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連續幾天的打針吃藥帶吊水,稍才慢慢好轉一點,很久都沒接到H的電話,有點擔心他,因為現在H公司正準備大裁員,不知他怎樣,就同H打電話,得知裁員已結束,但H無礙,同時也獲知H的老母,卻在家中又二次摔倒(第一次摔倒,前麵貼子有講),好在這次沒摔斷骨頭。H的老母今年已98歲高齡,幾月前,老阿爸離世後,現同一保姆住。得知老阿媽再次摔倒,加之又是節日,我就準備前去探望,去陪陪老人家。
見到老人家,見她已無大礙,隻是比以前更瘦了,犯糊塗的次數也多了,比如,每到吃飯,她都要我們喊老阿爸來吃飯,並親自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找,見沒人,便要我們到單位去找。或者又說,房間四處全是水,房子在搖晃;又說有男人和女人從飄窗外麵爬到家裏來了(住在20多層),又跟我說晚上睡覺床邊站有人,並要我把窗子關緊,還要用夾子把窗簾夾結實了,才放心。我是盡量滿足她的要求,認真地聽著,答應著,順從著她,包括她讓我關窗子,關空調,和推著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去找老阿爸,盡管知道有些要求是非常荒誕的,但為了讓她開心,我是盡量滿足,但保姆卻不願意,隻要老人家做出和說出反常的事和要求來,就輕著嚷,重著吼,甚至還粗暴幹涉。一次關窗子窗簾,我按老人家的要求,把客房的窗子窗簾關好,時正中午,房間沒開空調,她又拿夾子把窗簾再夾結實了,這時保姆過來,“嘩”一下,很粗暴地就把窗簾給扯開了,把老人家剛剛夾上去的夾子都扯壞了。老阿媽不慍不怒,一邊抱怨嘮叨著,一邊又複拉過窗簾來,但又被保姆粗暴地扯開,並吼她。我有點心疼,就勸保姆說:“你就讓她做嘛,她做完了,離開後,你嫌熱了再開嘛。她現在已經都老糊塗了,你就別同她去較真嘛。”邊說邊把保姆連央帶求地拉開。
別看老阿媽98歲了,但那張嘴可從沒停過,她一直同我說著聊著,內容有老阿爸的,有她自己的,還有其它家人的,還有H和我的,還有保姆的,當然大部分全是荒誕糊塗,語無倫次地嘮叨,我是聽得懂聽不懂,全認真地回應她。她還告訴我,保姆打她,並做出打她的樣子,告訴我打她的臉,她反複地告訴我了很多次,我不知是真是假,還是她糊塗亂說,在老人家的多次述說,並認真地用手比劃給我看,我很心疼,想了想,就認真地告訴她說,讓她講給大哥和其它家人知。對於保姆,我也婉轉地借聊天聊信仰為主題時,而告誡保姆說:“這個世界是有神的,,,請遵守規則,當做錯事的那一刻,懲罰就產生了,一定會落在做錯事人的頭上,隻等時間和形式,任何人都逃不掉,無論是總統皇帝,平民百姓、還是你、我、他她它”。
保姆是個急性子人,說話做事都是風風火火,不知是她性格如此,還是職業習慣,她回應老阿媽的任何事,無一例外不是吼就是呼喝,但保姆吼歸吼,老人家卻不急不燥不慍不火,繼續做她的事、繼續她的嘮叨,她所嘮叨的,我認為都沒什麽,但保姆有時聽到了,就急的又是吼,又是嚷,房間裏隨時隨地都充斥著她對老阿媽大吼大嚷的回應聲。每當這時,我就心疼地勸保姆:“她喜歡怎麽說就怎麽說嘛,她也嘮叨我,又不會因她嘮叨就掉塊肉,她都這麽老了,你還同她急什麽呢。”
去之前,我按H的吩咐,買了點老阿媽喜歡吃的老婆餅,老阿媽也真是喜歡,吃了一個後,便要把剩餘的餅放到睡房去,但保姆卻不讓,為這事,又你來我往地一通爭執,保姆聲音大的震的玻璃都在響。我聽老阿媽嘴裏糊糊塗塗自言自語地嘮叨著,“這麽多兒,,,肚餓了誰管,,,”我想一定是老人家,晚上肚子餓了,手邊沒有方便能拿著吃的東西,我就背著保姆,幫她把餅放在她睡房床邊的桌子上,但晚上時,我卻發現餅不見了。
在老阿媽家住到第二天晚上,不知為何,我的咳嗽又開始了,半夜喝了鎮咳靈都不行,咳的上氣不接下氣,也哮喘的厲害,折騰的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被保姆問,相信一定吵的老人家和保姆也沒睡好。保姆已主動幫我找藥並煮好了藥,讓我很是感動,老阿媽也說我穿少了,滿房間地幫我找衣服,拖著曾摔斷過的腿,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翻找著衣服,我有點擔心,怕給老人家再帶來什麽意外,也怕晚上再繼續咳嗽影響到老人家和保姆的睡眠,加上回美時間臨近,想盡快把身體給調治好了,就決定離開。當老阿媽知道我要離開,著急地不讓我走,要我留下養病,我怕急壞老人家,就先答應不走,好言把老人家勸回房間後,我關上門,收拾好行李,然後看老人家不注意,提上行李箱快速離開。
回到住處,不知為何,想到老人家,竟心疼地落淚了,恨自己無力幫老人家做任何事,連多陪陪她都做不到,唉,這不爭氣的身體,又怕自己的不告而別,又會急壞老人家,便給H大哥發了短信,得知老人家沒感覺,一切正常,方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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