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讀了企鵝太太目前已經寫的重訪維也納雜記係列後,一位好友開玩笑地說:“你們倆是不是屬老鼠,隻在晚上出來活動?”企鵝太太聽了哈哈大笑,說:“當然不是。他屬老牛,我屬嫩兔,白天晚上都活動的動物”。除了4個晚上豐富多彩的夜生活,企鵝夫婦重訪維也納的4天半的白天也沒閑著。企鵝先生每天早出晚歸、認真地參加會議;企鵝太太每天走大街串小巷,自娛自樂,比企鵝先生還要忙:)))。
到達維也納的第2天吃早餐時,企鵝先生問:“你今天遊玩的計劃是什麽?”企鵝太太如此這般地描述了一遍。企鵝先生不解地問:“什麽?你用一整天就去看那些沒有生命的雕像和冰冷的墓碑?”企鵝太太抗議說:“不知死,焉知生?我追蹤和憑吊的都是我喜愛和敬仰的古典音樂大師的足跡”。企鵝先生笑著說:“如果他們活在這個時代,你一定是追星族成員之一”。企鵝太太微笑著回答:“也許吧”。
奧地利和德國出音樂大師,他們中的許多人是在維也納度過音樂創作高峰,許多輝煌的作品是在維也納完成。這些音樂大師們包括奧地利的莫紮特、舒伯特、海頓、和施特勞斯父子們,德國的貝多芬和勃拉姆斯。維也納不僅是這些音樂大師們生活和奮鬥過的地方,也是他僑ナ賴牡胤健N?思湍釧?牽?嗣竊諼?材山?⒘撕芏嘁衾旨壹湍畋??????丶湍畋?⑹娌?丶湍畋?⑿≡己?施特勞斯紀念碑、貝多芬紀念碑、勃拉姆斯紀念碑等等。企鵝太太從旅館出發,以步當車,用上午的時間到維也納不同的城區拜訪了上述5個音樂家們的紀念碑。午餐後,她坐71路有軌電車到維也納郊外的中央陵園(德語:Zentralfriedhof),瞻仰和憑吊她所敬仰的音樂家們。
維也納中央陵園至少有4個入口,其中2號門是主門。從2號門進入陵園後,正前方的大道直通陵園教堂,路旁兩邊大樹參天。蔥籠的樹木、青青的草地、靜穆的墓碑與雕塑、寄托追思的祭品、拜奠者的足跡。。。,寂靜的陵園是大自然與人類詳和的融合。從2號門大道前行不久,位於大道的左側的32A區就是著名的音樂家墓區。長眠在此的有貝多芬、莫紮特、舒伯特、勃拉姆斯、施特勞斯父子等等。企鵝太太默默地站立在這些音樂家們的陵墓前,回想他們的生平事跡和一些比較熟悉的音樂作品,眼睛有些濕潤,但是她的心是平靜的。這些音樂家們用他們的音樂潔淨著聆聽者的靈,撫慰著孤寂者的心,也帶給人們歡樂。然而,他們中的大多數在世上卻是貧病交加,生活中經曆了許多的磨難。
由於窮困潦倒,莫紮特逝世後被亂葬,後來連遺體都找不到。中央陵園的莫紮特墓碑是以他的衣冠塚設置的紀念碑。企鵝太太特別喜愛的音樂家舒伯特,奧地利的另一個音樂神童,也是因貧困和疾病去世,年僅31歲,比34歲去世的莫紮特活得還短。而舒伯特生前最崇拜的音樂大師貝多芬在這世界上經曆的苦難因法國著名作家羅曼·羅蘭的《貝多芬傳》更為世人知曉。看著貝多芬大理石墓碑上刻著的浮雕,企鵝太太想起曾經讀到過的他的話語“我願證明,凡是行為善良與高尚的人,定能因之而擔當患難”。
靜坐在音樂家墓區的草坪上,默想著音樂大師們的生平和部分熟悉的音樂作品,企鵝太太想起了青春年少時曾經背誦的勵誌作品羅曼·羅蘭的“《名人傳》序”,用其中的一段話追思這些音樂大師們再恰當不過了:“。。。這些傳記中人的生涯,幾乎都是一種長期的受難。或是悲慘的命運,把他們的靈魂在肉體與精神的苦難中磨折,在貧窮與疾病的鐵砧上鍛煉;或是,目擊同胞受著無名的羞辱與劫難,而生活為之戕害,內心為之碎裂,他們永遠過著磨難的日子;他們固然由於毅力而成為偉大,可是也由於災患而成為偉大。所以不幸的人啊!切勿過於怨歎,人類中最優秀的和你們同在。汲取他們的勇氣做我們的養料罷;倘使我們太弱,就把我們的頭枕在他們膝上休息一會罷。他們會安慰我們。在這些神聖的心靈中,有一股清明的力和強烈的慈愛,像激流一般飛湧出來。甚至毋須探詢他們的作品或傾聽他們的聲音,就在他們的眼裏,他們的行述裏,即可看到生命從沒像處於患難時的那麽偉大,那麽豐滿,那麽幸福。。。”與羅曼·羅蘭的這段話異曲同工的是俄國作家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中的一段話“比所有一切都更困難和更幸福的是,在苦難中,在無辜的苦難中,熱愛這個生命”。而《托爾斯泰傳》是羅曼·羅蘭《名人傳》三部曲之一(注:另二部是《貝多芬傳》和《米開朗基羅傳》)。當年背誦羅曼·羅蘭的這段話時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詩強作愁的年齡;閱讀到托爾斯泰的話時對生命有了多一些的了解;而後來有了信仰,則對生命和生活有了更多的理解,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做到保羅所說:“我並不是因缺乏說這話,我無論在什麽景況,都可以知足,這是我已經學會了。我知道怎樣處卑賤,也知道怎樣處豐富,或飽足,或饑餓,或有餘,或缺乏,隨事隨在,我都得了秘訣。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立比書》4:11-13)。
