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六日,和妻子啟程到珠海十方緣,尋訪天真師父。
到的時候,師父不在,小六師兄、小琴師兄以及聞喜師兄均在,他們一見我倆便非常歡喜。與聞喜師兄,在論壇上交過手,其時見地已不錯,但覺尚未圓。當時我倆相約在十方緣見,他已捷足先登一周。隻此一周,頓覺出語不凡,與一周前,似乎判若兩人。聞喜師兄一周以來,身心快然,見地頓圓,非常感恩師父;我與諸位師兄言談之下,心意相激,不覺淚下;妻子亦受感染。
說起聞喜師兄拜師,亦是一段趣事。他曾拜過其他師父,卻為惡咒所製,有一段心酸往事,在此不提也罷。聞喜師兄,實修不錯,定功尚可,於今年初,在定中已見過師父形象。此次來到十方緣,師父果然如其定中所見,至誠佛子,果然得人天護佑,雖曆曲折,終遇明師。
聊了一會兒,諸位師兄有點事要出去,順便帶我在周邊轉一圈。下到一樓,見到了師母。看到師母,隻覺一見如故,不由自主便跪了下去。
小六師兄接到師父電話,讓我們回去。
回到十方緣,在三樓的露台上,師父正在打坐,看起來像一個非常尋常的莊稼漢。我上前給師父磕了三個頭,他隻輕輕地說:“好,好,你終於來了。”聽小六師兄說,師父平常不輕易接受頂禮的。我心裏也知道,師父一見麵便接受我的頂禮,是因為我們的心意本來就已經很相通了。
大家在露台上盤腿坐著聊天,我隻覺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好像打小一直在心裏尋覓的某件不知道是何事的事,今天終於到了該到的點了,心下很是快然。
師父給師兄們上起課來,我尚不明所以然。但聽到小六師兄直心而出的曼妙的山歌,聞喜師兄空靈而又威猛的金剛咒與金剛舞,心下非常歡喜讚歎!
但我還有些許拘束,師父問我,有什麽問題沒有,我也想不出什麽問題來,一時也問不出來,師父說明天再正式給我開課。大家也就閑聊。聊著聊著,我跟師父說,隻要一提到本師釋迦牟尼佛的名號時,我便常常忍不住悲淚;不知為何。師父便告訴我,我有一世時,跟本師釋迦牟尼佛有一段重要因緣。在此我就不贅述;我一聽之後,方知所以然。
住在附近幼兒園的一位傅老師,下完班後,跑過來跟我們湊熱鬧。十方緣裝修開張,她就一直很關心,也跟師父提起過要跟師父學佛法,師父跟她說如果契機就可以,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她的對佛法的理解還非常粗淺,煩惱看來也不少,跟我們幾位師兄弟討論時,並不怎麽契機,有些糾纏,我也隻是一直保持著耐心回答她的問題。雖然如此,我覺得她見到我蠻是歡喜,我見到她亦感親切。
我們討論時,師父並不參與,不知何時師父走了出去。又過了一會兒,師父回來閉目打起坐來;我們都不由自主地跟著打坐,傅老師也跟著盤起腿來。坐了一回兒,傅老師突然就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說:“師父,師父?”
師父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控製,放開來。
傅老師說:“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師父又說:“你不要控製,放開來。”
傅老師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
等到她哭得差不多時,她又說“師父,師父,我很感激您。我就是想哭,但是好像很開心。”
師父說:“我知道了。你明天再過來,我給你上課。”就這樣,她沒經曆過任何形式的拜師儀式,便正式成了師父的弟子。
也就一刹那間,傅老師一下子似乎判若兩人。我們都一下子感到她膚色光澤起來,充滿了神采!
她的頓然解脫,頓悟本心本來清淨自在的全過程,我有強烈的感應。現場的諸位師兄都見證了師父的意加持簡直不可思議。傅老師與師父的道緣實在太殊勝了。
晚上大家坐在露台上閑聊,我的問題就多起來了。師父講了一段有一世時,我跟著師父修行,他和我之間對的一段禪機。那一段,當時沒記下來,時隔多日,我已經忘了。那時我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沙彌,沒有開竅;但今世,再遇上師父,我知道了道的因緣終於成熟了。我們師徒的道緣很深,所以見到師父師母,不用多說,我便自然磕頭行禮了。其實再去珠海之前,我早已認定,他就是我此生真正的師父。
我問了不少過去世的事,師父都很慈悲地一一回答我,滿足我的好奇心;最後,他很調皮地跟我說,你以後自己會親證,會知道的,不用多問。這既是對我的妄想的棒喝,也是鼓勵。
那一天,那一夜,我知道牽著師父的手,終於可以走回諸佛菩薩的懷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