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國內已經快半個月了,無論是同學,朋友,還是在教會中一些有關“中年危機”的話題總是不時的在我的耳邊飄過。
在海外,許多的男人都想當海龜。而女人卻和男人相反,最怕LG回國。
這其中除了國內“蓬勃發展”的二奶文化外,中年危機也是許多在婚男女的想逾越卻又擔心跌入的一道坎。
記得當年在學校修家庭心理學有關中年危機時,老師曾特別把“乖孩子”歸類到中年危機的危險群。因他們從小就是乖寶寶,婚前聽父母的話,婚後聽老婆的話,他沒經曆過青少年的叛逆(父母太強勢),他也不曾有過自己的想法和意見。直到他的人生過了中年,他一下子“醒來”,不想再為別人而活!
什麽社會道德,什麽價值觀,這時似乎都不重要了。因他看著從指縫中流失的大半人生,他要抓住最後的機會為自己而活。
金錢攔不住他,家庭也鎖不住他,他可以拋棄一切為的就是換取自由!
如果這時正好有一位欣賞,尊崇他的人,那這個外遇就如幹柴遇水了火苗,一點就著了。
別誤會,我這可不是為二奶文化背書或將其合理化哦,但“書呆子型的乖寶寶”的確在步入中年後,他們出軌的危險因子要高於在青少年時經曆叛逆,內化,升華等正常人生軌道的人。
前二天我在整理我的信箱時,看到一封朋友E來的一篇文章。而這篇文章的作者正好用他自己的人生詮釋了“乖寶寶”的“心路曆程”。
這篇文章的作者是台灣大學醫學院的一位出色的醫生,我把這篇文章轉載這裏。希望它能對一些人,特別是步入中年的朋友有一個提醒。
畢竟婚姻關係的不隻是二個人而是一個家庭乃至二,三個家庭和他們的子女。
《回家的路太遠》--柯文哲
我的人生太順利了,35歲就當上主治兼外科加護病房主任,台大一百年來找不到第二個。以世俗的眼光來看,我好像什麽都有了,成就、名利,妻賢子孝。
但我不快樂,連家都不想回。
這輩子我從沒做過自己想做的事。我念台大醫學係,不是因為想當醫生,是爸爸幫我填的誌願,結婚是我媽替我相親,至於要生幾個孩子,我太太做的主。但我問自己到底想做什麽,卻想不出來。
真可笑,一個 45歲的男人,還在領壓歲錢。我沒有養過父母,爸爸比我還會賺錢,到台大上班的第一天,他對我說:「工作不要失去人格,放手去做,反正你的退休金我都準備好了。」
我確實很拚,年輕時還有救人的熱情,曾經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後來發現地獄實在太大,救不完。巡一趟病房,30秒內要決定病人的生死,情感就成了奢侈品,現在我對人完全無感,人的心在想什麽,我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10年來,我花太多時間在工作上,突然渴望家人的擁抱時,家已經不是個家了。我兒子三歲前沒看過我,因為我回到家都在睡覺,太太指著我跟兒子說:「這是爸爸。」後來小孩還以為爸爸就是睡覺的意思。我太太勤儉持家,但我們很少說話,孩子是她的全部,我總覺得我在家是多餘的。
惡性循環吧,我更不想回家了。每天在醫院超過 14小時,撐不住才回家洗澡睡覺,有時還故意不回家。在小小的辦公室裏,我寂寞到發瘋,甚至想幹脆出家好了。
最可悲的是,我跟老爸說我想出家,他竟回我:「那我蓋一座廟給你。」不依循別人為我設計好的模式而活,看來我是永遠都甭想了。還是回家吧,可是回家的路好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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