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聽聞國內科學界的大腕人物,北京大學的饒毅教授末能入選中國科學院院士。此事引來國內外生物醫學界的評論有如潮水一般。碰巧常來診所詢醫問藥的一位老人對饒毅教授年青時求學上海的往事印象極深,老人和我便聊了起來。
老人家原先是國內神經科學方麵的先輩,從師於饒毅崇拜的馮德培,張香桐。作為當年中科院上海分院的科研主力,老人在八十年代的中國神經科學界與當時的少壯派楊雄裏,吳建屏,鄒岡等齊名。那時,饒毅剛從南昌到上海,從師於上海一醫研究神經藥理及針刺麻醉機理的張安中。上一醫在楓林路,與中科院的嶽陽路距離非常近。真沒想到老人對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依然記憶如新。
據老人回憶,饒毅作為上一醫的研究生常常來嶽陽路上的中科院上海分院聽課。那個年代,中科院在上海嶽陽路上有生化所,生理所,腦所,藥物所,細胞 所。各個研究所裏都招了一幫研究生。老人家說那時他和其他少壯派們帶的研究生都是十分忙碌。人人都有做不完的課題,常常大家都要熬夜做實驗。特別是一些電 生理方麵的實驗,一做就是十幾小時。一般來說,當時的研究生們都在自己導師的指導下埋頭苦幹。大家很少有時間去別的導師那裏走穴,拉攏關係。
當年在上海時,老人就覺得饒毅這個年青人非常聰明且與眾不同。饒好象有大把的時間走訪當時嶽陽路上的各位神經科學界的大佬。老人家的實驗室那兒饒毅 也去拜訪過。據他回憶,饒毅的英文極好,人很伶俐;對各位少壯派導師的好惡與曆史都十分了解。特別是對神經科學的二位鼻祖馮德培張香桐的上層關係,饒毅搞 得清清楚楚,十分活絡。老人家好象還問過饒毅:"你怎麽有這麽多的時間跑中科院來,怎麽不在張安中那裏多做點實驗? "
在中科院的頻繁的學術講座中,饒毅時常的高調提問雖然能吸引科學大腕們的注意力;但也造就了不少年輕科學家們的紅眼。
據老人回憶,當年他帶的研究生們就對饒毅頗有微詞。這種對饒毅的負麵看法在當年的研究生圈裏是比較普遍的。那個年代,大部分年輕的研究生們見到馮、 張二位像是見了祖師爺。沒人敢去套近乎。難怪中科院裏年輕一代的人對饒有嫉妒心。對饒不在自己的實驗課題上多花時間,而泡時間與當年的科學大腕之中,這群 研究生們是有相當意見的。這批老人家說的八十年代的研究生們今天卻成了中科院的少壯派。是舉足輕重有話事權的一族。他們處事一般低調,不太張揚。今天中科 院少壯派的風格仍然是與他們做研究生時的作風相似。
饒毅出國後,成名後對國內科學界的指指點點沒有在這批少壯派眼中留下多少正麵的印象。饒的高調回國和在美國批達賴的事,更在中科院少壯派裏被視為借政治勢力來動他們的奶酪。也讓他們想起了當年饒毅在嶽陽路頻繁走上層路線的往事,他們聯想到的是時今共眾人物皆有的張揚氣勢。
"這很可能就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饒中箭的可能原因"老人家評說道。"饒毅是個優秀的科學家。但是要在中科院混,同時在政治與學術之間遊走做共眾人物是有相當風險的,是要精於權術才行,且不可過度宣揚。"
也許是中國科學界的圈子實在太小;也許是饒毅為人太過高調;也許是君子遇小人;看來饒毅的院士落選真是印了那句俗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近三十年前在上海的"原罪"還是沒有被漂白,依然被嫉妒。這真是杯具! 現在國內的院士和以前的學部委員是有天差地別的。裏麵的水份太多。這院士不當也罷,饒毅應該感恩才是。
可能饒毅是該和這位老人家一樣,惹不起,躲得起。還是去把美國公民身份弄回來,逆向回流做個平凡的美籍華人科學家吧。就不知平平淡淡的學術生涯是否符合饒毅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