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兒子和孫子
妻子
韶山各個景點,幾乎都會出現楊開慧、毛岸英、毛澤民、毛澤覃、毛澤健、毛楚雄六人的塑像或圖片,且總以此話,為六人的簡單生平介紹做開路或斷後:毛澤東為了中國革命事業,無私地貢獻了自己六位親人。似乎,六人之死的最大意義,在於讓中國人民世代牢記:毛氏為國為民獻親之大義。
毛氏的二任妻字楊開慧,生於1901年11月,卒於1930年11月。所有簡介幾乎皆如此表述:“ 1927年底,楊開慧按照黨的安排,帶著三個孩子留守板倉,在和黨組織失去聯繫的情況下,她仍然堅持地下鬥爭。1930年10月被湖南軍閥何健(有的介紹是空泛的國民黨反動派)逮捕,麵對酷刑,她大義凜然、堅貞不屈。誓要楊開慧屈服的何健,最後開出條件,隻要和毛脫離夫妻關係就免她一死,但楊開慧寧死不出賣黨組織,不背叛毛主席。何健惱羞成怒,把她殘忍殺害。”
從毛氏掌權以來,所有中國人都被告知,楊是毛一生摯愛,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她在毛氏心中的地位。其實,這位和毛氏隻有七年緣分的大家閨秀,她的情和愛、她生命中的真實,早就被隱瞞、藐視。她,不過是一個被染紅的擺設,一份永遠獻給魔王的死祭而已!幸而,不管怎樣刻意隱瞞和篡改,歷史總會留下許多蛛絲馬跡,讓想瞭解真相的人能抽絲剝繭,循跡思考真相。隨著真實史料不斷披露,特別是莫斯科不斷解密中共的檔案,世人更加看清了:毛的性史和黨史一樣骯髒。
1927年初,毛氏發表了《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透過農民的苦況,他找到了成就帝夢的道路。同年9月秋收起義失敗,他就拉隊躥上井岡山,正式走上了用武裝奪取政權的道路。次年5月,他在山上和年方17的“永新一枝花”賀子珍完婚。
毛氏一去杳如黃鶴。離家時,幼子毛岸龍還不到半歲。真是鬥爭艱苦、交通不便,使楊和毛或組織失去聯繫?抑或毛日理萬機無暇顧及妻兒?且看事實。其時,楊開慧之堂弟楊開明,身任中共湖南省的省委員、省委秘書長、湘贛邊區特委書記等要職,經常來回於長沙和井岡山之間。毛氏離家後一切事情,楊開明一清二楚。據黨史資料介紹,楊開慧和楊開明雖是堂姐弟,但兩人的感情比同出一母還深,楊開慧怕自己萬一身死,三個兒子無人照顧而托孤楊開明。楊開慧多次與堂弟見麵,從來沒有“和組織失去聯繫”過。楊開明是苦於堂姐對毛的深情而不忍將真相道破。可憐楊開慧至死不知,心愛的人早已背叛了愛,她更難預料,至她身死的間接兇手,竟然是她日夜思念的夫君。
毛氏離家三年,楊開慧獨自拖著三個幼兒,寄居在長沙城外板倉娘家。一個生於名門的女孩,卻無媒無聘,未婚先孕生下一子,父家為挽聲譽,勉強幫她草草完婚;再生二子後,連這男人也一去不回,母子四人隻得吃娘家、穿娘家、住娘家。莫說八十年前,就算在今天,這情形也為親友鄉鄰所不恥,更何況是望族的楊家!作醜事令家族蒙羞的女人,何來資格向父老鄉親宣傳什麼“革命道理”?夫家歸不得,有愛無處投,可想而知,那日子何其淒苦?更不堪的是,那男人帶領人馬,時常殺人略貨惹怒官府,連同家族,這於母子四人豈止是雪上加霜!他們隻好東躲三天,西藏五日狼狽苟活,如此囧境,楊開慧還能堅持什麼“地下鬥爭”?相反,正因為楊開慧安分守己、不搞鬥爭,加上家族“板倉楊”的聲望,三年的日子雖受騷擾,但生命總算無虞。
1930年9月,毛氏親自領兵攻打長沙,圍城長達月餘,終因何健頑強抵抗無功而退。圍城期間,楊開慧母子四人近在咫尺,毛氏不但過門不入,撤退時,連派一個小卒到楊府傳一個讓妻兒躲避的口信也不做。致使楊開慧在圍城隊伍撤離後即被捉拿,一個月後就命喪黃泉。《水滸傳》裏,性情魯莽粗疏的李逵,也知道先得安頓好老娘才可落草。而毛氏扯旗造反,卻置妻兒生死於不顧,可見其人性全無!“開慧之死,百身莫贖。”多麼蠱惑人心的鱷魚淚!若楊女有靈,看見如今韶山沖裏遍佈自己的塑像,聽著後人謳歌自己與毛氏的愛情,不知她喜乎?悲乎?
