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卡爾加裏(完整版)
聲明：本文隻是作者的感想和道聽途說的記憶的總結。不應作為移民移居的根據。
本文獻給一九八九年在北京，成都，長沙，上海及全國各地為美麗中國的夢想作出犧牲的人們。如轉貼請保留此句。
告別卡爾加裏
Calgarian
出了卡爾加裏後是亞省的二號公路一直向南延伸。路的右邊是蜿延不盡的加拿大落基山，左邊是平坦的大平原。身後的城市漸行漸遠。而我卻沒有勇氣回望一 眼。 Jim Reevs 的 "Blue Canadian Rockies" 在車中回蕩。當我聽道"The girl I love so true"時，眼中竟有些潮濕。兩年前我駕車進入這座陌生的城市時，沒有想到會變得如此眷戀她。
一。初到卡爾加裏
卡爾加裏位於加拿大洛基山的腳下，人口八十多萬。現在應接近九十萬了。市容很一般。其實卡爾加裏的downtown幾乎是我見過中最差的。太多的難 看的高樓擠在一起。整個一石油暴發戶的形象。整個城市隻有一條高速路。街道上擠滿了各地的車。幾年以來，卡爾加裏以至整個亞省的人口增長很快。剛剛公布的 2001年人口調查顯示亞省是全加拿大人口增長最快的省。那年全年有一萬七千輛車加入卡爾加裏的街道上，加上原來的市政規劃沒有遠見，交通一塌胡塗。好在 政府錢多， 省政府和市政府湊了一億元來改善亞省的交通。這幾年卡爾加裏成了一個大工地。
另一個卡爾加裏差的地方是環境。城中的樹不多。城市在大平原的邊緣，冬天的風很大。而且冬天天氣不規律。在"Chinook"的影響下，冬天的氣溫 可以達到零上十幾二十度。一個冬天這樣的天有二十多天。對樹木的生長很有害。亞省的車沒有尾氣檢查，街上跑的車冒什麽煙的都有。由於幹旱的原因，草枯死的 很多。因而浮土也多。今年William M.Mercer公司將卡爾加裏評為所列城市中環境第一。這讓我都覺得過分。但卡城的空氣和水的質量很好。有害物質少。另外卡城讓我遺憾的是曆史太短，沒 有那些令人愉快的舊街。
這是我剛到卡城的感受。在一天的傍晚，我駕車在Memorial Drive上由西向東開，心中猶豫著是否接受這個一般的工作還是到多倫多去試試運氣。突然我的眼前變得一片空曠，我可以看到遠處的洛基山。那正是日落的時 分，雲霞滿天，白雪覆蓋的群山美得讓人窒息。那一刻，我的靈魂在歌唱。在我在卡城的時間裏，很多次我在從洛基山返回的路上從後視境中看到同樣的景色。每一 次都能讓我心醉。第二天，我就去了Banff和icefield highway上的一小段。那時天氣不是很好，有些道路也封畢了。但我看到的已經足以讓我決定留在這裏了。我到過丹佛邊上的Rockie Mountain National Park，曾經很羨慕那些在Boulder和Denver住的人。和我這個觀光客不同的是，他們幾乎擁有國家公園。而現在，我隻要化七十元一年就可以擁有 同樣，如果不是更美的公園。
二。充滿活力的卡爾加裏
在卡爾加裏生活了一段時間後，漸漸感到了這裏的其它好處。卡爾加裏的華人據說有八萬。四五種當地的免費中文報紙。不過這四五份報紙除去廣告後剩的東 西就不多了。報紙上除了賣房就是餐館的廣告多。剛到卡城時試了一家中餐館覺得美味之極。但不到一個月，就再也不去了。卡爾加裏沒有什麽很大的自助餐店。多 的是早茶。東苑，帝苑，溪畔的點心至今不忘，後來的石版街，老地方，不見不散的菜物美價廉。每周的一項活動就是去試新開的餐館。沒三個月就查出了血酯高。 以後隻好不去體檢，免得心煩。另外的是體重增加很快。來卡爾加裏的人多是由加拿大各地遷來的。尤其以溫哥華為多。餐館以港式為主。菜肴不拘於傳統，熔和了 各地，各種調料和各種烹調技術，好吃就行。漸漸的當地的水平趕上了溫哥華。我在溫哥華試了幾家，沒發現有明顯超過卡城的地方。卡城的華埠在 Downtown的北部沿弓河的一部分。麵積不大但確非常幹淨，和其它部分沒有很大的區別。也沒有牌樓。華埠的標致應是中華文化中心。它是一個相當規模的 方形建築頂部是仿天壇祈年殿形狀的圓頂。在其它高樓大廈間很明顯。內有一個很好的中文圖書館，一個中文學校和畫廊。地下部分是一個中國文化展覽。收很少一 點錢。展覽中的古董一般般。
對於來自中國的我來說，最值得看的是一部關於中國移民曆史的短片。早年移民所受的艱辛和不平等的待遇，以及他們為爭取平等所作的奮鬥讓我起敬。因為 有了他們，在加拿大入籍考試中，有一題是問那一個國家的移民對修建橫穿加拿大的鐵路作出了重要的貢獻。答案是中國移民。這樣所有以後來到這塊土地上的人都 會知道中國移民為加拿大的成長所作出的犧牲。當時加拿大的西部在馬尼托巴。今天薩斯卡通和亞伯達是哈得森公司的財產。British Columbia孤懸西部。他們為留在加拿大向聯邦政府所開的條件是修建一條聯接該省和加拿大主體的鐵路。不然的話，他們就加聯合加州和華盛頓州單挑一 攤。加拿大政府答應了這個條件。在這條鐵路的修建中，中國移民付出了很大的犧牲。據說在有些穿越洛基山的地段中，每一公裏的鐵路埋藏著一位先民的生命。希 望加拿大永遠記住他們。要說明的是建造鐵路是整個加拿大的努力。中國移民作出了重要的貢獻和希犧。影片也顯示了華裔在一戰和二戰中沒有逃避作為加拿大人的 責任，盡管當時他們所受的待遇並不平等。在華埠北沿弓河邊有一個小小的先民記念碑。圓錐形的碑體上雕刻了多幅早期先民奮鬥的圖片。我有時會坐在周圍的椅子 上，看弓河的水靜靜地流過。想象著他們如何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紮根。
