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理工男和三個女人的故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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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不同民族結姻緣

我與小娟的事情造成的影響持續了很長時間，在單位的影響沒多久就過去了，可是對我自己思想上的影響持續發酵。我記恨我的父母，很長時間不願意給他們寫信，也拒絕了他們安排的春節相親的事。工作熱情下降，有時工作中會犯低級錯誤，幸好沒有造成大的損失。由於在處理這個事上科裏領導多次出麵找我談話，對和我談話的領導我也有意見。差不多過了半年時間，我才從這場感情的旋渦中擺脫出來。
但是感情問題是個邁不過去的檻，你總是需要麵對的。不管怎樣，我都不願意成為大齡青年，成為老大難。這就使我隻能接受別人安排的相親，父母親也覺得在這個事上我被迫妥協，他們有責任幫助我解決好這個問題，在這個事上顯示出了異常的熱情，張羅著托人幫我找對象。那年休假期間，我父母給我提出了這個事，說是安排我見一個他們單位的人，他們覺得還可以，想讓我見一麵談談。我對此事熱情不高，但是在他們的催促下我還是同意見那個人一麵。
那天在介紹人的家裏我見到了那個人。由於見到的女軍人太多了，她實在沒能引起我的太多的注意。軍營裏的人大家都一個打扮，老的不老，少的也不少，美的不美，醜的也不醜。如不細看，有時很容易將人搞混。初次見她麵，實在沒有什麽好印象。她實在太普通了，臉上有點胖，五官有點擁擠，身上也過於豐滿，出眾算不上，能算得上“對得起觀眾”就不錯了。她也不健談，問她有何愛好，她也說不出來，吭哧半天才說出來：“喜歡繡花。”這也算個愛好？說到繡花，我注意看了她那雙手，那是一雙胖手，手掌很厚，指頭短粗，完全和靈巧不沾邊，這種一錐子紮不出血來的手能繡出什麽好花來？她絕對是那種掉到人堆裏，讓你找不著，見了一麵不想再見第二麵的人。
我心裏很不服氣，你們是什麽標準呀？是不是隻要是個女人就可以當媳婦？隻要是個女軍人，哪怕是個提起來“傷心”，看起來“惡心”，擱在家裏“放心”的三心牌，也可以討來做老婆。他們完全不考慮我的想法，郎才女貌一開始就是我擇偶的標準。她們選的人與我的小娟沒法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我覺得小娟好像在問我：“你會選擇她嗎？”我立刻興致全無，沒有了繼續交談的願望，也變得拙嘴笨腮，三言兩語應付了一下，狼狽地離開了介紹人的家。
事後我向父母說：“這事我不願意。”
“怎麽了？人家不是挺好的嗎？她是個過日子的人，人家還是先進呢。”母親勸我說。
“你們看她好，你們跟她過！我跟她沒話說，沒有共同語言，反正我不同意。”我堅決地拒絕說。
“你不能隻看外表，人家內秀，繡的花可好呢！”我媽還不死心，繼續勸著。
“你們不要再說了，我不能跟一個我瞅著就別扭的人過一輩子。”我中止了母親的繼續勸說。
這一次的見麵對我打擊不小，我父母看人的標準和我選擇的標準簡直相距甚遠，我不能指望他們能幫我找到理想的愛人。可是他們的積極性還很高，沒過多久，他們就又物色到了新的目標，要我利用出差的機會回來見麵。
他們這次並沒有說太多的情況，隻說是部裏的孩子，各方麵條件都還可以。正好單位有事派我去成都出差，工作之餘，我就去了女方的單位，在她們單位空閑的宿舍裏與她見了麵。她在形象和氣質上麵遠勝前一位，談吐也還算可以，基本上和我能聊起來，我覺得還可以考慮。但我一直覺得她太過成熟，有點未老先衰，就問了一下她的年齡，她回答：“28。”而我那年還不到26歲。我一下子就猶豫了，我這是找了個大姐呀！難怪見識比我還廣，敢情比我大兩歲多。這我得考慮考慮。
