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理一直跟著父母住,也沒少被他媽催婚。蔣理沒跟他媽提柳上青的事,現在就讓父母知道,肯定不行,哪有兩個人都創業的。
從蔣理的角度上說,他還真不想現在就結婚。公司現在不過是稍有起色,還不知道中信這個客戶能不能拿下來呢。況且他一天到晚地陪客戶泡在洗浴中心裏,對男女之間的事早就看得透透的。他和他的發小經理交流過:“太年輕的人老泡在洗浴中心裏,他的心態就會變化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就看透了。”蔣理不算年輕,但他對其他的女人也禁不住以價錢的心態來看待了。
其實,蔣理在美國矽穀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也是中國留學生。最後她竟棄蔣理而去,跟了個美國人。這就大大地傷害了蔣理的自尊心。自此之後,蔣理便將心思放在了創業上,離開了矽穀那片傷心地。
回到國內,尤其是去上海的時候,蔣理可是領教了國內女子的厲害。還沒到哪一步呢,就先得給她們買東西。跟同去上海的海歸們一交流,大家齊聲稱:“上海的女人太精明了。”
蔣理討厭的這類女子就是貪財的女人。別人給蔣理介紹了一個北京的漂亮女孩。可這女孩一坐上蔣理的車,便要自己開,不僅自己開,而且還開得心花怒放,一下子把蔣理的胃口給倒了。
自此,蔣理也就懶得在婚姻上花功夫了。
可蔣理的媽不幹呀,還是忙著給蔣理介紹對象。他媽不僅把女孩的照片拿給蔣理看,而且還要蔣理去和這個女孩到公園去談談,他媽和那個女孩的媽一起在遠處觀察兩人。去公園和這女孩談談可以,但兩位媽跟間諜似的跟著可太讓人討厭了。於是,蔣理再也不讓他媽給他介紹了。
不過,在一次宴請潛在投資人的場合,蔣理遇見過一個他喜歡的女孩。潛在的投資人就是屬於拿自己的錢而不是基金會的錢投資的潛在的天使投資人。這個人是個地道的美國人,住在加州。
他們公司作陪的一行人跟著吃完了飯,一起去了酒吧。蔣理正想給這個美國人找個小姐。正好公司行政經理的女同學帶著表妹過來了。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行政經理的女同學英文很好,那個潛在的投資人就和這個女同學攀談上了。蔣理呢,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那個表妹。蔣理就喜歡長得象是個小女孩,沒有什麽閱曆的女子。
這個女同學的表妹年紀也小,隻二十出頭的樣子。
隻可惜她不住在北京,要是住在北京的話,那蔣理可就得追到手了。
沒想到第二天她表姐給她安排的是另一個人的約會。她正在跟這個人看畫展。不管怎麽樣,蔣理要她找個理由出來。除了對柳上青,他這些年也就對這個女孩產生了不管怎麽樣,都要追到手的感覺。
女同學的表妹果然找了個理由出來了。
蔣理把她接上,兩個人決定先去吃中午飯吧。
蔣理喜歡象表妹這樣拘謹的女孩。
可對這樣的女孩,你不能一上來就動手動腳,你得給她個過程。
蔣理歸根結底還是有點心急了,傍晚送這個女孩回她表姐那兒的時候,蔣理擁抱了她一下,她倒立時有了不悅的神情,搞得蔣理在想看來她是把我當成了個色狼了。這就把蔣理搞得訕訕地很是不知如何是好。
女同學的表妹下了車,連頭都沒回地走了。
她什麽意思呢?願意還是不願意?以後還聯係不聯係呢?
蔣理心裏暗罵了一聲:“操,這還怪麻煩得呢。”
可以第二天試試打電話探探口氣。
習慣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一個女人的蔣理開始不太會玩這種約會遊戲了。
他對女人沒了耐心。
第二天女同學的表妹是應該回天津的,蔣理打了電話,女同學的表妹卻沒接。又試了試,還沒接。蔣理暗罵一聲:“操,算了。”
蔣理的約會也就止步於此了。想到北京天津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蔣理也就放下了一定要把女同學的表妹追到手的心思。
蔣理和他的行政經理其實是有一腿的。哪個老板和這麽漂亮的秘書呆長了,都會恨不得拿下她的。好在她也不在乎,蔣理也很快把她升成了行政經理。蔣理是不可能和她結婚的,蔣理看得出來,她在這方麵有點鬆,如果換個老總,她也會照樣跟那個老總上床的。隻是這個事最好還是不要讓公司的員工看出來,也不能讓李小明看出來。畢竟美國回來的人,還是講究公私分開的。隻是蔣理在國內混的時間長了,也就很多事情入鄉隨俗了。
在遇見柳上青之前,蔣理找不出找一個女人結婚的理由,他知道如果他的公司成事了的話,他可能也就象張朝陽、丁磊一樣單身了。單身對他們有好處。沒必要把你的資產的一半交給一個可能天天抱怨你的女人嘛。
蔣理如果當時在矽穀和原來的那個女朋友結婚了也就結婚了。錯過了她,蔣理便對女人的心思淡了下來。每個人都有傷心事,蔣理難道是例外嗎?他也不是例外,他打著花花公子的旗幟,卻掩蓋了曾經受過傷的心。
在這個如同美國70年代性革命的時代,蔣理隻是按照時代的規則而行事。如此而已。
在男女關係上,蔣理知道自己是占了上風的,upper hand(占上風)。這讓他稍稍平息了在矽穀的失意。而且他相當喜歡這種占了上風的局麵,並刻意地保持這樣的局麵。李小明也許批評得對,他蔣理就是花天酒地地創業。這些錢是蔣理必須得花的,同時也是蔣理願意花的。他覺得李小明就是不明白花天酒地之後,談判已經不叫談判了,應該叫共謀。聽起來是不是容易多了?
