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質疑:當所有精英都往金融上轉的時候,這個國家一定出了大問題

來源: Mao_8341 2017-01-20 06:24:01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6411 bytes)

這個國家怎麽了?這一定是體製問題!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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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公質疑:當所有精英都往金融上轉的時候,這個國家一定出了大問題

http://y0.ifengimg.com/95e7f681c6a1ac31/2015/0822/ori_55d7dde7b0388.jpeg

http://mt.sohu.com/learning/d20170111/123977767_508417.shtml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什麽呢?是鼓勵科學家創辦企業。不是說金融不能創新,但
當這個國家所有的精英都想往金融上轉的時候,我認為這個國家出了大問題。
  著名物理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楊振寧通過視頻祝賀西湖高等研究院成立,他在致
辭中表示:假如我年輕的話,我一定會加入他們的隊伍。“這是我國曆史上第一所民辦
的、含理工生命等多個學科的小型、綜合性、劍指世界一流的高等研究院。”清華大學
副校長、浙江西湖高等研究院院長施一公說:“她寄托著社會各界的厚望,承載著一代
人的夢想。”
  2015年3月11日,施一公、陳十一、潘建偉、饒毅、錢穎一、張輝、王堅等七位西
湖大學倡議人正式向中國國家領導人提交《關於試點創建新型民辦研究性的大學的建議
》並獲得支持。2015年12月1日,西湖大學正式在杭州注冊成立。
  西湖大學組建四個研究所,其中,生物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施一公領銜生物
學研究所,神經生物學家、北京大學理學部主任饒毅領銜基礎醫學研究所,物理學家、
中國科學院院士潘建偉領銜理學研究所,力學家、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陳十一領
銜前沿技術研究所。
  西湖大學已完成2次全球招聘,四個研究所由國家“千人計劃”專家及其他頂尖人
才領銜,預計將有200名教授,近2000名科研人員,在相關領域開展科學研究和博士生
培養。
  以下是施一公的故事:
  施一公,1967年出生在河南鄭州小郭莊。1984年畢業於河南省實驗中學,並獲全國
高中數學聯賽一等獎(河南省第一名),保送至清華大學生物科學與技術係。施一公成
為清華大學生物係複係後的首屆本科生。
  清華園裏的施一公學習成績年年名列全年級第一。1989年,他又以第一名的成績提
前一年畢業。在出色完成生物係課程的同時,他還獲得了數學係的學士學位。
  1995年獲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分子生物物理博士學位,隨後在美國紀念斯
隆-凱特琳癌症中心進行博士後研究。他成了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係建係以來
最年輕的終身教授。施一公的妻子也是清華大學生物係的本科生、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
博士,他們有一對龍鳳胎兒女。
  2008年,美國著名的馬裏蘭州霍華德休斯醫學研究所,向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
家、美藉華人施一公頒發了1000萬美元的科研資助。當時,從事細胞研究的施一公,在
癌症治療的研究上開展了一條新的研究路線。他的實驗室占據了整個大樓的一整層,並
獲得每年二百萬美元的研究經費。
  但讓美國人震驚的是,加入美國國藉、在美國居住18年之久的施一公,宣布放棄在
美國擁有的一切,返回中國繼續進行科學研究。為此,他回絕了美國人千萬美元的研究
經費,辭去了普林斯頓大學的職務。
  施一公回國後,任職北京清華大學生命科學與醫學研究院副院長。現在,他已成為
了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長,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第九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清華大學副
