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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處|南都周刊
記者|胡雯雯
在中國最有影響力的社交平台新浪微博上,“第一夫人”是當天無可爭議的話題中心。關於彭麗媛走下飛機時的那身時尚套裝的話題,一直充斥著電腦屏幕,從衣服的顏色、品牌再到挎什麽樣的包,都激起了人們最大的興趣。一個例證是,就在彭麗媛走下飛機幾分鍾後,她出訪莫斯科著裝的翻版就出現在中國最大的電商平台淘寶網上。因為彭麗媛身著的服裝後來被認定是純正的中國本土品牌,第一夫人熱度甚至還拉高了幾支中國本土服裝品牌的股價走勢。這讓人很容易想起,幾年前,包括休閑品牌J.Crew在內的許多品牌因為奧巴馬夫人米歇爾的惠顧而大受提振。
就連一向挑剔的外媒這次也沒有吝嗇他們對中國“第一夫人”的讚美語句:英國BBC稱她為“中國的時尚第一夫人”;美國《紐約時報》說“從美學角度看,這是一次儀態萬千的成功亮相”;《華爾街日報》的文章說“中國網民對她的稱讚讓人想起了2008年美國新任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第二天,新華網甚至也評論說“美國有米歇爾·奧巴馬,中國有彭麗媛”……
這既是一個驚喜,也在意料之中。
在過去三十年中,中國領導人的配偶一直都比較低調,極少在公眾場合露麵,新聞媒體也盡量避免涉及領導人的家庭生活。直到1994年江澤民出訪歐洲時,妻子王冶坪以端莊的儀態出席了相關活動後,中國的媒體報道政策才做了一些調整。
根據羅伯特·勞倫斯·庫恩(Robert Lawrence Kuhn)所著的《江澤民傳》中描述,“隨著1994年的這次訪問,黨的媒體政策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黨的一項內部指示要求中國的新聞機構‘適度地報道江澤民同誌夫人在國外訪問時的有關活動’。過去,新聞媒體總是避免觸及高級領導人的個人生活。”
在這部書籍裏,羅伯特·勞倫斯·庫恩這樣寫道:在俄羅斯、烏克蘭和法國的10天時間裏,王冶坪扮演了中國第一夫人的角色,儀態端莊,泰然自若。雖然她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她還是成功地扮演了這個角色。盡管有身體上的病痛和心理上的不適應在巴黎的國宴上,她忍受病痛長達3個多小時但她勇敢地時刻伴隨在江的身邊。她的丈夫感到高興,不僅是為了中國的形象,而且他真的喜歡見到多年來與他患難與共的妻子在國際舞台上受到應有的尊重。
後來,胡錦濤偕夫人劉永清先後出席過奧運會,並多次出國訪問。劉永清身著套裝和半高跟鞋,配胸針和項鏈的形象,也獲得過國外媒體“清新”“文靜”“有修養”的評價,但是第一夫人的形象還是比較低調。
相比之下,彭麗媛作為曾多次登台春晚、身兼“世衛組織親善大使”、“控煙形象大使”、“預防艾滋病義務宣傳員”等公益身份的歌唱家,形象早已為中國公眾所熟知。而且,作為一名資深的文藝工作者,彭麗媛在個人形象上的塑造顯然更為嫻熟。央視造型師徐晶早就讚賞過彭麗媛的品位:“許多明星都喜歡往自己身上堆砌東西,其實,加是最簡單的,而做減法,減到一個什麽分寸,就很難把握了。但她一點就通。”她的妝容淡雅精致中透著英氣,與親切的笑容相得益彰,發型也大氣而雍容。