回到家裏，我把見麵的事向父母說了，並說她比我大兩歲多。我媽趕緊說：“不就大兩歲嗎？大點，她知道關心照顧你。再過幾年你們年齡大幾歲就瞧不出什麽了。”我還是心裏不願意，我的娟子可是比我小五歲，她對我的關心和照顧肯定比她強的多，因為我們真心相愛。
我媽看出我不樂意，就說：“你準是還惦記那個娟，她是漂亮，可她有病，肯定不行。這世界上，漂亮的人不多，太醜的也不多，絕大多數都是平平常常的人。找媳婦，平常人就行，可別找太漂亮的。”
這都是什麽觀點呀！我決不讚成。我也不能同意眼前這門親事，我可不願意放下身段，屈尊就駕。我隻願意與我同歲或比我小的女孩接觸，她28了，我難道是來為別人解決困難的嗎？我一狠心再次回絕了這個人。
這兩次失敗的相親，讓我父母的熱情也受到打擊，他們知道在擇偶的標準上兩代人的差異巨大，無法彌合，一甩手，不管了，隻要你不找那個小娟就行。
可是小娟就像是印在了我的腦子裏，不時地會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的眼睛是那樣明亮，可以看穿人心。她的笑容是那樣的甜美，可以攪動人心。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清脆，可以震顫人心。總之，她成了我心中揮之不去的影子，每當有人給我提親時，小娟就會出現在我的麵前，成為我心中的一麵鏡子，也成為我心裏的一個創傷，因為我再也沒能遇到一個與她相仿的人。
時間是最好的醫生。我就是再忘不了小娟，可她的影子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變得有些模糊。轉眼到了77年的下半年，我依然是孑身一人。這時關心我個人問題的人不光是我父母，還有單位的領導和同誌們，因為他們也都知道我與小娟已經吹了。
金秋十月是收獲的季節，就在這個月裏的一天，我的直接領導，技術組長老胡對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對象了。我知道你的條件高，在咱們這找不到合適的。咱們單位所在的縣城有個部隊醫院，那裏麵有不少女同誌。我老去看病，跟那的醫生熟了，就托他們給幫忙物色一下。那邊醫生問了你的情況，並問想找個什麽樣的。我就跟他直說，把你們這最好的姑娘介紹一個唄！前兩天人家回話了，說是他們醫院最漂亮的姑娘還沒找到對象。這姑娘什麽都好，可就有一樣，人家是回民，生活上有些不便，你能接受嗎？”
聽完這番話，我心裏咯噔一下。回民？跟她過日子，以後不能吃豬肉了，這怎麽可能？這幾十年的生活習慣是說改就改得了的嗎？我猶豫起來。老胡勸我說：“生活習慣是可以改的，主要是看你們是不是合得來。你看咱們這小王兩口子，一個回民，一個漢民，過得不也挺好嗎？要不這樣，我安排一下，你們先見一麵，剩下的事以後再說？”我點頭表示同意，畢竟人家是醫院裏最好的姑娘，就衝這我也不能連個麵都不見就算了，我還是先一睹芳容吧，這還是對我有相當的吸引力，別的事以後再說吧。
過了幾天，老胡告訴我，事情已經安排好了，見麵的地點是醫院李醫生的家裏，時間是這個星期天上午。到了周日，我穿戴全套的部隊行頭，連腳上的鞋也是部隊發的圓口老頭鞋，我實在沒把它當成一次相親，隻當是周日到縣城逛一圈玩玩。
在李醫生家裏坐下以後，李醫生介紹了女方的情況，她姓夏，今年23歲，70年從北京入伍，是手術室的護士，算起來她當兵時才剛16歲。正說著，小夏護士在李醫生愛人的陪同下走進了屋，她身材苗條，中等個頭，著軍裝，卻沒有戴軍帽，舉止輕盈，動作麻利。順直的短發隨風擺動，充滿了青春活力，大大的杏眼顧盼生輝，牙齒潔白整齊，唇不點而丹，眉不畫而黛，這可算得上是軍中靚女，她還真與小娟有一比。她的出現可讓我吃驚不小，這可真是鴉巢生鳳，沒想到破破爛爛連個營房都沒有的108醫院卻藏著這麽漂亮的姑娘。暗想此行不虛，即使談不成，能親眼見到這個醫院的第一美人也值了。我完全被她美麗的外貌所吸引，已然忘記她是一個回族姑娘。