好幾次,我站在楊開慧的塑像前,看著張不開的嘴巴想:歲月、陰陽,這無形的牆,築在你我之間,我們無法對話,但同為女人的心,我能否衝破障礙與你溝通?因為愛,幾年間,你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大家閨秀、望族名媛,變成無家可歸、無夫可依的棄婦,手拖三個不知父親為何物的棄兒,追著落日躲,順著流水逃。天上的星星尚且眨眼,地上的花草還懂點頭,可你心中千萬次呼喚的愛人,卻像魚潛深海、龍歸天外。你在世的年代,各種思想、潮流在古國如春草般蓬勃,多少誌士仁人都希望在亂草叢裏,找到救國濟民的奇葩。我有理由相信,你深受父親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思想的影響,認同製度改良、變法維新以及教育國民是救國的良策,而非推崇暴力血腥。翻遍你的歷史,走遍韶山沖,除祠堂裏有你當日授課的講壇外,並無其他任何“革命活動”的事實遺跡,這就是我想法的佐證。你跟隨毛隻爲愛而非革命。你被捕後,定然知道圍城者是誰,日夜盼望的丈夫過門不入且見死不救,試問人世間,還有什麼比遭遇愛人出賣和信仰坍塌,更令人絕望的呢?盼望,失望,絕望,就是你人生最後的三部曲。我相信,當日無論何健開出任何條件,他都不會如願,因為,你已經生無可戀、鐵心赴死。
如今,真相已不可還原。但一個事實卻不容置疑——你的死,令毛氏三子因失去保護而一死一廢,直接重創毛祚,間接造福蒼生。
悼亡詩篇,遠至春秋時的《詩經》,近到清代,千百年來華章無數。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
翻開蘇軾的《江城子》、陸遊的《沈園》和潘嶽、元稹等古人的詩箋,一行行思念故去愛人的深情淚,仍在打濕後人的衣襟。
楊開慧被害二十多年後,毛氏寫了一首《蝶戀花·答李淑一》:
“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揚直上重霄九。
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廣袖,萬裏長空且為忠魂舞。
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現時四十歲以上的中國人,幾乎都知道這首詞,它是毛氏為回答李淑一在《菩薩蠻·驚夢》中,“征人何處覓,六載無消息”的淒涼質問而作,故曰:答李淑一。也就是說,若無那多餘一問,世上斷無此“深情”之答。這首被抬到至高無上詞,名篇乎?大作乎?
“我失驕楊 君失柳,楊柳輕揚直上重霄九。”
雅譯之是為:我失去了驕傲的楊開慧;你失去了柳直荀。他們輕如楊柳飄上九天。俗譯之便是:我死了堂客;你死了當家。我堂客和你當家一起升了天。
毛以毫不在乎的輕佻語氣作開篇,接著告訴李淑一,他倆的去處---廣寒宮!那裡已有一對行為不檢,被貶受罰的孤男寡女---吳剛和嫦娥,現在又來了一對,於是廣寒宮不再孤清淒冷。吳剛立刻拿出陳年佳釀,嫦娥隨即跳舞助興。整首詞,看不到毛對楊露出絲毫緬懷、愛戀、傷痛之情。可見楊的一腔熱血,並沒有刺痛毛氏的黑心腸,她的愛恨情愁、她的艱難困苦於毛氏無足輕重。在毛氏心中,他人的生命皆輕如楊柳,死不足惜。冷酷的心懷,又怎可作出真摯深情的詩篇呢?於是,通篇上天入地,神仙凡人,不著邊際地兜了一個大圈,最後托出了“萬裏長空且為忠魂舞”的主題。原來,他們的死,最大的意義在於能給天下人樹立一個為他盡忠而死的榜樣。“驕楊”這廉價讚美,便是對她忠於“君夫”的最大獎賞。可憐這女子,生前遭愛人出賣;死後還要被他強姦靈魂,她除了作“淚雨傾盆”之痛哭外,還能怎樣呢?這首詞可謂無情無義,是一口“厚”發楊開慧的薄棺材而已!
