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歲創業,28歲入選福布斯中國青年領袖,他說...

來源: 中國企業家雜誌 2020-04-23 02:17:57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32895 bytes)

23歲創業,28歲入選福布斯中國青年領袖,他說:“我對成功沒有很care”

與印奇聊開源、AI公司在新基建中的角色、如何麵對巨頭的競爭、與傳統企業怎樣合作共生、個人與組織的成長。

 

圖片攝影|史小兵

三個月前的1月20日,曠視科技的辦公會已經滿是春節假期的氣氛。

但就在當晚,鍾南山院士接受央視連線時,明確表示新型冠狀肺炎存在人傳人現象。新冠肺炎疫情的緊張氛圍陡然上升。

“我們當時發現篩查的標準是發熱,就在想人工智能(AI)可以做些什麽?”4月19日,人工智能獨角獸曠視科技聯合創始人、CEO印奇做客《中國企業家》雜誌35周年大型對話節目《何問西東》時,回憶起了曠視當時的反應。

1月24日大年初一,應急項目組緊急成立,100多人加入到人工智能測溫方案的研發。10天後,曠視明驥AI智能測溫係統正式交付試運行。印奇透露,曠視的測溫方案目前已經應用在北京各大地鐵、超市等場景。

之所以能在10天之內搞定這樣一套方案,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曠視擁有自研的新一代AI生產力平台“Brain++”,這使得快速生產部署算法成為可能。3月底,作為Brain++內核組件的深度學習框架曠視天元(MegEngine)正式對外開源,這讓不少人感到驚訝。

印奇將算法比喻成為一道菜,而Brain++就是中央廚房,它可以規模化地生產各類美味佳肴。

Brain++對曠視科技有著標誌性的意義。“它是曠視新階段的標注,標誌著我們從狹義的人臉識別公司變成一家更綜合的公司。”印奇說。

曠視科技由印奇、唐文斌和楊沐創辦於2011年10月,經過三年的技術探索、兩年的商業化嚐試,從2017年開始進入商業化快速擴張。

2019年8月,曠視科技向港交所提交招股書。招股書顯示,2017年和2018年,曠視的營業收入同比增長分別為361%、356%。2019年同比增長也超過200%。

2019年初,曠視科技對外宣布加速向AIoT方向布局,形成了以手機等個人物聯網、城市物聯網之外的第三個場景。

作為這樣一個極速長大的獨角獸的掌舵者,印奇也在隨著公司的壯大不斷進化。他嚐試著從聯想集團創始人柳傳誌、阿裏巴巴創始人馬雲等企業家身上學習,自己也在不斷思考,如在疫情時他就在不斷的“靈魂拷問”:曠視的核心競爭力是什麽?

思考後,印奇覺得在突如其來的挑戰裏,AI公司應該更聚焦於擅長的東西,同時把握好戰略節奏,思考先做什麽後做什麽。

在與《中國企業家》雜誌社社長何振紅一個多小時的對話裏,印奇談到曠視為什麽選擇開源、AI公司在新基建中的角色、如何麵對巨頭的競爭、與傳統企業怎樣合作共生、個人與組織的成長等等話題。

這樣一位1988年出生的創業者有著自己的價值觀。印奇從很小的時候就相信,“想獲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正因為如此,“目標很大”的印奇與曠視,將付出的挫折、困難當作理所應當付出的代價,這讓他麵對挫折更加坦然,也讓他更信奉長期主義。

還是明顯可以察覺出印奇的成熟。2018年初接受《中國企業家》采訪時,印奇還將曠視的夢想對標為穀歌。而兩年後,他意識到“越來越覺得可能不用找一個標簽,因為所處的時代其實很不一樣”。

德魯克晚年時對於什麽是優秀企業的回答對印奇影響很大,這讓他想到判斷一個企業不能隻從盈利和規模。

“我想曠視未來未必一定規模很大,以世界500強來判定好不好也不一定,但一定是我們覺得我們自己很自豪、能夠獲得行業尊敬的企業。”印奇說。

23歲創業,28歲入選福布斯中國青年領袖,他說:“我對成功沒有很care”

以下為對話實錄,有刪節。

曠視不再隻是人臉識別公司

何振紅:你們最近做了一件大事,發布了AI深度學習生產力平台“Brain++”,並且開源了其中的算法框架“天元”係統。Brain++和之前大家熟悉的Face++是什麽關係?