校長。施一公先生到底有多牛,很多人其實沒有太過直觀的印象。
  通過Scopus數據庫分析一下施一公的主要論著,發現施一公先生這些年來總共發表
了167篇重量級論文,而其中發表在《Nature》、《Science》、《Cell》、《PNAS》和
《Nature子刊》等全球最頂尖期刊上的頂尖論文就高達76篇。(青塔)
  施一公先生2008年全職回國後,以清華大學為第一單位發表的論文就高達60篇。
  最後,附上兩篇演講:
  【施一公演講:不應該鼓勵科學家創業!】
  我在海外的時候,隻要有人說我的祖國的壞話,我會拚命去爭論,因為我覺得我很
愛國。
  我四月份在瑞典皇家科學院年會上領獎,在晚宴的時候,跟一位瑞典的知名教授聊
天,談到中國的科技發展,他很不屑一顧,我覺得很委屈、很憤懣,
  但是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管怎麽說,我們國家登月已經實現了,你們在哪兒
?但他回敬了一句,讓我說不出話。他說:施教授,如果我們有你們中國的經濟體量,
我們能把五百個人送到月球上並安全回來。
  在國內,我覺得自己是個批判者,因為我很難容忍我們自己不居安思危。我們對國
家的科技實力和現狀應該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怎麽發展,怎麽辦也要有清醒的認識,並
形成一定的共識,而不是僅僅停留在爭論來爭論去的層麵。
  首先我想講,大學是核心。中國的大學很有意思,比如我所在的清華大學,學生從
入學開始,就要接受“就業引導教育”。堂堂清華大學,都要引導學生去就業,都讓學
生腦子裏時時刻刻有一根弦叫就業,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我想講的第一個觀點就是,研究型大學從來不以就業為導向,從來不該在大學裏談
就業。就業隻是一個出口,大學辦好了自然會就業,怎麽能以就業為目的來辦大學。
  就業是一個經濟問題,中國經濟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提供多少就業,跟大學沒有直接
關係。大學,尤其是研究型大學,就是培養人才的地方,是培養國家棟梁和國家領袖的
地方。
  讓學生進去後就想就業,會造成什麽結果呢?就是大家拚命往掙錢多的領域去鑽。
  清華70%至80%的高考狀元去哪兒了?去了經濟管理學院。連我最好的學生,我最想
培養的學生都告訴我說,老板我想去金融公司。
  不是說金融不能創新,但當這個國家所有的精英都想往金融上轉的時候,我認為這
個國家出了大問題。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什麽呢?是鼓勵科學家創辦企業。大家沒聽錯,今年在
人大會議我聽到這個話後覺得心情很沉重。術業有專攻,我隻懂我的基礎研究,懂一點
教育,你讓我去做經營管理,辦公司、當總裁,這是把我的才華和智慧用到了錯誤的地
方。
  人不可能一邊做大學教授,一邊做公司的管理人員,一邊還要管金融。我們從領導
到學校,從中央到地方,在鼓勵科技人員創辦企業,這是不對的。我們應該鼓勵科技人
員把成果和專利轉讓給企業,他們可以以谘詢的方式、科學顧問的方式參與,但讓他們
自己出來做企業就本末倒置了。我想這個觀點是有很多爭議的,但是我篤信無疑。
  我可以舉個例子,JosephGoldstein,因為發現了調控血液和細胞內膽固醇代謝的
LDL受體,獲得1985年的諾貝爾獎獲。他是美國很多大企業的幕後控製者,包括輝瑞,
現在非常富有,應該說是最強調轉化的一個人。他兩年之前在《科學》周刊上寫了一篇
文章,抨擊特別強調轉化。
  他說轉化是來自於基礎研究,當沒有強大的基礎研究的時候,如何能轉化。他說,
當他意識到基礎研究有多麽重要的時候,他就隻是去做基礎研究,轉化是水到渠成的,
當研究成果有了,自然轉化是非常快的,不需要拔苗助長。
  他列舉了他在美國國家健康研究中心,九位學醫的學生做基礎研究從而改變了美國
醫療製藥史的過程,很有意思。
  創新人才的培養,也跟我們的文化氛圍有關。我問大家一句,你們認為我們的文化
鼓勵創新嗎?我覺得不鼓勵,我們的文化鼓勵槍打出頭鳥,當有人在出頭的時候,比如
像我這樣,特別是有人在攻擊我的時候,我覺得很多人在看笑話。當一個人想創新的時
候,同樣有這個問題。
  什麽是創新,創新就是做少數,就是有爭議。科學跟民主是兩個概念,科學從來不
看少數服從多數,在科學上的創新是需要勇氣的。
  三年前,我獲得以色列一個獎後應邀去以色列大使館參加慶祝酒會,期間大使先生
跟我大談以色列人如何重視教育,我也跟他談中國人也是如何的重視教育。他笑咪咪的
看著我說,你們的教育方式跟我們不一樣。
  他給我舉了原以色列總理ShimonPeres的例子,說他小學的時候,每天回家他的以
色列母親隻問兩個問題,第一個是今天你在學校有沒有問出一個問題老師回答不上來,
第二個你今天有沒有做一件事情讓老師和同學們覺得印象深刻。
  我聽了以後歎了口氣,說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兩個孩子每天回來,我的第一句話就