卡城的華埠是我在北美見到過的最幹淨，最良好規劃的中國城。在城中其它地方，也有很好的中國貨市場。如聯達，新亞洲和順發。總部在溫哥華的大統華超 市在卡城也開了一家分店。從走地雞，生猛海鮮到各種零食是應有盡有。在洋人的超市如Superstore中，也可以發現醬油，醋到魚片，瓜子。因為競爭激 烈，東西可稱物美價廉。而且餐館往往開到淩晨三四點。很多次我在洛基山玩了一天後午夜趕回卡城，到常去的餐館要倆個菜。當真是人生何求。
不知不覺說了一大堆的吃。這是因為卡城生活給我印象最深的除了洛基山天堂之外就是餐館了。真正卡城有名的是她的活力。卡城位於亞省的南部。亞省是在 British Columbia和Saskatchewan間，南部是美國的Montana州。加拿大的經濟對美國的依賴很重。所以和美國富州接近的地方往往經濟發展 快。在這個意義上，亞省的條件比安省，魁省和畢詩要差得很多。但亞省確是全加拿大經濟發展最快的地區。在2000年，亞省的經濟規模超過了畢詩盡管畢詩的 人口超過亞省一百多萬。另外，亞省為加拿大的平等計劃一年提供七十億元，在全加拿大人均第一。這七十億元超過了剛剛公布的全年預算的三分之一。而亞省的債 務隻有六十六億元。最新的人口普查顯示亞省五年人口增加了百分之十。但她的失業率卻最低。約一年前當加拿大的失業率是百分之七的時後，亞省的失業率隻有四 點幾。很多人把亞省經濟的成功歸於石油的因素。但我認為亞省的成功在於政府的效率。亞省的保守黨政府奉行小政府，高效率和平衡預算的政策。亞省長期以來的 稅率為全加最低，但債務負擔卻最少。當安省和畢詩將稅率降到更低的水平時，亞省沒有跟進而是按計劃還債。現在其信用等級是AAA。這就能使其較低的代價在 債券市場上籌資。 記得當時的亞省財政廳長Stockwell Day在省議會上宣布到二零零五年，亞省就可以還清所有的債務。就可以進一步減稅。亞省的財政管理在北美也是相當出色的。
在最近的全加學生13級和16級中，亞省的學生的表現為全加第一。亞省教師的平均工資也是最高的。起薪為三萬九到五萬。平均每班的學生為二十人。所 以亞省教師大罷工的理由實在勉強。他們要求像護士和公務員一樣加薪百分之十幾一年。即使亞省有這筆錢其它省也不會同意。聯邦總理在去年在埃德蒙頓開的聯邦 自由黨的年會上提出亞省要和全加拿大共享財富，免得教師和醫生都到亞省來給別的省分造成困難。這一下讓亞省人回想起了以前自由黨政府的國家能源計劃。這個 計劃據說讓亞省失掉了三百億元的財富，很多人因此破產。亞省的保守黨省長Klein一直挑頭和聯邦政府較勁而為總理所不喜。直到安省選出了Harison 後才變成了第二討厭的人。亞省一直是草根黨的基地。上次選舉中，亞省人把所有二十五席都給了加拿大聯盟黨。
加拿大聯盟黨Canadian Alliance是由兩個右派草根黨Reform Party和United Alternative合並而成。Reform Party的黨魁Preston Manning為合並出力最多。但在領袖選舉中被Stockwell Day險勝。當加拿大聯盟黨剛成立的時後，很多人對它報了很大的希望。在上次選舉中在西部大勝。但由於和進步保守黨在安省競爭而分散了票源，被自由黨魚翁 得利拿走了安省一百零三席中的一百席。沒能執政。成了正式反對黨。但後來很多人對Stockwell Day領導不滿，今年三月在卡城進行了重選。這一次Stockwell Day被Steve Harper輕易擊敗。很多加拿大人都希望在聯邦政治上能擺脫自由黨一黨獨大的局麵。作為納稅人，我們都知道多少錢給了省裏，多少錢給了聯邦政府。而在支 出最大的醫療保健上。聯邦的支出以由百分之五十變成了百分之十幾。聯邦政府給軍隊的錢也在減。加拿大海軍的海王直升機早就該換了。有一年幾個在溫尼伯的聯 邦軍人在高塔上抗議待遇過低。在剛剛總審計署的報告中，對聯邦政府的支出大加批評。一個例子是健康部化了兩千多萬建一個網站。論證招標都違反了自己的規 定。自由黨執政太久，幹活不出力。最近的人口普查顯示：扶養子女的家庭收入不升反降。這可以解釋為什麽除移民外人口的降低。自由黨的對策是招移民來填數而 不願努力改進政策。另外加拿大的生產率為七大工業國之末。落後美國三十多點。落後法國，意大利等福利國家。亞省的生產率為全加第一，但在美國可能不出最後 十名。從我的經曆和接觸中，加拿大人不懶，勞動強度不低於美國。政府的政策是壓低加幣。當前一陣加幣從61美分回升到64美分後，聯邦副總理表態擔心加幣 過高。加幣應聲而落。低匯率在短期能刺激經濟。但代價是人才的流失和企業的易主。如果將來加拿大因無法在生產效率上和美國競爭而不得不和墨西哥在低成本上 競爭的話，我們的日子恐怕更難過。最近美加軟木的爭端就是一例。其結果是加拿大從出口木板變成出口原木。聯邦政府束手無策。木才加工的人倒了大黴。長此下 去，加拿大人不得不擠入美國。在被問道願不願意加拿大並入美國時，百分之十二的亞省居民表示願意。低於第二低的安省六個百分點。而魁省的讚同率是百分之三 十三。