此次陪同出訪,更為中國普通公眾所津津樂道的,還是彭麗媛的服飾。從俄羅斯到南非,彭麗媛每次亮相,全身圖片便立刻傳遍各大網絡和媒體,同款服飾的搜索率和銷量一下猛增,就連不關心政治的觀眾們也會守在《新聞聯播》前,看看彭麗媛又有了什麽新造型,出席了什麽活動。在網絡上,網友們用“瞬間驕傲了”來形容彭麗媛在世界麵前的優雅亮相,而跟隨的評論無不是“美麗大方”、“讓全世界看看,我們的‘第一夫人’才貌雙全”、“端莊、大氣、親民”等褒獎。
與中國普通民眾興趣點不同,外媒更看重其“第一夫人”身份的政治意義。如《紐約時報》的文章所寫的那樣:“彭麗媛與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大體相似,她們都是樂於助人的現代女性,積極參與公益事業,都受到時尚愛好者的追捧。如今,中國的外交部正在竭力提升中國的國際形象,而彭麗媛的亮相恰逢其時。”很多政治分析人士和外交人士預計,彭麗媛將有助於提升並軟化習近平的形象。
至少,對中國本土的服裝品牌而言,彭麗媛的這次亮相是個極大的鼓舞。彭麗媛這次出訪所選擇的服裝品牌,由廣州設計師馬可創立。這位在國際時尚界頗具好評的設計師,擅長用棉麻等自然材質,打造具有東方韻味的“減法的奢侈”,與西方時尚圈的logo化和物質化形成了鮮明對比。彭麗媛對於這個本土品牌的偏愛,一來契合了自己簡約而富個性的氣質,二來也為弘揚本國品牌,壓製奢侈之風提供了契機,深得人心。
而在外媒一致盛讚其“優雅”“美麗”的同時,也紛紛打聽,彭麗媛是怎樣的人?
從小山村出來
“我生在一個小山村,
那裏有我的父老鄉親,
胡子裏長滿故事,
憨笑中埋著鄉音
……”
就像她的代表作之一《父老鄉親》所唱的一樣,彭麗媛出生在山東的一個小縣城,離菏澤鄆城東南20多裏外黃堆集鄉彭莊村人。父親彭龍坤是鄆城縣文化館館長,母親是鄆城縣豫劇團的一名演員。7歲那年,文化館一些講解員要拍工作照,彭麗媛追著父親說“也給我照一張吧,我還沒照過”,父親硬是不讓,後來彭麗媛纏著攝影師,趁父親沒注意時偷偷拍了一張,這也是她童年時期唯一的一張照片。在照片裏,她穿著媽媽做的花布衣服,嘴咧得大大的,開心的牙齦都快笑出來了。
彭麗媛的童年時光很多都是在縣劇團的牛車上度過的,搖搖晃晃地跟著父母隨團下鄉演出。盡管常常饑一頓飽一頓,卻培養起了她對音樂的熱愛。她當時的數學老師總是感歎:能把你唱歌的勁頭用在數學上該有多好。14歲那年,聽說山東省“五七”藝術學校(1978年改為山東藝術學院)中專部恢複招生,她趕緊收拾行李去濟寧師專趕考。
“那時候弟弟生病,家人沒辦法陪伴。爸爸給一個拉煤的卡車司機塞了兩條煙,又給音樂老師十塊錢路費,就帶著我上路了。”後來彭麗媛回憶說,備考那幾天,自己唯一感到滿意的就是“每天能喝幾壺開水”,因為媽媽傳授過她一個心得:“為了不讓嗓子上火,讓嗓子明亮,你得不停地喝開水。結果我白天晚上都在喝,一天能喝三壺。”
那時彭麗媛又瘦又小,臉黃黃的,紮兩小辮。到了考場,主考老師一看這丫頭挺土,就說“你等一下,讓人家考完了你再來”。就這樣,一直等到晚上11:40,考官們準備收攤了,才想起還有一個考生。“那時候我非常難過,覺著不能以貌取人。其實我心誌挺高的,覺得我比他們唱得都好,真是這樣想的。”彭麗媛後來回憶說。