是問:今天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我想我今天的意圖已經達到了,但我想說我並不是悲觀,其實我很樂觀,我每天都
在鼓勵自己,我們的國家很有前途,尤其是過去兩年,我真切的看到希望。在這樣的大
潮中,我們每一個人做好一件事就夠了,實事求是的講出自己的觀點,在自己的領域內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我們的貢獻。
  這樣,我們的國家就會大有前途。
  【施一公質樸動人演講:我們缺什麽?】
  如果今天的演講有一個標題的話,就是:我的科研動力。
  我出生在河南鄭州,但成長在河南省駐馬店。為什麽我要特別提駐馬店呢?因為這
個地方特別具有代表性。駐馬店相對於河南,就像河南相當於中國,就像中國相對於世
界。從地理,從經濟,從科技,從文化,都是這樣。我恰好是在開始有記憶、對社會有
感觸的時候成長在駐馬店。
  我在駐馬店地區汝南縣的一個小村莊──小郭莊──生活了三年多,然後在駐馬店
鎮又生活了整整八年。我在駐馬店度過了十一個春秋,這裏有我人生中最親切、最難忘
的一段經曆。雖然那裏的生活一直很清苦,但心裏一直很滿足、很快樂。
  我在駐馬店小學升初中的時候,當時的小學常識老師對我說了一句話:施一公啊,
你長大了一定得給咱駐馬店人爭光!大家可能想不到,這句很簡單的話我刻骨銘心記憶
至今。從那以後,每次得到任何榮譽,我都會在心裏覺得是在為駐馬店人爭光。
  今天,我同樣想說:老師您好!我還在為咱駐馬店爭光。我中學去了鄭州,大學到
了清華大學。我常常很想家、也很想駐馬店的父老鄉親,止不住地想:我的父老鄉親在
過什麽樣的生活?過什麽樣的日子?
  1987年的一件事對我衝擊非常大,把我的生活和世界觀幾乎全部打亂了。在此之前
,雖然我受到了傳統教育,雖然我的父親告訴我要做一個科學家、工程師,其實我心裏
並不知道自己將來想幹什麽、能幹什麽。
  1987年9月21日,我的父親被疲勞駕駛的出租車在自行車道上撞倒,當司機把我父
親送到河南省人民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昏迷中,心跳每分鍾62次,血壓130/80。但是他
在醫院的急救室裏躺了整整四個半小時,沒有得到任何施救,因為醫院說,需要先交錢
,再救人。
  待肇事司機籌了500塊錢回來的時候,我父親已經沒有血壓,也沒有心跳了,沒有
得到任何救治地死在了醫院的急救室。這件事對我影響極大,直到現在,夜深人靜時我
還是抑製不住對父親的思念。
  這件事讓我對社會的看法產生了根本的變化,我曾經怨恨過,曾經想報複這家醫院
和見死不救的那位急救室當值醫生:為什麽不救我父親?!
  但是後來想通了,我真的想通了:中國這麽大的國家,這麽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
、多少家庭在經曆著像我父親一樣的悲劇。如果我真有抱負、真有擔當,那就應該去改
變社會、讓這樣的悲劇不再發生、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
  直到父親去世,我一直非常幸運。從小學就接受了很體麵的教育,中學、大學更是
如此,大家都很關照我;我不缺吃,不缺穿。我缺啥呢?我覺得我缺回報。父親去世後
,我真的開始懂事了,我發誓要照顧我的母親,回報從小到大愛護、關心我的老師和父
老鄉親。
  我們缺什麽?我們缺這份對社會的責任感,我們缺這份回報父老鄉親的行動。
  在清華大學,我每次給生命科學學院的新生做入學教育的時候,我都告訴他們:你
千萬不要忘了,你來到清華,你不止代表自己,不止代表你個人,你也同時代表一個村
,一個縣,一個地區,一群人,一個民族。你千萬不要忘了,你肩上承擔了這份責任。
  我真的希望,不管是我自己,我的學生,還是我的同道,我們每個人真的要承擔一
點社會責任,為那些不像我們一樣幸運的人們和鄉親盡一點義務。這是我除了對科學本
身興趣之外的所有動力,也是我今後往前走最重要的一點支撐。謝謝大家!
  美國一直引以為傲的是擁有強大且眾多的高科技人才。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出於國家利益和戰時需求,美國依靠以“阿爾索斯”命名的
美軍偵察部隊,通過強製和非強製手段,把戰敗國德國、意大利的幾千名科學家工程師
帶到了美國,迅速集聚了急需的原子物理學、核物理學、化學和數學等軍工領域的專家
。這些人才對美國二戰後的快速發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如今,中國的科技雖然取得了重大發展,與美國卻依然有不小差距。當務之急是要
解決頂級科技人才問題。要向美國學習,吸收全球頂尖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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