我趕緊起身相迎。雙方落座，互致問候後，我們開始了深入的交談。在談話中她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她的父母都是老北京人，母親家原來住在牛街，父親家住長辛店，現在都是首鋼的工人，二老均是世代的回民。對於自己民族的信仰和習慣，家裏要求是比較嚴的。如果生活習慣能隨她，還可以考慮，否則就不好交往了。我這才又想起她是個回民，這是一個多麽嚴肅需要我重視的問題。我雖為她的美貌所動，但是一上來就要我做出這樣的承諾，對我來說還是感到有點為難。
我稍微遲疑了一下，接著把話題扯到別的問題上去了，我還是先了解一下她別的情況，我需要點時間想一想，晚一點再來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我也介紹了我的家庭情況，介紹了我的工作情況。在交談中我覺得她不僅長相甜美漂亮，而且蕙質蘭心，心靈手巧，是個不錯的女孩。為了這樣的女孩我願意做出一些犧牲。我表示可以盡量尊重她的生活習慣，也希望她給我一定的自由。因為現在是在部隊，沒有必要現在就管得那麽嚴。我們現在互相尊重，等到回北京後再說。總之我不想現在就把事情說死，留下以後回旋的餘地，最後雙方都同意先保持聯係，作更深入的了解，回去仔細考慮有關問題以後再說。這對我來說是當時可以得到的最好結果了。
小夏的出現讓我心裏為之一動，我和小娟分手後將近一年的時間了，見過不少人，往小處說，相親見過一些人，還有一些雖沒見過麵，卻也見過照片了。往大處說，單位每年來的新人也不算少，還未曾見到過如此靚麗的女軍人，沒想到部隊醫院裏能有這麽出色的姑娘。我暗自將她與小娟作了一番比較。她與小娟基本相當，都是品貌相當出眾的女孩，小娟性格更加剛烈，激情四射，有機敏的頭腦和深厚的文化功底，多少有點理想主義色彩。而小夏則是比較內向的人，性格恬靜文雅，好靜不好動，現實主義的成分多一些。這兩種女孩的性格都是我喜歡的，得其一人我可心滿意足。我暗自感歎：“幸虧我遇到了小娟，小娟成了我心中的夢中情人，同時增強了我的自信。這麽長時間以來，小娟的影子始終在我的眼前出現，成了我審視女孩的標準。我雖失去了小娟，卻又遇到了小夏，老天不負有心人啊！”小夏的出現彌補了我失去小娟的痛苦，但能不能得到小夏的愛還不一定。
回去以後，我給小夏寫了一封信，告訴她，感謝同誌們的幫助讓我們相識了，以後的事就看我們自己的了，同時表示願意與她繼續交往，發展友誼。她很快回了信，但表示發展友誼要先征得家裏同意，然後再說。我就沒再去信，等待著她家裏的意見。
很快，她給我來了信。信很簡單，就說家裏不同意這件事，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讓我中意的人，卻又轉瞬即逝，我很是失望，又很是無奈。這就是命，到手的幸福你不要，卻要去找得不到的幸福，這是活該呀！也是報應呀！
我心有不甘，跟介紹人老胡說了一下這個情況，我最後跟老胡說：“我再給她寫封信，爭取一下，不行就算了。”在信裏對她的做法表示理解，同時表示願意求同存異，希望能得到她家的理解和支持。沒想到她很快回信說她正在做家裏的工作，讓我耐心等待。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痛苦的。我們辦公室門口有一棵蘋果樹，樹上的蘋果正在成熟，可是卻一天天減少。有一天，我發現樹上隻在樹尖上剩下一個蘋果了，那個蘋果又大又紅。我心裏禱告說：“這可是最後一個蘋果了，我就當這個蘋果是小夏，如果我們倆的事能成，就讓這個大蘋果落到我手裏。”事情湊巧，有一天我回宿舍，從辦公室出來時，看到蘋果還在枝頭掛著，可當我回辦公室時，卻發現枝頭的蘋果不見了，我心裏一驚，心想誰手這麽快搶走了我的小夏。當我走到樹下時，發現那個大蘋果就落在樹底下，不知是人碰的，還是風刮的。我趕緊走過去將紅蘋果撿了起來裏，捧在手心裏，覺得像捧著小夏蘋果般的臉親吻起來。心想這個蘋果還真落我手裏了，我認準這是一個吉兆，滿懷希望等待著她家的消息。
