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這樣的疑問,我們的世界到底是誰在掌控?
這個問題太宗教了,也似乎太沒有常識,因為有信仰的人會說那是神,而無神論者一定說那是規律和科學;可是我覺得他們好像都不對。
為什麽上帝把亞當和夏娃逐出伊甸園?
這又是一個很基本的聖經故事,無非是說他們吃了蘋果,明白了羞恥,找衣物把自己遮蓋了起來,於是上帝知道他們受了蛇的誘惑。我也覺得這不是全部的真相。
真相是什麽?其實亞當和夏娃本來赤身裸體並沒有大礙,因為他們身上和其他的動物一樣長滿了長毛,無需遮蓋。可是好事的蛇誘惑他們吃下了蘋果---一種最早的美容神奇,他們身上的長毛頃刻褪去了,露出了光潔美麗的軀體,這才有羞澀感的出現,他們成了肉身的人類。
那條蛇,其實就是撒旦,也是肉身的人類的再開發者,把上帝創造的人類帶入了人體美的時代。
可是上帝不領情,因為健美的人類並不是他創造人類的本意,在神性的世界,肉欲是被禁止的,而即便是上帝創造的所有其他的物種,性隻是作為它們自身繁衍的必須,並被上帝精確地設計在短暫的發情、交配期裏得以運用,而被撒旦所誘惑和改造的肉身的人類,則終將恣情於性愛,哪裏可能為上帝所接受?所以,他們才被罰出了天堂。
其實天堂和人間的區別,並不是地理空間的不同,而是靈性世界和肉身世界的差別,這個肉身世界是上帝所厭惡的,卻又是撒旦,那條蛇所掌控的天地。我們人類既為自己的美麗而讚美,也為自己被逐出天堂而悲哀,這是多麽矛盾的心結,曆代人體畫家的作品都偷偷折射出這種既快樂又憂鬱的感覺。畫家們為教會服務的繪畫技巧,其實正是撒旦所賜的特長,用邪惡的審美去讚美上帝,簡直就是一種荼毒,但是人類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的正當性,因為撒旦已經成了另一種形式的上帝,一個人類按照自己的審美需要所塑造的更願意為他們所接受的“上帝”。所以我們喜歡的種種美好,其實都投下了這個“上帝”的選擇,尤其是對於人類自身,種族主義成了這種選擇下的必然。作為畫家,我這麽多年來幾乎隻畫白人美女,因為所有的古典主義的美學規範都把她們的典雅當作經典,離開她們,我幾乎不知道該畫什麽,但是也越來越明白這種趣味的罪惡,毫無疑問,這種趣味就是納粹主義的根源,我的奧地利同行希特勒先生雖然沒有學到畫人物的技巧,他一定也是從這種罪惡的趣味中走過來的了,因為即使他所自己以為在行的建築,那種雄偉和崇高的感受,也一樣是邪惡的審美的縮影。
難道人類真的因為美的追求而背離上帝?我簡直不明白這種命運的矛盾和自殘性質到底是為什麽,有時候我很敬佩民主黨人,他們以一種慷慨大方的方式把食品和禮物送到少數族裔和狼狽不堪的窮人的手裏,這種不嫌棄形象上的不適感去作判斷和行動的,按理就是最接近神性的境界了。
但是也有一種好像很接近神性的做法,就是那種搞破壞的行徑,伊斯蘭原教旨主義不用說了,也記得那個挪威的殺人狂,看上去納粹一般的模樣,殺的卻都是最美麗的同胞少男、少女,肯定是精神上擺脫了撒旦的控製,徹底拿審美不當回事了吧?這些精神上有疾病的,或者宗教上走極端的,到底最恨什麽?我猜想,他們最恨的就是掌控了世界的撒旦以及撒旦所呈現的美麗,所有現代世界的時尚和奢華,都是這種美麗的組成部分。
如果正是撒旦在掌控著審美的肉身世界,我們是不是應該覺醒、背棄?創造我們的上帝,他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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