尤其是碰到了趙經理之後,兩人的興趣愛好簡直太一致了。於是,事後的共謀也變得一致起來。金來運畢竟是主管副行長推薦過來的,趙經理也不敢開口要。金來運看來把工作都做到了副行長那兒,對趙經理,就有些敷衍的意思,不過是送送禮,給個購物卡什麽的。可蔣理是實打實地送現金,況且還要瞞著魯行長。出了事的話,可以往魯行長身上推,畢竟是他老婆介紹的。沒什麽事的話,還可以落些實惠。收禮也是講究藝術的,不是什麽人的錢你都敢收的。
趙經理做這份工作也算是謹慎的了。況且還有副經理盯著呢。但蔣理他們的網上支付係統確實比金來運的係統要好一些。但是光好是不管用的,他們還得小心金來運。正式付費使用蔣理他們的係統的話,還是要報告主管副行長的。
如果主管副行長同意,那麽就什麽事都不會有,這也說明主管副行長願意讓趙經理這邊落點實惠。如果主管副行長不同意呢?不同意也得有不同意的理由,目前為止,試運行的結果對蔣理他們是有利的。同時趙經理也可以在報告上寫上蔣理的係統是對金來運係統的有利補充。如果發生黑客惡意攻擊事件,本行的支付係統至少還有一個運行的吧。
這是共謀的結果。就看主管副行長會不會給趙經理這個麵子了。
蔣理現在關心的是公司是否能拿下中信。他腦子裏的弦繃得緊緊的,在主管副行長批下來之前,他是絕對不能讓本係統出現任何問題的。
蔣理開始在腦中計劃拿下中信之後的打算了。還是找投資人。中信的合同可以支撐得起三十個人的開銷。蔣理還是要把規模擴大到30人。這樣和投資商談起來會更有底氣。蔣理在辦公室裏衝自己笑了笑。他太累了,這些日子。隻要金來運不搗亂,蔣理估計這次中信是能拿下來的。
和李小明的視頻談話該到時間了,蔣理帶上了耳機。
“哎,小明。”
“嗯,蔣理,我聽得很清楚,不象上次還吱吱啦啦的。”
“小明,你的防火牆相當不錯。”
“謝謝誇獎。蔣理,你看上去很疲勞呀。”
“是,我不敢大意呀。除了出去辦事,我都快住辦公室了。”
“蔣理,我這邊碰到了一個投資商,你看要不要跟他接觸一下?”
“你在哪碰上的?”
“在Palo Alto (帕拉阿圖)。我在餐館碰上的,跟他講了講我們公司的情況。他挺感興趣的。”
“你不怕你老板知道?”
“我老板知道,又能奈我何?”
“行,小明,他怎麽聯係呢?他到中國來嗎?”
“他就在你們園區,這次他是出差到美國來的。”
“哦,這可真是有緣人千裏來相逢。誰呀,我認識嗎?”
“他們剛到園區租了個辦公室,他十幾天以後回國,到時你跟他聯係吧,我把他的聯係方式給你。”
“行呀,小明。寶刀不老呀。”
“運氣,運氣。”
“行,小明,十幾天後中信也該通知我上不上咱們的係統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好了,蔣理,你看上去太疲勞了,不聊了,你趕緊回家睡一覺吧。”
“行,小明,回頭聊。”
和李小明通完了話,蔣理是又興奮又疲倦。
他決定象李小明囑咐他的那樣,回家睡覺去。於是囑咐了一通主管工程師盯緊了,別出事,出了事一定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外麵是豔陽高照,蔣理想了想這麽疲倦開不開車,想了想,算了,開回去吧,萬一有什麽事呢,總不能打個車去中信吧。
回到家,母親正在和客廳裏的一個女孩聊天,一看蔣理回來,便拉著蔣理介紹,蔣理心情好,衝女孩做了個鬼臉,說了聲抱歉,要回房間休息去了。母親也就沒攔著。想好歹算是見過麵了,等蔣理醒了,再問問蔣理意下如何。她沒想到蔣理手裏邊還有個柳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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