有點厭倦了無所事事的日子,希望盡快可以上班。我開心地趕到醫院護士站,沒想到,見到了龐一康的三姨太。
我大吃一驚,忙退出門口。護士長追上來,握住我的胳膊低聲說∶“她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她們家裏,很有誠意的,說是想請你做龐生的私家看護。”
我扭著身子掙脫護士長的手,拚命想要離去∶“護士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我都沒法做人了。去他家,肯定不行。”
這時,三姨太跟了出來,站在一邊,端莊秀麗的臉上,一臉愁容。她聽見了我的說話,兩手交握,手指糾纏在一起,輕輕地說∶“葉姑娘,那件事,我要向你道歉。阿尊是我的小兒子,我教子無方,請你原諒。”
我停住腳步,禮貌地向她點個頭,表示接受她的道歉。事實確是他龐家人對不起我。我沒做錯什麽,憑空惹來一身蟻,我還未嫁人呢,被這樣唱通街,說我為了錢,甘做人家的姨太太,我有那麽賤嗎!
轉個身,我又想走。
三姨太開口道∶“葉姑娘,龐生已經是八十歲的老人了,他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現在是龐生希望你能看護他,大家都心知肚明,老人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的,他隻有這一點點願望,我們不能為他做到,是我們對不起他。葉姑娘,我們很感謝你對龐生一向的悉心照顧,如果你有什麽損失,我們希望盡我們的能力,為你彌補。我們都算不上什麽,但無論如何,希望你能看在龐生麵上,如他的願。”
我轉過身來,麵對著三姨太,問∶“龐生現在怎樣了?”
她的眼角有淚光在閃∶“多謝你關心,他還好。做過手術了,切片化驗了,是腦癌,已經擴散。所以醫生隻是切了一點組織來化驗,就重新縫合了傷口。要等專家來研究治療方案。”
我忙問∶“那他的恢複情況怎麽樣?”
護士長推推我∶“看你那麽關心,不如就答應下來,好好做龐生的私家看護一段時間吧。將來醫院有空缺,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
三姨太緊張地盯著我,等著我答應,我不知所措地說∶“我要想一想,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我不想他們再為我擔驚受累。”
三姨太說∶“葉姑娘,龐生說,我們家人向外界宣揚了,開了口,說給你月薪十萬,我們就必須一諾千金,給你月薪十萬。”
護士長張大了嘴巴,立即用手下意識地捂住∶“天哪,文惠,月薪十萬!你不做,我做啦!”


所有跟帖: 

莫不是俺呼喚出來的.....嗬嗬,先頂再看 -chunhua- 給 chunhua 發送悄悄話 (20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8:06:59

謝chunhua妹妹,你不呼喚,我就真的打算不寫了。覺得對不起大家的誠心,隻好又寫。 -刁康- 給 刁康 發送悄悄話 (54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8:15:12

拜托,不能挖坑,俺們這裏原創都不興挖坑的,就算挖了也要自己填上 -新一代黃臉婆- 給 新一代黃臉婆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8:16:46

說實話,第一次寫東東,真的覺得挺累人的。而且不耐煩。嘿嘿。 -刁康- 給 刁康 發送悄悄話 (268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8:19:08

先把這個寫完吧,別急,一個一個,慢慢來,俺們一個一個慢慢看 -chunhua- 給 chunhua 發送悄悄話 (52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8:23:10

就是就是,不能挖坑,要不然,俺每天都會來呼喚n次的......嗬嗬 -chunhua- 給 chunhua 發送悄悄話 (58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8:20:06

康康千萬別棄坑啊。大不了寫慢點。你寫得很棒! -青玉- 給 青玉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9:50:10

作者結局都快想好了,又 著急,所以要快快寫! -不周山- 給 不周山 發送悄悄話 不周山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21:05:54

好看啊,希望文惠不要再和阿ken走到一起,不值得 -新一代黃臉婆- 給 新一代黃臉婆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9:54:54

寫的很好看。辛苦了。 -眼見為實♂- 給 眼見為實♂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20:48:16

回複:曾經深愛過 47、48、49. -cherryflower- 給 cherryflower 發送悄悄話 (46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21:25:35

曾經深愛過。喜歡! -xiaoduo- 給 xiaoduo 發送悄悄話 xiaoduo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22:54:14

第一次寫能這麽好?天才,加油啊! -baitian- 給 baitian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1/11/2009 postreply 00:01:12

在香港娶姨太是合法的嗎?, 還是民不告官不糾呢 -parry- 給 parry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1/11/2009 postreply 07:55:05

Now,在香港娶姨太是不合法, before是合法. -hurry11- 給 hurry11 發送悄悄話 (39 bytes) () 11/11/2009 postreply 12:09:17

After1997 july香港娶姨太是不合法的. -hurry11- 給 hurry11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1/11/2009 postreply 12:16:07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