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牛奶謎思
普拉摩達•契卓芭努（Pramoda Chitrabhanu）
紐約 耆那教國際靜修中心
自孩童起我們就被教育相信牛奶有營養、對骨骼好。媽媽的奶水確實好。但是為什麽我們一生都需要喝其他動物的奶呢？即使是動物在斷了母奶以後也不再喝其他動物的奶，我們為什麽還要繼續喝牛奶呢？真有這個必要呢？還是隻因出於習慣和被灌輸形成的觀念呢？
你知道桌子上的那杯牛奶本來是要給無辜的牛寶寶喝的嗎？如果你的孩子被剝奪喝母奶的權利，你會怎麽想呢？我們從來都不曾為動物王國考慮過這些問題，就好像他們是專門為我們所利用的一樣，我們也仍然繼續虐待它們。我們所喝的牛奶來自奶牛和水牛。他們受盡各種方式的拷打、折磨和虐待。當我們的生活中仍然存在暴力，我們還如何奢談非暴力呢？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艾薩克•辛格（Isaac Singer）說過：“假如我們不憐憫其他眾生，又怎能祈求上帝對我們仁慈呢？”我們給出什麽，才會得到什麽。如果我們給予他人快樂，我們也會得到快樂；但如果給予他人痛苦，我們也隻能得到痛苦的回報。
讓我們來了解一下奶業背後的真相，看看奶牛是在怎樣恐怖的環境中生活的。下麵的文章節選自梅娜卡•甘地（Menaka Gandhi）的書《徹頭徹尾》（Heads And Tails）；書中解析了奶牛的命運。這樣的命運發生在印度，也發生在世界上其它剝削虐待奶牛的地方。
“為使奶牛源源不斷的產奶，就得讓她每年都懷孕，從兩歲開始，每次懷孕要持續九個月。產仔後，它會被擠10個月的奶，但在生產三個月後就被人工受精；在剩下的七個月裏她是邊懷孕邊被擠奶的。在兩次懷孕期間她隻有六到八周的間隔。每天，她被擠奶兩次或更多次。在印度，用於奶牛業的牛，平均每頭產奶量是50年代的五倍之多，因為她被基因改良，乳房會長的又大又軟。
為了使奶牛高產，她被喂以濃縮的大豆和穀物顆粒（這原本可以養活更多的人）。但是即使這樣，對牛奶的需求仍超出她本身的能力，而隻能分解自己的身體組織來產奶，其結果是奶牛身患酮症。
她還會過早染上另外一種病，叫瘤胃酸毒症；這是因為大量攝取快速發酵的碳水化合物而造成的，這種病會導致奶牛跛足。一天大部分的時間，奶牛都被係在狹小的槽裏，站在自己的排泄物裏，這樣乳房極易感染，如乳腺炎（乳房發炎劇痛）就乘虛而入。奶牛長期處於這種病痛和摧殘中，被喂以抗生素、荷爾蒙和其它藥物，聊以維生；而這些藥物統統都會進到你的早餐牛奶中。
每年有20％的奶牛因不能再育或患有疾病而被淘汰。這些奶牛被活活餓死或者運到屠宰場宰殺後作為牛肉，供那些心安理得吃肉的人消費。牛奶生產與牛肉生意緊緊聯係在一起。沒有一頭奶牛能活到正常壽命，她被擠奶、折磨至病、然後被宰殺。
幼仔牛犢又如何呢？所有的小牛在生下三天後，從母親身邊被帶走。健康的母牛犢被喂以替代牛奶的飼料，兩年後成為替補老奶牛的產奶牛。公牛犢被拴起來，活活餓死，而這要經受為期一周的巨大痛苦折磨；有些還被一頭壓著一頭地塞進卡車，被非法運到屠宰場，宰殺做小牛肉，供人們在餐館裏消費，這也是非法的。還有些被賣到奶酪廠，被活著撕下胃，取出胃內膜，萃取其中的酸性物質做奶酪用。還有幾隻被挑出來做種牛，終生圈養在單獨的圍欄裏，為作人工授精用牛。有時，當他們老了以後，就被丟在城市的大街上，到處亂跑，直到有卡車不小心撞死它們。（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在一周之內，就撿到了八頭將死的公牛）。
