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四十一歲(男女是可以這樣去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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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應是巧合。


三更夢沉雨東西,雲散新黃豔一枝。
敢問花神欲何往,留香溪間伴漣漪。


和平再次從美國回到加拿大是為了參加入籍考試。考式進行的很順利,在老鄉傑的勸說下和平臨時決定留下來等待結果。十多天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如何打發這300多個小時,卻讓和平頗費心思。老鄉傑白天要去上班,總不能整天無所事事的宅在空房子裏吧,這樣也不符合和平不甘寂寞的個性。

"去政府辦的英文補習班(ESL)裏消磨時間,多少也能學點東西。"

這個念頭一閃,和平立即為自己的靈機一動而喝彩,同時也感到心裏一陣輕鬆,就像放下了一個包袱似的。

他用白卡去社區辦了一張免費的三級水平英語課程聽課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傑家附近的一所英文學校。由於對路程估算有誤,和平遲到了大約十分鍾。這是一所三層的小紅樓,而和平所在的教室在二樓靠右邊的地方,當和平找到那裏時課堂的門已經關上了。和平站在門前猶豫起來,這樣進去是否有點失禮? 這時正巧一個年輕黑人從樓道裏走過,看了一眼有點不知所措的和平非常友好的問他:
"你找人嗎?"
"我是來上課的。"
和平說完就把手中的聽課證遞給那個黑人看,仿佛很怕別人誤會他似的。那個黑人看了一下聽課證,讓和平先等一下,然後開始隔著門上的小窗子向裏麵不停地招手。不一會兒,一位三十歲左右,金發碧眼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黑人和那個女人小聲說了些什麽就走開了,那個女人友好地把手伸向和平,簡單寒喧了幾句,然後把和平讓進教室,指了指後排的一個空位置示意和平坐在那裏。
原來她就是老師!和平想坐穩後快速掃了一眼周圍的人,他驚喜地發現有兩個和他有著同樣膚色的女士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這讓和平多少有些安慰和歸屬感。是亞洲人就好,隻要是同種,文化和生活背景就有相似之處,如果她們是同胞,就更是錦上添花了。不知為什麽出國以後,他突然覺得每個國人都很很親,即便有時也會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發生,他也會刻意淡化成自家兄弟姐妹之間的誤會,從不放在心上,尤其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教室裏的雖然隻有二十幾個學生,卻有許多不同種族和各種膚色的人。這哪裏是什麽教室,分明是聯合國的議事庭,和平的第一印象就有點錯亂。那些帶著各自母語的發音,讓和平覺得有點怪怪的,也很滑稽,但每個人都很認真,很投入。和平最怕看到別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每每遇到這樣的情形,和平都會情不自禁的竊笑。記得小時候在祭奠毛主席的吊唁廳裏,他看到平時淘氣頑皮的同伴們都低著頭,很嚴肅,很傷心的一付滑稽樣子時,就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幸虧當時所有的人都有些失魂落魄,他才僥幸沒被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課堂上講的內容對和平來說有些過於簡單,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望。他突然思維奔翼地想到這裏的氣氛有點像延安時期的抗大,一群年齡不一的男男女女們圍坐在一起,認真學習和討論著識字課本裏的內容。隻是前方不遠處那個和善友好的女教師和周圍那些五音不全的發音,才讓他又回到現實中來。和平真的很喜歡這個無論做什麽都有些慢吞吞的國家,他覺得在這個地大物博的國度裏,人人都是活雷鋒,單純和具有奉獻精神,而且給予他的多是春天般的溫暖。他喜歡待在這樣的地方,就像躺在草坪裏享受陽光的撫摸一樣愜意。

和平開始溜號了,商場上那些勾心鬥角的煩心事,讓他一直都有做個電影裏那樣的落跑新娘的打算,即使光著腳丫也要逃。但常常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難得像現在這樣無事一身輕地放鬆自己,真得要好好地把握這段自由自在的生活。

一堂課就這麽在他的胡思亂想中過去了,他走出教室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正好和一個黃膚色,且麵容姣好的女士走了個對麵,他友好的衝她點了一下頭,對方卻有些羞澀地衝他微微一笑。和平想問一問她是不是中國人,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總是這樣,見了生麵孔,尤其是陌生女人心裏就有些發怵。他這一代人幾乎都被時代巨手無情的在心上加了把鎖,以至都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更不用說如何和異性打交道了。他們在為人處事方麵往往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心裏想的是一套,而實際行動是另一套,很少做回自己。

坐在那裏,和平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由於是第一天來,和其他人都不熟悉,他隻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別人三三兩兩地交談。和平在社交場合中總是很容易做到中心人物,所以遇到這種不尷不尬的場麵,一時很難淡定下來,心中生出些許的失落感和不知如何融入其中的困惑。

“中國人?”

