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那些文革中流行的語言向他宣講黨的政策,這些東西天天聽大家都會了.然後我對他說,你要老老實實交待問題,不要心存僥幸.
他看著我,什麽都沒說.就這樣過了幾分鍾,他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我自己想想,太荒唐了,我是誰,居然成了革命小將?我連入紅衛兵的權利都沒有!於是我也笑了,最後我們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別人都去幹活了,隻有我們兩個人)什麽話都沒說,但是我們都明白對方想說什麽.在這之後,我們成了非常敬重對方的知己.
快下班的時候,領導(一位苦大仇深的工人階級老黨員)見到我說,他沒交待吧(看來他也知道結果)?我說沒有。就這樣就完了。
荒唐的年代就有這種荒唐的事情。革命到了一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麽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