奶牛的天性是什麽呢？她會一生關心牛犢、安靜地吃草與反芻、耐心地活過20多年的壽命，與大自然和諧相處。她並不是四條腿的奶泵，不是被迫從小失牯、被繁殖、飼養、喂藥、受精和被操縱的，這所有的一切都隻為了人類的一個目的——用最小的成本獲取最多的牛奶。
你見過印度古老的傳統擠奶法（phookan）嗎？這雖是違法的，但是每天都在成千上萬的奶牛身上上演。一旦奶牛奶量開始變少，就要把一根木棍插進她的子宮裏攪動，牛會因此而劇痛；而人們相信這樣會讓奶牛的乳房產生更多的奶。這個傳統使奶牛的子宮劇痛（女人們可以想見），但是與被拴住活活餓死，或與40頭牛一起被扔進卡車裏運給屠夫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麽呢？而且反正也是在產奶後期了。
人們相信奶製品會補充很多蛋白質和鐵質。大多數人喝很多奶，尤其（印度）素食者；印度北部，人們認為牛奶和奶豆腐是肉蛋白的替代品，但是卻發現它們缺鐵，會造成貧血症。牛奶不僅不能提供鐵質，而且還阻礙鐵的吸收。蔬菜是鐵元素的最好來源，比如50加侖牛奶的含鐵量才等於一碗菠菜的含量。
但是如果喝下的一杯奶，阻礙吸收從綠色蔬菜所攝取的鐵質的話，吃綠色蔬菜又有什麽意義呢？要聽從自己的身體。你注意到了嗎？當你稍微感覺不舒服的時候，一想到牛奶身體就會作嘔，而醫生也建議病好了再喝；這是因為大部分人四歲以後就失去了消化乳糖的能力，乳糖是牛奶裏所含的碳水化合物；結果便是不停的腹瀉、脹氣和胃痙攣（至於蛋白質，牛奶所提供的量與大多數蔬菜是一樣的，比有些蔬菜還少呢）。人類所需蛋白質隻占每天攝入卡路裏的4％～5％。大自然已經以它的方式安排好了，即使你每天隻吃印度餅和土豆，你也能獲得比實際需求還多的蛋白質。
奶製品的替代物是豆漿，豆漿含有維他命，味道也不差。它同樣能被做成味道很好的達希酸奶、奶豆腐、冰淇淋、黃油、奶酪和牛奶巧克力、植物奶油和普通鈣片，成本卻要比用牛奶製作低多了。
喝牛奶就好比偷了無用的東西。你認為小牛喝你媽媽的奶會有用嗎？不會的。那麽你喝牛媽媽的奶怎麽會有用呢？大部分東南亞和中東的人根本不喝這種東西，這樣做是對的。所有的研究都表明亞洲人對乳糖的排斥性最高；這麽多年來，在印度我們已經被西方狂轟濫炸的廣告給洗腦了。牛奶遠遠不配稱為“大自然最完美的食物”，它隻是安慰劑的代名詞，還是危險的安慰劑。而且，更重要的是，除傷害自己以外，每一杯牛奶，每一份冰淇淋、每一塊黃油也導致了對一個溫和動物及其後代巨大暴力行為的繼續上演。
在此，還應再提一件事，就是在寺廟典禮和儀式中還在無知地使用牛奶及其奶製品。用牛奶清洗雕像（abhishek）、作為儀式的一部分向神明敬獻奶製甜品也滲進了寺廟，汙染了寺廟的聖潔與氛圍。讓牛奶流進排水溝，變成螞蟻和細菌滋生的地方簡直是很殘忍的浪費。必須停止這些習俗，保留使用最初用幹淨純潔的水清洗雕像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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