彭麗媛上來唱了首《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原本正在聊天收東西的考官們不做聲了。聽她唱完,一個老師說,不錯,你還會唱什麽?她又來了首《南泥灣》。最後,那個考區招了四五個學生,彭麗媛名列其中。
首位民族聲樂碩士
在山東藝術學院,她師從著名的聲樂教育家老師王音璿,主攻民族唱法。據她當年的同學徐承躍回憶,“這個淳樸善良的農村小妹妹”在全班年齡倒數第二,但舞台感覺非常好,“氣場很足,大概是因為父母都在劇團、文化館工作的緣故,她從小就接觸舞台,因此看上去比我們都有經驗”。
1980年,她跟隨王教授到京參加“全國民族民間唱法會演”,以《包楞調》、《我的家鄉沂蒙山》等歌曲轟動了北京,當時《北京音樂報》曾評論稱“民族唱法,前途光明,後繼有人”。一時間,許多單位都想把這個年僅18歲的新秀挖過去。時任濟南軍區政治部前衛歌舞團團長的孫正搶先了一步:“當時我們歌舞團接到一個任務,出訪北歐6國進行友好訪問和演出。那時彭麗媛還年輕,也認為這是一個鍛煉的機會,就作為演唱民歌的青年歌手借調隨團出訪。出訪期間,團裏就為她辦好了工作關係,這樣等她一回來,就穿上了軍裝。”
對於綠色軍旅的向往,也許是彭麗媛作出這個決定的原因之一。彭麗媛的姨父是黃埔軍校出身,舅舅也去了台灣,父親曾在“文革”時被打成右派反革命,在那時的她看來,穿上一身橄欖綠,能獲得讓自己揚眉吐氣的政治身份,到處自由歌唱。
1981年,彭麗媛收到了中央音樂學院寄來的進修通知書。入學第一天,她被分到一個非常擁擠的平房裏麵,十幾個人一間宿舍。“那時都是在臨時搭的防震棚裏上課,五六個人用一個琴房,我為了搶琴房,曾經跟我們器樂係的同學李樹萍打過好幾次架,每次都是我贏,我現在都覺得對不起她。當時大家也互相攀比,不是比錢和地位,也不是比誰去傍大款,而是比誰學習好,考的分數高。那時候學習風氣實在太好了。”彭麗媛回憶說。在中央音樂學院期間,同學送了她一個外號“三點一線”,就是“琴房宿舍食堂。”
在這所音樂學府,彭麗媛被安排到金鐵霖班裏,學民族聲樂。在這位先後教出過宋祖英、董文華、張也、閻維文等歌唱家的名師手下,她係統地學習了科學發聲等技巧。在隨後的9年中,先完成了聲樂本科的學業,又在1990年通過論文答辯,以優異的成績獲得了碩士學位,成為我國首位民族聲樂碩士。
著名畫家靳尚誼創作於1984年的一幅油畫《青年女歌手》即是彭麗媛就讀於中央音樂學院期間完成。當時彭麗媛正在讀該校研究生,應靳尚誼之邀,利用周末閑暇時光客串了一回模特兒。畫家和畫中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是在為30年後的中國第一夫人繪製重要曆史形象。
1984年,中央電視台第二屆“春節聯歡晚會”上,身穿紅色大蓬裙的彭麗媛登台唱了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從此,彭麗媛這個名字紅遍大江南北。也就是在這一年,她由前衛歌舞團調入了總政歌舞團,獲得了更大的發展平台。
軍旅歌唱家
在彭麗媛二十多年的演藝生涯中,除了參加國內外的各種巡演外,她幾乎每年都會下部隊或前線,為子弟兵們表演。