加拿大的條件和基礎其實不差。尤其畢詩，安省和魁省。如果這些地區的勞動生產率能超過亞省的話，整個加拿大就可以大大改觀。當Stockwell Day在選舉失敗後被記者問道他是否因政治活動的辛勞而動搖，他回答道一個更好加拿大的夢想在激勵著他。這裏他巧用了同一個詞"move"。他可能也是一 個政客，但在那一刻，我卻也被他的夢想感動了。到後來，我喜歡卡爾加裏以至亞省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在這裏，一個更好的加拿大的夢想比其它地方更近，在這裏有 比其它地方更高比例的人口相信這個夢想。從亞省開始，小政府，平衡預算和高效的政府逐漸在全加獲得支持。安省保守黨上台。在畢詩自由黨大勝。畢詩的自由黨 和聯邦自由黨更本不是一回事。自由黨剛獲勝，省長Klein就給新當選的畢詩省長去電主動表示願協助複興該省的經濟。一個強大的畢詩經濟對亞省來說好處太 大了。畢詩應當成為加西經濟的火車頭。最近在魁省的中期選舉中，小黨ADQ一舉奪得了四個選區中的三個。得票率超過50%。其選舉綱領也是大同小異除去不 討論獨立一項。魁省曾經是加拿大科技，金融，醫學和藝術的明珠。如果魁省的生產率能超越亞省的話，全加拿大都會受益。
亞省也有幾個不好的名聲。其酒精的消費為全加第一。亞省的省長Klein就喜歡在埃得蒙頓的一個社區酒吧喝酒。一天他喝到午夜在回家的路上心血來 潮，叫司機轉到一個收容所去看看。那是一個冬天，他到了收容所後不知為什麽和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吵了起來。他叫那人去找工作而不要隻靠福利。倆人可能還交換 了幾句髒話。這在亞省甚至全加拿大成了大新聞。Klein不得不公開承認他有酗酒問題。另外亞省人的壓力和路上憤怒在全加也是名列前茅。
三 天堂落基山
1999年當Evangelist Billy Graham 的兒子Franklin Graham在卡爾加裏的馬鞍體育館演講是說到卡爾加裏的人其它地方的人有一個更多的原因要感謝上帝，因為上帝將他們的家園安在了雄偉的落基山腳下。我記 得他用了"majestic"來形容落基山。剛剛接待了八大國首腦會議的Kananaskis地區是離卡爾加裏最近的地區。Kananaskis的海拔不 高，溫度相對來講較高。山也不是很高。池塘很多。那裏的小溪和池塘清澈見底，水溫不是很低。是個全家活動的好去處。那裏也有Back Country Trail。 流經卡爾加裏的Elbow River也是源於此地。
再向西是Banff國家公園。再走就是Yoho國家公園，Jasper國家公園和Kootnay國家公園。這些地方都可以一天來回。戶外活動雜誌選 出了全球二十個戶外活動的天堂去處。有兩個在亞省：在落基山騎車和在亞博河漂流。我猜亞博河是Athabasca河源自Athabasca Glacier。在洛基山的一段極險。這些地方有名的是Lake Louis， Moraine Lake， Athabasca Glacier ，Edith Cavell，Yoho Valley，Takawkaw Falls。但每個卡爾加裏人都有自己心愛的地方。我看過的最美的洛基山的照片是jaques Lake。照片可以在http://people.unt.edu/~mln0004/jaques.htm找到。很多的洛基山美景對普通的人都是可以到 達的。比如說到達jaques Lake的小路有十二公裏但很平坦，高升隻有不到一百米。一天可以輕易地來回。另一個網址是http: //www.geocities.com/yosemite/1...ry/index.html。那裏你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可以到達的地方。我自己就到 過超過一半的地方。那些照片依然讓我的心跳加快。除了遠行，夏天可以騎車，漂流和滑翔跳傘。冬天可以滑雪和雪鞋。洛基山的雪是粉末的，感覺是禦風而下。周 圍銀色的起伏的群山也是一大享受。不足的是山頂往往風大，吹得滿臉是雪。
卡爾加裏向西經一號公路可以到溫哥華，那條路經過三個國家公園，沿途景色壯麗無比。從Jasper走黃頭公路可到阿拉斯加公路的源頭和魯伯特王子 城，沿路也是風景多多。向南一天可到達黃石公園。向東北可到小鎮看北極熊。冬天可在城外看到極光。夏天有豐收月。對於喜愛自然和戶外運動的人來說，卡爾加 裏可真是天堂一樣。
聲明：本文隻是作者的感想和道聽途說的記憶的總結。不應作為移民移居的根據。
三. 卡爾加裏和艾德蒙頓:The Great Rivalry
艾德蒙頓是亞省的首府,在卡爾加裏北約三百公裏處.在亞省住過的人都知道"The Great Rivalry"在這兩城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艾德蒙頓是壓過卡爾加裏的.艾德蒙頓是首都.阿爾伯塔大學也給了艾德蒙頓.有人講這是在傳統上艾德蒙頓 親自由黨而卡爾加裏支持保守黨之故.這似乎不無道理.但在自由黨的國家能源計劃之後,艾德蒙頓的人才轉變了一些.
亞省雖隻有三百萬人口, 卻有兩支NHL和CFL職業球隊分別於卡爾加裏和艾德蒙頓.球隊間的比賽也成了 GREAT RIVARY 的一部分.尤其是同屬NHL的卡爾加裏FLAMES和艾德蒙頓的OILER間的比賽更是引人矚目.OILER的成績要好得多.現在和曆史上都是. FLAMES在一九八九年得過一次NHL的STANLY CUP.但整個八十年代是OILER的時代.更有"THE GREAT ONE, WAYNE GRETZKY"曾是OILER 的一員.卡爾加裏人在失望之餘,從美式足球隊卡爾加裏STAMPED和艾德蒙頓ESKIMO間的較量中得到一點安慰.雖然ESKIMO打進了去年的總決 賽.但STAMPED在九十年代末曾在三場決賽中兩奪冠.但在加拿大,冰球是第一運動.所以卡爾加裏人隻好說"艾德蒙頓在體育上踢我們的屁股,我們在經濟 上踢他們的屁股".
