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熱力學第二定律,簡而言之,是指熱永遠都隻能由熱處轉到冷處。而在一個係統中,熱是必然要傳遞的。
如果人類社會的熱能,指的是財富的話。
來看看人類進入階級社會之後的發展。奴隸社會中,社會財富極高度集中。那種社會裏,一個集團必須全部身心依附於另一個集團。現在,當我們參觀奴隸主的墳墓的時候,比如比如商婦好墓,除了驚歎器物之美,殉葬規模之慘烈的時候,也更會驚歎,在生產力水平極其低下的當時,社會財富要怎麽樣的集中,才能供應到甚至奴隸主死後的窮盡奢華。
到了封建社會,農民和地主,隻是半依附狀態。然而,以現在的標準,當我們看紅樓夢的時候,還是要驚訝於,一個普通貴族之家數以百計的仆婦。如果對比我們當今的首富比爾蓋茨,他的豪宅,助手之類的,實在不值得驚訝。
而到了資本主義社會,不管是壟斷也好,資本家如何通過改變法律來劫貧濟富也好,人與人,在理論上是平等的。
細察每個王朝,革命,授田,然後田地,財富日益集中,到了臨界的時候,再次革命,財富重新分配,直到曆史再一次重演。
這一次次的革命,放佛隻是簡單的循環,然而,曆史就在曲回之中,螺旋上升了。縱觀曆史,進出階級社會以來,人對財富的占有是逐步趨向於平均的。
這一次次的革命,不正說明,財富的兩極分化,是不符曆史的大潮的嗎?這大潮浩蕩,雖然潮起潮落,雖然漩渦逆流遍布。然而,難道它不還是“萬裏滔滔向前,永不休”嗎?
故此,曆代的勝利者們,都號稱自己奉天承命,信矣。
便又想到那些偉人們,他們的產生或許有必然性,然而,人是有自由意誌的。他能決定自己是“保其首領以老於戶牖之下”,還是,側耳傾聽大潮的聲音,然後到中流擊水,挽狂瀾,看洪水巨浪,遏飛舟。
財富,或者生產資料的轉移符合熱力學第二定律。那麽文明程度差異,似乎也是如此。中國屢次被異族統治,然而,我們卻總將我們的文明方式傳遞給了征服者,從以征服者的意誌和武力而轉移。羅馬人征服猶太人。而猶太教衍變而出的基督教,卻戰勝了羅馬人的多神教,而征服了整個歐洲,
因為,熱隻能從高處傳到底處。人種無高下差別,而文明程度卻有高下的。
熱力學第二定律,難道是人類社會發展的物理學表示嗎?
還想說說的是共振。有個讀曆史的諾貝爾物理學家說,一切物質都是波。那麽就此來看歐洲和中國的曆史,似乎我們還能看到什麽。
如果把中國,這個由於內外各種原因而形成的龐大國家看成一個大的物體。因為其質量大,而慣性大。那麽就容易保持其固有的運動狀態。看中國曆史,我們能看到清晰的上述曆史發展的波峰波穀:生產資料在人的貪欲和自然規律之間一次次的重新分布,人類的曆史,就在朝代更替中緩慢前行。
而歐洲各國之間,是各自位置的小集團。放佛各個小的物體,相互幹涉。再加上周圍阿拉伯人,匈奴人等的衝擊波。放眼看去,看不到像中國那樣呈係列的波形。隻見層層疊疊,斑駁的各種形狀的幹涉條紋。
然而,總有一日,機緣巧合,這些波的疊加,終於產生了共振。不知道工業革命的產生,是否可以這樣解釋呢?
或許還有人要說,歐洲人到了美洲,而美洲的人類社會也是極其龐大的,如果說質量大慣性大的話,那麽怎麽能一敗塗地呢?那麽或許這是動量以及質量和速度關係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