果然，過了幾天，小夏來信說她家裏同意了這件事，並要我們盡快一起來北京見上一麵。我長出一口氣，暗自感激那個大紅蘋果將好運帶給了我。
單位領導也很支持這件事，將我的探親時間作了調整，那年的11月底，我和小夏一同去北京看望了她的家人，得到了她家裏人對此事的認可。在她家人同意後，我長出一口氣，算是將與小娟分手後這一年的鬱悶全部釋放出來，這一年可是將我苦悶壞了。我不會像上一次那樣讓幸福從我身邊悄悄走過，我深情擁抱親吻了這個令我心動的漂亮女孩，第一次真實感受到了愛情的甜蜜，從那一刻起我覺得我長大了，懂得了人世間情愛的真諦。
我從北京直接去了成都，我回到家裏將我和小夏的事告訴了家裏，家裏也不反對這個事，隻是囑咐我以後要處理好生活習慣問題，算是答應了這門親事，至此，這件事算是功德圓滿了。
男人都喜歡漂亮女孩，可是不一定碰得上，碰上了也不一定能談成。而我是為數不多的不隻一次碰上了，而且有機會成功的男人。那時我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也是最幸運的男人，因為我第二次邂逅了美麗，並且抓住了幸福。
我從成都帶了不少的川桔，在經過縣城時留給小夏大部分，其它的我帶回了單位，作為幸福與朋友同事共享。這件事很快在醫院和我們單位傳開，我們得到了大家的祝福。
與小夏的相戀是甜美幸福的。我們確定關係後的第一個春節是在她的醫院度過的，三天的假期，我被安置在她們單位的一個同事家裏。春節期間，醫院食堂還專門為她準備了回民節日餐，而且同事家裏什麽都有，我們還可以自己開夥做飯。房間不大，但很溫暖，白天過來串門的人不少，很熱鬧，大家都很開心，說著拜年的吉利話，祝福著新春的快樂，其樂融融。當客人離開隻剩我們倆人時，我們會熱烈相擁，以滿足對異性的渴望，但我們做事還是有底線，那就是絕不提前偷食禁果，以免身敗名裂。
在這個小屋裏，我第一次有了家庭溫暖的感覺，渴望有一天擁有屬於我們倆個人的小屋，我感到離不開小夏，不願離開這間溫暖的小屋。三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就在第三天，天下起了大雪。下午四點我在汽車站沒有等到汽車，為了能在當天趕回單位，我開始步行返回。雪雖然不下了，但是路很滑，路程並不近，有三十多裏路，當天已經暗下來時，我遇到了騎車來接我的同事，原來小夏將我沒趕上車的事告訴了我單位，單位派人來接我，此時離單位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雖然回到單位已經很晚，也很累，但我心裏依然充滿幸福。
和小夏在一起雖然很快樂，但是並不輕鬆，有時我稍不注意就會冒犯到她。記得有一次我與她一起吃從食堂打回來的飯，當我們準備吃時，才發現有一個菜裏有一點點豬肉。我真不是有意的，可她當時臉就變了，不高興了。那個菜後來我也一口沒吃都倒了，可要把她勸過來，讓她吃口飯卻不容易。我知道食堂裏沒有專用的炊具，葷素菜都是一個鍋炒出來的，即使沒有豬肉，也難保沒有豬油，我真切感受到以當時的環境要完全達到她的要求還真不容易，除非是自己做。打那以後，我格外小心，再也不敢犯這樣的錯誤，寧可頓頓素菜也不敢再招她生氣。這是我想要和小夏在一起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以後，小夏知道了我們食堂的條件有限，有時對我的一些疏忽也能諒解，我才覺得稍微輕鬆一點。但這畢竟是我今後生活中必須要注意的問題，而且隻要我倆在一起就不能忘記。