在經濟上,其時兩城表現相若.二十年前,兩城曾競爭"加拿大石油之都"的稱號.現在卡爾加裏得到了大多數的石油公司.而艾德蒙頓得到了多數的煉油 廠.在曆史上為數不多的卡爾加裏的勝利中,CP RAIL選擇卡爾加裏是一個最重要的.在西部開發時,CP RAIL在建橫跨加拿大的鐵路時選擇了卡爾加裏作為穿越落基山的地點.這個決定幾乎一手造就了這個城市.在西部開發中,鐵路是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這個勝利 標誌這"THE GREAT RIVALRY"的開始.
在生活上,倆個城市也各有千秋.我喜歡卡城的活力,天氣和鄰近的落基山.艾德蒙頓的房價低,服務好.多年來,艾德蒙頓一直是全加醫療條件最好的城 市,有著最高的醫療人口比.ALBERTA大學的醫院是加西唯一可以做心髒移植的地方.多年前有個在沙省讀書的中國留學生心髒病突發,被空運到艾德蒙頓. 加拿大空軍派飛機到美國取來供移植的心髒.ALBERTA大學醫院做了手術.另外,卡爾加裏的兒童也要到艾德蒙頓做心髒手術.十多年前,卡爾加裏大學隻是 UNIVERSITY OF ALBERTA的一個教育學院.雖近年來發展很快,但UA仍是好得多.
艾德蒙頓的DOWNTOWN有些舊街,那些在美國很多小城市都可以看到的, 石頭路,石頭房子,古樸的燈柱和色采斑斕的小店.卡爾加裏DOWNTOWN太新,太單調.號稱世界第一大室內MALL的WEST MALL也顯示這這個生活在世界最北的大城市人們的驕傲,頑強和想象力.
在省議會樓中,可以看到亞省建省時的一些器物.在聯邦政府決定建省時,在這片土地上是一些散布的開荒點.這些器物都是由家常物品粗糙地改製出來. 導遊講解曆屆議會的組成時提到一個有趣的規律.當一個政黨在連續執政三屆後,就從政壇消失.包括一個曾經贏得過議會所有議席的政黨.亞省的議會是模仿英國 的,執政黨和反對黨各居一側,麵對麵而坐.當所有議員都是執政黨時,議會變得很滑稽.導遊也提到在所有英式議會中,執政黨和反對黨間的距離正好是兩把劍的 長度.議會民主在誕生時都是笨拙可笑的醜小鴨,百年前的英國和十幾年前的台灣韓國皆是.
在這場RIVALRY中,.倆城居民立場鮮明.在卡爾加裏遇到不少來自艾德蒙頓的人.都聲稱希望有一天能回去.當應工作原因要到對方城市去時,親友 同事在 GOING AWAY PARTY上都會說SORRY.在這兩座城市中客居過的人也往往參加進來.曾有一個在UA作過SABBATICAL LEAVE的朋友直率地告訴我:"艾德蒙頓更好".
四.幾個卡爾加裏人.
卡爾加裏的起源是RCMP建立的FORT CALGARY.在CP RAIL 修建跨加拿大的鐵路前,這裏並沒有什麽像樣的定居點.鐵路成了加拿大西部開發的保姆.CP從歐洲招集大量的移民來開發這片處女地.和東部不同的是,這些移 民很多不是英國人.英國政府一度擔心這裏的非英國的人口組成而鼓勵英國人也移民西部.在艾德蒙頓的ALBERTA省議會前,有一個烏可蘭農民全家的雕塑以 表彰他們對開發西部的貢獻.這些開荒者平整土地,在請來的摩門教士的指點下開發灌溉,培育出優良的小麥品種.加西能成為世界的麵包籃實在不易.在加拿大政 府GIVE AWAY FREE LANDS時,很多在美國的沒趕上分地的農民也來ALBERTA定居.據說有在ALBETA建省初期,有約十萬人從美國來此.這十萬老農一舉奠定了 ALBERTA紅脖子的基礎.很多人來此要經過在ALBRETA西部和美國DAKOTAS的BADLANDS.我到這些地方遊玩時才能體會他們的艱辛. ALBERTA的BADLANDS還好說.在SOUTH DAKOTA的BADLANDS NATIONAL PARK看到的景象才驚心.在星散在跨越BADLANDS路上的驛站中,WALL DRUGSTORE是最有名的一個.可惜不久前聽說這個店因火災被毀.我的一個同事就告訴過我他的祖先就是從MINNESOTA駕大蓬車來這裏的.加拿大 政府在來者接受加拿大國籍後就給予土地.這和當年墨西哥對美國去TEXAS的開荒者一樣.所幸ALBERTA沒有變成第二個TEXAS.但ALBERTA 大約是加拿大各省中最親美的了.在生活在卡爾加裏時感到這個社會和美國很接近.在前幾日全球的反戰遊行中,東部的MONTREAL有超過十萬人參加.而卡 爾加裏好像沒有遊行.在艾德蒙頓的遊行規模也小得多.有趣的是在有一次POLL中,12%的ALBERTA人表示願意加入美國,為所有省中最低.而在魁省 的比例為33%,是最高的.在亞省的西南部,有不少的日裔.據說他們是在二戰中從全BC被強迫遷來的.
在生活在卡爾加裏時,結識了幾位普通的卡爾加裏人.
