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討論的熱鬧,我也來湊湊熱鬧。
十幾歲時喜歡張,因為覺得她特別的犀利,文字裏透著冷冷的人性,隱暗卻真實,人物性格鮮明,所有的情節發展都有種冥冥中注定的感覺。
二十幾歲時不屑張,覺得她強說愁滋味,小資得不行,不過文筆出眾而已。
現在看張,比較平和,承認她絕對是個好作家,是那個時代的作家。(私以為隻有能抓的住時代的作家才可能是大家。)對人性的刻畫是犀利得血淋淋。隻是不好那種灰暗的調子。同樣是寫人性,錢先生強在“嬉笑怒罵”中的“嬉笑”兩個字上,是那種,讀得時候想笑,笑過後忍不住又想,最後再大笑一番,在笑中心領神會其人性的無奈和社會的局限。紅樓中也是喜慶的場景中透著的黯然,不到最後一刻,這暗色都不是主調。張不同,一個傲得不行的女人,不夠溫和,不懂幽默,一味地尖銳,讓人喘不過氣來,雖一針見血,卻有賣弄之嫌。讀時賺到了不少眼淚,卻讓人悲得不忍再讀,不願再想。不是不好(二聲),隻是不好(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