“我記憶最深的是1984年去老山前線。那時我弟弟彭蕾正在那兒打仗,我則在音樂學院上課。總政餘秋裏主任聽到前邊反饋過來的信息:總政歌舞團名演員為什麽不來?我們需要彭麗媛這樣的人!一道命令下來,我就跟學校請了假。”
那次,她和閻維文、柳培德等人戴著鋼盔,坐著吉普車在坑坑窪窪的路上顛簸了七個小時,到了老山主峰,又一路唱到離前沿陣地隻有四米遠的貓耳洞裏。“從貓耳洞出來,陪同的人告訴我們不能往兩邊走,都是地雷,碰上一個就完蛋了,得特別小心地走羊腸小道。”彭麗媛一向自認堅強,但聽著不遠處大炮“咚咚”聲和機槍的“噠噠”聲,還是難免發怵:“說實在的心裏也挺害怕:我這麽年輕,還沒有男朋友,萬一一個冷彈打過來把我打死,一生也就這麽短暫地沒了。不過我更多地想到,這也是命運,該死的不想死也得死,不該死的想死也死不了。”
前線的戰士很多都是山東兵,看見她也高興得不得了,“哎呀,彭麗媛來了,老鄉來了!”她們給戰士們發香煙和糖,再給他們唱歌。戰士們都哭了,走的時候全都拉著衣服不讓走。“一個個都是男兵,我一個女兵上去,那些戰士也許把我當成他們母親的形象,也許當成姐姐、妹妹、妻子,他們是多想家鄉的親人啊,我特別理解。”告別時,站士們沒有紙筆,幹脆脫下衣服來讓她簽名,胳膊上、背上又或者帽子上,彭麗媛一一滿足。“很多人可能今天活在這兒讓你簽字,明天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所以我盡量滿足他們。給他們唱歌、簽字、拍照。”
那個年代,也正是中國的明星們開始到處“走穴”的時期,彭麗媛沒有跟隨這股潮流,而是在中越、中老、中緬、中蘇、中朝等邊陲之地為守關官兵留下了自己的歌聲。從當初一名小文藝兵到如今的文職幹部,她平易近人的作風從未改變過。
一次她去香港參加演出,《明報》記者到後台采訪。彭麗媛趕時間上台,就一邊自己化妝做發型,一邊跟記者聊。香港記者很驚訝:“你化妝做頭發都自己來嗎?香港像你這種等級的明星,都是造型師、助理、保鏢在旁邊忙上忙下的啊。”她倒是很坦然:“香港這邊的歌手都是商業包裝的,運作模式不一樣,我們內地的歌手自食其力一些。”歌迷圍上來要簽名時,彭麗媛常是左手拎著包,右手掛著衣服,得把東西先撂地上才開始簽。“其實我覺得沒有所謂,這樣更貼近觀眾,會讓他們覺得我們就是一樣的人。”
3月22日,就在“第一夫人”熱度席卷網絡時,央視知名主持人張泉靈發了這麽一條微博:“大大首訪俄羅斯,外媒也在毫不吝惜版麵地介紹中國第一夫人了。她的第一個出訪造型會怎樣呢?記得當年本台權威造型師徐晶老師教育我等,榜樣便是彭老師。‘我給她化妝,她會一邊請教方法。演出完回家,她會卸掉半邊臉妝,照樣自己學化那一半。完了還發照片來問對不對,你們誰有那麽用功?!”
一見鍾情
1986年,有朋友給24歲的彭麗媛介紹了個對象,小夥姓習,大她9歲,在福建廈門擔任副市長。彭麗媛開始有點擔心兩地分居的問題,想推辭,但朋友說此人“出類拔萃”,又多少動了心。
當時為了考驗對方是不是隻看外表,見麵那天她特地穿了條又肥又大的軍褲,沒想到對方比她穿得還土氣,而且挺顯老,這讓她有點心灰意冷。但習近平一開口沒問她“現在流行什麽歌”、“出場費多少”之類的話,居然問了句“聲樂分幾種唱法”,彭麗媛回答後,他又老老實實地說:“很對不起,我很少看電視,你唱過什麽歌?”