印奇:我們在創業的第一天,就把曠視的發展切成了三個步驟:第一步是實現眼睛裏很重要的功能叫人臉識別;第二步希望實現非常智慧化的機器的眼睛;最終目標是實現機器的大腦。

Face++代表我們第一階段的使命,我們現在處於第二階段和第三階段中間,Brain++是我們對第三階段的向往。它是對曠視新階段的標注,標誌著我們從狹義的人臉識別公司變成一個更綜合的公司。

疫情期間我也思考了很多。其實當大家麵臨大的外部挑戰的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做靈魂拷問。思考的的結果是要更聚焦,想清楚什麽是你最核心的競爭力,怎麽去製定戰略的節奏。

何振紅:那我們沿著你這個靈魂拷問,拷問下去,曠視的核心競爭力是什麽?

印奇:曠視的核心能力首先是深度學習。我們最近發布的“Brain++”人工智能深度學習生產力平台,如果把算法看成一道菜的話,Brain++就是一個中央廚房,它可以很規模化地流水線化的生產美味佳肴。

算法也是一種軟件,原來隻有極少數很聰明的人可以寫一個很好的算法。我們其實就是為了降低門檻,提供了一套開發工具,希望未來5年之後,每個人可以寫自己的算法,這是一個大眾化的過程。

何振紅:一個開源的例子就是安卓係統,結果穀歌成為巨無霸的存在,建立起護城河。曠視做開源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一個穀歌這樣的夢?

印奇:曠視有一個核心的文化叫技術信仰、價值務實,開源挺體現這兩方麵。

首先客戶真正的需要和推動技術的進步,這是開源的一個出發點。同時作為一家企業,每一個戰略決策肯定是出於商業考量,我們還比較小,但也許5年10年之後有機會成長相對較大,這裏麵需要開源生態的構建和社群的構建,這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何振紅:我們知道去年8月曠視提交了IPO,現在是一個什麽狀態?上市這件事情,對於曠視意味著什麽?

印奇:我們在決定上市的時候,想把很多公司更本質的東西更透明化給大家,現在在過程中其實不太方便說。

在我來看,曠視還保持著創業的底色。我對上市其實沒有那麽在意,有很多永遠都沒有上市企業也非常優秀,曠視當時提出上市的想法,更多還是把企業管理和企業品牌上升到下一個階段的訴求。

曠視非常希望未來不光是中國優秀的有代表性的人工智能公司,也能夠去國際化市場展現中國技術,希望能夠有更加國際化的企業治理,這是我們選擇上市的一個點。

其實從我們財務狀況,包括現金的狀況,短期沒有特別融資的訴求。最終資本的操作一定是符合公司大戰略,我們在每一次資本選擇上都回歸本質,同時也沒那麽著急。

新基建要有單點爆破來帶動

何振紅:我們經曆過一個互聯網+的時代,到AI+的時候會怎樣?

印奇:無論是互聯網+還是AI+,都要分為兩步走:第一步建基礎設施,第二步建應用。現在AI有一些應用迸發,但更多是建基礎設施階段。5G、雲計算,都是為AI+提供的基礎設施。因為我們需要有很強大的算力和很通暢的網絡,在這上麵嫁接各種各樣的AI應用。

何振紅:我們剛剛寫了一本書《聚裂》,認為在新的智能時代,5G+雲+AI三個技術不是單一發揮作用的,而合在一起聚合發揮作用,你同意這個觀點嗎?曠視如何用你的AI技術和雲、5G技術結合。

印奇:我非常同意這個觀點。技術的演進其實沒有新的東西,它每一次的演進過程是比較類似的。

當我們在5G、AI、雲的發展裏,它一定要有一些單點突破的東西,一定是一些場景先被引爆,而不是百花齊放,然後反向催生基礎設施建設。

何振紅:你覺得現在哪些場景具有爆破的潛力?

印奇:曠視選了三個方向,第一個是以消費電子、手機為核心,第二個以城市為單位,以上兩個領域其實已經很明確爆發了。

第三個領域是大家非常期待但是還需要時間的,就是工業4.0或者智能製造,這可能是更大的一個場景,但它需要一些時間。這三個大場景未來5年以內有機會大爆破。

何振紅:第三個場景我們也叫供應鏈。曠視的整個收入結構,這一塊什麽時候可以成為比較重要的部分?

