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為兄的影評和狼兄的ZT後,感到再不去看《讓子彈飛》就真的落伍了,於是昨晚按照為兄給出的文學城鏈接也《飛》了一把。真懸啊,今天上午去看還在,下午那個連接就刪了。
很同意老為講的,《讓子彈飛》被觀眾解讀出很多寓意。這些寓意不見得都是原作者和導演蓄意安排的,有些應屬於觀眾的聯想。如今要想暗諷中國的現實簡直太容易了,因為中國被禁止的太多,敏感詞太多。任何一部電影都可做這種聯想,連美國的《阿凡達》都能被觀眾解讀為反拆遷電影,而本來就充滿寓意的《讓子彈飛》被過度解讀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薑文這個作品所宣傳的是一種“站著,也把錢掙了”的精神。現在有太多文人是跪著掙錢或者起碼是哈著腰掙錢,當然更有餘秋雨王兆山那樣不齒於人類的小醜是趴著掙錢。影片中張牧之“我腿腳不利索,隻能站著賺錢”這句話,不但充分地表現了主人公瀟灑幹練凶猛強悍的英雄氣概,也顯露出導演薑文內心的霸氣。
我喜歡這部電影就是因為我不但腿腳不利索,腰也不好使,所以連哈一點腰的事也做不了,隻能站著而且是挺直腰板地站著賺錢。我一直推崇這種精神,過去曾寫過一個“挺直腰板”的係列,講的是在美國的故事。 挺直腰板做人 不過無論是出國前,來美國後,還是現在回國公幹,走到哪裏也從來是不彎一點腰的。所以說腰腿不利索,也並非是件壞事:))在網上時常看到有些海外華人說自己在國外的生活如何悲慘,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限製了他們換個地方直起腰生活。 常言說得好“狼行千裏總吃肉,狗行萬裏也吃屎”,看來如果真是命裏屬狗的,恐怕一生也吃不到肉了,隻能吃。。。(當然此狗非屬性中之狗了)。
影片在最後運用誇張、荒誕的手法,從一列插著紅旗的馬拉火車上喊出了“上海就是浦東,浦東就是上海 ”的口號,對當前中國一切“向錢看”的 社會現象進行了毫無掩飾的諷刺。不過我可沒有資格對那些人評論,因為過去十五個月裏我在浦東機場就降落過五次,哈哈,誰讓那裏有肉呢?
所以嘛,我就不能同意為兄關於影片《讓子彈飛》是個悲劇的觀點了。
附:原著馬識途的小故事 一則
看電影時才發現原來影片是根據馬識途老先生的《夜譚十記》中的《盜官記》改編的。說來也巧,七十年代初我和馬老先生的女兒是大學的同班同學。因為馬老在38年入黨,後來擔任過西南局和四川省委的宣傳部長,科學院西南分院的院長和省人大副主任等,所以他女兒入校時我們隻知道她是個高幹子女,並不知道她父親也是一位作家。
因為在那個特殊時期,我們班裏三分之一都是軍隊和地方的高幹子弟,所以她在班上很不起眼。當時她的性格比較古怪,說一口濃濃的四川話,和班裏的男生們不大說話和大多數女生也不來往。不過她和一位省委書記的女兒及一位軍委總部大院的女生卻是形影不離無話不談。關於她和她父親的事情,我都是聽她那“三人幫”的朋友講的,因為我和她們很熟,這麽多年一直保持著聯係。文革結束後馬老又恢複寫作,他的女兒就成了他的私人秘書。《夜譚十記》從1942年動筆,中間三次手稿被毀,曆時40年終於於1982年出版。馬老如今已經96歲高齡了,看到他兩周前還出席首映式並接受采訪,很為他的健康高興。
還有個巧事就是馬老在文革前擔任過科學院西南分院的院長。而大學期間一直住我上鋪的室友,也是位四川人,當然也是馬老女兒的同班同學,後來也成了科學院西南分院的院長。當然我知道室友的升遷和這層關係是毫無幹係的,因為盡管他們都是四川老鄉,可上學期間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們講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