1928至1937年,是毛氏個人奮鬥史中大起大落的十年。從井岡山到延安,中間經歷了被踢出領導集團、五次反圍剿和長征。這也是賀子珍艱苦的歲月。十年間,她六度懷孕,邊行軍打仗轉移逃跑、邊懷孕分娩,自己在閻羅殿鬼門關上進出兜轉的同時,一邊製造新生命,又一邊拋棄、殘殺新生命。1935年2月底,賀子珍在長征途中,生下了她和毛氏的第四個小孩,兩個多月後,她被炮彈炸至重傷,生命一度垂危,最後總算大難不死。在跨出閻王殿的數月後又再度懷孕。命懸一線的賀子珍再次直麵死神。十年毀滅性的摧殘,“一枝花”迅速形敗色衰。1937年,剛在延安站穩腳跟的毛氏,每天看著從外麵的世界走進黃土高坡的年輕女子淫心大發,逼得賀子珍使出山寨夫人粗魯潑辣的蠻性,向毛氏及其身邊的女人動幹戈。很快,她就被踢出了延安,關進了蘇聯莫斯科的精神病院。
毛氏這兩位妻子,一個被殺在淒冷冬天;一個被始亂終棄,在西伯利亞苦渡寒日,從此永遠不能躋身“革命隊伍”。後者在思念被棄的骨肉等種種折磨中走完餘生;至於第四任妻子江青,新婚不久,毛氏淫猥貪婪的目光就越過她的身體,投向其他美女。這位聲名狼藉的第一夫人,替毛氏背起了“文革”的黑鍋,被毛氏的繼位者投進大獄,最後也以吊死牢獄收場。其女李敏不敢以江青之名葬母,而以鮮為人知的“李雲鶴”立碑,“第一紅色家庭”之殘酷,遠出常理之外。
兒子
1930年冬,何健搶殺楊開慧後,即放回了保姆和毛岸英。八歲的毛岸英雖然逃出了軍閥的槍口,二十年後卻逃不出美國人的燃燒彈。妄想在韓國戰場上鍍金,將來繼承大位的儲君,隨著一聲巨響命喪北韓。這聲巨響,炸毀了毛氏延續毛皇朝的美夢。這聲巨響,昭示了上天對華裔憐恤。至此,毛楊所生三子僅剩下了廢太子毛岸青。韓戰,這場由另一位共產狂人金日成發動,且被偉大的中國共產黨渲染成無比正義的鄰邦內戰,白白斷送了幾十萬中華兒女的寶貴生命!
毛氏一生共有十個兒女。1929年06月,賀子珍在攻打福建龍岩時生下了第一個孩子,是女孩。還沒滿月,毛氏就把她送走了。他這樣安慰妻子:“先把小孩寄養出去,將來革命勝利了,我們再把她找回來。”這小孩很快就死了。三年後,他們第二個孩子在福建長汀出生了,因為是個男孩。他不但沒被送走,還有名有姓,叫毛岸紅。長征開始,幾乎被中央集團踢出局的毛氏,迫不得已把他托給留守根據地的毛澤覃。不久,毛澤覃喪命,此子從此生死不明。在長征途中生的那可憐女孩,連被父母親看一眼的福分也沒有,落草即棄。
中國的共產革命,就是無數革命者,踏著自己親骨肉屍體鋪設的血肉之路走向成功的。革命父母,踩著從自己身體分離出來的嬌嫩生命奮勇向前、向前!小時候聽革命回憶錄,一定少不了為革命棄子、賣子甚至親手殺子的描繪。他們要人相信:棄子、賣子、殺子等一切禽獸不如的行為,因為是“革命”所以不但不是沒人性,而是高尚無比。所有錯,都是國民黨反動派造成,正因如此我們更應不惜一切奪取江山,隻要勝利,他們死得其所,殺人者也自動變為聖潔。
79年版《辭海》對“貢獻”的解釋是:“舊謂進奉,進貢。《荀子·正論》‘夫是之謂視形勢而製械用,稱遠近而等貢獻。’今指把自己的力量、經驗、物質等獻給國家人民,或做有益於國家人民的事。”也就是貢獻,僅在物的範圍。
我認為,毛氏為革命貢獻的,不是楊開慧等六人,因他們全是有足夠能力,為自己行為承擔責任的成年人;而是他的一群親生子女。完全不能自立,被父母無情拋棄的小生命,才夠資格“被貢獻”。他們同出一父,真正是毛的至親!紅史高張前者故意忽略後者,隻因前者全斃命於對手的槍下,後者則是死在親生父母手中。*****用“貢獻”去歌頌毛氏的“偉大情操”,實在恰如其分。為“革命”,他把自己親生骨肉的寶貴生命視為物而不惜拋棄,足顯其醜惡的本性!
