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劇你造嗎?
幾個月前的一天,餓地婆姨早上一睜眼,對俺輕柔的大喊一聲:我要唱京劇。從此我每天早上西皮散板,晚上二黃倒板,幸福生活比蜜甜啊。 這不,今年俺們這嘎達的春節大戲,就是北京京劇團的名角們,帶給大家的王的盛宴。 說到京劇,不能不提安徽,說到安徽,那就是徽州(唉,可惜安徽的肥人,把徽州改名叫“黃山”安徽變成了“安黃”了,沒文化很可怕啊)。 徽州可是牛逼的地方。 人傑地靈,地,有黃山歸來不看山(可惜俺沒去過黃山,隻好繼續看其他的山了)。人,遠的不說,近的有江澤民,胡錦濤,整個一中國龍脈啊。 可他們倆還不是最牛的,徽州曾經出過一個叫汪直的人,說汪直大家沒感覺,可你要說倭寇,那咱可是同仇敵愾,咬牙切齒。 其實我們有一點小冤枉日本人,因為這些倭寇隻是打工的,而且是一根筋的打工者。 給誰打工呢?對了,汪直汪老板。 那可是大牛人,日本天皇見了都打哆嗦,鼎盛時汪老板說日本人隻能喝稀的,日本人不敢吃幹飯。無論日本天皇,良民,流氓,浪人要吃口飽飯,隻能給汪老板打工。 不過汪老板有點不地道,盡指使日本人到中國來搶東西了。言歸正傳這京劇的前身就是徽劇。徽州出過一個特殊的群體-徽商,中國商業第一人胡雪岩就是典型的徽商代表。徽商們走遍中國,最後還是落葉歸根回了家鄉,他們不僅帶回了各地的美食,美女。還帶回了各地的吆喝聲,像是:磨剪子來,戧菜刀。這些外地的吆喝聲和當地的吆喝聲,慢慢就形成了徽劇。也就是說這些各地的吆喝聲為今後徽劇成為京劇,京劇成為國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過去徽州屬於浙江,是浙江西道的一部分,這些徽州戲班子大部分時間活躍在江浙杭嘉湖地區,沒別的原因,杭嘉湖地區富啊。 1790 年乾隆皇帝要過80大壽,閩浙總督伍拉納推薦了一個由高朗亭領銜的徽劇班子三慶班進京祝壽,這一記馬屁拍得高啊,那簡直是拍駱駝屁。其結果是直接導致的京劇的誕生,為世界文化作出了貢獻。所以拍馬屁不一定都是壞事。 乾隆爺盡聽大菜梆子味的二人傳了,那聽過這好聽得吳儂軟語徽劇, 聽完後是龍顏大悅,小的們唱得不錯,以後就留在北京唱吧。 高朗亭們家也回不去了,那就紮根北京吧。高朗亭的三慶班在北京那叫一個火,那是,萬歲爺喜歡,領導支持的事哪有不火的。 這把火,看得遠在家鄉的其他徽劇戲班子那是一個眼饞,走吧,北漂吧。緊接著,北京城來另外的三個徽班,四喜,春台,合春,這就是史稱四大徽班進京。這四大徽班就是京劇的鼻祖。 這個時候的徽劇還不是京劇。因為京劇還有一個別名叫:皮黃戲。皮黃是兩種不同的唱腔,西皮和二黃。這個時候的徽劇基本上是二黃戲。什麽是二黃,什麽是西皮。
京劇又稱皮黃,而皮黃是西皮調和二黃調的簡稱。 皮在湖北方言中是唱的意思。也就是說千變萬化的京劇其實就隻有這兩個調調。看到這裏祝賀大家,你已正式成為京劇一級票友。1790年代的徽劇都是以二黃調為主, 那什麽是二黃調泥?磚家,叫獸們是眾說風雲,莫衷一是。在我看來那都叫過分解讀,正是小人不是小人,女人不是女人。二黃又稱黃腔, 看著眼熟吧,沒錯 黃腔就是黃色的腔調,說得好聽點叫愛情小調,其實就是“下流”小調。“下流”小調並不下流,它代表著中國文學藝術的最高水平,所謂鴛鴦被裏成雙對,一樹梨花壓海棠,美。 可古代中國男女授受不親, 又沒有手機微信,隻能唱唱情歌,在正統的人眼裏這些都是黃腔。 黃腔是用來追女朋友用的,大喊大叫是會把美女嚇跑的,所以黃腔曲調優美肉麻那是必須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乾隆爺一聽徽劇,立馬醉倒。京劇裏那些淒美歡愛的故事基本上都是用黃腔來演唱的, 所以啊,當你聽京劇聽到那些優美柔嫩的唱段時,那是二黃調基本沒錯。 一不小心,你已是二級京劇票友。
說完了二黃,該說西皮了。 西皮中的西,就是中國西北,涵蓋陝西,甘肅,青海和寧夏。皮是唱的意思,西皮就是西北人唱得曲調。 中國的大西北,廣袤,荒涼,天高雲談。 往坡上一站,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那氣勢,唱出來的曲調自然高亢有力。 但這曲調唱英雄戲那是相得益彰。唱愛情戲就差著點意思。小時候聽西北人唱情歌;妹妹的頭發黑又亮,黑格整整像烏雲,亮個汪汪羊糞蛋。想不高亢都不行。那邊妹妹也扯著嗓子:哥哥的身體壯如牛,犁地犁到雞打鳴。額地神那,妹子,我能不娶你嗎?所以西皮適合威武,雄壯的英雄戲。 1790年的北京城,不僅僅是有徽戲班子,還有秦腔班子 (西皮調的主力)等一幹北方的劇種。 可柔弱,優美的徽劇一來 (高朗亭就是男旦 – 男的演女的) 勾起了從皇帝娘娘,到王公大臣,從文人墨客到販夫走卒們的小資情節, 大家一古腦的去捧這個徽劇二黃的場。其他劇種的演員度日如年,吃了上頓沒下頓,最後都失業了。這時候微商的特性顯現了出來。花花轎子大家抬,有飯一起吃,來吧,把這些失業的秦腔及其它劇種的演員都吸收到了這些大紅大紫的徽劇班子裏。秦腔本來就以西皮為主,和徽劇的二黃,一武一文,一鋼一柔, 成就了今天的京劇。看來做人要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