印奇:曠視在三個場景上不是平均發力,現在城市的場景是一個主體,但供應鏈場景增速是最快的,因為它早期體量比較小。保守點講5年以內,也可能在未來兩三年,一定會在供應鏈方麵談論更多。

23歲創業,28歲入選福布斯中國青年領袖,他說:“我對成功沒有很care”

與巨頭競爭,更重要的是向內看

何振紅:新基礎設施領域出現了華為阿裏騰訊等非常多大公司,曠視的夢想有多大?

印奇:第一,如果我們回頭看的話,每一代的基礎設施是由不同企業完成的。

AI+時代的基礎設施,第一是雲,提供強大的計算和存儲的能力;第二是5G,提供一個更好的傳輸的能力;第三是AI,但無論修建雲還是更好的通路,本質上最後還是要回答什麽樣的應用和數據跑在雲和5G裏,這需要AI來回答。

何振紅:那你怎麽看在這個領域與巨頭的競爭?

印奇:競爭既是向外看,更重要的是向內看。當了解自己擅長什麽,就知道什麽樣的戰役能打贏,或者自己的邊界。

現在企業邊界越來越模糊,但如果往內看,它們知道哪些是一定要堅守的核心壁壘和城池,哪些是可以合作的。

曠視的核心的能力,還是深度學習、Brain++和更底層芯片的結合,跟AI的核心能力相關的,我們自己認為競爭是有信心的。

何振紅:除了IT巨頭,比如說像格力這樣的公司也在智能製造領域發力,你們怎麽跟他們競爭,有沒有可能共生?

印奇:對於傳統製造型巨頭自身的轉型,可能任何製造巨頭,它其實圍繞自己的產業鏈,需要的是整個大的連通以及怎麽來賦能業務,需要雲、5G、AI提供設施,我們長期來看是緊密合作關係。

但是短期會有競爭,可能他們比較著急,好像也不知道誰是最好的供應商,自己就往前走一走,這非常正常。大家往前走就會發現,有些專業領域還是有難度的,需要找專業的廠商合作。

何振紅:傳統製造業巨頭和AI公司的深度合作,需要一個過程。對你們會不會有壓力?

印奇:一定會需要一個過程。特別是在0到1的時候,大家想自己去做一些嚐試,我認為這讓大家意識到門檻有多高是有幫助的,不然很難說服。

我們也一直在思考,我們跟行業巨頭客戶之間不應該是簡單的甲乙方關係,也許在資本和結構上可以有更強的鏈接。

這有個很關鍵的問題,數據未來會成為很重要的資產,這個資產擁有權可能需要一些新的公司和資本結構來去支撐它,我們也在開放地去探討這些問題。

何振紅:也意味著說未來大家能長到一起,隨著智能時代的到來,共生可能真的成為一個主流。

印奇:您說得非常對。我認為企業可能是分代次的,大家現在講共享共生賦能,未來的企業上下遊之間的連接可能是更加扁平化互動化,可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狀態。

何振紅:那現在如果有企業想要擁抱人工智能,你會告訴他怎麽辦?

印奇:很重要一點,一定要真正能從自己的業務出發,技術隻是手段。企業本身要有很明確的價值驅動,比如能夠提高商業模式或者利潤率,隻有價值驅動才能讓他有足夠的決心。

其實坦白說,很多傳統企業的企業家,往往對新技術又喜歡又有點擔心,有時候會嚐一嚐,但因為沒有想清楚,嚐一嚐之後感覺好像味道不置可否又收回來,其實應該謀定而後動,真正找到自己的一個痛點,必須要去改並且必須要用新技術改的痛點。

第二方麵真的去相信專業的公司,不光是財務投入的問題,我認為更多他其實是一個人才氛圍。如果能夠真正以場景為驅動,讓一群很優秀的企業幫他完成數字化轉型,這是最高效的。

何振紅:你怎麽看現在的一些特別惡性的競爭?