突然坐在離他不遠,剛才走廊中遇到的那個女士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國語。

“是啊!”

因為出乎意外,和平看起來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定自若了,心裏一陣高興,他終於找到了切入點。

“剛剛出去的那個女生也是中國人,你坐到我們跟前來吧。”

她友好的向他拋出橄攬枝。這也是和平求之不得的,他想都沒想拿起自己的東西就坐到她旁邊的空位子上去了。

“你是新移民?”

"老革命了。"

那個女人的話匣子一經打開,就像個移民官似的問他一些很私人的問題。他一邊謹慎回答,一邊斷言,這是個很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噢,我叫Ann,她叫Lisa。”

那個叫Ann的女人指著剛剛走進來的另一位女士對和平說。和平看了一眼那個叫Lisa的女人,三十歲左右,臉色略顯蒼白,但光滑潤澤,從外表上看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

“你好,我是和平。”他向那個叫Lisa的女人友好地招招手。

“你好,我還當你是韓國人呢。”

"哪裏,世代都是地道的中國人。"

Lisa似乎有些害羞,即而又扮了鬼臉,一對酒窩像兩朵鮮花一樣在那裏綻放著。

他轉過臉問Ann:

“你的英文很好,你在國內是學文的吧?”

“你這人還蠻聰明的嘛!來,獎勵你一個蘋果。”

Ann隨手把一個蘋果和一張餐巾紙一同遞給和平。

“嗬嗬,我怎麽突然有種找到家的感覺。”

和平不無調侃地說。

“你這分明是占人家便宜嗎。” Lisa忍不住接過話頭。

“豈敢,豈敢,不過我很開心,你們讓我想到魏魏的那句話名言,[誰是最可愛的人]了。" 他貧了一句。


"你這人還挺會說話。" Ann在一旁笑著說。

這時老師進來了,教室裏頓時安靜下來。

這堂課,老師共提問了和平兩次。他感到有些不適應,每次站起來時都是臉紅到脖子上,還有些語無倫次。大學畢業後和平就平步青雲,後來下海做生意也是風聲水起,一帆風順。因此在和別人交往時,他習慣於說上句,而不喜歡被人提問,尤其是在一個陌生的場合中。少年得誌讓他在許多方麵都缺乏一種男人應有的成熟,心地單純的有時就像個任性的大男孩。

Lisa 埋頭翻看著桌子上的講義,仿佛事不關己,而Ann則在一旁偷偷的壞笑。

下課以後,他馬上逃出教室,來到走廊盡處的窗子前停了下來。他不想再被兩個女人(幸虧不是三個,否則又是一台戲)揶揄調侃一番。

“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嗎? ”他一點也沒有察覺Ann是什麽時候站在他背後的。

“是啊,你呢?” 和平條件反射般地答,又機械的提問。

“我和LG都在加拿大。 對了Lisa 的老公在國內,她和她5歲的兒子住在這裏。”

“加拿大的冬天還是這麽冷啊!”

和平望著窗外若有所思的說。他不想再聊前麵的話題,因為再聊下怕去Ann又會沒完沒了的提一些他不想回到的問題,因為他正處於一個敏感時期,搞不好還會壞了他的大事,再說也完全沒不要。十天以後他就要離開此地回美國去了,他不想與這裏的人有太深入的交往。

“你是新移民吧? 你一定還沒有找到工作,不然你不會來這裏上課,我說的沒錯吧?”

Ann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女人才有的同情韻味,讓長相普通的她,出現了短暫的美麗。她是個善良的女人,盡管有點蠢,但她絕對是那種讓你即使在最孤獨的時候,也不想與之有任何曖昧關係的女人。

和平淡淡地笑了一下,算是做了回答。的確,他的思想就像大壩中蓄滿的水,很想找個地方宣泄出來,但這個人一定是懂他的人,顯然不是麵前這個頗為自負的小個子女人。他自己雖然算是個開朗的人,但在他內心深處喜歡的卻是那種文靜,有點弱不禁風的小資女人。

“走吧,該上課了。” 說完和平就自顧自的回教室走去。

放學後,他獨自快步向朋友家的方向走去,他不想當她們開著車從他身邊呼嘯駛過時,再生出什麽同情心來。他不需要這些,他隻想打發寂寞和無聊,把今天的日子在心裏像撕扯下來的掛曆一樣扔掉。

