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太陽已經有些倦態,和女兒坐在後門口,喝茶吃點心順便聊聊在後院那一小片地裏種點什麽花。
種玫瑰吧,我說。我偏愛玫瑰。喜歡她顏色的純淨,不似牡丹的富貴俗豔;喜歡她悠悠的香味,吸一口,沁入心脾;還喜歡她的葉甚至她的刺---是那麽的有個性。
別種玫瑰,媽媽。女兒反對。種了玫瑰,情人節的時候爸爸就可以偷懶摘花不買花給媽媽了。
嗬嗬,爸爸甚至連摘花也免了,他會請媽媽直接去後院欣賞。
是嗎?女兒不信。跑上樓去問爸爸。
爸爸,如果我們後院種了玫瑰,情人節你會不會不買花而到後院摘花給媽媽?
後院有玫瑰?唔,為什麽要摘下來呢?摘下來過幾天就死了,不如我們陪媽媽去後院觀賞。
女兒衝下樓大叫:媽媽,你怎麽知道爸爸會這樣回答?
啥叫知夫莫如妻?這是個不懂送花的男人。嗯,也不能說他沒送過花。戀愛時送過我花---是盆花!
我知道你喜歡花,栽在土裏的花可以活得久些,他說。年輕的臉上坦坦然然。
從此,就跟定了這個不懂浪漫不解風情的男人,平平實實的生活著,走過了大半輩子。
似乎也沒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