Y 是我們HIKING GROUP的幾個招集人之一.人瘦高.名字很怪.我從未聽過.但他說這是一個英國名字.第一次見麵就開這個名字的玩笑.我和Y不熟.但對他很敬重.每到周 末,Y就會給GROUP發EMAIL通知這個周末的HIKING路線和每條路線的招集人.招集人相當於HIKING的付責人.他們要探路,了解路線的情況 並保證所有人都回來.這在野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HIKING時,Y總是最後一個回來的人.我第一次和Y.HIKING時,一起有約十二三人.每人的能力 不同.走了兩小時後,隊伍就拉得很長了.Y一直在最後.那天的路較長,約三十公裏.HIGH GAIN是一千二百米.要翻兩座山.在HIKING那天前,Y的腳脖子受傷了.但他沒有取消這次活動.當我最後到停車場時是九點多了,聽說Y一直到快十一 點才和最後一批人回來.天已黑了.後來我才明白為何幾個一直在前麵領路的STRONG HIKER在回來的路上都落到了最後.而有人也在停車場等了很久.在我們登上第一座山時,我已是半死不活了.Y.卻依然開這玩笑.他如果願意,他能第一個 回到停車場.但作為招集人,他有責任和最後一個人回來.那幾個領頭的人也留在最後幫助他,因為在黑天中HIKING更困難.而我為了能在天黑前回到停車場 而猛跑的行為就差了一些.
和很多卡爾加裏人一樣,Y.熱愛美麗如畫的落基山.除了和HIKING GROUP活動以外,他還經常和朋友或一個人去登山,探索新路線.因次我們也有機會到了一些沒有CHARTED的地方.Y.小時候出過意外,留下了痕跡. 雖然命運和他開了一個可以說是殘酷的玩笑,但他對生活的熱愛卻能被所有接觸過他的人感到.
A出生在加拿大,卻充滿著南歐人的熱情洋溢.他大學畢業後在歐洲生活了一年.他非常喜歡那裏的生活,一個PARTY AFTER ANOTHER. 他也不喜歡加拿大人的距離和冷淡.他喜歡和見到的女孩子調情在我們一起閑逛的時候.但為人不淺薄,一起談天很有意思.和所有的意大利人一樣,A很能吃也愛 吃.到他家作客總能吃得盡興.
和傳說中的西方人不同的是,A是一個很節儉的人.其實大多我接觸過的人無論背景都很節儉.A雖然是一個軟件工程師.但由於要還上大學的債務.他穿的 衣服是從VALUE VILLAGE 買的.等他攢了些錢就買房子.當我去他的新居時,臥室中隻有一個床墊.有好幾次,我們是一杯咖啡消磨了一個下午.如同我上學的時候.有一次他上網定購機算 機,錢付了但貨總不來.最後發現是一個騙局.他打電話給辦案的RCMP問他能要回多少錢.警察告訴他沒受的財產要先還信貸者,估計剩不下多少錢來還這些受 騙者. 讓我驚奇的是, 他告訴我這些的時候出奇的平靜. 隻是說"他們(信貸者)能雇好的律師".
A的工作風格也特別.他做完手裏的有找其它的活.但他沒有經過他的經理.結果他的頭兒很不滿.在裁人開始時拿他開刀.丟掉工作後,由於有房款的壓 力,在找計算機工作的同時,他幹過各種小工. 在加拿大找了一年一無所獲.最後還是在歐洲找到了一個工作.去了不久就在那裏娶妻生子,安下家來.工作也蒸蒸日上,已成了小頭頭.可能歐洲更適應他吧.
在西方人中,意大利人最隨便,講義氣.我有些不是十分光明正大的事要幫忙時,找到A.這小子總是很痛快.這些事我是從不敢找T來幫忙.
T 是我們中年紀最大的.不知是因為他的年紀還是BRITISH傳統,他對人總是有禮貌,有距離.T到真是苦孩子出身.小的時候卡爾加裏還是一個 COWTOWN.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工.但沒上過大學.所有工作中,他說最苦的是鑽工助理,也就是鑽工學徒.在嚴冬,他們要在艾德蒙頓以北的地方野外作 業.很早開始,他就喜歡上電腦.在互聯網興起前,他就為聯鎖書店建立了庫存管理係統.後來就一直做合同工.最讓我佩服的是在泡沫快破的時候.T轉成了正式 工.他一定比多數人更敏感.
但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終於在一輪解雇中T被趕到了大街上.理由是他沒有大學學曆.其實他對電腦的理解比我認識的大多數學電腦的都深.但當公司要你 走的時候,聖人也成了壞蛋.因為T有房產,坐吃房租也生活無憂.我剛認識他時,他正在家吃EI和房租.整天在玩兒 MP3. T在卡爾加裏的時間最長,認識的人也最多.通過他,我認識了一些各行各業的人,FRAMER, WAITRESS,CASHIERS和CONTRACTORS. 這些人很多是靠打短工為生.幾乎沒有存款.有些甚至還要不時地進SHELTER. 當我告訴T我從沒有想到在加拿大會有人生活得這樣困難,T嘲笑我說"因為你一直隻在主流中(交朋友)".我覺得能夠認識這些人是一個很大的收獲.他們生活 簡單,知足而快樂.在卡爾加裏期間,我記得隻有一,兩次到過KENTHINGTON街.大多數都是在17街上隻有幾張桌子的小店中撮飯, 有時甚至是在一個小小的咖啡店.他們都很開朗,樂於助人.我認為寶貴的是人可以在一個金錢上不保險的環境中依然樂觀和充滿夢想.了解這些讓我能更好地處理 生活中的逆境.
C是在卡爾加裏讀書的學生.平時也在CHAPTER書店打工.C算是幸運的.另一個我認識的女孩要打兩份工.白天在 GREAT CLIPS剪頭.晚上在DOWNTOWN BAR中送酒.C讀詩歌和戲劇.C想要成為一個詩人.但畢業後找工不易,在CHAPTER有打了近一年的工.不久前才在BELL客戶服務部中得到一個職 位, 聽人抱怨.但C很開心,畢竟是BELL.她希望最終能為BELL寫些廣告材料.C的祖先來自羅馬尼亞,現在還有不少親戚在那裏.有的親戚來加拿大參觀後也 喜歡這裏.但因分不夠不能移民.當C談到這些時隻是說"THEY DO NOT HAVE THE QUALIFICATIONS CANADA IS LOOKING FOR".加拿大的平等和多元化的影響還是很深入的.
