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邊聽方言吃得香麽?
首先,老友新朋落座後互相介紹,隻聽一位廣東老兄說:“這是某某報社的孽種(葉總),這是某某報社的良種(梁總);我姓驢(呂),大家就叫我老驢或驢種(呂總)好啦。我們互相認識了,以後多多歡笑(關照)。” 大家剛坐好,有位廣西朋友說了:“我感冒了,不能坐在瘋狗邊上。”說完就換了個座位。弄得大家一頭霧水,尤其是坐在他兩邊的,甚是尷尬。幸好有人出來解釋說,廣西話經常將“口”講成“狗”,實際上他說的是不能坐在空調的風口邊上。於是,一陣大笑,前嫌盡釋。 點菜了,一位雲南朋友說:“拿隻烤鴨來甩甩。”眾人一愣,都看著這位朋友。這位朋友說:“怎麽,你們不喜歡甩烤鴨啊?”大家更是一頭霧水。後來,經過解釋才明白,原來,雲南人的“甩”就是“吃”的意思。 開始吃了,上來一盤炒田螺。還是那個廣西朋友,夾起一顆一看說:“公的!”便扔到一邊,又夾起一個說道:“又是公的!”嘴裏不斷嘀咕著:“怎麽這麽多公的?”舉座皆驚,眾人心想:厲害!廣西人厲害!連田螺的公母都看得出來!我也想,這是多大的學問啊!於是趕忙請教,他順手夾了一個給我看:“這樣的就是公的啊,你怎麽會看不出來呢?”我一看,敢情他說的是空的!原來,廣西話的“空”和“公”也是分不清楚的。 吃飯間,有位朋友問了:“老那,你是美食家,你來聽聽這個菜的味道怎麽會這樣。”我看了他半天,確定他不是開玩笑,我也就隻好很嚴肅地告訴他,我沒有特異功能,不會用耳朵聞味道。他也很嚴肅地跟我說,就是讓你用鼻子聽啊。我隻好又很嚴肅地告訴他,我的鼻子也沒有特異功能,沒有聽力。結果,這位保定朋友有些急,說:“我用鼻子聽一聽給你看。”於是,所有的人都看著這位,準備看看用鼻子怎樣聽東西。 隻見這位用湯匙舀了一勺湯,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說:“就是這樣聽啊!”全體無語。原來,河北保定、唐山等地把“聞”說成“聽”。另外,他們還真把“聽”說成“聞”,不過,古文裏還真是這樣用,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裏麵的“聞”就是聽的意思。 開始喝酒了,那位四十出頭的廣東呂總自謙地說:“你們年輕,酒量大,不像我,因為已經咽過稀屎(年過
40)了,所以喝不了多少了。”
後來大家越喝興致越高,有位湖南老哥說:“不要醬瓜
,我撿個狗屎給你們舔舔(不要講話,我講個故事給你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