時間跨入1979年，我已經28歲，小夏也已經25歲，我們都達到了晚婚的年齡，這年的“五一”我們準備結婚了。四月底，我們來到北京，在簡單做了些準備之後，4月25日我們在石景山區的一家街道辦事處登記結婚。
我們盼望已久的幸福時刻終於來到了，這是人生最為得意的四美“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之中最美的時刻，是任何人永遠難忘的時刻。在這樣的時刻，我想起了參加工作以來，在尋找愛情和幸福道路上所走過的漫漫曲折路，心潮澎湃。我依然對小娟充滿感激之情，若是沒有這個美麗姑娘的出現，我可能堅持不了這麽高的標準，這麽長的時間，可能等不來今天的新娘。我們舉行了簡單的結婚儀式，也就是親戚朋友一起吃頓飯。新婚之夜，我倆情投意合，水乳交融，而且如饑似渴，還有點迫不急待。玉液瓊漿桃花紅，常使男兒論英雄；倘若人間無此道，何來男女恩愛情。幾度行過夫妻禮之後，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告別了青春，成為了成年人，我自己成了一個男人，肩膀上不僅承載著幸福和希望，還有責任和義務。
在北京結婚後，我們倆乘火車去成都拜會我的父母，這是小夏第一次見我父母。我母親見我領回了這麽一個端莊秀麗的媳婦，臉上笑開了花，我父親也是連連點頭，誇我有眼光，好福氣。連以前給我介紹女朋友的鄰居也點頭稱讚：“新媳婦的確出色，確實比我們介紹的強！”我們同期畢業分配到我父母單位的同學也是不吝溢美之詞，讓我心中充滿幸福與自豪。
婚後，我以更高的熱情和更大幹勁，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熱愛的技術工作，不但將自己的的本職工作做得井井有條，還擔負起本部門和友鄰單位電視機和其它電器設備的維修。有一次外單位送來一台彩色電視機，這在當時還是很少見，電視還很新，可是卻沒有圖像。為了能修好這台彩電，我現去找了本彩電原理書，搞清了彩電和普通電視的不同之處，然後根據我多年工作摸索出來的排除故障的經驗，很快找到了故障點，並且按照損壞部件的參數找到了替換的元件，修好了那台彩電，贏得同事們的稱讚。為了考驗維修效果，那台彩電在我們機房裏放了一個月，每天都有很多人來看電視，不少人是第一次接觸彩電。
因小夏醫院搬遷，我和小夏的單位相距有五十多公裏，要相聚一次也不容易，這樣我們開始了兩地分居的生活。80年底我們的女兒出生了，新的問題擺在了我們麵前，我們不能老是這麽兩地分居，我們也不能讓女兒在山溝裏農村上學，講一口山西話。為了女兒以後有個良好的學習生活環境，我們需要考慮今後工作和生活了。
我們決定回北京，讓女兒在北京生活。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們倆需要有一個人先回北京安家。1982年，小夏放棄了幹部待遇，和戰士一樣從部隊複員回到北京。在家呆了幾個月後，她成為首鋼的一名工人。
一年以後，我向所在單位提出了轉業申請。由於當時部隊人員過多，需要精簡，我的申請很快得到了批準。在部隊十幾年，十分難舍，部隊培養了我，鍛煉了我，使我成為有一技之長的技術幹部，我感激部隊對我的培養。臨別時，單位開了個歡送會，在會上我欲訴無言，欲語還休，所有的離別之苦，不舍之情全部化作了熱淚，我用淚水告別了我工作生活多年的部隊
1984年3月，我離開部隊，返回了闊別了16年的北京，成為首鋼宣傳處的一名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