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美獨成一維,與善完全無重合。日本人可以欣賞淒厲、殘酷的美。
德國人與日本人的求真,也是獨成一維,人體實驗在任何一個其他民族都是難以想像的,但他們無障礙。
尼采說,藝術家不能同時是鑒賞家。也即意味著隻有超越客觀一切鑒賞的條條框框、肯玩弄任何法則的瘋子,才能稱為藝術家。他們的理論如此,美學就成獨立的一維。
與此相反,中國古人大藝術家必然先是大鑒賞家,能自賞,才算大家。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獨坐幽篁裏,彈琴複長嘯。像貝多芬耳聾後的忐忑,中國人有,但不取。所以藝術家,像啟功,是一團和氣的,不以鑒賞家為念。差一點兒的,脾氣就很大。再差的,拿瘋傻當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