多少年沒這樣走路了,一身熱騰騰的汗水和血液湧上頭來的感覺。人生真是無常,今天你站在溫暖的房子裏,愜意甚至有點僥幸地看著路上淋雨的行人,明天你可能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無論什麽樣的人,偉大或者卑微,富有抑或貧窮,都是在痛苦和快樂的反複交替中度過一生的。而有些所謂的偉人,富人承受的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和苦難往往比常人多得不知有多少,隻是鮮為人知罷了。此時和平很慶幸自己隻是個凡人。

和平回到朋友家,就主動幫女主人做飯,反正也是閑著無聊,做點事情時間會跑得快些。今天的主菜是小雞粉條燉蘑菇,這是一種地道的東北菜,而就是因為它太地道(百姓餐桌上的家常飯),所以和平在家鄉時卻從沒有吃過。就像一個人收集了許多書籍,準備有時間時閱讀,但最後又都束之高閣,甚至就再也沒有碰過它們。另一種可能就是因為和平的父母都是南方人的緣故。以後他又試著在自己家裏做過多次,可就是做不出朋友老婆做的味道來。這就好像做實驗,同樣的原料,但每個人做出來的結果卻總是不一樣。

第二天Ann沒有來上課,和平與Lisa被分到一個小組裏討論老師給出來的題目。課間休息時,Lisa給和平削了一個蘋果,他心裏有些感動,但又一想可能她每天飯後都有吃水果的習慣,他怎麽忍心去吃她僅有的一個蘋果呢,再說他從小就認為吃獨食是可恥的。於是他又把蘋果還了回去。Lisa看他客氣,就解釋說她今天肚子有些痛,不想吃涼東西,所以讓他撿了個便宜。和平明白她再編故事,但這畢竟是善意的謊言,和平不想說破它而拂了女人的美意,更何況盛情難卻。於是他裝一付出糊裏糊塗的樣子從Lisa的手中再次接過那支已經削好的蘋果吃下去。這件事情雖小,卻讓和平那顆孤獨寂寞的心溫暖了許多。

課間休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出去,和平一直在給Lisa講他經曆中的一些趣事,Lisa聽得很認真,還常常笑出聲來,這讓本來就美麗的臉上更是燦爛如花。高興時她還下意識的用手拍打著和平的雙腿,他們完全就像兩個親密無間的老友,竟然沒有一點生疏的感覺,這一切都讓和平變得快樂起來,一種久違了的溫情,真誠和信任對他來是說真是來得太及時了,就像寒冬裏的太陽一樣把他的身心照得暖洋洋的。寂寞久了的人內心往往比一般人更加脆弱和敏感,他們很容易和陌生人親近起來,哪怕是一點溫情都能融化他們心中的堅冰,而使友情迅速升溫。更何況和平與Lisa之間似乎還有一種默契,和讓彼此都能感覺得到卻說不清楚的東西。這個世界有時真的很巧妙,有些人即使天天來往可就是親近不起來;而有些人卻隻要一個眼神,一些能引起共鳴的對話,就能讓彼此之間有種跨越時空,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同類般的歸屬感。

放學後,Lisa 在和他一起下樓時說:

“哪天去我家玩好嗎?”

“有時間再說吧!”

和平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他對別人突如其來的善意,總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明明心裏是接受了的,嘴裏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在回朋友家的路上,和平的眼前不時浮現出Lisa有些憂鬱的神情。和平與許多女人打過交道,但像Lisa這樣善解人意的卻為數不多。一個男人活在世上除了事業和理想外,女人也是男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有時男人們恰恰忽略了這一點,隻想著憑借一個人的偉大去打拚世界,到了這個男人的心一定會像結了冰似的寒冷。

這一晚,窗外的月亮像燈一樣在和平的心裏亮了一整夜。。。。。。

加拿大的情人(中)2012-02-13 10:09:26

(1)

愛就是被美麗了的心情。

第二天,和平起的很遲,從洗漱間出來來到客廳,才發現朋友一家都走光了。他急忙穿好衣服,連早飯也沒吃就獻身與刺骨的北風中。

當夜幕降臨時,人進入到以個體為主的世界裏,即便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也會膨脹起來,就像一個突然被充了氣的皮球,即便入夢前的恍惚也會像白日夢那樣圓滿,因為那裏是一個人的世界。但一到陽光下立即成了現實的玩偶,一切都顯得蒼白和虛假。和平想了整晚的計劃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被從脖子裏鑽進來的冷風化為烏有,連四肢都變得有些僵硬了。

進教室時,和平甚至沒敢看Lisa一眼就坐下了。如果一個人心裏有鬼,就很怕被別人看出他的心思。而越是這樣就越會疑神疑鬼,也越想偽裝自己和誠惶誠恐。他坐在Lisa邊上,脖子卻像被人固定了夾板似的別扭。Lisa在老師轉過身子往黑板上寫字的時候,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小聲地問:“睡落枕了?”

