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溫哥華,特地探望了我的一對猶太好朋友,他們給了我這張照片,是25年前我們在溫哥華島上的試驗站同仁歡送我回國的場景,後排右一坐著的穿黃色衣服的是我的好朋友薩拉,旁邊是他的兒子,那時11歲。她先生罕姆是我在安大略圭爾夫大學園藝係學習時的導師的研究生,我和他們在那裏相處了一年多,他是帶職學習碩士,學習完了就回到原來在溫哥華島上的試驗站工作。他們兩個人都是從以色列移民到加拿大,說話口音很重。其實罕姆是波蘭猶太人,二戰時全家躲到中國的西部,他是在中國出生的,後來回到歐洲。以色列建國後他們又到了以色列,以後就出來讀書了。
他們很善良,一直很照顧我,周末總叫我一起出去玩,還常常叫我去他們家,這次見她,她說就是因為我總烙餅,包餃子給他們吃,才把他們吃胖了。薩拉長得美,但是超重,每次我見到他,她就說她減肥了,然後把鬆緊帶的褲腰往前拉,每次都告訴我她掉了15磅,我想起來就笑。這次她可真的是瘦了,也許是糖尿病的原因, 一直的黑頭發成了金黃的了,頭發也剪短了,前邊整齊的門臉剪到眉毛,可能是要把皺紋擋住吧。
當我進修兩年結束時,罕姆給我找到了一份替杜邦公司做試驗的工作,所以我又搬到維多利亞,在那裏住了10個多月。我和他們去猶太人的廟堂,一起過他們的各種節日,記得看了一部猶太人複國的電影, 當時不懂太多,後來看了聖經才明白這是2000多年前的預言實現了。我學會了他們的歌,是一首爭取和平的歌,每一次她們的朋友聚在一起,她就讓我唱,我覺得有點耍猴的感覺。後來當她到中國被人圍觀的時候,我想她的感覺和我當時大概一樣了。因著會說幾句希伯來語,有一次開學術會碰到一位猶太人,跟他說了兩句,他大大地驚奇。
不過猶太人給我的印象是他們更注重自己文化語言的學習和保存。他們的政府在世界各地派老師,教授希伯來語。每個男孩子12歲生日的時候都要用希伯來語念一篇感恩的文章。他們特意回到以色列給兒子辦'Bamiciwa' ,也是因為親戚多可以多收份子。罕姆回來大笑說薩拉不停地把收的紅包揣起來,怕丟了。
周一這一天下雨,正好我去他們那裏,大家見麵非常高興,又是親臉蛋,又是擁抱。薩拉撥通兒子們的電話讓我跟他們說話。小兒子在電話裏問;“你今天會給我們烙蔥油餅嗎?”“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第二個母親。”他在英國讀政治學,更會說話了。不過他一直和我很好,愛吃中國飯。我回國後雖然知道他們在以色列,在英國讀書,都很棒,但是,從沒有再見過他們,這次一看居然快1米9高,都成了又高又帥的大人了,身材也絕佳。他和他的哥哥已經是孩子的爸爸。他的哥哥現在是個飛行員,專門開直升飛機,也開火車。他倆的歲數和我的兩個大的同歲。他們兩個人詳細地詢問我的情況,從身體到事業,也告訴我他們的打算,我聽了心裏暖洋洋的,真沒想到孩子們是那麽成熟了。現在他們都居住在離父母10分鍾的車程之內,可以時常來看她們,但是,住太近了,有時候就不清靜了(不是我說的)。
我們說起他家養的狗,叫Tiger。那年他們回以色列探親的時候,叫我幫他們看家,照顧狗。 那是我第一次看狗,她大概很想念他們,開始常常把紗窗撕破跑到外邊去,等我出去找,她就站在路口張望,等她的主人回來。我費了很大的力氣看著他,常常不見他就其著車出去找,怕她和別的狗搞對象,回頭生個小狗怎麽辦?結果等他們回來,我告訴他們,我看自己的孩子,也沒看她的狗用心。他們大笑不止,原來這隻狗早被獸醫閹過了 。該死!早告訴我省多少力。薩拉告訴我女兒們,他們在以色列就說:“中國人吃狗肉。”他大兒子就一直想等他們回來狗就被我吃了,回來一看狗還在才放心了。
他們的母親薩拉是個高個子的美人,長得非常漂亮,女兒問她為什麽當年沒去做模特兒,她說她做過,後來當然是做賢妻良母了。因為她總是穿得很時髦誇張,耳環首飾也是又大又重,配在她身上倒是絕對合適。看到她在歐洲照的那些相片,那氣質很多模特兒也比不上。我笑著問她記不記得每次走在街上人們都要回頭看她,她對別人投來的愛慕眼光從不掩飾,非常喜歡那高回頭率,她說:“現在走在街上也還是有人回頭看我。”驕傲的很。但是隻有一次,他們來中國講學時,我們去深圳,那些農婦把她團團圍住,嘰嘰喳喳的幾乎貼在她身上評論她,把她嚇壞了。
現在,罕姆是國際知名的小果類育種專家,他已經搬到美加邊境的食品和植物研究所工作,也經常去中國和其他國家講學,還不打算退休。他們一直埋怨我不多呆幾天,以後會有機會的。看到孩子們到了我們當初的那個年紀,畢竟我們都老了,是祖父母了,隻願孩子們和他們的孩子們健康成長
我在85年春天去看布查特花園式的留影,那是春天遍地都是鬱金香。
那裏的花隨著季節變化 現在的花是夏季的,如果沒去過一定要去一次,我買了一個碟片,看過還是秋天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