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地球,普京這種高瞻遠矚繼往開來的領袖越來越稀罕了,差不多成瀕危物種了。普大帝壯誌淩雲逆風飛揚,但海闊天空就他這麽一隻大鳥在撲棱,難免孤獨寂寞。劍練精了都“獨孤求敗”,何況到達權力頂峰的大帝?普帝在瓦爾代論壇上的講話,就透著獨處巔峰的寂寞:“西方統治精英的周期性更替帶來了一個問題,使得與他們合作變得非常困難。”
確實,西方的民主選舉製,四年就換領導,鐵打的官邸流水的官,比起俄羅斯的穩重,太輕浮了嘛。為俄羅斯辛苦操勞了二十年,還準備繼續辛苦下去的普大帝,猶如參天大樹,切開樹幹看看,一圈圈布滿了年輪。而西方的“周期性更替”,當選者更像是草本植物。普京與西方領導人是木本與草本的差別,四年一枯榮的野草與滿身年輪的大樹怎麽對話?夏蟲不可語冰,冬蟲夏草不可語古藤盤根。
遙想一戰開打之時,德國皇帝威廉二世,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奧匈帝國皇帝約瑟夫一世,這些君主都是親戚,其中德皇和沙皇還是表兄弟。當時的君主們沒有任期製,終身為人民服務,都是木本型。一戰之後,君主製凋零,二戰後民主製更加普及,四年一凋謝的草本型政治成了主流。現在,普京和三胖成了碩果僅存的木本型帝材,大帝和少帝形影相吊,不勝寂寞。前些天兩人相聚在海參崴,普京拉著金的手:天下英雄,唯胖君與京耳。
看看西方四年一屆選上的總統、首相,都沒有什麽傳奇來曆,靠忽悠群眾上去的。在國人看來,隻有憑槍杆子躍馬立刀奪來的天下才算真本事,耍耍嘴皮子哄好選民就能當大鮑斯,這可太奇怪了。“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當大鮑斯是個很費腰子的事兒,咋讓西方人整成了磨嘴皮子費口條的事了?更奇怪的是還不在乎“江山永固”,搞什麽四年一輪替,沒王法了呀。即使不靠縱馬挺槍得天下,至少得靠陰謀詭計上位吧,憑“真本事”得位的大鮑斯打心眼裏看不起西方國家隻幹四到八年的臨時工,鄙視他們得位不正。
西方國家的“臨時工”們得聽從群眾的嘟囔,俄羅斯的大帝隻聽從自己心靈的召喚。臨時工們到點就卷鋪蓋走人了,大帝的龍床卻永不打烊。鴻鵠跟燕雀怎麽談人生理想八榮八恥?沒有在深夜與宮女抱頭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所以,普大帝很寂寞:與他們合作變得非常困難。
大帝的寂寞是一個時代落幕的憂鬱,獨木擎天已經草木葳蕤取代。為了抗拒西方“周期性更替”的統治精英的忽視,更為戰勝內心的孤獨,大帝發起了一場注定失敗的戰爭,好像是在向虛構的文學形象“獨孤求敗”致敬。
2023.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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