和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由於緊張,他的了聲音一下高出許多分貝,全班的目光頓時像聚光燈一樣同時掃向他倆。和平馬下意識的低下頭,羞得滿臉通紅。40分鍾的一堂課卻仿佛像一年那麽長,下課的鈴聲一向,和平有點失魂落魄地走出去教學樓,點上一隻煙,猛吸了幾口,然後扔掉煙頭轉身返回樓裏。

經過剛才一折騰,和平才逐漸恢複平靜,他想回到座位上去,又覺得不太合適,他還沒有想好如何麵對Lisa。他的思想似乎到了一個瓶頸狀態,有些錯亂和混沌,不知道應該向左還是向右。他是商場老將,卻是情場上的新兵,不善於應付感情方麵的事情,於是和平像個被罰站的士兵一樣站在一樓的過道裏消化自己的心情。


就和平目前的狀況而言,談情說愛絕對是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雖然他已經離婚多年。想到那段維持了7年的婚姻,他直到今天仍然心有餘悸。就像晚上夜幕降臨時,雖然華燈普照,但他的心還保持著自然的底色,連反光都吝嗇的微弱和暗淡。在感情方麵,他的EQ似乎發育的不夠健全,他不是那種三思而後行的人,當年結婚也隻是完成任務似的隨波逐流,隨便找了一個外表漂亮的王姓姑娘。王是個大家閨秀,博士,做事刻板叫真,對外人尚能和和氣氣,但對和平卻嚴厲的幾近苛刻。總嫌他不求上進(不考研),時不時的就拿別人的老公如何如何的話來煩他。而和平一點不想再回到學校裏去,他厭惡那些沒完沒了的考試和讓人能變多傻就多傻的教育方式。他討厭任何形式的束縛,喜歡那種像鳥兒一樣在天空中自由飛翔的生活,而他的理想是有一天能做人上人。


30
歲那年,他毅然放棄了在省計委計劃處處長的肥缺,下海經商去了。這使本來就問題重重的夫妻關係到了崩潰的邊緣,不久他們就離婚了,慶幸的是他們沒有要孩子。在商海中他把早先對政治的熱情全都傾入到他的經營理念當中,加上通天的人脈,使他公司的業務發展迅速,並很快就在業內成為一個響當當的人物。現在看來他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包括離婚),盡管他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多年過去了,他也先後接觸過一些女孩,而且不乏和其中的一些人有過性的關係,但始終都沒有遇到過一個讓他認為可以愛到可以談婚論嫁的人。在他的潛意識中甚至有些害怕婚姻,他可以原諒自己在生意上的失敗,因為在他眼裏錢是身外之物,卻不堪感情上的小小的挫折。所以當感情真的降臨時,他卻常常像躲避洪水猛獸似的選擇放棄。久而久之,他慢慢把精力和熱情放在了他的事業上,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王老五,隻有在老母親的嘮叨中他才想起自己還是個單身。

而Lisa
是那種讓他一見傾心的女人,但他卻不看好他們的結果,因為她首先是一個已婚女人,隻是臨時落了單,感情有些落漠,和平不想趟這個渾水,他怕自己一旦深陷其中,勢必難以自拔,最後弄成兩敗俱傷,無法收場。
那一夜,和平枕著月光徹夜未眠,一種痛痛的感覺始終都緊緊地抓住他思想的每一個觸角。
(2) 生命太短暫,感情的故事又太長。。。。

Lisa
是那種很本色的女人,透明的讓人一目了然。在到處是謊言的今天,像她這樣思想上不經濃妝豔抹的女人就成了男人眼中的稀罕物。這讓認識她的男人們很容易產生幻想,並身不由己地想接近她。其他女人會從男人充滿欲望的眼神裏,很容易就洞悉出這故事背後的內涵,而由妒生恨,並為此疏遠她,雖然這不是她的錯。然而她自己對這些風月情事似乎卻渾然不知,依然故我的特立獨行,從容做人。正像她後來告訴和平的那樣,她真正意義上的女友很少,幾個閨密和三兩個知己而已。

困惑讓和平不知所措,舉棋不定。幾天過去了,他仍然沉寂在情感和理智的掙紮之中,他刻意躲避著她灼熱的目光和可能造成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朦朧中,卻總是有種情不自禁想走進她的願望,盡管他頑固地不願意承認!

這天下課,他和往常一樣,又想一個人溜掉。但Lisa 卻快步攔在他麵前,

“今天去我家好嗎?

