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與人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我長到24歲,沒有恨過什麽人,對於肯的走,也隻是深深的"怨",至於男歡女愛,到底是怎樣造就的,那"緣"從何時起,那"故"從何處來,我也頗覺摸不著頭腦。
這一頭栽進去,就掉進了周精心織就的情網中,不能自拔。
很久沒有和同事交流了。每天下了班,便直奔約會地點。在遠離公司的地方會合後,周會開車帶我到太平山頂,俯視萬家燈火;到淺水灣海灘漫步;到西貢打高爾夫球......我的眼中沒有別人,隻有他。我的生活中沒有別人,隻有他。
這天收工,雲妮、史提芬、阿儀等人約我去"不見不散"。
見到太子爺輝哥,他詫異地問:"文小姐,好久不見。很忙嗎?"
雲妮陰陽怪氣地搶著代答道:"人家現在是大忙人呀,別說見你輝哥了,我們姐妹天天在一起工作,也難得和大小姐吃頓飯呢。"
我拍拍雲妮,衝輝哥笑笑,沒作聲。
眾人落座後,各自點了餐,便閑聊起來。說著說著公司的八卦新聞,牙尖嘴利的雲妮實在忍不住了,盯著我道:"文惠,你老實交待吧,你最近是不是和某人拍拖?"
我紅著臉,囁嚅著,不知如何作答。
阿儀輕聲輕氣地埋怨:"哎呀,雲妮,你不要逼她嘛。人家又沒嫁人,又沒有男朋友在身邊,那個去英國讀中國明代史的ex,鬼才理他呢!"
她轉而向我說:"文惠呀,我們大家關係好,不妨提醒你,小心一點,聽說有人見到周副總和你一起依泣(親密),但周某人是有婦之夫哦,聽說他有今天,也離不開太太的家庭背景,所以你還是小心一點好。別到時候,受傷害的是你自己哦。"
史提芬扶扶眼鏡,因為是男生,不方便說什麽,眼楮四處張望,很不自在的樣子。
雲妮八婆地說:"公司裏傳得很凶哦,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故作鎮靜地說:"沒那回事,誰說的?"
阿儀推推雲妮:"你別亂說,好不好。人家文惠都講沒有啦。旁人的話,也不能盡信,文惠是當事人,你要信她。"
我覺得愧對阿儀的信任。
雲妮老實不客氣地說:"信她?她有事,會第一個告訴你嗎?眼見為實!小馬親眼見到他們在淺水灣戲水呀!"
我楞住了。
阿儀看我一眼,不自在地說:"嗯,文惠,是這樣,聽說,其實,總裁在西貢打高爾夫球,也見到你們,他在高層的會議上,拿這件事開玩笑,周某人也沒承認,也沒否認。後來,小馬又說看見你們在淺水灣遊水,公司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可能隻有你一個人不知道而已啦。我們好心提醒你,你別生氣哦。"
頓了頓,她又說:"如果男未婚、女未嫁,別人也不好說什麽。但他是有家室的人,你就要小心,被人罵是狐狸精轉世了。如果他肯離婚再娶,你的名聲才好挽回的。我們這行,都是八公八婆,又和新聞界、娛樂界那麽接近,傳出去,總是不太好。"
我紅著臉,不知如何作答。
我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看看周,英氣逼人,雄姿勃發,雖然比我大了二十歲,但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材。人到中年,小腹微微隆起,卻自有一番成功人士的氣質。
我暗想,我和他站在一起,也挺相配。
知道他婚後十多年,都沒有孩子,如果離婚,好像也並不是太麻煩的事。
我有點心動。
我試探著周的口氣。偶爾會在他麵前說自己喜歡小孩子。他順著我說:"小孩子好呀,我也很喜歡呢,將來我們生一個足球隊吧。"
我欣喜。有點躍躍欲試,很想把戀情公開。
周偶而不坐公司配備的私家車,乘搭公司巴士,大大方方地跟我一起上班、下班。
周說:"文惠,我想跟她離婚,和你結婚,但不知你會不會嫌我太老,嫌我有個大肚腩,嫌我的頭發開始脫落。唉,在你麵前,我已經是個小老頭棉。"
我捂住他的嘴,舉著報紙說:"你看,人家青年工業家獎,這個獲獎者都四十啦。美國人說,四十歲,人生才開始呀!男人四十,是黃金年華呢。香港人不是說女人三十爛茶渣、男人四十一枝花嗎,倒是我,都快三十歲了,再不嫁,要變爛茶渣了呢。"
他摟著我,拚命地親我的臉,把我的頭發,揉得稀皺。
那天看完午夜場,從電影院出來,在佐敦的街頭漫步,周突然對我說:"文惠,明天早上到我家來,好不好?"
我欣喜,問:"可以嗎?"
他說:"嗯。反正我們沒那麽早上班,她是朝九晚五的銀行職員,八點就出門了。你來吧。"
我應:"好。"
曾經深愛過 12.(原創)
所有跟帖:
• 被抓現行了吧,瞎猜的。 -新一代黃臉婆- ♀ (0 bytes) () 10/07/2009 postreply 20:14:04
• 好看。。。支持。5該一日寫多d啦 -戀愛毛毛蟲- ♀ (0 bytes) () 10/07/2009 postreply 20:33:31
• 回複:多謝支持。但係每朝得個零鍾咋,寫唔快。盡量下午又寫,晚黑又寫 -刁康- ♂ (0 bytes) () 10/07/2009 postreply 21:45:03
• 欺負我們不懂粵語!!!!!!!! -新一代黃臉婆- ♀ (0 bytes) () 10/08/2009 postreply 10:0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