在網上經常看到來自中國移民的不順利.有些是與環境的變化有關.有些恐怕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得到一個理想的工作是一種幸運而不是權利, 不論是對加拿大人還是我們這些新來的人.一年前讀到過一位名為"臭魚"的先生寫的來卡爾加裏一年記.文章寫得非常好,更令我佩服的是他樂觀和進取的態度. 作為一個來此隻有一年的人,他的經曆已非常豐富.無論最終他能否找到專業工作,在我的眼中他已是成功者.因為他知道珍惜生命,也會享受生活和勞動.卡爾加 裏有幸得到這樣的新來者.
聲明：本文隻是作者的感想和道聽途說的記憶的總結。不應作為移民移居的根據。
本文獻給一九八九年在北京，成都，長沙，上海及全國各地為美麗中國的夢想作出犧牲的人們。如轉貼請保留此句。
五 卑詩和亞省
卡爾加裏離卑詩很近.實際上,在卡爾加裏附近的四個國家公園中,BANFF和JASPER在亞省而YOHO和KOOTENAY在卑詩省.落基山將這 倆省分開.由於卑詩得到了落基山的東部,那裏的雨更多,山也更綠.動植物也更多樣.在YOHO公園中. YOHO VALLEY和LAKE OHARA是我去過地方中最美的兩個.
從卡爾加裏, TRANS CANADA HIGHWAY一直可以到溫哥華.在路上還有兩個國家公園,冰川公園和另一個名字記不住的公園. 經過冰川公園的一段路很高,幾乎是在雲霧中架車.即使在夏天,路上有時也會有冰.遠處山上的瀑布飛流而下,讓架車更加危陷.
和亞省單調的大平原相比,卑詩的地貌要豐富得多.離開雄偉的落基山後不久,就發現自己來到了完全不同的OKNAGAN VALLEY.再向前是起伏的丘陵,芳草戚戚.偶爾經過些馬場,看馬優雅地奔跑著.一路都有一個個小城鎮.簡單而精致的小房子如在畫中.
再向前就是溫哥華了,這個加西最大的城市.多次被評為世界上最好的城市.溫哥華的地理環境和氣候令人羨慕.但溫哥華的DOWNTOWN確可以有改進 的地方. 溫哥華人引以為豪的STANLEY PARK就在DOWNTOWN.在公園中除了沙灘,HIKING TRAIL和自行車道外,還有一個世界級的水族館.以前還有鯨魚表演.可惜的是這條鯨魚後來到了聖迭哥的海洋世界治病,不久就在那裏去世.
由溫哥華經BC FERRY可以到VANCOUVER島.卑詩的首府維多利亞就在島上.市裏可參觀議會大廈和博物館.在人文博物館中,有很大的篇幅是介紹原住民的文化.我 原來對圖騰的標誌不是很感冒.參觀完介紹後,又到了一個大展廳,廳中除了幾個大的圖騰柱外一無所有,時明時暗的燈光模仿著篝火,廳中回蕩著鼓聲和原住民的 歌聲.在那時,我似乎懂得了一點圖騰標誌的涵義.每一個標誌都代表一個神靈.與這些神靈的交往構成了原住民的口述相傳的曆史.
當歐洲人剛剛來到這片土地上時,他們曾想要消滅當地的文化.他們開辦了寄宿學校,將原住民的孩子們從家中帶出來,給他們西方的教育.但後來,加拿大 認識到這個國家不應該是一個由征服者建立的國家.這個國家應該是所有在這塊土地上人的家.原住民的曆史和文化是加拿大的財富和所有加拿大人的驕傲.在渥太 華,我聽說有一個更大更好的人文博物館.
我最喜歡的歌手之一是SHANIA TWAIN.一度聽說她有原住民的血統.但後來才知道她所敬愛的繼父是一個真正的原住民.SHANIA在OJIBWAY,原住民的一支,中的意思是"I AM ON MY WAY". 從她的繼父那裏,她了解到原住民的文化並一直以此為豪.在一件聲明中她寫道:
"I don't know how much Indian blood I actually have in me, but as the adopted daughter of my father Jerry, I became legally registered as 50 per cent North American Indian. "
"Being raised by a full-blooded Indian and being part of his family and their culture from a young age is all I've ever known. That heritage is my heart and my soul, and I'm very proud of it."
在一次卡爾加裏牛仔節上我見到過SHANIA TWAIN.那時她已經如日中天.但表演依然兢兢業業.那是在一個大帳篷中,溫度很高. 觀眾是一群懶散的觀光客.手裏拿著食物和飲料.SHANIA TWAIN個子很高,穿的是皮衣皮褲.唱歌就象她在體育館中對幾千為她瘋狂的觀眾一樣努力.雖然她現在和丈夫住在瑞士,SHANIA TWAIN依然是最有人緣的加拿大人.這在她最近複出的新CD"UP"的銷售上就可以看出.
另一個GRAMMY獲獎的歌手NELLY FURTADO就是長在VICTORIA.
在VANCOUVER 島上另一個可去之處是BUTCHART GARDENS. 那是一個美麗雅致的花園.一個象我一樣對嬌柔精致的美不敏感的人也為其美麗而折服.其實我一直希望能再有機會重回BUTCHART GARDENS. 在去之前,我從沒有見過這樣多的玫瑰,幾十種的各色玫瑰在玫瑰園中盛開.我也從未想到過ENGLISH GARDEN是如此之美.
