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居住其中,不斷轉變的現實,應該叫我們醒悟到與神不停對話是可能的事。我所指的意思不是沒有間斷地【說話】,乃是關乎【愛】的對話,深層意誌與神旨意相合的對話
在生命的一切境遇裏麵,我們所感受到的【神的旨意】,並非僅是受外頭一種沒有人情味的法規所支配,反而最重要的是,它是個人的愛在我們裏麵發出的邀請。
可是,沒有一套對神的觀念,能夠充分表明真正的祂,不管那套觀念多麽純淨和完美。我們對神的觀念所表白的是我們自己多餘神自己。很多時候,我們習慣性地把【神的旨意】視為一股莫名其妙的霸氣,出自於一個盛氣凜人,麻木不仁的父親的專橫【命令】——這些,很多時候:恨的種子,多過愛的種子
但是,神那不可思議的愛尋求我們的醒覺。不錯,既然這個覺醒意味著一種向外在的我死,我們就會害怕祂來;害怕的程度與我們對這個外在的我有多認同,有多依戀成正比。思想若被相沿成習的觀念困圄,意誌若被自己的欲望拴住,均不能接受不熟悉的道理的種子和超自然的渴求。因為如果我愛上了束縛,又怎能領受自由的種子呢?如果我被另外一個與神敵對的渴望充滿,我又怎會珍惜對神的渴慕呢?——神不能在我裏麵種植祂的自由,因為我是個被囚的人。
因此,我必須學習放棄那些熟悉的,慣見的,並對那些新的,不熟悉的表示讚同。我必須放棄【自我】,從而能夠順服神的愛。
我若以喜樂的心讚同神的旨意,並歡歡喜喜的行出來,我心中就有神的愛,因為我正逐漸變成祂的模樣,而祂就是愛
加入我在所有的事上,考慮的隻不過是工作替我的意誌贏取回來的冷與暖,糧食或饑餓,疾病或辛勞,美或樂,成與敗,或者物質的好與惡,我找到的隻會是虛空而不是快樂。我不會得到喂養,不會飽足。因為我的糧食是祂的旨意;祂造我,也造萬物,好能借著萬物把自己賜給我。
我最關心的,不應該是尋求歡愉或成就,健康,生命,錢財或休息,或者甚至像美德或智慧那些東西——更不用說相反的東西,如痛苦,失敗,疾病,死亡。然而在一切事上,我唯一的渴望和唯一的喜樂應該是知道:這是神定意給我的東西。
我怎能知道神的旨意呢?即使再也沒有其他更明確要我順服的指令,例如一個合理的命令;凡是真理,公義,憐憫或者愛所召喚的,其中讚同神的旨意,就是同意要真誠,說真話,或者至少務求做到,順服神,就是回應祂在別人的需要中所顯明的旨意。神要求我尊重他人的權利,並非僅是要我遵守某些抽象,專橫的法規:祂是讓我,作為祂的兒子,在祂自己對我弟兄的關顧上有份。
細心把工作做好,以愛與尊重看待工作的性質,一直不忘記工作的目的,就是在工作上將自己與神的旨意聯合。這樣我就成為祂的器皿。祂借著我做工
不自然的,忙亂的,急躁的工作,在貪婪,恐懼或任何其他過分的激情的壓力下所做的工,正確地說,都不可能是為主而作的,因為上帝從來都不會主動要人做那類工作。
上帝或許會容許我們不是因為自己犯了什麽錯,卻是由於自己的罪,以及我們活在其中的社會的罪,而要瘋狂地,一心多用地做工。那樣的話,我們就要忍受。但是不要漠視,正確健全的工作與違反自然的苦幹之間的分別。
我們可以說是利用萬物來膜拜這個偶像——我們假想的自我——當萬物都以這個外在和虛假的【自我】為依歸之際;我們這樣做就促使萬物墮落腐敗;或換句話說,我們將自己與萬物的關係弄成一個充滿罪的關係。萬物不會因為我們這樣做而變成邪惡,然而我們,卻利用萬物使自己更依附予虛幻的自我。
他們以為若要使成為【超自然】,就要使用陳腔濫調和任意提及上帝的名字去阻止所有自發行為。按照他們的行為潛意識,這些陳詞濫調的目的是與一切都保持距離,阻擾自發的反應,驅除罪疚感,又或者是培養這類感覺。
我們與神的愛合而為一,在一切歡愉與痛苦,喜與愁,善與惡之上,我們安身在祂的榮耀中,愛祂在一切事物中的旨意,而不是愛事物本身,而我們就是這樣把受造物作為頌讚神的祭。
未達到這完美的極致之前,受造物帶給我們的不是喜樂,而是痛苦。除非我們完全地愛神,否則世上所有的事物都會傷害我們。而最大的不幸就是,對它們加諸我們的傷痛毫無感覺,對那傷痛是什麽也渾然不知。除非我們完全地愛神,否則祂的世界仍然充斥著矛盾。
不接受,不愛,不實行上帝的旨意,就是拒絕接受自己完全的存在。每時每刻,在神的旨意下,我隨意撒下的愛與良心與【冤屈】,就是我自己的身份,我自己的實在,我自己的快樂,我自己的【聖潔】的種子(得救是本乎,並不是出於自己,也不是出於行為,乃是神所賜的【我們原是神的工,在基督裏造成的】)。拒絕這些就是拒絕一切,就是拒絕我自己的存在和生命:我的身份,我的自我。
倘若我從來沒有成為,上帝在主基督裏所要我成為並且應該成為的【十字架愛的自我】,永遠都停留在不是自己的境況中,我就會永恒地自相矛盾,同時既是什麽,卻又什麽都不是,一種想生卻死的生命,一種想死卻因仍然要存在而不能置自己於死地的死亡。
若說我是在罪中誕生,就是說我帶著一個假我來到世上。我生下來便帶著麵具。我在矛盾的標誌下出生,做一個從來沒有想過要做的人,所以也否定了我應該成為的那個人。因此,我同時了既存在也是不存在,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是一個不是我的人。
一切罪都始於假設自己的假我——那隻在以自我為中心的渴望中存在的我,是生命的基本現實,而宇宙其他一切都以祂為依歸。因此我把生命耗盡在渴望歡樂和渴求經曆,權力,榮譽,知識及愛,為的是替這個假我穿上衣裳,並將假我的虛無架構起成為一個客觀的真實。為了讓自己和世人都看見自己,我便用經曆纏裹自己,將歡愉與榮耀像繃帶一樣【包著自己】,仿佛我是隱形的,隻有靠將一些能見物蓋在身上方能被人看見——但是在我穿上和衣裳下麵並沒有什麽實質,我的歡樂和野心或痛苦【在它裏麵】被客體化。
我身份的秘密隱藏在神的愛與憐憫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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