“唱過《在希望的田野上》。”
習近平“哦”了一聲。“這歌我聽過,挺好的。”
彭麗媛後來回憶說,正是習的這種誠實,一下子打動了自己:“當時我心裏一動。他純樸又很有思想,這不就是我心中的他嗎?”後來,習近平也告訴她:“和你相見不到40分鍾,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妻子了。”
其實,對於這段婚姻,彭麗媛家裏是有過一些意見的。父母並不願女兒嫁給高幹子弟,怕攀高結貴受委屈。但習近平安慰彭麗媛說:“我父親也是農民的兒子,很平易近人。我家孩子找的對象都是平民的孩子。我會向你父母解釋清楚,他們會接受我的。”
相識半年後,身在北京的彭麗媛接到了習近平的一通電話。然後,她找單位開了張介紹信,立刻飛到廈門。一下飛機,習近平拉著她去照相館拍了結婚照,領了結婚證,倆人就這樣成了家。
新婚第四天,彭麗媛就飛回北京參加全國藝術節,接著又出訪加拿大、美國,一別就是兩三個月。而習近平在隨後的近二十年中,也一直在福建工作,夫婦倆一直過著聚少離多的生活,就連女兒出生時,習近平也由於在搶險前線而沒能趕上。但每次談及習近平,彭麗媛總是一臉幸福:“我認為他是所有女人心中最稱職的丈夫。”
有一次,習近平抽空到北京探望妻子,才坐下沒多久,彭麗媛就接到通知要去演出。掛上電話,她久久沒做聲,怕傷了丈夫的心。但習近平知道後,反過來安慰她:“沒關係,你盡管走,我們總有團聚的時候。我不能讓你為了我離開舞台,那樣也太自私了。”
離開舞台回歸生活的彭麗媛,特別享受相夫教子,做家庭主婦的感覺。1999年接受鳳凰衛視訪談時,主持人竇文濤調侃她說:“我一看你啊,就覺得你會做菜。”她特別驚喜:“誒?說得太對了!你怎麽知道的?我最愛打掃衛生、洗衣服、做菜了。而且我做得還不錯,除了咱們山東的麵條、饅頭、大包子、水餃以外,我還會烙餅,炒各種菜。炒得可能不是那麽好,但自己覺得還可以。”
回福州家裏的時候,她經常穿著運動服,騎著自行車到菜市場買菜。有人看到她會驚訝:“你長得真像一個人……彭麗媛!”她掩著嘴角的笑意:“我說不是。他說他想也不是,彭麗媛怎麽會來買菜啊!”在她看來,自己其實是個很傳統的女人,盡管在外風風火火獨當一麵,但每次拖著行李回到家,總忍不住先把地拖了、衣服洗了、飯做上,“做家務對我來說是一種樂趣,我就願意縫縫補補洗洗涮涮,願意把家布置得好一些。”
公益大使
近幾年,彭麗媛已經很少出現在舞台和熒屏上,但她並沒有“隱退”,而是把更多時間放在了公益事業上。
2011年6月3日,瑞士日內瓦。世衛組織總幹事陳馮富珍沉穩的聲音響起:“我非常高興地委任彭麗媛女士為世界衛生組織抗擊結核病和艾滋病親善大使!”麵對密集的閃光燈,一身深色西裝的彭麗媛幹練大方:“成為世衛組織親善大使,對我而言是莫大的榮譽。我將更加努力工作,履行親善大使的職責,在挽救結核病和艾滋病病人的生命方麵,為世衛組織做出更多貢獻。”
其實早在2006年,彭麗媛就已經接受中國衛生部的邀請,成為一名預防艾滋病義務宣傳員。她曾到安徽阜陽看望艾滋病貧困兒童救助協會的200多個孩子,與他們親密接觸,一起畫畫、唱歌、做遊戲,還把其中一個孩子摟在懷裏喂他吃餃子。時至今日,作為“預防艾滋病義務宣傳員”的彭麗媛還經常在公益廣告出現。
除此之外,彭麗媛還以中國控製吸煙協會的“控煙形象大使”、“全國結核病防治宣傳形象大使”等身份出現多個公益活動上。正是因為她對於公益事業的熱情,蓋茨基金於2012年在中國宣傳《被吸煙、我不幹》的主題活動時,也邀請了彭麗媛來擔任控煙形象大使。
除了廣為關注的歌唱家、公益大使身份外,彭麗媛還有一個同樣亮麗的身份政協委員:從第八屆到第十一屆的全國政協委員,她做了整整二十年。每年“兩會”召開時,彭麗媛總是一身戎裝或唐裝,她的提案,主要關注的也都是弱勢群體,比如農村孩子的受教育問題,“對於農村孩子的教育扶持,不僅僅在於減免其學雜費,還包括生活費,甚至家人的醫藥費。但凡其中有一個環節發生問題,孩子的學業就可能出問題。”