印奇:國內國際一些AI公司的應用場景對行業是有挺大損害的,這是新時代的AI創業者所麵臨的考驗。

有時候我挺喜歡冬天的,冬天裏麵大家優勝劣汰,真正能夠回歸初心,真正做正確的事情。堅守初心挺重要,隻要能活下去,隻要選擇一個正確的路,終究能夠到達想到的地方。

這個時代要多做靈魂拷問

何振紅:你怎麽看這個時代的特征?

印奇:我認為這是信息數據爆發的時代,通過5G、雲和AI未來有更海量的數據。每個人都被浸泡在過載的信息和數據當中。

第二,這個時代一直在按快進鍵,還會越來越快,更多的data,更快的節奏,是這個時代特別典型的兩個驅動。這樣時代裏每個人要多做幾次靈魂拷問,如此快速、如此高節奏很容易導致人焦慮,找到人生的標準和方向非常重要。

23歲創業,28歲入選福布斯中國青年領袖,他說:“我對成功沒有很care”

何振紅:曠視是一個融資比較多的公司,對融資有什麽心得?

印奇:選投資人就像選合夥人,他會跟你走很長時間,他們理念跟你要契合,這比投資人的品牌等各方麵更重要。

第二,我們會更加穩健,其實每次融資更多是前置的,不能等到賬上剩3個月6個月資金再融資,而要結合自己資金和產品節點,更多自己來掌握節奏。

何振紅:曾經,外界的期待與資本的熱度超出了你的規劃和想象,希望在更平和的外部環境下做事情,你現在狀態怎麽樣?

印奇:AI現在還持續火熱,但是有在回歸理性。第二,創業者也是自我修煉的過程,在過去兩三年時間裏麵不斷學習和成長,現在內心還是挺平和的。

何振紅:我追問一個問題,你是技術派,肯定比較理性的,有很感性的時候嗎?

印奇:比較少,但有兩個是很觸動我的,第一個關於技術信仰,技術領域也相信英雄,可能是個體或者是企業,他們確實能夠讓技術突破到下一個階段,這讓我很激動興奮。

第二從人的角度,包括我在內整個創業團隊很年輕,看到人的成長我往往也很欣慰。

何振紅:心潮澎湃的時候會怎麽辦?

印奇:默默地心裏高興就好了。

何振紅:作為一位很年輕的企業家,你覺得年齡是優勢還是劣勢?

印奇:肯定是個雙刃劍,很多管理和人相關的東西,是時間不可壓縮的,沒有人生閱曆很難能夠表現好。你看柳總(柳傳誌)和馬總(馬雲),也是在人生已經有比較好的閱曆下才起航。

但終究來說是優勢。接下來這10年20年,創業者需要去應對的問題是節奏越來越快,需要創業者的應變、學習甚至體力越來越好,未來的創業者一定會年輕化。

第二,年輕是個相對概念,三十一二歲已經不年輕了。很多優秀的科學家的發明創造都是30歲之前。所以我已經不年輕了,還是挺有緊迫感。

何振紅:你剛才提到閱曆,我們知道閱曆是時間熬成的,你有什麽辦法把閱曆的時間跨度給濃縮一點,有可能嗎?

印奇:我特別喜歡用人工智能來思考人本身,而閱曆就是數據。

第一現在各種媒體和互聯網內容可以學習,這比原來要高效多,有更多的獲取知識的途徑。

第二,我認為自己成長特別快的一點,是跟很多優秀的企業家前輩交流,向人學習是最快的一種學習方式。

第三,現在企業變化確實很快,原來可能10年會碰到的事兒現在可能3年就差不多,隻要自己的學習能力足夠強,數據量還是足夠大的。

AI還是藍海階段

何振紅:我們也知道人工智能領域有“AI四小龍”,之前四小龍進入的領域都非常像,現在看到有一些差異化的存在。你怎麽看其他幾家?

印奇:我自己其實不那麽喜歡“四小龍”說法,因為AI的格局還沒有形成,還是很早期百花齊放的階段。所以不要設限,包括我們在內3年之後在不在還不一定。現在更像“百團大戰”,很多優秀的AI企業還在湧現。

第二,這幾家公司都很優秀,大家在變得越來越有自己差異化和專注領域,AI確實在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應用場景。我自己非常喜歡所謂的實體經濟,很喜歡城市和製造的場景,幫助他們也能夠幫助最廣泛的中國基礎性的經濟。

我們選擇這條路可能也會帶來不好一點,就是整個經濟升級改造一定是更長周期的,更難的,我們也許要走更長的路。

每個公司選擇不一樣,隻有每個公司真的能夠找到自己的興趣點和堅持點,才有可能未來湧現出一些優秀的公司。

AI一定是個藍海階段,現在可能處於第一階段,技術比較成熟開始規模商業,商業化還非常早期,非常藍海的階段。

何振紅:那對AI創業者進入哪些行業有什麽建議?

