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電的感覺 2

來源: 心無於 2009-01-15 07:41:13 [檔案]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閱讀數 : (3256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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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蘭正式交流史是在加入校乒乓隊後。

在小學低年級時，男孩女孩還在一起說話，一起玩。那時還有什麽學習小組，放學後五六個男女同學到某個同學家裏或弄堂裏一起做作業，做完作業再一起玩。盡管這樣隨便，但不同班的男女生一般還是不會隨便上去搭訕的。特別是別的班的女生。誰去搭訕準被起哄。那時我們人盡管小，臉皮還是要的。所以我也從來沒機會和蘭說過話，直到我們一起進了校乒乓隊。

人們常說漂亮女孩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其實，大多數漂亮女孩都很聰明，也很能來事。否則就光一個繡花枕頭怎麽討老師同學喜歡。

蘭就是個很聰明，很有悟性的女孩。所以被選進校隊也是很理所當然的。而且確實她打得不錯。後來在女隊中也算是個主力。當然稍微嬌氣了些，受不得半點委屈，動不動就愛哭鼻子。弄得教練很尷尬。

教練唐老師是個很裏厲害的老師。我們男生都怕他。特別是球隊的。也正因為他嚴格，所以他帶出的球隊在區裏是很有名的。每年聯賽都能拿個冠亞軍。往市裏，部隊也輸送過很多好隊員。在訓練場上，經常可以看到被他訓的哭鼻子的隊員，其中不乏男的。

蘭雖然靈，也不免犯些錯。於是也得挨批。於是就哭鼻子。這小姑娘嬌得很，哭急了就會扔下拍子跑回家，不打了。這可是球隊從來沒有過的。教練也從沒遇上的。開除吧，不能因為有點脾氣就開除，再說這孩子還挺靈。再說了，前麵說過，蘭的家就在學校旁邊。家長們和老師都很熟。於是唐老師沒轍，隻好到她家裏和她家長說說，再把她接回來。那時候，老師很有人情味的。

因為都是剛進球隊，男孩女孩水平差不多。所以開始的訓練常常是男女混合練。於是就有機會和女孩一起說話玩耍。於是就有機會和蘭打球。

有次教練又把我和蘭安排一起練球。參加過運動隊的都知道，打球雖然是很開心的事，但練球卻是件很枯燥的事。天天練一個動作，對喜歡新鮮的孩子們來講，有點殘酷。想想這教練也是，幹嘛把那麽有趣的體育弄成這麽沒勁的事。不過瞅著這麽凶的教練，誰也不敢隨便造次。

我也是個凡夫俗子，所以也一樣。遇到這種日複一日的重複動作訓練，有時也會沒勁打采，也會偷懶。但如果蘭一起練。那可是很興奮的事。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到球隊快一個月了，那還是頭一次輪上我和她一起練。和一個心中喜歡的人一起，幹什麽都不會枯燥無味。我想大家都會同意這點。

我這個人有點人來瘋。一遇到人多或者喜歡的人在時，這個病就犯了。一腦門子的鬼點子再加上用不完的精力，一定得鬧點什麽事出來，否則就不是我了。

和蘭練球，練著練著，就不好好練了。因為老一個姿勢，大家練起來都虎著臉，太沒意思了，我得逗她開心。一瞅老師不在訓練房。就開始玩起花樣。跟蘭說，咱們打地板球。蘭轉動著黑黑的大眼珠不明白我要幹什麽。我就把球從乒乓桌底下打過去。要說蘭是個小精靈，一點也不誇張。她立馬明白我要幹什麽。也照樣把球回了過來。估計她也是覺得練球煩，一看有人跟她玩花樣，自然很高興。於是我們蹲在球桌下象打網球一樣玩起乒乓球。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期間還夾雜不少蘭的銀鈴般笑聲。這就更讓我人來瘋了。

不過這個高興沒多久，就讓悄然回訓練房的教練逮個正著。結果不用說，我被訓得掉眼淚。而且還被取消一天訓練，站在牆角麵壁反省，那得站好幾個小時呢。唉，幸福總是很短暫的，跟上來的痛苦總是很長。

不過我還是感到很開心。因為我發現在我被訓和麵壁時，蘭的那雙帶電的大眼睛不停地向我掃來。掃一次，就讓我心跳一陣，一直到回家。我的心還突突亂跳。腦袋也暈暈乎乎。被電的吧。從此我喜歡上了被女孩電的感覺。

回家的路上還在想著另一件事。奇怪啊，這教練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我這麽機靈的主怎麽會沒看到。說起來我調皮搗蛋也不是一次兩次，從來沒被抓到過啊。這次怎麽會被抓到呢？真是奇了怪了。

這個謎一直到我長大後談戀愛才弄明白。到相戀的男女在一起時，那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了。周圍一切都恍如虛幻。可是那時蘭和我是戀人嗎？我們才九歲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