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深處最上海

古詩菁

梧桐深處最上海,在繁華的都市中,梧桐陪伴著這座城市經曆風雨,訴說著上海的變遷與繁榮。喜歡梧桐樹下的老房子,喜歡每一套老房子裏麵蘊藏的曆史傳奇,有著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蘊。它受本土文化和外來文化的影響,形成了“美美與共”的多元文化特色,代表了上海城市的現代化演變,構成了融浪漫主義和理性主義為一體的現代建築文化,造就了一種海派文化的特有風情。建築是凝固的音樂,上海老洋房就是一首首帶老克勒精神的爵士樂。這些花園住宅、新式裏弄住宅和公寓大樓,聚集了近代上海各社會階層的曆史名人。近一個世紀的喧囂和繁華,在這些名人故居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一庭一院、一草一木,都沉澱了太多的傳奇往事和悲歡記憶。甚至可以說,上海近代建築就是上海近代史的一個縮影。



衡複文化曆史風貌區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網紅打卡點,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起初好像一年一度梧桐樹下的落葉節,打造了烏魯木齊路、複興西路、湖南路等網紅街道,不管好與壞,流量成了當下破圈的密碼,就如前兩天破圈的上海巨鹿路的“萬聖節”,讓人不得不感歎當下上海年輕人的時尚與想象力。

這是一場約定,一種默契,一種釋放,更是城市裏的一種狂歡。這裏有梧桐樹、老洋房、有城市的記憶;這裏有咖啡、有美食、有城市的當下,這裏有書香、有音樂,有城市的未來。這裏折射出的生活方式、精神理念、文化生態,延續著一個很多年的故事,就如與莎士比亞同一天生日的思南書局:以理性再塑神聖,引詩意棲居其間!這些飽含了濃厚的人文曆史底蘊,源遠流長的建築文化,見證了東方與西方、曆史與現代的和諧融匯。


在這裏,走的不是路,走的是曆史,是未來,有風花雪月的浪漫,有殘酷激烈的鬥爭,有文藝複興的輝煌,一路上信手拈來都是故事,有驚喜、有莞爾、有悲傷,更是一部悲喜交加的命運交響曲!“走進這裏,不會寫詩的人想寫詩,不會畫畫的人想畫畫,不會唱歌的人想唱歌,感覺美妙極了。”80多年前,僅在上海停留了一天的大文豪蕭伯納為武康路寫下了如此詩意的讚美。這大約也是所有認真“閱讀”過老建築的人們的心聲與共鳴。遍植梧桐的馬路和市井裏弄幻化成多種曲調,讓人永不疲倦。


那些曆史、那些滄桑、都是曾經的名人足跡和影子。 路過柯靈故居、巴金故居,張樂平故居,這些才思泉湧、筆耕不輟的寫作人生,留下了多少經典之作,讓人洞悉了人間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轉黃的梧桐葉和佇立百年的老洋房,愛的神話一直在上演,愛能打破束縛、打破禁錮,才有了裘愛琳與周信芳的傳奇故事,也因為愛的激勵使得周家三代皆是傳奇。平等、自由、民主的意識不知不覺的在女性基因裏成長。哪怕在煙熏火燎之後,依舊能夠保持善良和愛美的秉性,一地雞毛,不需人知,我自有從容且自得。不依附、不攀附、一半煙火謀生活、一半詩意得清歡。


這種獨立人格是刻在骨子裏的,很多時候我們誤認為上海的女人精致典雅,撐不起時代的洪流與磨難,恰恰相反,縱觀曆史風雲中的鄭念女士、董竹君女士、嚴幼韻女士等的主動精神,才會成為大女主,多少次人類徘徊在曆史的當下,審視人性恣意的貪婪與不足,審視那種無辜的傷害與愛戀,感受人間愛的淺薄與恨的綿長。那些故事仿佛永遠是《良友》畫報中的美人,充滿了古典的感傷。就像卡倫·霍妮說的:“隻有我們願意承受打擊時,我們才會成為自己的主人。”

 梧桐樹下的故事會不斷被傑出的女性賡續,不糾結過往、不困於當下,自然就不會被苦難打到、被命運辜負。財富是流轉的、洋房的主人也是不斷變更的,惟有愛可以撐起生命的卑微與偉大!


這裏有星火燎原的法式風情,從世俗紅塵到精神泅渡,可以思考人生、見識人性百態,梧桐樹下白蘭花、梔子花馥鬱著女人們的嗅覺,也混合著法國香水、咖啡的濃鬱,闡釋著生活的態度,縱然生活千瘡百孔,虐我千百遍,也要保持應有的格調與品味,這種對生活品質的追尋、包容與執著,似乎從上海開埠以來一直都有的底色與基調。

或許上海之所以讓人著迷,並不在於它有多少高樓大廈,而在於能讓人產生精神的喜悅與共鳴。

作家孫甘露說:“我喜歡上海,這個城市裏有一群人,讀書、喝咖啡、談論文學。”多少年前的期許和暢想,已經成就了它的人文圖景和氣質品格,重塑著這座城市的氣韻與腔調。那種時空凝鑄的斑駁光影,投射到當下的生活,層層疊疊的孕育著無盡的遐想與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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