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張某，18年前來到美國，一年後14歲的兒子也來到美國讀書，後來上高中，上大學。
張某夫婦都不會英語。去年兒子30多了，在美國一直運氣不佳，決定海歸碰運氣去了。兒子一走，張某夫婦可慘了，慘在不會英語。多年來，隻要涉及英語，兒子幫他們打理一切。兒子回國發展去了，張某夫婦成了睜眼瞎，分不清水費、電費賬單，開不了支票。
信用卡賬單來了，都看不出什麽時候DUE。每次我上他家，總要看一大疊信件，開好幾張支票。
汽車登記費通知來了，我告訴他們趕緊去交，結果，沒有及時買到STICKER，警察先罰了張某，第二天，其老婆開了同一輛車，又被另一個警察開了STICKER罰單，其老婆情急又不懂英語，出示過期的保險單，警察再加了保險過期的罰單；盡管有效保險隨身帶著。我看到罰單以後，告訴他們有三個罰單，他們才明白。這種情況倒是花不了多少錢，但要上法院去了結。罰單由不同係統的警察開出，我隻好陪他們分別到不同係統的法院去。
兒子不在他們身邊，生活屢屢碰壁，本來和睦相處的張某夫婦時不時地發生口角。生活有時就像開玩笑。張某夫婦18年前在國內很吃得開，在他們交往的圈子裏，張某是最富裕的。因為有錢，有路子，張某謀得了個出國的機會，趁機留在了美國，一年後將夫人兒子都接到了美國，當時最大的考慮就是：讓兒子來美國上學。兒子倒也上了大學，隻不過平平常常，也工作了數年，年薪從沒過三萬，而且極不穩定，幹一段就走人。然後在家呆好幾個月。去年幹脆，一咬牙，回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