和平沒有作聲。


“還有另外一個別的班的中國人。”

Lisa
說這話時眼裏顯現出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誠懇,如果和平再說推三阻四說明他心中有鬼。

“好吧。”他慢吞吞回答。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國女孩,氣喘籲籲地對Lisa說,

“不好意思,才下課,讓你們等久了吧?

“沒事,這是和平。”Lisa拉起那個女孩的手說:

“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林小姐,我剛移民時她給了我許多幫助。”


那個叫林的女孩主動伸過手來,和平輕輕地意思了一下,並非常友好地說到:“很高興認識你.

然後他們三人一起上了Lisa的車子,並很快駛出市區,大約半小時左右車子就停在郊外的一座豪宅旁邊。

“到了,你兩先坐一會,我接了兒子就做飯。”

Lisa
邊說邊把他們讓到屋裏,端出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又為他們每人沏了杯茶,然後就出去接孩子去了。

和平把身子沉在沙發裏,身上的冷氣還沒有退去,就被房子裏彌漫著的淡雅香味陶醉了,這是一種能讓男人無限神往的味道,好像從一個遙遠神秘的穀底飄浮上來的,和平有些浮想聯翩。這裏的一切對和平而言非常陌生,到處充斥著的女人氣息,柔軟,神秘和溫馨。當和平的目光掃過那些看似擺放隨意,卻無處不弘揚女主人獨具匠心的審美意識和追求高貴品質的高檔家私時,心裏又多了幾分對女主人的愛慕。。。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Lisa領進來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快叫叔叔,阿姨好。”

“叔叔,阿姨好!”小孩子心不在焉地應付了一聲,頭也沒抬一下就跑到電視旁邊席地而坐,在動畫片的熱鬧中安靜下來。

Lisa
脫去外套,紮上圍裙,洗手,然後麻利地攪起餡來。

“吃餛燉好嗎? 我已經和好了麵,很快就能讓你們吃到嘴裏。”

和平和林幾乎同時說道:“好啊!”

看著Lisa一身家庭主婦裝扮且不停忙碌樣子,和平的心被一種莫名的激情深深地籠罩著,如夢如幻。他甚至有一股衝動想走上前去,把這個可愛的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即使什麽都不做也行。此刻和平未飲已醉,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也許女人們自己並不知道,當她們紮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時,她們在男人的眼裏才是最美麗和最性感的,同時還會帶給男人們一種非常安全和踏實的感覺。什麽是家? 天底下沒有任何東西比一個善解人意,即像母親又像情人的女人更能帶給男人一種切實的家的感覺。一種久違的顫栗一陣一陣地拽扯著和平的神經,就在離他不到兩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極具誘惑的磁場強烈吸引著他,並喚醒了他熄滅已久的欲望火種,在他強壯的軀體裏開始燃燒起來。

但理智很快又把他重重地按在沙發裏。吃過飯他立即打電話叫朋友過來,此刻他就是想盡快逃離讓他有些心猿意馬的溫柔之鄉,他自以為見過和經曆過很多的女人,可是沒有那個女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徹底俘虜了他那有些玩世不恭的心。此刻欲望和理智像兩隻瘋狂的野獸激烈的在和平的心裏搏鬥著,讓他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和平做了許多很荒唐的夢,他和一個看不清楚麵孔的女人纏綿悱惻並不停地做愛。。。。。
在有些異性之間如果遇到對的人,心就沒有距離,一旦相遇,就一定有故事發生。否則即便近在咫尺,也會視同陌路。


(3)


自從做了那種夢以後,一種前所未有的犯罪感時刻壓迫著和平。他甚至覺得褻瀆了她的純潔,以至於總是躲避她善意的目光和殷殷地關切。
 
和平是見過世麵的人,想當初在國內做生意時,什麽燈紅酒綠的場所他沒有見識過,而陪客戶消遣荒唐是必修的功課。也許那時隻是逢場作戲,所以從未上心。維護好客戶,最終把錢放進自己的腰包,才是他那時思想的重點。

但這次不一樣,他的心不再完全屬於他自己了,他會莫名其妙地關心她的一切,他開始注意自己的穿著和言談舉止。上課時,他總是情不自禁地去窺視Lisa白皙的臉上跳躍著的紅暈和那些優雅的舉止,當她被老師叫起來發言時,他會跟著一起緊張,仿佛站起來的不是她而是他和平。這種時時刻刻如影隨形的牽掛,沒日沒夜地折磨著和平的每一根神經。那些日子,和平消瘦了許多,但卻精神煥發。在他的潛意識裏,她就是他的女人,不錯,就是他心中向往已久的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人。

星期五課間休息時,和平一個人站在走廊的盡頭,望著窗外漫天舞蹈的雪花,心裏滿是惆悵,移民考試已經過去快十天還沒有結果出來,恐怕凶多吉少。

“嗨,一個人想啥呢?