在VANCOUVER 島的最北端是PORT HARDY.這裏是BC FERRY的觀光線路的出發地.一天的航行經過INSIDE PASSAGE到達BC北端魯伯特王子城.由那裏可以到王後群島參觀.另一個值得一提的是PORT HARDY是潛水的好地方.有一個從亞省搬到溫哥華的朋友給我看過他在PORT HARDY水下拍的照片.當我從岸邊望過去時,那是一個靜靜的海灣.但在水下卻是如此的精采.他告訴我說因有太平樣的暖流在此交匯,海底的生物才多種多 樣.如果隻在岸邊觀海就如隻在山下望山一樣,會錯過很多東西.
另一條到卑詩的路是由ICEFIELD HIGHWAY經JASPER換到黃頭公路.經喬治王子城到魯伯特王子城.這條路走的是卑詩的北端.過了喬治王子城後就人煙稀少.開車在路上,滿目青山. 這些山雖然沒有落基山高,也沒有白雪蓋頂.但別有一番美麗.在快到魯伯特王子城的地方有一個不大的牌子指向阿拉斯加HIGHWAY.我曾在那個牌子下駐足 良久,因為到阿拉斯加遊玩一直是我的一個夢想.
但我在卑詩遊覽時,常常為其美麗的景色和豐富的資源而折服.除了木材外,它的水力和能源都很豐富.由於氣侯良好和充足的降水,其種植業也很發達.在 卡爾加裏時,水果和酒多來自卑詩.溫哥華港則是加拿大通向世界的門戶.大平原的農產品在這裏被運到亞洲各地.卑詩在西海岸的北端,鄰接華盛頓州,離北加州 也不遠.在九十年代初,香港人大舉移民加拿大多選則溫哥華定居.他們帶來的除了資金外,更重要的是對亞洲市場的了解和在亞洲地區經營管理的能力.那時沒有 人會懷疑卑詩一定會成為加拿大經濟增長最快的地區.
但現在亞省的經濟規模在兩年前就超過卑詩了,盡管卑詩建省比亞省早得多且人口多一百萬.卑詩的債務高達數百億元而亞省將會在一兩年中全部還清借款. 在剛剛公布的人口普查中,卡爾加裏和艾德蒙頓都列在全加戶均受入最高的前十名中.這兩個城市的人口幾乎到了亞省人口的一半.而卑詩無一入前十.艾德蒙頓又 一次被評為醫療條件最好的城市.看到這些,往往令人歎息.
好在自由黨上台後,實行改革.前一陣一下裁掉三分之一的政府雇員.一度搞得雞飛狗跳,罷工不斷.但我在卑詩的朋友都支持這些改革,並說一定要給自由 黨第二個執政期.當年亞省也曾被全國能源計劃搞得殘不忍睹.但經過勵精圖治終得翻身.以卑詩的實力,超過亞省應當不是難事.那對卑詩和亞省都是一件大好 事.
六. 願上帝永遠讓我們的國家榮光和自由----摘自OH CANADA
不知不覺, 來到加拿大已有好幾年了,我對加拿大的喜愛是從我在MEMORIAL DRIVE上看到落基山的那一刻開始的.漸漸的,喜愛變成了愛,變成了BOND.對於我來說,我成為加拿大人的時候是我給予她我的忠誠的承諾的時候.這個 承諾不一定是在入籍儀式上的誓詞.當我認識到在加拿大麵臨外部或內部的威脅時,我會盡我所能來保衛她而不是逃走,我也不會因其它國家好於她而離去時,我知 道這裏是我的家了.
加拿大是一個寬容而重親情的社會.她的寬容我在申請移民時就了解到了.
加拿大早已不是最適合於居住的國家了,今年的排名更是滑到了第八.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一個國家的政策應根據國情而不是聯合國的標準來定.即使在她 名列第一時, 我也認為美國要好得多.很多人都認為美國和加拿大差不多,但我卻發現區別相當的大.如果你準備從美國來加拿大生活,你可能會經曆一定規模的"文化震蕩". 如果要寫出這些區別的話, 那將是另外的一章了.加拿大是一個年輕的國家有很多的不足之處.我曾在太陽報上讀過一篇題為"CANADA, A SORROW STATE"的文章,文中列出了一些可改進的地方.有興趣可找來一讀.不久前,有人寫了一篇關於比較美國和加拿大的文章.其中的一些觀察和事實不一定很準 確.可貴的是文章反映了作者跨越國境後的感受.這對於考慮從美國來加拿大定居的人很有參考價值.
承認加拿大的不足無損於作為加拿大人的驕傲. 我愛這個國家不是因為她是最強大,最富裕的國家,而是因為這是我和我的孩子們的家.加拿大政府給予我公民資格.但隻有我自己可以決定作加拿大人.早期來加 拿大的華人很受歧視,並不被看成是加拿大人,人頭稅就是一個例子.所以在二戰時,華人社區有兩種意見,一是不參與,這當然可理解.另一種是作為加拿大人參 戰因為加拿大也是我們的國家.一些華裔退伍軍人在戰爭結束後轉入了政界.加拿大社會對華人平等地位的承認也是在二戰後始.另一個例子是二戰中的日裔美國 人.在珍珠港偷襲後,很多日裔美國人被關進了集中營.我曾看過一個紀錄片講述的是在這種困難下,日裔組成了美軍日本團,浴血轉戰歐洲戰場.由於他們的種族 背景,常常被給予艱難的任務,付出的犧牲也較多.但他們證明了和德裔一樣對他們國家的忠誠.這才有前幾年美國議會通過議案為日裔在二戰中所受的不公道歉. 最近的一位美軍聯席會議的主席也是日裔.