其實,革命是一夥人的搶劫行動——搶政權、搶財物。搶劫實在難聽,就用“革命”作漂亮萬能的遮羞布,隻要披上它,一切罪惡都會變為高尚。革命,造就中國有史以來最多、最冷血、最嚴苛的酷吏;革命,開創了和平年代非正常死亡人口最多的新紀元。一群為了達到個人目的,保護自己眼前利益而不惜拋親棄子、毫無人性可言的人;一個視殺戮親兒為高尚的組織,焉能愛惜他人的性命,為人民群眾謀福利呢?在利害麵前首先殺戮自己的親生骨肉,還有誰,他們不敢殺?!
春秋時,齊相管仲病重。就丞相接班人的問題,齊恒公:“易牙如何?”管仲說:“殺子以快君心,非人情,不可!” 恒公又問:“開方如何?”仲曰:“背親以事君,非人情,不可!” 恒公再問:“豎刁如何?”仲答:“自宮以事君,非人情,不可!”兩千多年前,我們先賢就知道,沒人性者,不可治天下。可悲的是,赤色烈焰,把中華文化的優秀部分,幾乎都化成灰燼。
韶山這“紅色教育基地”,每年將無數青少年的靈魂送上血色祭壇,祭奠那背親、毀家、拋妻、棄子、殺人無數的邪魔教主及其教徒,誘導一代又一代少年逐漸遠離人性,背棄真理,背棄愛心,成為未來的黨徒,為一黨專製服務。
仲尼說:“始作俑者,其無後呼?”(《孟子·梁惠王上》)對帶頭作惡,傷天理沒人性的人,至聖發出毒辣咀咒。廬山會議上,毛氏自認自己就是一個已經無後的始作俑者;這絕不是他無端自咒,而是冥冥之中,確有一隻手主宰著一切。
孫子
幾年前,平地上忽然冒出了幾個毛氏親孫,他們又是報告演講、又是著書立說,在大張旗鼓為那僵屍招魂的同時,更妄視幾千萬冤死的生靈、無視民族難以復原的創傷,不顧一切地為毛魔披上了人性外衣。一時之間“我爺爺”;“我外公”的叫聲此起彼伏。那令人肉麻的叫喚,勾起了國人噩夢深處的恐怖記憶;撕開了人們心中剛剛結痂的傷疤。仍在流血的傷口,證明著受傷的歷史還沒走遠。這幾個孫子為暴君縫製的人性外衣,非但不能創造一個俱有人性的毛氏,反而,這欲蓋彌彰的蠢行,再次讓世人更清楚地看到毛氏反人性的真麵目。
孫子們均出生於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那時毛氏尚健在,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拿出一張和爺爺、外公的合照。唯一見過毛氏的,是出生在六十年代初的孔繼寧。但是,他在半歲時離京後,他外公就永遠不再看他一眼。如今,他卻努力翻出吃奶時的記憶,深情緬懷、無限追憶,真是令人作嘔!