對於艾滋病致孤兒童的心理健康,她也提過具體的建議措施:“國家應建立對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的未成年子女登記、上報和日常隨訪製度,及時了解這些孩子的心理需求並提供幫助”;“通過家庭和社區收養、家庭寄養、小家庭養育、機構供養等形式,進行有針對性的心理輔導,解決艾滋病致孤兒童的心理孤獨和自卑情緒”等。
現在,她又多了一個新身份:“中國第一夫人”。微笑著手挽手,彭麗媛和習近平緩慢走下舷梯。這也是她作為元首夫人的首次公開亮相。未來,彭麗媛也將帶著這一全新角色,在新的舞台上展現中國“第一夫人”的魅力。
出訪中的“軟外交”
機場紅毯秀、國宴觥籌間……陪伴在各國首腦邊的“第一夫人”們正受到公眾越來越多的關注,她們的言行舉止、衣著品位甚至一笑一顰都成為媒體追逐和公眾評判的焦點。聰明的“第一夫人”們也正在運用這種特別的影響力向外界展示自己所代表的國家與文化。
角色:與專業、愛好有關
根據個人的專業背景、業餘愛好差異,“第一夫人”們在首腦出訪中扮演的角色各不同。一些第一夫人在首腦出訪中的作用體現出較專業的色彩,如前往醫院、學校;另一些“第一夫人”的形象則更加親和,表達了對東道國文化的尊重,如前往餐館、博物館,以突出女性魅力和感召力;還有一些會參加一些文藝表演等。
衣著:出訪穿著無定規
因為性別原因,公眾對“第一夫人”衣著的觀察總比對她們丈夫的更細致。實際上,“第一夫人”出訪著裝,國際上並無統一的外交慣例可遵循。據外交部網站禮賓知識介紹,在我國的外交活動中,女性按季節與活動性質的不同可穿西裝(下身為西褲或裙)、民族服裝、中式上衣配長裙或長褲、旗袍和連衣裙等。夏季也可穿長、短袖衫配裙子或長褲。其中還特別提到,在交通工具上可以著便裝,但在下機、下車以後,有迎送儀式,則應考慮更換服裝。
作用:提升國家軟實力
“第一夫人”更為柔軟的外交方式能夠更好地中和外交中首腦們嚴肅的形象,好的“夫人外交”能夠有效提升國家的軟實力。在一些國家,“第一夫人”承擔外交職能的情形甚至已出現製度化的特征。
清華大學政治學係係主任張小勁教授認為,現代首腦外交往往同時兼具公務外交和禮儀外交雙重功能,從這個意義上看,“第一夫人”已經成為外交的有機組成部分。攜夫人進行外交活動,無論是對本國國民,還是對東道國民眾,都能起到去除“第一家庭”神秘感、以首腦家庭的和諧融洽樹立良好形象的作用。
據《南方都市報》外媒評價
《聯合早報》
彭麗媛顯然具備了勝任中國新時代第一夫人的實力。在30多年的演藝生涯中,彭麗媛見過無數大場麵,靠自己的實力征服過無數觀眾。正因如此,彭麗媛的第一夫人之旅尚未開啟,已引起萬眾期待。
美聯社
中國富有魅力的新科第一夫人彭麗媛成為中國最新升起的外交明星,一位在國際上受到歡迎的第一夫人可能有助於軟化中國有時顯得粗糙的國際形象,並使中國在贏得全球公眾輿論的支持方麵獲得成功。
《紐約時報》
有人認為彭麗媛與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大體相似,她們都是樂於助人的現代女性,都受到時尚愛好者的追捧。這些人正等著看彭麗媛與米歇爾會麵的那一刻,屆時她們將在一次或在華盛頓或在北京進行的國事訪問中與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
《華爾街日報》
彭麗媛引發關注的同時,中國政府官員正努力地響應新領導人對節約的呼籲,這也是習近平提出的厲行節儉的運動。但是,對彭麗媛的外套品牌以及她的手袋是否昂貴的討論,都比不上對她作為第一夫人所展示出的魅力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