作為少數民族的一員,我們有必要和義務去為平等地位抗爭.但這種抗爭的前提作為一個加拿大人.一個國家的存在和繁榮依賴於她的人民.如果一個人在宣 稱對中國忠誠的時候,就很難有說服力地要求加拿大給予和加拿大人同樣的待遇.網上不少人都說拿到加拿大身份後就去他國工作,三年的移民監換加拿大護照,兩 不虧欠.其實這個交易對移民和加拿大都不好.但有人更進一步要等老了後回加拿大來養老,因為加拿大有醫療和社會保障製度.這就未免是對我們工作來維持這個 製度的人的一種搶劫.也是一種濫用. 加拿大允許移民在經濟條件許可下將父母接來,本意是保持家庭團圓.但不少人將老人接來後就離開加拿大,在CALGARY DOWNTOWN中國城的幾個老年公寓中有時就能碰到這樣的孤身老人.如果加拿大政府能對這些濫用加以限製,隻要這種限製不是隻針對中國人,就是正當的.
加拿大估計永遠不會成為一個超級大國,但作為一個加拿大人,我有很多可驕傲的地方.剛到CALGARY不久,在公司的大廳內和清潔工聊天時,他興奮 地告訴我他的四歲的女兒剛從EDMONTON作完心髒手術回來,情況很好.到今天,我依然記得他眼中的光芒.那天早上,一個來自北非和一個來自中國的移民 的心中充滿了對新的家的驕傲.在我第一次由BC沿黃頭公路開進JASPER前在一個休息站停下,站裏有一個牌子指向一座巍峨的山峰,牌子上寫道 "MOUNT.TERRY FOX".下麵還有一段短文介紹TERRY FOX.慚愧的是,我從前一點也不知道他.加拿大用一座壯麗的山峰來紀念她優秀的兒子.即使是卡爾加裏人,知道KENN BOREK AIRLINES人也不多.但幾年前,一位在南極工作的醫生得了重病,由於當時是南極的冬季,氣候非常惡劣,使營救充滿危險.當時我在美國,晚間電視新聞 中連續不斷地介紹進度.但到最後病人被接回美國後,也沒有采訪營救機組成員.後來才知道他們來自KENN BOREK AIRLINES, 一個卡爾加裏公司.為此,加拿大總督授予他們勇敢勳章.後來,他們又救出了一位孤身到達北極的英國探險家,最近又從南極救出了一位科學家.
加拿大的軍事力量小得可憐,卻參加了兩次世界大戰.既使在今天,她的維和部隊在世界的許多地方服務.加拿大的誌願人員在全球都可以看到.以前我 HIKING 時,每當過小溪時,總會發現幾根木頭或幾塊石頭組成的小橋.每當這時,我總會誇獎自己一句"老子真運氣".後來加入了HIKING GROUP後才知道很多TRAIL的維護都是由誌願人員來完成的.雖然加拿大沒有象美英拯救了民主世界,但這個世界確因她而變得更好.
當十六世紀首批歐洲移民來到時,這裏是一片荒原.而當我來到這裏時,加拿大已是一個民主富裕的國家.種族歧視也較以前好得多.我因此對包括華人先民 的所有加拿大人心存感激.給我剪頭的是一個來自意大利的移民.在來加拿大三十七年後,他還清楚地記得到加拿大的日子.現在他有四個子女,七個孫子孫女.雖 然剪了幾十年的頭也早可以退休,但他還是興致勃勃地接著幹. 在CALGARY中國城中心聳立的中華文化中心是香港移民的驕傲.在城北BEDDINGTON我在北美所見到的最大的華人教堂是由幾個台灣來的留學生開始 的.希望當我們的孩子們長大後,我們能夠交給他們一個更好的社會而不是更多的問題.如果你不把加拿大當作自己的國家,就不要指望她為你做什麽.如果加拿大 也是你的國家,套用一句被用爛的話"不要隻問你的國家能為你作什麽,而問一問你能為這個國家作什麽."
補紀.欣賞落基山
在敲"告別卡爾加裏(-)"中落基山部分時,我已是手酸指脹,隻好草草了事.其實在落基山中遊山玩水是我在卡爾加裏生活中最值得記憶的一部分. 要承認的是我的描述來自我對她的偏愛,這種偏愛又來自於我小時讀書時對天堂的想象.在我的想象中,天堂就是醉人的藍天,巍峨的雪山加上平如鏡的湖泊.
生活在卡爾加裏的一大好處就是可以常去山裏.最好的時間當然是夏天.但冬天也別有意境.晶瑩的白雪將整個叢林點綴得如神話世界.站在 SUNSHINE VILLAGE滑雪場的頂上放眼望去,白雪覆蓋著起伏的群山令人心馳神往.山中的春秋季很短,幾乎是轉瞬即逝.而即使是夏天,當你爬到雪線時,涼風依然讓 你想到初冬.我第一次沒經驗,冷風一吹,腿就抽筋,結果隻好一瘸一拐地走.山裏的夜很冷,當我們八月份露營時,晚上感覺好象是在零下.
雖有很多的不適,落基山能供更多的寶貴經驗.尤其當我在山中獨行時,我已不是一個工程師,也不是一個兒子/丈夫/朋友,隻是一個生命回到了孕育他的 自然中. 雄偉的高山教會我從容與寵辱不驚,滿坡的野花顯示了青春的短暫和燦爛, 而高山植被(ALPHINE)則讓我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和頑強.落基山總能讓我從另一個角度看待生活,珍惜生命.
所以每個夏天,我總會至少做一次SOLO HIKING.我覺得獨行時,心靈的感受最敏感.而且也最隨意.但獨行也有不足之處,安全是一個最大的不利.前不久電視上介紹一個HIKER在獨行時手臂被壓住,幾天後隻好斷臂脫困.脫困後他還是說他還會HIKING.
當我獨自旅行時,我一定要想辦法留下線索.告訴旅館服務員或露營的鄰居走的路線.有時就在帳篷中留個條.在有的TRAIL入口處會有一個木合,可以寫下名字和時間在紙條上放進去.這樣可以方便尋找.在路上如果要到林中方便,最好將背包留在路上.
和任何活動一樣,HIKING總會有一定的危陷.但這恐怕是欣賞落基山最安全的方法了.
我放了幾張照片在雅虎上,有興趣可以點以下鏈接.可惜的是這些照片無法和實景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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