孔東梅生於1972年,她宣稱自己是毛氏唯一的女孫、外公的最愛,在她的書中卻說:“她和外公素未謀麵。”1974年的她,正是人見人愛的可愛時光。然而,“最愛她”的外公,寧可留下一張危危岌岌口角垂涎,卻拉著菲律賓美人伊梅爾達·馬科斯的手亂啃的淫醜照片,也沒有跟“最愛的”外孫女,留下一張合影。她說自己的名字是外公起的,“東”之意自不用說,“梅”,是外公最喜的花,或許,她認為就憑這名字,足以證明自己是外公的最愛。依我之愚見,“孔東梅”或許另有深意。據許多史料透露,一九七一年九月的林彪事件,令毛氏自覺大勢已去,他日日驚恐、夜夜不安。“孔東梅”者,“恐東黴”呼?
至於李訥之子,“徐、李、王效芝”,這三個姓氏,盡顯乃母的多彩人生。是否,他和堅決繼承列寧遺誌的表兄孔繼寧一樣,誓死維護暴政,無論誰當他爹,他都一定“效法、效忠潤芝”?祖孫同樂留影合照,不過是最最平常的人之常情,然而,孫子們,你們有嗎?
從記事起,但凡三更半夜廣播忽然響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我就知道毛主席又有新詩詞、新指示發表了。那時,隻要他有丁點喜事,全國人民都要熱烈慶祝。奇怪的是:他當了爺爺、外公,全中國卻靜若絕穀。他真是不與常人同,和自己血脈相連的新生命降臨,竟不如自己的一句話、一首詩誕生的分量。細想毛氏一生,生下的女孩能扔則扔,扔不掉的連姓毛的資格都沒有。1936年冬出生的李敏,在生母賀子珍離開延安後,即被父親送到保育院,成了有父母的孤兒。孫子們!你們恬不知恥地為祖父縫製的人性外衣,又能騙誰呢?
毛岸青生於1923年,是毛氏僅存親子,一個神誌不清、不識人道、名符其實的廢太子。1960年,37歲的他和24歲的邵華成婚,婚後留下一張撲塑迷離、引人遐想的三人照:公公毛氏站在新娘新郎中間,與滿麵春風、青春美麗的兒媳十指緊扣,而新郎官毛岸青則目光呆滯、一臉呆相,與人無幹地站在一邊。
幾十年後的某天,猛然蹦出一人,他自稱是毛家的嫡血“龍種”,對著那僵屍大喊“爺爺”,令早已習慣毛氏斷子絕孫的中國人大為愕然。細看這方蠢物,除了神誌像毛岸青外,再找不到絲毫“龍跡”。 毛新宇生於1971年1月,他自稱和爺爺共世五年又八個月,但同樣拿不出和爺爺的合照。如今他甚為了得:不但頭頂軍將帽、身加博士袍,還不斷著書,立說後世。隻可惜在帽袍之間的臉譜極不耐看,不禁令人聯想到梁實秋筆下的《豬》。
自出道以來,隻要有戲臺,他都會粉墨登場。唱念做打、生旦淨醜忘我表演。臺詞必有“我爺爺”,三五句間就會提醒觀眾:誰是他爸,他爸是誰。他麵無懼色地口吐狂言歪曲史實:諸如我爺爺消滅了日軍一百五十萬;毛澤東思想是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思想……。毫無廉恥、舍我其誰地充當毛教當家!儘管這廝“血統”難尋,卻深得毛教厚顏無恥、謊話連天的精髓。他與給他搭台的主子默契配合,上演一齣齣招魂惡劇。他,是毛氏留下的寶貴黨產,讓一貫偉大光明正確的組織,可以利用這神誌不清卻身份特殊的人,半瘋半癲、真真假假地說著黨想說,但又有所顧忌的大話。臺詞說得好,蠱惑了人心,對上黨的心思,黨重重有賞;遭人質疑也不打緊,因為癡人夢語和黨無關,黨永遠正確。
偉大的黨,為了維護專製統治,更誘使一大群冤死在毛魔掌下的遺孀後代,參演招魂惡劇。一時間你方唱罷我登場,令毛屍死而不僵。不過,那些“冤死”的老革命,不知幾人沒幹過背叛家庭、出賣同黨、殘殺無辜的勾當。如今他們的親人為利益出賣他們,不知是歷史的循環,還是報應!
原載《世界華人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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