Lisa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他了的身後,一臉燦爛的笑著。

“沒什麽,上課了嗎?”和平心不在焉地反問了一句。

“還沒有呢,我家的下水道堵了,下課以後能不能請你到我家去看一下? Lisa 眼裏寫滿了懇求。
“我還是吃過晚飯再去吧?”和平心裏答應了,嘴上卻客氣著,

“不要了,我給你炒幾個我們家鄉的小菜,我陪你喝點紅酒,不傷身體的。”

Lisa
的臉上突然飛過一片紅暈,很像夕陽中的彩霞,迷離的目光被散亂在額頭上的劉海敲打得越發零亂。和平不忍心正視她的羞澀和心虛,女人為掩飾真實的做作,有時連孩子都騙不過去的,他深知修下水道就是一個托詞。而她真正的目的是想他去她的家裏,她一定也喜歡上自己了,她和自己一樣寂寞,孤獨,和平沉思著。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要和他做什麽,也許她隻想和他聊聊天什麽的,想到此,讓和平先前的緊張情緒有些釋然了。

“好啊,我也露一手,讓你也見識我的廚藝。”

和平眼裏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把Lisa臉上的慌亂遮掩得幹幹淨淨。

“走,課不上了,咱們現在就去你家,我們在大門口會合。”和平的豪氣一下子被激勵了起來。

說完頭他也不回地快步進了教室。收拾好書包,三步並兩步地跑下樓梯,站在大門口等待著Lisa.。了大約十分鍾,Lisa 的車停在他麵前。

“你從那出來的,我怎麽沒看到你出來呢?”和平一臉詫異的問道。

“先上車!”Lisa 的表情像被解放了似的奔放著自由的張力。

和平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欲望的火焰一下子就被兩人世界裏的默契點燃起來了,和平幾次都想把Lisa攬在懷裏,但他還是克製了自己的衝動。他心裏明白此刻的Lisa不會拒絕他愛的孟浪,他仿佛聽見她靈魂裏的呐喊聲和肉體裏的掙紮。這讓他渾身顫栗不止,他努力地把頭子轉向車窗的一邊,極力淡化欲望不羈的張揚。

車在Lisa 家的院子裏停穩後,和平的情緒也隨之安靜下來。

他們進到房子裏,Lisa給和平沏了杯濃茶,然後就去準備飯菜,和平隨手拿起沙發上的一份中文報紙試圖分散注意力,但他的心卻無時無刻不在Lisa 身上,甚至她的呼吸都在他的感覺中被放大了幾倍。

“你要不要也做一道菜?

Lisa
的聲音有些顫抖,和平知道她和他一樣在盼望,在等待著什麽事情發生,同時又對這一切未知的結果充滿著恐懼。他們在內耗,都在等待著對方率先主動捅破那層薄的不能再薄的道德衣裳,盼望著裸露彼此靈魂和肉體的真實。

和平走到爐頭附近。“你家洗菜用什麽盆?

他甚至不敢正視近在咫尺的Lisa

“給你。” Lisa的聲音有點混沌不清。

他的手去接盆的時候卻無意中碰到了Lisa的小臂,他們同時像觸電似的把手縮了回去,咣鐺一聲,盆掉在了地上,兩人楞了一下,雙方的心思都在對方的瞳孔裏被無限地放大,並解讀出彼此的需要。熱血帶著竄升的體溫像爆發的火山一樣噴薄欲出,和平再也抑製不住欲望狂野的翅膀,他忘情地伸開雙臂緊緊地把Lisa抱在了懷裏。
 
和平感覺到那個像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枝一樣的嬌軀,在一點點的發熱。。。。。。。


加拿大的情人 (結局) 情人節快樂!2012-02-14 10:30:20




情人節快樂!


和平低下頭去,臉緊著Lisa被愛情火焰烘焙的已經發燙的脖子,牙齒卻緊緊地咬住幾根從女人發際間散落的青絲。在Lisa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馨香中,無比陶醉的感覺著因愛而美麗了的欲望。並用雙手,在那讓他夢繞魂牽的肉體上展開了想象的翅膀,同時引導Lisa的靈肉一起隨之翩翩起舞......

不知纏綿了多久,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兩個被欲望淹沒的魂魄又無情地拉回到現實中。

“糟了,我忘記接孩子了。” Lisa那桃紅張揚的臉上,增添了些許的愧疚。

“走,我們馬上就去。” 和平看了一眼懷裏那個像花一樣綻放著的女人說。

"那太好了!"

