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 你同意嗎?
(回國過年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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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說的是小年夜那天的事。
中午我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出門,外邊寒風正凜冽。那天可真是寒風凜冽!早就預報有突發性降溫了,強寒流正南下,估計今天是今冬最冷的一天。出了輕軌站,發現路麵上這兒那兒的竟然結了厚厚的冰。上海這種又陰冷又潮濕的氣溫,同樣是零下二十度,可比蒙特利爾冬季清冽的陽光帶給人的感覺差多了!幸而行路人並不多,街麵也十分幹淨。這就是電視裏天天說的繁忙“春運”帶來的清靜後果,在上海打工的外地人都該趕回家過年了吧!這麽想著我縮緊脖頸大步朝前趕路。
老遠地。。。老遠地,我就見到了這個奇怪的男人,他做一種急促的動作,身子一下一上的是那麽快而有規律,在空曠無人的冷風中不能不引起人注意。走近了看。原來是個穿藏青色外套的中年人,以他微胖的身軀跪倒在地,正不停地在人行道上磕頭。他不停地磕著,很專心很投入,卻似乎並不在乎身邊有沒有路人經過。身前,是個半滿的塑料罐壓著一張寫滿字的紙,身邊,是個直接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隻用一床薄被遮著身子的女人。
她竟在這樣嚴寒的天氣裏直接躺在路上,不知道他們這樣逗留已多久!生平第一次見到這種令我震驚的情景,使我一下子產生了憐憫。停下腳步,拉開胸前小包的拉鏈,我找出零錢,全數放進塑料罐裏。這樣乞討,就是沒病的人也會凍出病來!我心中充滿是對這對苦命夫婦的感歎,又從外套口袋取出一張紙幣(恕我不說具體數額吧)交到男人手中。他朝我看一眼,突然就大哭了起來!如此真誠的表情變化,即使原本有點懷疑的心思 , 這時候也全部釋然:一定不是假乞丐,不會裝得這麽出色,他們是真的遇到疾苦了 ! 我朝前走了幾步,並再次拉開小包的拉鏈。找到相機 --- 是不是該給他們拍張照?是不是應該留下這一情景。。。但我立即放棄了這念頭,覺得自己太冷酷了 --- 如此獲得的一手資料畢竟是基於他人的疾苦之上,我於心何忍嗬?於是重新把相機放回了小包,驅趕走心中萬分無奈的同情心 --- 趕緊躲進溫暖的樓房去吧!
不遠處就是光大會議中心大樓了。走進十分擁擠的電梯,一分鍾後直接來到八樓。。。。
這是一個插曲。那天曾施舍了求乞的人。這同我丟失照相機和錢財有沒有關係?
報案的時候我同民警說了自己的疑惑。我說:如果有關係,這絕對是對我善心的一種諷刺和打擊。
民警問:是不是你放回照相機的時候,無意中把套腕的線繩留在包外了從而給了小偷一種提示。她說這是個壞習慣,也包括手機的腕繩,小偷是絕不會放過你的,會見一個偷一個,見十個偷十個!
回家以後我同姐姐們說了。
二姐夫說:一定有關係!因為你露富,你被人跟上了。
我說街上很冷清的,附近根本就隻有我一個人哪。
他說哈,你看問題太簡單。這些乞丐都有幫,都有上線下線的!
大姐說:你遇到磕頭幫了!我在天橋見過,是不是這樣的一對?。。。。你千萬不能相信他們!有困難為什麽不去政府救助站,這麽冷躺在大街上,怎麽可能是真的!
我說他真的哭了!我肯定他是真的哭!所以很同情他們 。
大姐很激動,很憤 青:都是些職業騙子嗬,都怪你們這些愛發善心的,以後要發就回你們那兒發去吧。這些假乞丐都成精了,對社會造成很多問題,不施舍不讓他們得逞才是真辦法嗬。。。
我說:如果真的見到殘疾人,會於心不忍哦!我還是覺得他們是真有困難。
“那你莫名其妙丟了相機又丟了錢,又是怎麽回事? ”
我閉口了。
“所以說:行乞=行騙,乞丐裏十有九個都是騙子!”大姐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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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
乞丐本來是依靠人們的愛心生存的一個小小困難群體,是弱勢群體。
以乞討為生的人統稱為乞丐,也叫 " 叫花子”,叫化叫化,以叫化之。
過去乞討稱作“化”乞丐的方式以說唱為主,遇到店鋪開業或者有人家辦喜事,手拿“哈拉把”(牛肩胛骨做成的響器)的“花子”便蜂擁而至。
有喜念歌的,有唱太平歌詞的,有數來寶的,辦事人不堪其擾,於是就找“看街人”代為設法阻攔,拿出剩菜剩飯和錢打發這幫花子。所以在藝術流派上叫“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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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代上海的乞丐,俗稱“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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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 年,上海街頭的殘疾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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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 年,湖南,等待救助的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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