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天一清晨,我意外接到來自國內一位女士的電話拜年,繞來繞去聽出她的意思了:她小孩在去年年底參加托福考試一舉過關,今年暑期準備出國參加暑期學校兩月。因為學校住宿很貴所以想我幫找一合適的地方。說了很多“可憐天下父母心。”“都是為兒為女。”“我們這一輩子不指望了,希望在孩子身上。”雲雲。我告訴她不太現實,去年我因為種種原因一直窩著忙活,沒有出一次遠門。今年排上日程有三次,再說我去年因為暑期過於勞累結果生了病,所以不打算再接納任何小孩。 她很失望,我很漠然,實在清楚她是誰。
她是誰呢?以前在國內的一半生不熟的人,她一直在國內工作。我與她曾在加拿大見過,那是令人很不愉快的記憶。那時我住著低級的公寓,車位是露天的,劃線加一小柱電插而已,冬天比較麻煩,並非中高檔那一類在室內有暖氣的車位。自己的條件不好但還是興高采烈地接著遠方來出差的客人她,帶她回我的破公寓,竭盡所能地招待她。結果她一直不停地挑剔,而且有時真是心懷惡意的。她說我怎麽這麽貧窮潦倒連個車位都是露天的,要是她租也要另外租個暖氣車位來。她說我怎麽冬天的褲子(雪褲)是棉的,連一點毛料都不沾?她說她無法在冬天風雪中走路,隻有我們這些人才吃得苦打得粗。她說她無法象我那樣早期匆匆吃點早飯就出門,她必須一日三餐湯湯水水細細保養.她說她無法吃一點苦受一點累決不來國外受罪。。。當年她在國內有房有車卻被美國拒簽,而我在銀行存款證明1000多,上無片瓦、下無寸土、連飛機票都買不起、隻想坐幾十塊的巴士從溫哥華到西雅圖去看一下美國的窘迫情況下去簽證,簽證官就給我的十年多次往返美國的簽證,她一聽真是氣壞了,大罵簽證官不長眼睛,象我等窮的叮鐺響的人才應該被視為有移民傾向!
忍氣吞聲好歹伺候她走了,回去之後連一封電郵一個電話都沒有報平安並道謝的。如今多年過去了,有事想起我可以利用一下,就來電話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