“我來開車,你坐在一旁指路就行了。”

和平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卻一直沒有離開過Lisa的手,仿佛他一鬆手,就會錯過幸福,就是一輩子的分離。兩人十指緊扣,互相慰藉,互相溫暖,互相鼓舞。看到被愛美麗了的Lisa,以及她飛蛾撲火一樣執著的心,和平的身心頓時被幸福蜜一樣的包圍著、浸泡著,是那麽的徹底!

冬天的落日像一個孤獨的俠士,忠實地守衛著天地之間最後一吻,盡管那些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已經沒有心情去體會它釋放出來的熱情。

兩人快步衝進幼兒園的教室,隻見諾大的空間裏,隻剩下四個孩子。還好,孩子們玩得似乎已忘記了時間和空間。桌上、地下到處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他們興高采烈地分享著白天幾十個孩子們共享的資源,並獨占著可以盡情玩樂的時光。孩子們嘴裏情不自禁發出一些隻有他們自己才聽懂的聲音,而忽高忽低的身影在他們專心致誌的表情中寫滿令所有成年人都羨慕不已的純真和率性,這一切在明亮的燈光下都顯得無比動人。和平恍若看到了一幀幀和諧美麗的動畫,讓他那顆大男人的內心,也不禁柔腸百轉起來,早先的愧疚此刻都煙消雲散了,如果能回到童年......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後排的孩子還沉浸於他自己的世界中,不時喧嘩著心中的快樂。和平再一次地抓住Lisa纖細嫩筍般的手指,忘情地、時而把玩撫弄,時而十指交匯纏綿。他完全能感覺到Lisa此刻正深深地陶醉在從未經曆過的浪漫中,並溫柔地呼應著來自和平靈魂,卻又具體實施在他言行裏的款款真情。有時,他們竟因太過投入,而會被孩子一驚一詐地自言自語,嚇出一身冷汗來,然後又默默相視而笑,而這無聲勝有聲的默契的背後,是海潮般澎湃洶湧的欲望。

回到家裏,Lisa照樣去做飯,孩子依舊看他的動畫片,而和平則遊走在這一老一小各自的執著之間,享受著隻有家才能散發出來的溫馨氣息。偶爾,他與Lisa的身體,會在不經意間摩擦碰撞,每每此時他們總會情不自禁地短暫相擁和蜻蜓點水似的甜蜜親吻,然後再像氣泡一樣化為無形。愛情太需要一個自由的私人空間,即便在一個完全不黯世事的孩子麵前也會本能的有種保護和防範意識,他們會在潛意識中焦急期待那個隔在他們之間貌似無知卻的的確確存在著的孩子早些進入夢境,這是一種自失,更是一種無奈。因為屬於他們的時間太珍貴,太不容易得到。而他們能充分享受彼此愛情的前提條件就是有屬於他們自己,隔絕與世的兩人空間。否則他們就會不得不考慮到孩子感受,因為他們都很善良。偷情真是件最容易被驚嚇到的感情遊戲,美麗卻柔弱。嗨,這是一種怎樣的折磨和殘酷現實啊!!!

自從第一次他們之間有了靈肉結合以後,她就讓搬過來住。這也是和平求之不得的,他實在忍受不了與其分離的痛苦,哪怕隻是片刻。第二天他就在Lisa的幫助下從朋友那邊搬了過來。他們就這樣爭分奪秒,開始過起了一種似是而非的夫妻生活。隻要孩子不在家,他們總是瘋狂地、不停的做愛。樓上、樓下、浴室、客廳、床上、床下、沙發上、地毯上、汽車裏都成了他們愛情的伊甸園......

總之,隻要他們能夠得到片刻的獨處,靈肉就會合為一體;他們不再是兩個獨立的生命,而變成了一個生命的共體。他們似乎忘記了這個世界的存在,忘記了生活賦予所有活著的人的責任,煩惱、壓力。他們的靈魂,飛到了一個隻有兩人世界的孤島上,就像這個世界,也忽視了他們蔑視文明的放縱一樣。

有時完事以後,她們就在床上相擁而眠。而最讓和平無奈的是Lisa時常會在孩子半夜驚醒,哭著喊媽媽的聲音中,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頭地離去。然後,再在和平幾乎進入夢鄉時,又重新吻醒他的欲望,讓愛的旋律在和平朦朧的睡意中再次奏響......

老天似乎重新定義了他們的生命,他們遠離了疲憊和煩惱,像愛神一樣互相釋放、吸收著似乎永不枯竭的精,氣、神!!!


愛情就像春天的花兒一樣,開放著美麗,真的非常美麗!!!