也不知這樣的“白日夢”做了多久,一陣由遠而近的嘰嘰喳喳聲音將企鵝太太從放射性的胡思亂想中帶回到現實。一群大學生模樣的遊客在幾位年長者的帶領下來到音樂家墓區。與其中一位年長者交談中得知,這是一群來自美國東岸一所大學音樂係的部分學生、少數家長、以及個別教師。長眠在這裏的音樂大師們吸引了世界上許多喜愛音樂的人們到此瞻仰與緬懷。到了告別的時候,企鵝太太帶著感恩的心戀戀不舍地離開音樂家墓區,朝中央陵園其它墓區走去。。。
【注】:奧地利另一位著名音樂大師海頓在1809年逝於維也納並安葬在中央陵園。但是,海頓的陵墓於1932年遷到了由他的故居改為的海頓紀念館,位於奧地利艾森施塔特。
音樂《來自遠方》(約瑟夫施特勞斯)
位於皇家花園內的莫紮特紀念碑:從旅館出發,企鵝太太首先步行到奧地利國立圖書館後麵的皇家花園(Burggarten)瞻仰莫紮特紀念碑。紀念碑前的青草坪上有一個紅色的音符。
拉近一些瞻仰莫紮特紀念碑。
位於卡爾廣場Ressel公園內的勃拉姆斯紀念碑:從皇家花園出發,沿著維也納著名的環城大道漫步,穿過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右轉到與卡爾廣場(Karlsplatz)相鄰的Ressel公園,勃拉姆斯紀念碑就位於此。維也納人紀念這位德國音樂家對維也納音樂之友協會和維也納愛樂交響樂團所作的極大貢獻。
位於貝多芬廣場(BeethovenPlatz)的貝多芬紀念碑:從卡爾廣場出發,走向維也納城市公園的大道的右邊有貝多芬廣場,貝多芬紀念碑就位於此。
位於城市公園中的小約翰.施特勞斯紀念碑:離貝多芬廣場不遠就是城市公園的入口之一,小約翰.施特勞斯紀念碑位於入口不遠之處。“圓舞曲之王”的這座紀念碑通常被人們俗稱為“小金人”,是維也納著名的紀念碑之一。
位於城市公園中的舒伯特紀念碑:從小約翰.施特勞斯紀念碑向西北走一小段路就到達舒伯特紀念碑。舒伯特是企鵝太太最喜愛的音樂家之一。與金光閃閃的小約翰.施特勞斯紀念碑相比,舒伯特紀念碑是如此的簡潔。
音樂大師們安息之地中央陵園的墓地教堂。乘坐71路有軌電車到維也納郊外的中央陵園(Zentralfriedhof)2號門站台下車。中央陵園的2號門是主門,入門後,正前方的大道直通墓地教堂,路旁兩邊大樹參天。
中央陵園的32A區是音樂家墓區,從2號門大道前行不久就會見到,位於大道的左側。首先見到的是貝多芬、莫紮特、以及舒伯特的陵墓(從左到右)。音樂家墓區麵積並不大,但其中一麵很開闊,並且附近樹木成蔭。音樂家們各自的陵墓上具有獨特藝術形象的雕塑與其周圍的一切仿佛構成了一座古典音樂的殿堂,成為喜愛他們音樂的人們瞻仰與憑吊他們的勝地。
拉近一點看:從左至右是貝多芬陵墓、莫紮特陵墓、和舒伯特陵墓。
當年貧病交加的莫紮特逝世後被亂葬,後來連遺體都找不到。這是以他的衣冠塚設置的紀念碑來加以追思。
貝多芬陵墓位於莫紮特陵墓的左後側
舒伯特陵墓位於莫紮特陵墓的右後側,與貝多芬陵墓相鄰。舒伯特生前最崇拜的是貝多芬。他在遺囑中希望死後葬在貝多芬墓旁邊,人們滿足了他的願望。
簡潔的勃拉姆斯陵墓
繁雜的小約翰.施特勞斯陵墓
小約翰.施特勞斯的弟弟約瑟夫.施特勞斯陵墓
原先寂靜的墓區來了許多拜奠者。這是一群來自美國東岸一所大學音樂係的學生和少數家長。長眠在這裏的音樂大師們吸引了世界上許多喜愛音樂的人們到此瞻仰與緬懷。
中央陵園的絕大部分是屬於普通人的,因為名人畢竟是少數。這些平凡墓主們中的許多墓碑也非常有特色。
人在這個世界的終點都是一樣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安睡在簡單墓碑下與安睡在在繁華墓碑是同樣大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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