印奇:供應鏈領域,從製造、物流、零售這些行業都有很大的機會,醫療和教育也有很大機會。

“我對成功沒有很care”

何振紅:曠視很快要到十年,你認為未來曠視是什麽樣的存在?

印奇:年輕的時候會有很多豪言壯語,比如最早很喜歡穀歌,提過說想20年之後能成為中國的穀歌。我個人也很喜歡微軟。但在我們發展過程中,我越來越覺得不用找一個標簽,因為我們所處的時代很不一樣。

有一個很大啟發,德魯克最後到生命的盡頭,在回答什麽是一個優秀的企業的時候,他就說最後不是看這個企業的規模、盈利,而是它是不是能夠做出一個好的產品。

我想曠視未來未必一定規模很大,以世界500強來判定也不一定,但一定是我們很自豪、能夠獲得行業尊敬的企業。

何振紅:曠視有自己的使命感,但你怎麽讓產業公司跟你一起往前走。

印奇:我們技術信仰、價值務實,坦白來說曠視最早成立的時候,最打動我們的是技術的創新,後麵慢慢走著有了價值務實的這一部分。而價值務實就是我們和產業公司很好的連接。

我們要想從客戶那裏賺取合理的收益,就要關注你到底給客戶創造多少價值,永遠的邏輯是,客戶把自己賺到的100塊錢分5塊錢給你。如果以價值為綱,大家就是連接的,而不是簡單的上下遊的零和博弈。

何振紅:說到AI不得不說創新,很多時候創新是孤獨探索的過程,你如何看待創新過程中走過的彎路?

印奇:做企業和做科研的創新其實一樣,大家都要坐冷板凳。因為也很簡單,人都差不多聰明,為什麽之前別人沒有搞定你能搞定,一定是更堅持。人有時候會有幻想,又想獲得很大的創新,又不願意去經受這些要付出的代價。

有一個很經典的創新曲線,它早期有發展期,又有一個鴻溝期。其實創新最難的點是鴻溝期,也叫死亡之穀,就是這個技術感覺要成熟還沒成熟,商業化要落地還沒有落地,可能就是AI現在這個階段,怎麽能通過這3到5年的時間穿越過去,真正走到規模化的階段,還是要回到初心,回到堅持。

何振紅:那麽你對成功的定義是什麽?你覺得自己成功了嗎?

印奇:肯定沒有。我其實對成功沒有很care(在乎)。阿裏巴巴有一點講的很好,客戶第一、員工第二、股東第三,一個企業或者創業者得到認可就這三個維度,你的客戶是不是認可,員工是不是很幸福,股東是不是賺到錢。

作為一個創業者,能夠做到前麵這三點,同時自己又能過一個比較有趣的人生,這可能就是我向往的方向。

何振紅:今天我們的對話的主題叫商業向上,你對商業向上有一些什麽樣的理解?

印奇:中國的企業,包括德國、以色列的很多企業,未必體量特別大,但它確實在整個產業鏈裏是攀高峰的。我不期待曠視未來一定是世界500強企業,但我希望它在AI領域裏麵有最關鍵的技術,能夠獲得世界同行認可的,這是一個高峰。

還有一個高峰,我們一直在講科技向善,善其實也是一種上。曠視可能是第一個AI創業公司裏有AI治理委員會,對於AI應用合理性我們開始做了一些工作。這也是我們的一個相信。

曠視如果說核心文化叫技術信仰、價值物質,還有一條叫科技向善。我們希望我們的AI應用讓大家真的很喜歡。

何振紅:印奇非常年輕,但是他說他信奉長期主義,長期主義真的是一件特別難的堅持,當然跟時間做朋友其中有很多的艱難,有很多的樂趣,就像印奇說的去登高峰,要過很多的坎,這是成長的一部分,一個偉大的企業也依然是要用時間來熬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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