和平和Lisa蜜一樣地浸泡在愛的兩人世界裏,忘記了世俗,也忘記了天和地。但煩惱卻沒有忘記他們,他們不得不再一次地麵對現實,麵對別離!

就在他們還沉浸在被愛情封閉了的兩人世界裏時,和平突然接到公司電話,告訴他公司在他離開的日子裏,出現了許多狀況,需要他馬上回去處理。對男人而言,兒女私情雖然重要,但江山卻是一切的基礎,若能兩者兼顧,當然最好。可在這個世上,卻偏偏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和平曾認真地審視過他和Lisa之間的感情,為什麽讓他那麽害怕麵對離別? 是兩顆同樣在寂寞中掙紮的心的一次短暫邂逅? 是匆匆於自己生活中的錦上添花? 還是對自己未來的不確定,以及對生活壓力的抗爭? 抑或是一份他等待已久,刻骨銘心的真愛!

這是個隻有時間才能回答的問題。煩惱在和平的臉上像一朵烏雲,越積越重。最初,他不忍心讓完全陶醉在愛情中的Lisa知道,後來他又希望她分享他的困惑。但卻總是在Lisa伏在他裸裎的胸前,溫柔地撫摩他的臉頰,並不斷地重複:"你不能離開我,你答應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話時,又讓她的愛征服了理智。每每此刻,和平總會一次又一次地打消離開的念頭。

一天晚上,和平再次接到公司小王的電話,催他趕快回來。正當他在電話裏大聲訓斥小王時,Lisa碰巧從廚房過來叫他去吃飯,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他合上手機,才輕輕地走過來,在他的臉上溫柔地親了一下,然後,挽起他的臂膀慢慢地一起向餐廳走去。
 
吃過飯後,和平想去洗碗,Lisa卻對他說,我想去外麵走走,東西放在那兒,等我回來再收拾吧。他們出去後,Lisa的右手緊緊地扣住和平的五指,頭依伏在和平的肩膀上,默默地走了很久,才用和平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幽幽地說道:

"你去吧,正事要緊,我沒事的,不必管我。"

說完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奪眶而出,和平猛地把她摟在懷裏,久久不肯放手,是感激Lisa的理解,還是對他們不很明朗的未來傷悲感慨,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一夜他們纏綿之後,誰也沒有睡意,兩個赤裸絞在一起的身體,在冰冷的月光下,互相溫暖著,一刻也沒有分開。


和平在飛機上,望著下麵漸漸變小的愛城,和忽明忽暗的點點燈火,心中充滿無限落寞和惆悵。淚水情不自禁地順著他的眼角,慢慢的滾落下來。他沒有去擦拭,而是任其流淌。他的臉,還隱隱約約能感覺得到Lisa那肉感鮮明的嘴唇在那裏的溫柔。而那些徘徊在心上的感覺,一經與淚水相遇,仿佛變成了一根根鋒利的鋼針,狠狠地刺在和平那顆還在流血的心上。和平試著閉上眼睛,不去看那片讓他眷戀不已的土地,但感覺卻象長了眼睛似的,讓他從心靈的窗口,依稀還能看到那些湧來的潮紅,從Lisa如雪的胸前,一點一點,向她的臉部彌漫開來......

轉機時,和平迫不急待地掏出手機,撥通Lisa的電話,他就是再想聽聽她的聲音,溫暖一下自己幾近冰點的靈魂。

“你好嗎? 我一直不敢走開,就怕錯過你的電話。”Lisa幾乎是哭著說完了這句話。

“我很好,就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和平沙啞著嗓子說。

“我也是,我一邊聽歌一邊想你,歌裏唱的好像都是我們兩人的故事,我離不開你了,別不要我,你說你還要我。”

Lisa哭訴著她的感覺,和平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熱淚再次潮水般湧了出來,千言萬語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沉默了一會兒,和平毅然地合上手機,並關上電源。他知道現在多說無益,要麽馬上回去,要麽等她平靜下來再說,而回去是不可能的。“媽的!” 和平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聲,仿佛這一罵,就能把一個男人的無奈和煩惱,統統地拋到九霄雲外去。
和平拎起地上的提包,大步向檢票口走去。

和平明白,他每走一步,就離Lisa遠了一步。而他們來之不易的愛情,也可能隨著時間的腳步漸行漸遠,直到慢慢地消失。想到此,和平的淚水再一次地噴薄而出......

和平排著隊準備登機。然而,當他準備進入機艙的一刹那,突然瘋了一樣地轉過身去,在人們不解困惑的目光包圍下,飛一樣地向售票處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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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作品?你真是一個多產的作家,佩服,佩服! -成長- 給 成長 發送悄悄話 成長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2/27/2013 postreply 0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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