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uerite 的Nymph的小說,很久很久以前看過,沒有懂,隻是感覺怪怪的,所以記住了。 知道今天出MM把它和闍道儒捏到一起,我豁然開朗,感覺任督二脈都通了。做個讀後感的家庭作業,呈出M點評一下,是不是真懂了。
闍道儒三教,都是弱者的宗教。他們始於恐懼,終於恐懼。至少我從孔子和莊子的臉上和心裏,看到的是恐懼加害怕,無邊無際。別看孔子大言讒饞的,其實他最怕失據,就是沒了依靠。仿佛第一次出門的幼兒,緊緊抓住媽媽的衣襟不敢鬆,怕再也找不回來了。孔子過份的就在,他一輩子都沒鬆開他媽的裙裾,哪怕那一頭已經在墳墓裏了。別信他的所謂不惑不逾矩,那隻是裙裾被他拉的久了,稍稍伸長了一些。一輩子沒離開過原地,拉著帶子轉圈子,卻一直怕走丟了。
莊子呢,表麵逍遙自在,其實是古今第一杞人憂天者。整天擔心那無妄之災的降臨。怕被限製。與孔子忙著去找個東西抓牢了不同。他想逃。蓬間雀飛啊飛,卻飛不出地心引力。就想有一振九萬裏的能力,仍然不夠。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帶子係著,總逃不出宿命。
這是人間的兩個極端。大多數人渾渾屯屯處在中間不知覺。一旦天眼開了,看穿了兩頭,都覺得有好處,就掙紮起來。仿佛一個人的圍城,既想能自由進出,還要保持身段優雅。這就超出了人類的極限。也不是智慧所能解決,莊子已經嚐試過了。他把知識提升了一層又一層,到頭來發現,隻要人有身,為形所累,再齊物也枉然。身體太重,想要解脫,就得變輕。割肉還母,剔骨還父。可這是凡人做得到的?每進出一次,就要割肉剔骨一次,還有什麽樂趣、什麽優雅留存?
在這一刻,我覺得懂了《東方故事》的東方原素。凡人的眼睛原不是被造出來尋找Nymph的。人眼睜開,看到了Nymph,不僅自己無盡煩惱,深陷不能自拔,還給周圍的人帶來無限恐懼和不安,盡管其他人未必能看到Nymph。而以人之沉重,去追逐Nymph之輕,不是人的心智所能夠承受。那個孩子被變成傻子,不是Nymph自私,而是命定的。既是幫助他解脫的過程,也是割肉剔骨的代價。
凡人站在峨眉金頂,看到了佛光的召喚,可以選擇留在原地,還是撲進去。但無法保證之後有羽車迎送。弱水三千,你要麽舉身溶入其中,要麽隻能取一瓢。 醸了酒就不能煮茶,煮了茶就沒法釀酒。凡人隻能配一顆凡心。要不然,不是心不能承受凡體之重,就是身體不能承受心之輕。
繞了半天,卻又進了出mm 的 “似乎在我們的傳統裏,我們拒絕太女性化,情緒化的東西,我們認為智慧來自於克製”。的圈子裏了。打住打住。文藝腔太重。酸倒了MM 的一排青金石珊瑚珍珠琉璃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